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叔侄同心
要真正了解一個人,就需要親自去接觸,道聽途說不足為憑。
凌雲經過和潘美芳促膝長談,對她的行事作風和對工作的認真態度給予了高度評價,而他目前,也急需一個對土地管理、城市規劃和建築標準都十分精通,並且作風廉潔的副手,潘美芳,無疑是最佳的人選。得到凌雲的肯定,潘美芳離順利坐上副縣長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雙鳳市市長終於塵埃落定,在召開的全市領導會議上,省委組織部部長蔣兆清宣布由牛景松擔任雙鳳市委副書記、市長。
牛景松這個人很多官員都比較熟悉了,他本來是遼源市副市長,現如今到雙鳳任市長,遼源市雖然是省首府,可也是地級市,只不過市委書記是高配的省委常委,但副市長還是副廳級別。
凌雲身為比較貧困的東嶽縣縣長,知道現在還輪不到自己去彙報工作,尋思著等過幾天牛市長閑下來的時候再去找他彙報。
但是散會後剛剛想走,市政府辦的主任林晟就過來對他說:「凌縣長,散會後先別走,牛市長要見你。」
凌雲很是意外,沒想到牛景松第一個要見自己,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呢?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牛景松和任逸風談笑風生,營造出一派祥和景象,凌雲則很專註的看著牛景松,想從他的神色中儘可能多的了解這個人。
來到市長辦公室,已是下午三點過,牛景松很是友好地和凌雲握手,寒暄幾句,把凌雲請到沙發坐下來。
「凌縣長,我對你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你是一個干實事的人,我呢,和你的性格差不多,因此你不用太客氣,先把你們縣的情況大概的和我說一下吧。」
這算是牛景松的開門見山了,凌雲確實喜歡這樣的官員,不過於矯揉造作,有事說事,挺對他的胃口。
凌雲很仔細的把他到東嶽縣執政后的工作過程,以及縣裡的人事關係做了彙報。
牛景松很耐心的聽完,點點頭表揚了一番,特別是對凌雲取消縣委縣政府新大樓的建設給予了高度評價,也對迅速把土地拍賣出去大大讚揚一番。
因為牛景松剛來,具體的事情沒有談,凌雲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都感到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牛市長為啥特別關心東嶽縣。
本來在彙報的時候,凌雲特別提到了想提拔潘美芳做副縣長這件事,但是牛景松卻沒有表態,只是笑著點頭表示聽到了。
提拔副縣長,按照程序只能是先由縣常委會通過,然後報到市裡,市常委會上研究通過後才能由縣人大選舉任命,因此,市常委會研究是最關鍵的環節,如果通不過,一切都是枉然。
現如今市常委會由任逸風把持,假如牛景松和他是一路人,那基本可以確定凌雲的提議會被否決。
牛景松之前在遼源任副市長,能夠脫穎而出來到雙鳳當市長,必須經過嚴一粟和任峰的同意才能順利成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
不知道當然不行,凌雲還沒有回到縣裡就給秋若雨發信息,讓她在關照趙紅顏的同時,派人去關照一下牛景松的背景。
在任峰的住處,任逸風正很享受的品著一杯好茶,看他滿足的表情,估計這杯大紅袍的確與眾不同。
「逸風,你到雙鳳這段時間,在工作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阻礙?」身為任逸風的堂叔,自然十分關心這個侄子。
任逸風放下茶杯,說道:「還好,基本上已經理順了。」
任峰點點頭:「嗯,那就好,只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凌雲,這個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
任逸風冷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在我的眼皮底下,量他搞不出什麼幺蛾子來,再說,我還沒有開始上眼藥,正所謂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任峰嘆了一口氣說道:「凌雲,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不管面臨多大的困難,他都能找到辦法解決,從而反敗為勝,這個人……說實話是我們最大的勁敵。」
任逸風說道:「是啊,這一點我很認同,不過現在他是虎落平陽,一個小小的縣長,不可能再掀起什麼大浪。」
「你錯了!」任峰嚴肅地說道:「他雖然是縣長,但是影響力覆蓋了整個雙鳳,盛強集團出事就是他一手造成,你要是大意可就危險了。」
任逸風一怔:「你是說羅燕?」
「是啊」,任峰一想到羅燕在他身上那種狐媚和浪蕩的樣子就感到由衷的難受:「羅燕就是被他從田豐橋煤礦的礦難中掀翻的,從而讓黎小卿撿了一個大便宜。」
任逸風瞪大眼睛問道:「你說什麼,黎小卿撿了大便宜,那不是……他凌雲辦了一件大傻事嗎?」
任峰也是滿臉懵逼,說道:「就是啊,在這一點上我一直都想不通,據我所知,凌雲家的雲玉集團也在染指盛強集團,但是到最後關頭,卻被黎小卿捷足先登得到了羅燕手裡的股份,成為了盛強集團的大股東,難道說……凌雲也害怕黎家的報復,從而和黎小卿達成了某種默契?」
「有這個可能」,任逸風說道:「估計是凌雲害怕黎家的瘋狂報復,從而退了一步。看來,他凌雲也有脆弱的一面,哼。」
任峰搖搖頭,卻沒有說話,抽著悶煙在思考,從他的神情看得出,不是很認同任逸風的脆弱說。
「對啊三叔」,任逸風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說雲玉集團也想染指盛強集團,拿到底是誰來實施這個計劃的?」
任峰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秋若雨這個狐狸精!」
其實任逸風也是知道秋若雨在雙鳳,因為他剛來遇到凌雲的時候,就叫人跟蹤過他,卻被秋若雨帶人反跟蹤,導致功虧一簣。他這麼問任峰,目的是想再證實一番而已。
「秋若雨!」任逸風感到背後生出些許寒意:「這個女人可不是狐狸精這麼簡單。」
「什麼?」任峰好奇地問道:「難道說你很了解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