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這不過是個作品
蘇夕手搭譚天額頭,滾燙,他人都快給燒糊塗了。
拍了拍譚天的臉,蘇夕召喚道:「譚天,譚天!快醒醒。」
身前的大男生只是皺了皺眉,眼皮子顫抖了幾下,就又不動了,倒像是養了半天的龍蝦,都乏了生氣。
蘇夕看了眼身邊的cici,她此刻已經緩了過來,也蹲著看譚天:「這不行,這麼燒要燒壞了。」
「到底為什麼我們會被困在這裡?」蘇夕似乎在喃喃自語,譚天是她的最好的朋友,那個沒心沒肺笑得天真的男生,現在燒得不省人事,蘇夕是揪了心的難受。唯一可以和外界交流的恐怕只有四個監控,不知道監控對面的人是誰,或者根本就是身邊的嚴瀝凱。
蘇夕對嚴瀝凱的一切都只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甚至可以說只是一種第六感,而且,她能想到的唯一和嚴瀝凱的聯繫,恐怕,這小子有點喜歡自己,但是他如此心思細膩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喜歡自己,就做出這種奇怪的布局。
與其說蘇夕是不相信嚴瀝凱的動機,倒不如說蘇夕真不覺得自己的魅力可以達到讓朱莉希的二世祖不惜觸犯法律來弄這個局。
所以,蘇夕決定試探一下,她走到譚天身邊,用額頭和臉頰貼到譚天的臉頰和額頭上,看似媽媽對孩子的測體溫方式,卻透著曖昧,蘇夕的眼睛偷偷地注視著嚴瀝凱的一舉一動。
他的面頰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彷彿是在剋制某種不好的衝動。但是那表情細微而稍縱即逝,蘇夕很難捕捉,她知道,這一關,並沒有難倒嚴瀝凱。
回過神來,蘇夕不得不感嘆,譚天的溫度真的高,得想辦法給他物理降溫。
長舒一口氣,蘇夕拍了拍剛醒來,還沉浸在一片混亂中的花花道:「你們兩個男生,想辦法把他抬到這個石床上吧,這個石床很寒,目前我們什麼都沒有,暫時讓這個「寒玉床」給他降溫。」說著她給了嚴瀝凱一個作為經紀人時吩咐助理的表情,就像一種默契,畢竟共事幾年,嚴瀝凱馬上get到了她的意思,和花花一同將譚天搬上。
沒有時間了,蘇夕知道晚一分鐘,都對譚天有生命危險,何況也不知道自己和屋裡的人被關了多久,缺水多久了。
「cici,麻煩你把他的衣服脫了,他身上這件衣服太厚。」言罷,蘇夕便看是查看整個房間。
如果準確的形容這個房間,可以用一個詞形容:
「墓室」
四面牆壁和地面都是大約15乘以25左右長方形的青石,摸上去冰涼,著明明是圖書館裡面,為什麼會有這麼個房間?
在頭頂有一個透明的水池,光線就是從上面透明的水池透出來的。
「這個水池會不會就是我們之前那個密室里的魚缸?」cici就像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般很激動。
可是花花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顯然不是……」
蘇夕本來是在敲擊觸摸牆面的接縫,這會兒也被這兩人的對話吸引。
花花繼續解釋道:「你還記得么?當時的魚缸底部有一個密碼鎖,然而我們並沒有找到那個密碼鎖的密碼,也沒有打開那個門,就直接通關了。」
cici點頭。
花花憋了憋嘴,很是無奈:「你再看,我們現在頭頂上這個水池並沒有密碼鎖,顯然不是同一個。」
「好吧……」cici無奈嘆氣。
「不過……」花花將耳朵貼在石板牆上,又趴了下來,側耳聽了地面,會心一笑:「應該離得很近。」
「嗯?」cici不解,也跟著一起聽聲音,聽完興奮道:「有水聲!」
「對!」花花笑得乖巧:「我家北北之前在那條很長的鋼琴鍵盤密室里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說明不遠。」
蘇夕聽在眼裡,卻目光停留在嚴瀝凱身上,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就像蘇夕之前在圖書館外帳篷里監控攝像頭裡看到的,他也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冷靜地看著每一個人的表演,彷彿在欣賞……
那眼神就彷彿在欣賞……
欣賞作品!
對!就是欣賞作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