86 深夜探訪
墨兒心情不爽的回到錦墨居,發現彩雲不在,只有紅蘭和蓮兒,詢問才知,彩雲有事出去一下。
「小姐,你不是去找皇上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蓮兒說。
「我就是腦子生鏽才去找他的,還說什麼對我不同,還說什麼因為我沒有再和後宮的妃嬪糾纏,屁,人家現在在和淑妃在御書房親密,不知有多瀟洒。」
想到這個月因為那晚的事悶悶不樂,他倒好,把照片燒了,把她惹火了,這邊說喜歡人,那邊後宮的妃嬪纏綿,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小姐,你又何必發火呢,皇上找妃嬪是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小姐,你不是不喜歡皇上嗎?為何會因為皇上和淑妃好上而發火呢?」紅蘭疑惑的看向墨兒。
墨兒神情有些不自然,紅蘭這番話倒是點醒她,對哦!我生什麼氣,為了這種事氣壞身體不值得。
仔細想想,剛剛的雪梨川貝也是浪費,本來是彩雲燉好給自己的,想著他嗓子不舒服就借花獻佛,肯定是病沒有好,腦袋都病糊塗了,肯定是的。她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墨兒猛的起身沖回房間,手腳麻利的把房門關上,紅蘭正要詢問發生什麼事時,就看見皇上邁步進來。
示意著紅蘭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緊閉的房門,他沒有想到她動作這麼快,自己剛好踏進大門就被發現了。
站在門邊抬起手,猶豫片刻又放下,揮袖轉身離去。
待皇上走後,墨兒這才鬆口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躲起來,看著桌案上的紙筆,腦海竟然想起他握著自己手教寫字的場景。
再看向護具架上的劍,還是想起他的身影。
瘋了吧,怎麼會想起他呢?
「小姐。」門外響起彩雲的叫喚聲,打開門就看見她堆滿笑意,雙手藏在身後。
「你去哪裡了?」
「給。」攤開雙手,是支好看的水晶扇形簪,金絲包裹著白色的扇形水晶,簡單大氣,又不失貴氣,更妙的是流蘇可以卸下的。
「親王爺的。」她的首飾極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
彩雲眨眨眼睛,嬉皮笑臉地說:「恩,親王爺進宮裡。」
她笑逐顏開的接過簪子,「在哪裡呢?」這些天,他都送了許多的小玩意,她應該要當面跟人說聲謝謝的。
「乾清門。」
墨兒在彩雲的指令下來到乾清門,只見親王爺伸著脖子向這邊看來,臉帶微笑,目光柔和。
「親王爺。」墨兒氣喘吁吁地打著招呼,彩雲還在後頭沒有跟上來。
親王爺憐惜的擦著她額頭上的細汗,把水晶扇形重新叉好,墨兒不好意思的觸碰著簪子。
「你怎麼跑過來了。」
「走路太慢了,就跑過來,這簪子好看,我很喜歡。」墨兒訕笑著說。
「你喜歡就好,病情還沒好嗎?」聽著她略沙啞的嗓子,甚是擔憂,但相隔著層層疊疊的高牆,他有心也無力,只能送些小玩意讓她心情好些。
想著今天進宮有事,就把簪子帶上,趁著閑暇時跟她見上面。
和四王爺逛集市時,看見了這個簪子,當時就覺得她會喜歡。
果然,她戴起來真的很好看。
「多笑笑人也會漂亮些。」
「彩雲告訴你的。」這些天,兩人之前的聯絡都是彩雲在奔波。
「嗯。」他沒有隱瞞,大方的承認,畢竟,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和皇兄的事我也知道了,墨兒,可以考慮跟我出宮,宮中的生活不適合你。」
他在信中也提到過,只是依舊不死心。
墨兒沉默也給出了答案,他不在言語了。
「親王爺可以陪我走走嗎?」這些日子,她幾乎沒有踏出錦墨居,每天不是在練字就是練武術。
高牆之下,俊男美女並肩行走,柔聲細語中夾帶著鈴耳的笑聲。
見多識廣,博覽群書的親王爺說起趣事來一套一套的,生動有趣,他總是給人溫潤如玉,要說四王爺的性格像太陽,熱情如火,那他就像月亮般,滋潤著她的心靈。
就像言風一樣。
「這個你拿著。」親王爺從懷中取出玉佩,四方形雕刻著龍,泛著翠綠色的光澤,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墨兒推脫不要。
「你拿著,在緊要關頭能幫你度過。」親王爺也不管她要不要幾乎是硬塞到懷裡。
聽他怎麼說,這玉佩的價格更加不言而喻,「那你呢?想必這玉佩對你來意義不同,再說,在皇宮之中能有什麼緊要事。」
「你拿著,我心也安樂些。」眼神不容置於。
墨兒沒辦法推脫只好拿著,想著這東西怎麼重要,到時等出宮后就還給他。
看向靜心殿的大門,沉思片刻,在彩雲以為她要邁進時,她卻轉步回到錦墨居的房內練字。
門無聲的打開,一陣冷風伴著修長的身影吹入,燭光努力掙扎晃動幾下,還是熄滅。
隱約看著絲羅帳后的隆起,安靜地可以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白凈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絲羅帳,電光火石之間,拳頭強而有力直揮面門。
「是朕。」皇上抓住揮來的手,低壓道。
就算看不清臉龐,他也感覺她小臉一皺,聲音沙啞地諷刺:「半夜偷摸進別人的房間,可謂是君子所為,沒想到皇上有這樣的嗜好。」
這傢伙總是對自己惡言相對。
今天,親王爺進宮找過她,他是知道的,甚至之前兩人又書信來往,他也是知道的。
他沒有阻止是顧慮到墨兒的心情,林御醫說過,她是因為鬱結於心才會病倒的,二來不知用什麼身份阻止。
想到她對親王爺總是談笑風生,他就心生嫉妒。
「要不是這樣,朕會見到你嗎?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好。」他心痛的看著她的小臉,窗外的月光剛好照在床榻上,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卻依舊不如以前神采飛揚,就像只受傷的野馬。
都快過一個月了,她總是避開他,就連筆墨也是向周康多要一份,自己待在錦墨居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