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打的是這個主意
「那怎麼辦?」紅秀皺了皺眉頭,沒什麼法子了。
「枇杷膏是很好的止咳良藥,只是你拿來的枇杷膏加了葯,不止咳,還能加重咳嗽。」野先生說道,「我這裡有上好的止咳枇杷膏,你拿去讓太後娘娘吃下,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希望能瞞過這些時日吧,等睿王爺來了,再做定奪。」野先生說道。
「是。」紅秀拿了枇杷膏,現在天冷,她藏在褲腳那,畢竟手裡的東西進宮門的時候都是要做檢查的。
紅秀傳達了大夫的意思,史太后心裡有數,她現在也是有些被動的,只希望封雲墨回來。
被念叨的封雲墨,跟著羅家人在正月十八去了田溝嶴。
田翠竹和羅大根給寧敏簡單辦了遷墳的事宜,讓她跟田來福合葬在一塊兒,之後又讓人念經超度了七天。
一行人於正月二十六上了去京城的船,過了大半個月終於是回到京城了。
這段日子,史太后真的是不好過,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咳嗽的要把肺咳出來了。
野先生給的枇杷膏已經吃完了,紅秀沒辦法再出宮了,因為她發現她被人盯上了,不,是仁壽宮被明衛盯上了,驚鳴親自盯著。
出了正月,進入二月開始,驚鳴親自暗中盯梢仁壽宮了,凡是離開仁壽宮的人是誰,他都會跟著去,紅秀一開始也是出了宮的,可驚鳴也跟著出了宮,紅秀沒辦法去一品齋,只能去莞惠家打發時間。
如錦也是,去拿葯,給史太后喂葯,也都有人盯著,史太后沒法子,每次都喝幾口,假裝太苦喝不下,就不喝了,還會念叨,「哀家都喝了這麼久了,都還沒好全,這葯喝不喝的又有什麼差別呢,可能真的是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娘娘。」如錦紅著眼睛說道,「娘娘不是在民間找了不少名醫嘛,讓他們來瞧瞧唄,總能有效果的。」
「哀家找的是讓人有子嗣的大夫。」史太后說道。
「當大夫的總是什麼都懂些的,娘娘一直不好,奴婢去問問皇上,讓娘娘之前找的大夫進宮給娘娘看病,可好?」如錦說道。
「算了,他們精通有所大成的讓人生育,真看風寒這些病痛,不一定比得上太醫院的太醫呢。」史太后嘆了口氣道,「再看看吧,如果哀家還不見好,就再招了進宮來吧。」
「是。」如錦點了點頭,「娘娘,您再喝些湯藥吧。」
「不喝了。」史太后搖了搖頭。
「奴婢等等就去跟太醫說,下回多加些乾草,這樣就不苦了。」如錦端著葯下去了,然後直接去了太醫院。
史太后在宮人的服侍下躺下了,她現在才看明白,自己這個兒子要做什麼,原來是打了民間大夫的主意,看來是她說要讓墨兒有孩子這事,觸怒到他了,呵呵。
其實史太后現在不是很擔心封雲墨了,從紅秀給自己帶來的效果奇佳的葯上,就知道,封雲墨身邊定然有醫術高超的人在,不一定用得上自己找來的民間大夫,可怎麼說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史太后怕自己找了那些大夫進宮,他們就要因此喪命了,作孽啊。
接下來的日子,史太后一天比一天咳得厲害,紅秀和車家兄弟趁著驚鳴沒親自看守的時候,傳遞了消息,紅秀不方便出去,但車家兄弟能出去,就是不能被發現,不然就會沒命,可現在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好在一切順利,當天車家兄弟就拿回了枇杷膏,緩解了史太后的癥狀。
乾清宮。
「驚鳴,還沒有找到太后招徠的民間大夫在哪嗎?」封雲正看著跪在殿中央的驚鳴,厲聲問道。
「屬下無能。」驚鳴很是慚愧。
「太后怎麼樣了?」封雲正問道。
「咳得越發厲害了。」驚鳴如實回道。
「都這樣了,還要把那些所謂的民間名醫藏著。」封雲正怒了。
「皇上,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驚鳴猶豫道。
「說。」
「其實如錦今兒跟太后提了這個,不過被太后拒了。」
「為什麼?」封雲正心裡有些恨,這是為了封雲墨的子嗣寧願自己忍受病痛折磨嗎,可真是偉大之極。
「太後娘娘說那些大夫擅長的是治療生育的問題,對風寒可能還沒有太醫來得好。」驚鳴如實回道,這是今日盯著仁壽宮的明衛聽到的。
封雲正一愣,是有這種可能,一番思索后,封雲正起身去了延禧宮,看來得周皇后出面了。
「皇上。」周皇后沒想到今兒封雲正會過來,不過想來應該是為了史太后。
果不其然。
「皇后,母后那你多費些心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秦院判都沒能完全看好母后。」封雲正哀聲嘆氣道。
「皇上,臣妾覺得多換幾個太醫給母后看看,這幾日臣妾去仁壽宮,聽著母后那咳嗽,心裡很是不忍。」周皇后說道。
「皇后,母后之前不是為你在民間尋了名醫,要不讓他們進宮給母后看看,太醫院的人,朕是太失望了。」封雲正說道,「母后廣泛招徠的應該能有些本事。」
「皇上說的是,不過那些大夫,臣妾還沒來得及看……臣妾等會兒去仁壽宮,問問母后吧。」周皇后非常自覺的接了話,封雲正非常滿意,難得欣慰的拍了拍周皇后的手背,鬧得周皇后一陣膩歪,被噁心道了。
「娘娘,您做什麼摻和。」欣萍姑姑看著周皇后無力道。
「母后對本宮還算不錯。」周皇后說了一句,她當然知道這事不會那麼簡單,哪有一個小小的風寒一直拖到現在的,定然是封雲正做了什麼,真是下得去手啊,親娘呢。
現在自己接到了任務,周皇后算是明白封雲正的意圖了。
「皇上就這麼不想讓娘娘有身孕嗎?」欣萍姑姑難受道。
「想什麼呢,是睿王爺。」周皇后失笑道,她一直看得很明白,封雲正忌憚誰,利用誰,不能說都看得准,但一點總歸差不了,封雲正最愛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