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平平淡淡才是真
四海地區沒有墨菲定律,因為地球來的穿越者晚了一步,被東海的土著哲學家阿西.巴斯達搶先說出了這樣的話。
所以根據阿西巴定律,一個人該倒霉就一定會倒霉的原則,那場草原大火還是燒了起來。
在塞亞斯和徳酷過河的兩天後。
就西海這點人口,以及艹蛋的城邦制度,烏托邦根本派不出勘探人員對周圍進行相近細緻的地質勘探。
所以那條河的名字花樣百出,最普及的名字就叫做西邊的河。
塞亞斯用了好久才說服自己大家是認真的。
在他回家準備好好補補地理知識的時候。
本來塞爹就沒把孩子們這一趟真正的當回事兒,權當兒子出去散心罷了,所以提前回來就回來了唄。
所以在塞亞斯想要看地圖的時候,塞爹就請人來認真的指點了他。
只是那粗糙的畫風令塞亞斯覺得自己不是在上嚴謹的地理課,而是在聽故事。
「這裡是心海,這裡是西海,這裡是烏托邦。」
一個禿頂白袍大鬍子老者指著幼稚園大班畫工的地圖給塞亞斯上課。
塞亞斯忍了忍沒說話,自己腦內配音:「心海,中心之海,位於血神歐斯的地盤,也被稱為輕海,原本可以行船的河流之水流入其中,就變成羽毛也浮不起來的絕禁之海。有時候徳酷他爹會用熱氣球載著綁著石頭的叛徒仇敵什麼的扔進去,是一種威懾力十足的高級刑法。每隔沒個定數的年份,輕海那清澈的水會變黑,那時候就能走船了,這個事件就是輕海開海。」
「這裡是西邊的河,這裡是北邊的山,這裡是南邊的樹林。」
塞亞斯忍了又忍,忍住了。
「這裡是野人的聚集地,這裡是大油沼,好了,指完了,塞亞斯少爺有什麼想問的。」
老頭兒似乎對自己的教學很滿意,面帶嘚瑟的點了點頭。
「請問,西邊的河再往西是哪裡?」
「不知道,沒去過。」
「北邊的山裡有什麼特產?」
「石頭。」
「南邊的樹林又是什麼樹林,有哪些品種,是否也受到這次植物暴動的影響?」
「知識是嚴謹的,我沒去考察,不知道,就不亂說了。」
你TM……
塞亞斯張著嘴喘了兩口粗氣,再一次忍住了。
「那麼請問野人的聚集地是怎麼回事兒?」
「老爺們把他們的城邦摧毀了,他們就變成了野人,野人聚在一起就變成了野人聚集地。」
「對不起,我想去放個水,勞煩您稍等片刻。」
「沒事兒,我也一起去好了。」
「如此……也好。」
塞亞斯喊了兩聲,立刻有僕人進來,吩咐僕人帶老者去茅房,塞亞斯在老者不解的眼光中走向了與之相反的方向。
「父親。」
「何事?」
「我能揍那個老東西嗎?」
「因何揍之。」
「誤人子弟。」
「嗯?」
塞爹有些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他並沒有詢問塞亞斯,而是召喚直接陪塞亞斯出門的那個老奴薩羅門姆去打探情況。
薩羅門姆離開后很快又回來,在賽亞德爾塔耳邊說了點什麼。
然後塞爹的呼吸變得沉重渾濁了些許。
「吾兒且去玩耍吧,授課之事改日再行。」
得,看來這老頭兒不能揍。
塞亞斯露出乖巧的笑容,倒退著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這是塞亞斯回家第一天發生的事情。
回憶起前一天提心弔膽的跑路,塞亞斯也忍不住在想自己是否有些神經過敏。
殺人的時候痛快,然而徳酷被塞爹關著門罵了整整半宿,天一亮就被人押著送回自己家。
可以看出,塞爹對於徳酷自作主張的舉動並不甚滿意。
希望徳酷回家之後不會在被自己老爹揍一頓吧。
兩三日不見兒子,母親倒是很熱情的抱著塞亞斯親昵了好一陣子。
看看自家老媽那臉,摸摸這身段兒,塞亞斯忍不住想到了菲歐娜。
那個戲精財迷,那晚上的哀求有幾分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做戲?
塞亞斯看不清楚。
「媽媽,你覺得我娶菲歐娜是個明智的決定嗎?」
「不知道。」
「哈?」
「你媽媽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這種事情聽你爸爸的就好。」
「媽媽!」
塞亞斯對親媽的感情是真實的,撒嬌那叫個信手拈來。
「好啦,彆扭了。」
塞媽拍了拍兒子示意他安靜。
「你父親以前說過,啊哈先生是個明白人,有這樣個岳父,你不會吃虧。但是菲歐娜嘛,小丫頭挺可愛的。嗯。」
那個嗯是幾個意思?
賣萌無果,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內幕消息,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出了趟門,塞亞斯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是家的溫暖和舒適。
「少爺,您是先吃晚飯還是……」
「要麼脫光了趟床上去,要麼把晚餐端進來趕緊滾蛋。」
看著一天到晚口花花又沒膽子真勾搭自己的小女僕,塞亞斯都學會搶答了。
「嗚嗚嗚嗚嗚,少爺長大了,變得不可愛了。」
看著假哭的小女僕,塞亞斯不知道這又是哪一出。
「你鬧哪樣?」
「拖時間……」
小女僕不過腦子說出來后自己先囧了,然後滿頭大汗。
塞亞斯疑惑的看著她裝傻充愣,佯裝要走出房間,結果小女僕立刻用身體擋住了房門。
「說,作什麼妖?」
「不說行嗎?」
「行啊,露出胸部。」
塞亞斯只是口花花而已,但是看著小女僕糾結著抹眼淚,背過雙手去解開女僕裝背後的口子,塞亞斯突然有些煩躁,讓她滾。
於是小女僕真的蜷縮著身子滾了兩圈又咕嚕嚕的爬了起來閃人。
絕對有事兒!
這種時候呼叫薩羅門姆准沒錯。
老奴果然可靠,分分鐘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原來是有個新來的女僕把塞亞斯的主食給弄撒了,小女僕為了給她再做一份兒的而爭取時間。
「家裡規矩這麼嚴?」
塞亞斯疑惑的問道,他印象里母親挺慈祥的呀。
「那個女僕……有點沒用。」
薩羅門姆想了想,憋出這麼個評價。
「會被怎麼處罰?」
「大概會被遣退吧。需要告訴夫人老爺知曉嗎?」
薩羅門姆想當狗腿的問道。
「算了,你就當沒這回事吧,這種程度的隱瞞,不會傷害你對父親的忠誠心吧?」
塞亞斯刻意多加了一句。
「當然,這種程度的沉默,老爺會理解的。」
「很好,你下去吧。」
塞亞斯不想當這個惡人,同時對小女僕的印象有所改觀。
結果就是塞亞斯的當天的晚餐晚了很久才被送來。
有點……沒用,真是委婉啊。
但是正因為這個小插曲,享受著燭光晚餐的塞亞斯有幸見證了那場映紅了天空的大火。
西邊,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