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這他媽混賬的賠錢貨!黃海川是被黃子瑤這個話氣得火冒三丈,想都不想的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了,「混賬東西,你就這麼的巴不得我跟你娘好是不是?我看你在外面住了兩天,連自己姓什麼都給忘記了!」他厚著臉皮去找鄭佩,還因此把成王給暴露在胡明袂面前了,如今胡明袂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一把懸在他頭頂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要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也不要緊,要是因此耽誤了成王的大事,那麼他就是死了也會被成王挖出來鞭屍的!
他的處境都如此艱難了,每日都惶惶不可終日,恨不得立刻就把成王的事情給辦妥當了,可是這他娘的,自己的閨女居然給自己扯後腿,他們不是親生父女對不?他這麼多年都一直在給別人養閨女吧?不然不能夠啊,要是親閨女,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黃海川的巴掌來的怒氣沖沖,黃子瑤可不打算就站著不動讓黃海川打,她後退了兩步,頭偏向一邊,但是還是被掃中了臉頰邊緣,頓時就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黃子瑤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以前娘在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動她一根手指頭,更加別說打耳光了,從來都是只有她打別人,沒有別人打她的,如今娘不在這裡了,她都被人打了。
「小姐!」黃子瑤的小丫鬟頓時就上前,攔在了黃子瑤前面,惱怒的瞪著黃海川,不許黃海川傷害黃子瑤。
黃海川看著這主僕情深的兩人,越發的惱怒了,一腳就踹倒了小丫鬟,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狗娘養的下賤東西,主子小姐在說話,也有你出頭的份兒!」
「小翠!」黃子瑤喊了一聲,她又是委屈又是憤怒的,但是更多的是憤怒,黃子瑤的驕傲也不允許她在黃海川面前掉下眼淚了,只是紅著眼看著黃海川從,大聲的為自己娘親辯解,「娘親留在這裡,看著你跟那個賤人卿卿我我么?看著你跟賤人生下來的賤種扮演父子情深嗎?」
說到賤種,黃子瑤就想起來自己的弟弟來,黃易康生病了那麼久,黃海川都沒有去看過一眼呢!
見黃子瑤說的難聽,黃海川又想一巴掌打過去,錢佩蘭連忙攔住了他,這孩子,怎麼越發的衝動了?「子瑤啊,你爹這事情確實是做錯了,不過,大人的事情大人會處理的!」錢佩蘭這話就是在說黃子瑤不害臊了,連自己父母的事情都要插手。
黃子瑤這麼大個人了,怎麼會聽不明白錢佩蘭這話是什麼意思,心中失望到不行,這是她祖母嗎?若是,為何要這麼說她?
黃子瑤失望之餘,也覺得沒有話要跟他們說的了,轉身就想走,錢佩蘭見她這樣,只以為是她把黃子瑤說的惱怒了起來,見她要走了,於是就一把拉住了她,「傻孩子,祖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祖母是說,你爹已經跟你娘說好了,只要你娘願意回來,你爹就把明月那女子打發到莊子上面去,待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之後,就去母留子。」
黃子瑤只冷冷的說道,「既然是要我娘回來,為何不先早早把人給打發了?」真當她是蠢的不成?只要娘回來了,那明月說不定就不用出去了,那種賤人,到底有什麼手段,她是看見過了的。
不過,就算娘親不回來了,那中賤人,也不能留下來!
錢佩蘭聽了這話,果然是猶豫了一下,明月那女子,她是要送走的,相比鄭佩來說,只有一張臉蛋,其他東西什麼都沒有的明月,自然是顯得不重要了,但是她肚子裡頭的孩子,已經確定了是一個男胎,這是她親孫子,她也想要。
在莊子上,自然也是可以休養的,但是莊子上的條件,怎麼比得上在京城休養?讓自己的親孫子去吃苦,錢佩蘭自然是不捨得的。
可是她這一猶豫,黃子瑤抬腳就走了,黃海川見她要走,攔住了她,惡聲惡氣的命令,「你聽見了嗎?回去讓你娘馬上回來!」
「這種話,你怎麼不親自去跟我娘說?」黃子瑤冷笑一聲,大聲呼喚起門人來,「來人,把你們二老爺給請下去!」
那兩個門人只看了一眼之後,就走了過來,而且不光是他們走過來了,邊上在幹活的下人也都走了過來,幾個人把黃海川和錢佩蘭圍了起來,「二老爺,老夫人,請你們回去吧!」
「畜生!」黃海川憤怒不已,「我是她爹,你們憑什麼聽她命令我?」
門人淡淡的回答,「少夫人吩咐過,大小姐可以隨意出入郡王府,郡王府的人也都聽從她的吩咐。」這麼一比較下來,黃子瑤在胡家的地位,比黃海川他們高多了。
黃海川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可是門人卻不管他們的臉是黑的還是白的,直接就動起手拉拽了起來,半拖半拉的把黃海川他們帶走了。
黃海川他們走了之後,小翠就爬了起來,黃子瑤見她手掌都擦破了,於是就關心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小翠搖搖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低聲說道,「小姐,我們應該回去告訴夫人才是!」她在旁邊聽了這麼半天了,總算是明白了,這黃海川,只是想讓鄭佩回來,但是卻不會把明月給送走,想也知道,讓鄭佩回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鄭家的錢財。
哼,就是夫人回了這胡家,也是把手裡的銀錢拽在手裡,不會給他們一分一毫的,但是即使是那樣,也沒有必要回來,因為實在是太堵心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訴母親。」黃子瑤朝門口走去。
鄭家書房。
「父親,這樣下去,我們的產業都要被人全部奪走了。」書房裡頭,黃易安焦急的對鄭林說道,「沒想到胡明袂居然這麼狠心,居然對我們趕盡殺絕。」
鄭林坐在書桌之後,嘴上還叼著一個煙斗,這是他早年間去西洋收回來的玩意,大周朝就找到這麼一個新鮮玩意,就連陛下都沒有。
這書房說是書房,可是書本卻沒有幾本,鄭林並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有個書房,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根本就沒有看過幾回。
「已經查清楚是他了?」和黃易安的浮躁不同,鄭林並並不是很著急,雖然他們鄭家是丟了許多的產業,可是還動不了他們的根本,只要老本還在,他們就不怕不能東山再起。
「沒有!」黃易安倍感失落,「接手我們產業的那個人,叫慕白,胡明袂那鄉下媳婦,就姓白。」慕白慕白,愛慕白諾的意思么?哼,胡明袂跟白諾,果然是夫妻恩愛。
「父親,胡明袂他假公濟私,趁機報復我們鄭家,我們經過讓成王把這事情告訴陛下,讓陛下給我們做主。」
「你有證據嗎?」鄭林淡淡的問道,「即使你知道那慕白就是胡明袂,但是有誰可以證明,慕白就是他了?或者有二米你證據可以表明,就是他?」
黃易安一噎,吶吶的開口,「沒有。」
「沒有證據,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鄭林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如今這個外甥成了他兒子,以後要繼承他鄭家偌大的家業,他不希望鄭家從此以後,就毀在了黃易安手上,「此事雖然是因為胡明袂而起,可是也只能是說明了我們技不如人,被他算計了,可是我們更加應該清算的是,那些對我們落井下石的人,胡明袂雖然有皇命在身,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明目張胆的對我們做些什麼,即使他化名了慕白,我們也不怕,因為成王也想對付他,就是成王一個人,也足夠他應付了,何況後面還有一個端王,我們更應該防備的是,那幾個對我們落井下石的人。」
黃易安不以為然,至於那幾個落井下石的人,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胡明袂才是他最大的威脅,不管他們投靠了誰,胡明袂都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敵人。
「父親,你說為何陛下會突然把胡明袂冊封為楚郡王了?而且還兼任光祿大夫。」黃易安想起來這件事情,就覺得十分的憋屈,陛下不是還誇獎過他的嗎?他滿以為,可以去參加皇商選拔的,可是沒想到,陛下居然會讓胡明袂直接就做了光祿大夫不說,連提都沒有提過他了。
「皇商只是一個總稱而已,職位還是有許多的,胡明袂只是一個人,皇家有許多產業,只是靠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想要爭取的話,可以去爭取一下。」
「嗯......」黃易安點點頭,「孩兒請成王周旋一二。」他相信成王不會拒他,黃易安說完,見鄭林並沒有反對,也沒有什麼要叮囑他的了,於是就退了下去。
鄭林見黃易安走了,門都關上了之後,鄭林終於是抬起頭來了,「來人!」
關上的大門重新打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不起眼的婆子,「老爺。」
「黃海川那邊怎麼樣了?」鄭林問道。
那婆子低眉順眼的回答,「挺好的,今天又跟子瑤小姐提起來要大姑娘回胡家的事情,還打了子瑤小姐一巴掌。」
「哼!」鄭林冷哼一聲,「這黃海川活的太久了。」打了他妹不算,還要打他外甥女。
那婆子見鄭林十分不開心,試探性的開口,「要不我們找幾個人......」
鄭林搖搖頭,「不了,上次去刺殺他就失敗了,成王已經告訴老夫,黃海川被人利用了,把他暴露在胡明袂面前了,所以老夫推斷,當初救黃海川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胡明袂安排的,既然胡明袂不想他叔叔有事,就留著他吧,子瑤是怎麼說的?那個小孽種不能留著是吧?那就如了子瑤的願吧,今天也是委屈她了。」
黃子瑤要是在這裡,肯定是嚇一跳,今天在胡家發生的事情,黃子瑤並沒有跟別人說起啊,怎麼就傳到鄭林耳朵里了。
鄭林在有探子嗎?
「是!」那婆子沉默的點頭,轉身出去了。
有些人,肖想了自己不該想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
明月閣。
黃海川依舊是陪著明月吃晚飯,如今黃海川身邊就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了,所以黃海川也是每個晚上都留宿在明月閣裡頭。
「老爺,妾身還是自請離去吧。」一吃完晚飯,黃海川就習慣性的把明月抱進了懷裡,明月一靠到黃海川身上,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黃海川挑起了明月的下巴,見明月哭的是梨花帶雨的,「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
明月抽抽噎噎的解釋,「夫人是因為妾身才走的,今天您跟大小姐的事情,妾身也聽說了,都是妾身不好,讓您跟大小姐父女反目了,與其這樣家宅不寧的,還不如妾身到莊子上去。」
明月主動說起了這件事情,可是黃海川卻不覺得心煩,,反而是覺得更加心疼明月了,「這關你什麼事情?是子瑤要胡鬧,這麼大的人了,被她娘帶的,一點是非都不分了。」
「說到底大小姐都是對妾身有意見,老爺,您就讓妾身離開吧,妾身是真心愛著您的,不願意看著您這樣。」明月咬著嘴唇,一雙美眸蒙著水汽。
「這個話以後不要再提了,至於我跟鄭佩的事情,我會想辦法。」黃海川道。
這個時候,明月身邊的丫鬟把她每日的安胎藥給端了上來,「姑娘,喝葯了!」
「誰讓你這麼喊的!」誰知道,黃海川聽了這話,十分的生氣,「要叫夫人!」
丫鬟嚇得抖了一下,明月心裡得意,卻道,「老爺,妾身只是一個通房,桃紅也沒有喊錯。」
明月願意委屈自己,可是黃海川卻不願意委屈她,冷著臉開口,「夫人隨和,不講究那些規矩,你這個做下人的人,也不知道規矩嗎?」
桃紅端著葯碗就跪了下來,嚇得渾身都發抖,「奴婢知道錯了!」
黃海川的目光卻看向了桃紅手上端著的那碗葯,「這是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