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你倒是好好說說整個案件過程，還有殺人工具在哪裡？」

自以為掌握了對方把柄的邵林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晃著腿。

「如果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她殺的信嗎？」

「你說什麼？」

邵林雙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撐著身體，俯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他媽的，在耍我呢？」

辰亦清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道：「耍你又怎麼樣，反正我也快死了不是嗎？」

邵林攥緊了拳頭，瞪著眼珠子說道：「別挑戰我的耐心。」

「噓，你過來點，我有話跟你說。」

辰亦清忽略了邵林的威脅，食指勾了勾邵林，神神秘秘地說道。

「不。」

「無趣。」

「別廢話，要麼你交代，要麼把她叫出來交代。」

「邵隊，你知道啥叫人格分裂嗎？你當過家家呢？」

「不知道。」

「額…」

辰亦清沒想到邵林這麼坦蕩的承認，一時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那你給我講講什麼叫人格分裂。」

邵林好像想通了什麼，又緩緩地做回了位子上，抱著胳膊氣定神閑地望著辰亦清。

「邵隊，你有沒有懷疑過其實你也人格分裂？或者你心裡有問題，心情一會好一會差，翻臉不是人。」

邵林不可置否的望著辰亦清，就是不搭腔。

辰亦清發現自己一個人說的起勁有些尷尬，故意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

不知道是不是邵林出了錯覺，眼前的人突然面容扭曲了一下，又像是笑又像是哭，隨後從她的嗓子了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嗚咽聲，像是嬰兒啼哭聲，又像是小狗哼唧聲，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邵林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不停的搓著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說道：「你又在發什麼神經，給我正常點。」

邵林對於辰亦清再一次不正常，除了有些不耐煩，心裡卻覺得毛毛的，說不上哪裡不對。

感覺這個案件開始，自己就在被某種力量推著走，案發過程到現在都是模糊不清。

不得不否認的是自己自從案子發生以來，判案的過程雜亂不堪，東一榔頭，西一榔頭，或許對於現在的自己，並沒有資格擔任這個位置。

邵林煩躁的敲擊著桌面，不知道是在安撫自己，還是在刺激對面陷入不正常的辰亦清。

「其實…如果我說…」

辰亦清緩緩的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邵林，看不出任何情緒，也分辨不出在說話的是初次見面那個快要凋零的辰亦清，還是後面出現的紈絝子弟一樣的辰亦清。

「別，其實，還是如果了，快說。」

「你先別敲了，煩。」

邵林收起了敲擊桌面的手，又開始按響了一個個手指關節。

邵林隱隱約約感覺到原本撲朔迷離的案件，在辰亦清的自首下本可以水落石出。

卻因為辰亦清不穩定的情緒，又或許是她在故意隱瞞著什麼，讓案件越發的模糊起來。

甚至稍有的頭緒也被攪的一團糟，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邵林覺得有些頹廢和沮喪，甚至有些想放棄眼前的一切。

「其實，我才是本人格…不過我就快消失了，沒人救的了我。」

陷入沉思的邵林突然被對面詭異的一句話激的一個機靈，眼前的辰亦清依舊面無表情，不知為何，再也看不到一點生氣，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

還不等邵林做出回答，就聽到咚的一聲，就看到辰亦清用頭猛的撞向了桌面。

嚇的邵林連忙過去測了一下對方的鼻息，還活著，讓邵林懸著的心掉了下來，深深吐了口氣，隨後便喚來醫生，把人送去醫院。

出了看守所，邵林無奈嘆了一口氣，狠狠的抓了一把頭髮，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天在忙些什麼，好像就光忙著送人去醫院了。

一邊思索著一邊在路上漫無目的的晃蕩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個合格的警察，合格的隊長，或許邵林對來說，德不配位真的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情。

「喲，邵隊，好巧啊。」

「是，是你…你好。」

邵林看到眼前的人，一改頹廢的樣子，激動的和眼前的人打招呼，好像忘記了工作場上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