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番外,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翌日,周梓梵一大早就開著車來接蔣婷,送她去了溫子陽的醫院,溫子陽拆了紗布,給她換藥。
那雙原本乾乾淨淨的小手上面,布滿了橫縱交錯的傷口,有些結痂了,有些還帶著雪血痕,那雙白凈的手掌心裡,竟然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看起來觸目驚心。
溫子陽一邊換藥,一邊抬眼看了看緊張的周梓梵,笑著說道:「現在知道心疼了?」
周梓梵愣了愣,點點頭:「嗯,是挺心疼。」
蔣婷的臉一下子紅了,不知道周梓梵這樣胡說八道什麼。
周梓梵說的是實話,看著那雙手傷成那個樣子,他確實心疼。
換完了葯,周梓梵開車送蔣婷回去,蔣婷很禮貌的道了謝,沒有更多熱情,也沒有什麼冷漠,只是很禮貌,讓周梓梵覺得很無力。
之後的每一天,周梓梵都準時準點到蔣家門口報道,帶著蔣婷去換藥,一個星期以後,她的手拆線了,基本已經好了,但是很深的那些傷口還有些疤痕沒有去掉,剛剛癒合的那些淡粉色的皮膚讓周梓梵莫名的揪心。
當他覺得自己和蔣婷的關係已經還不錯的時候,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溫子陽突然跟他說起蔣婷的事情,問道:「千凝說蔣小姐有心上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周梓梵愣住了,立刻問道:「什麼心上人啊?」
溫子陽聳了聳肩,說道:「我不知道,就聽千凝提了一句,她沒跟你說過嗎?」
周梓梵沒說話,卻莫名的覺得內心一陣擁堵感,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人要被搶走了,可是轉念一想,哪有人是屬於他的?
只不過是一句謠傳罷了,當不了真,周梓梵這樣安慰著自己,更何況,就算蔣婷真的有心上人,跟他也沒關係。
直到有一次,兩個人一起出去喝咖啡,蔣婷也只是摸出錢包付個錢,周梓梵卻在她的錢包里清楚的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照片,即使是驚鴻一瞥,也依然看得出男人的英俊。
周梓梵突然就想起溫子陽的那句閑話,問道:「這是誰啊?」
蔣婷愣了愣,然後收起了錢包,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一個朋友。」
蔣婷沒說,周梓梵也沒有繼續追問,可是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也很有默契的不聯絡了,蔣婷覺得,周梓梵這句話剛好點醒了她,她喜歡的人是秦嶼,最近確實跟周梓梵走的太近了,而周梓梵卻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蔣婷確實是有心上人的,那人被埋在她的內心深處,讓她捨不得拿出來分享一下。
在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他們兩個有一個星期沒有聯繫,周梓梵驀然發現,原來他不去聯繫蔣婷的時候,蔣婷就真的不會主動找他,哪怕是一句問候,一句晚安都沒有,他對於蔣婷來說,似乎真的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周梓梵不樂意了,憑什麼他這麼費心費力的照顧著蔣婷,最後這女人還是半點都沒有在意他,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出發點歸咎在自己的付出和回報沒有成正比,可是他內心蠢蠢欲動的,卻不是這件事。
周梓梵在蔣家門口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蔣婷的出現,他下了車,二話不說的把蔣婷拖上了車,一直開出很遠,甚至路上都沒有什麼行人了,蔣婷一臉驚恐的問道:「周梓梵!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周梓梵不說話,就是一直往前開,他不知道要去哪裡,他只是心裡好難受,蔣婷快要把他逼瘋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棉花,不管他做出多少努力多少行動,蔣婷都無動於衷,可是他一旦發脾氣,蔣婷就會禮貌的跟他道歉,永遠都保持著那樣若即若離的距離,讓他看得見,卻抓不住。
車子一直在加速,蔣婷嚇得小臉慘白,大喊道:「周梓梵!你瘋了嗎!」
周梓梵一腳踩著剎車,尖銳的剎車聲傳來,車子猛的停下,巨大的慣性把蔣婷壓在座位上,周梓梵靠在車上,閉了閉眼,說道:「是啊,我是瘋了,我快要被你逼瘋了!」
蔣婷打開車門跳下車,趴在路邊的欄杆乾嘔了兩下,扭頭看著周梓梵,眼神裡帶著憤怒,卻還是一言不發,然後走到路邊,伸手攔計程車。
周梓梵厭惡極了她這副永遠都不言不語的模樣,衝過去一把拉住蔣婷的手,把她拉到路邊,問道:「蔣婷!你就不能跟我說句話?」
蔣婷看著他,憤怒的說道:「我跟你無話可說!」
「那你跟誰有話說?秦嶼?」周梓梵脫口而出。
蔣婷愣愣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秦嶼?誰告訴你的?」
周梓梵一下子沉默了,他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所以找人調查了一下,就很容易的找到了秦嶼這個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得知秦嶼陪伴著蔣婷走過了無數個日夜,他就心裡不舒服的厲害!
這個事情,蔣婷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知道秦嶼的,也只有洛千凝和程瑤,她們不會這樣泄露她的隱私,至於蔣悅薇,她更不會有機會和周梓梵說得上話,所以周梓梵調查了她。
這個想法,讓蔣婷覺得厭煩,她帶著厭惡看向周梓梵,周梓梵有些慌了,伸手去拉她,說道:「蔣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蔣婷打斷了他:「只是調查一下別人的隱私嗎?周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周梓梵看著蔣婷,問道:「秦嶼是你的隱私?他是你的心上人,是嗎?那我是什麼?」
蔣婷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了愣,然後直視著周梓梵的雙眼,務必認真的問道:「周少不是也有心上人嗎?那我又是什麼?你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的工具嗎?」
「蔣婷!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周梓梵急著說道。
蔣婷很平靜的看著周梓梵,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周少如果想要做朋友,就保持朋友的界限,不要參與我的私生活。」
周梓梵覺得無力,但是又著急,他迫切的想要解釋這件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似乎他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心裡的想法,他明明對趙曦一往情深,可是這些日子,他想念的,想見的,都不是趙曦,而是眼前這個女孩。
蔣婷退後一步,拉開了和周梓梵的距離,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前,她回頭看了看周梓梵,說道:「你喜歡趙曦,整個帝都都知道,也許,周少還是先理清楚自己的想法再來找我比較好。」
說完,蔣婷轉頭上了車,車子一路開回了蔣家,周梓梵就開著車跟在計程車後面,一直目送著蔣婷下車回家。
蔣婷是知道周梓梵在後面的,可是她硬是狠著心沒有回頭看一眼,她一直默默地看著窗外掠過的夜景,想要清空自己的思緒,不想再被周梓梵這個人困擾。
不只是周梓梵覺得糾結難受,她也覺得很難受,周梓梵跟她走的太近了,近到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這樣和一個人接觸過,可是偏偏這個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的參與她生活的男人,能夠引起她情緒強烈變化的男人,心裡裝著的是別的女人。
蔣婷也糾結極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思想上背叛了秦嶼一樣,她一直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喜歡的是秦嶼,可是卻控制不住的去想周梓梵,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拉開距離,才是最好的結局。
蔣婷本來想著,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她就這樣安安穩穩的,繼續想著秦嶼,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結果沒過幾天,蔣悅薇突然得意洋洋的告訴她,秦嶼要結婚了。
蔣婷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給秦嶼打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男人久違的聲音,他說道:「是啊,我要結婚了,你會來參加婚禮的吧?」
「是……會……」蔣婷磕磕巴巴的答應著,然後慌亂的掛了電話。
雖然她一早就已經想過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婚禮壓的喘不過氣,就像是你從小一直偷偷摸摸揣在兜里的玩具終於被別人拿走了,她覺得無力又難過,她從小就覺得,她是要和秦嶼在一起的,即使是後面遇到了周梓梵,讓她那麼糾結又傷心的周梓梵,她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著秦嶼,而現在,那個從小住在她心裡的男人要結婚了。
蔣婷就像是突然被這件事打垮了一樣,她這段時間也只見了洛千凝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下來了,她太難過了,無論洛千凝如何開導她,她都覺得難受。
那種難過,更像是她從小懷揣著的願望再也得不到實現的機會,所以她覺得無能為力,她始終不願意去細想,周梓梵在她的心裡,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歸根究底,是因為她堅定的認為,她在周梓梵那裡是沒有地位的,所以她也一定要倔強的守住這條線,絕不給周梓梵更進一步的機會。
自從上一次兩人大吵一架,周梓梵就再也沒有見過蔣婷,甚至連蔣婷的消息都沒有,他自己拖著人家吵架,也不好意思再腆著臉回去和好。
周梓梵見不到蔣婷,難得的也沒有心思搭理趙曦,每天無所事事,又覺得生活無聊,於是拖著溫子陽,跑到了墨霆琛在郊區的那棟別墅,準備喝個酩酊大醉,順便打擾一下墨霆琛和洛千凝的小約會。
吃飯間,洛千凝告訴他,蔣婷的心上人要結婚了。
聽到這句話,周梓梵愣了愣,問道:「誰?秦嶼要結婚了?」
洛千凝點點頭,說道:「反正消息我是告訴你了,你還是自己想清楚,到底喜歡趙曦還是喜歡蔣婷,別招惹兩個人。」
溫子陽激動的拉著周梓梵,說道:「去啊!你沒有競爭對手了!那肯定是選蔣婷啊!蔣婷比趙曦好了不是一點半點啊!」
墨霆琛在旁邊默默地吐槽:「人家壓根就沒有把他當成競爭對手。」
周梓梵:「……」
反正秦嶼結婚這件事,讓周梓梵心情好了不少,那男人結婚了,蔣婷總不能再對人家心心念念了吧?
喝完酒的第二天,周梓梵起晚了,但是還是強撐著頭痛,直奔蔣家,他現在就想見到蔣婷,結果到了蔣家,傭人告訴他,蔣婷出國了。
周梓梵愣了愣,想起秦嶼的婚禮也就是在這兩天了,蔣婷這大老遠的跑出去,就是為了參加婚禮?
他氣沖沖的回了家,想起這件事心裡就堵得慌,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人家結婚了,新娘又不是她,她還要眼巴巴的跑去婚禮湊熱鬧,就她那個腦子,她找得著路嗎!
周梓梵越想越生氣,溫子陽溜達過來的時候,問道:「這是怎麼了?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周梓梵生氣的說道。
溫子陽笑著問道:「蔣婷還是趙曦啊?」
「我都幾個星期沒見到小曦了!」周梓梵白了他一眼。
「那就是蔣婷咯?怎麼了?不是說了秦嶼結婚了嗎?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溫子陽問道。
「秦嶼是結婚了!那蔣婷還大老遠跑到國外去參加婚禮了呢!」周梓梵想一想就生氣!
溫子陽笑著說道:「沒看出來啊!蔣小姐平時悶不吭聲的,關鍵時刻很有決斷嘛!」
周梓梵:「……再說風涼話就滾蛋!」
溫子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道:「人家去參加婚禮怎麼了?這年頭參加前夫婚禮都有一大把,前男友的就更別說了,更何況,秦嶼壓根都算不上蔣婷的前男友,頂多就是個青梅竹馬,參加個婚禮都能把你氣成這樣,你和趙曦糾纏不清的時候,你看人家蔣小姐生氣了嗎?」
周梓梵瞪著溫子陽,說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
溫子陽無奈的搖搖頭:「這都是哥哥我多年的人生經驗!你對姑娘有意思,就得自己主動出擊,老是生悶氣有屁用!」
周梓梵愣了愣,猛的坐起來打開手機,搗鼓了一會,然後上樓拿著證件就出門了,溫子陽問道:「哎,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啊?」
「參加婚禮!」周梓梵一腳油門踩下去,跑車直奔機場而去。
蔣婷站在婚禮現場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無比愚蠢,而且錯誤。
她原本只是頭腦一混亂,才隨口答應了參加婚禮,而且還是結結巴巴的答應的,哪裡想到秦嶼真的給她發了請柬,她也不知道秦嶼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喜歡他,才能這樣坦然的邀請她來參加婚禮。
可是她現在站在里裡外外的人群之中,有些不知所措,這裡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她覺得尷尬極了,甚至有人問她,她和新郎新娘是什麼關係,她都無從回答,好像說朋友,有點太近了,說青梅竹馬,有點太曖昧了,說是鄰居,又有點太疏遠了,總之,蔣婷覺得一切都讓她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秦嶼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的時候,蔣婷的尷尬點到了頂峰,他們多年未見,甚至連電話郵件都沒有互通,最近一次的聯繫,還是蔣婷慌亂之中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一時間,蔣婷跟爸爸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原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只能搓著裙擺,低著頭不說話。
秦嶼還是像當年一樣的英俊,在國外這麼多年,還多了幾分瀟洒,只是眼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精明,讓蔣婷有些失望。
秦嶼看著蔣婷,問道:「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吧?」
「嗯……挺好的。」蔣婷低著頭回答。
「蔣婷,我邀請你來參加婚禮,只是想告訴你,我和我太太很恩愛,所以你也要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秦嶼突然這樣說道。
蔣婷抬起頭看著秦嶼,愣了愣,恍惚間覺得,這並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少年了,年少時候的秦嶼是那樣的善解人意,絕不會這樣當眾讓她難堪。
他如果覺得自己的想法的想法給他造成了困擾,大可在電話里直接告訴她就是了,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糾纏不清的人,何必大老遠讓她跑到國外來,再當眾說出這件事,好像蔣婷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連人家的婚禮都不肯放過,一定要跟著跑來搗亂一樣。
秦嶼卻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笑著看著她,說道:「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些,今天你也是一個人來的吧?」
這個問題,讓蔣婷更尷尬了,秦嶼的一番話原本就讓她處於被動,現在她又是一個人獨自參加婚禮,更像是為了糾纏不清而來的。
蔣婷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身邊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出國呢?」
然後,一隻溫熱的大掌輕扶在她的腰間,莫名的讓她覺得安心,好像這一切的尷尬都消失了,她不再是一個人在這裡不知所措。
可是蔣婷轉過頭,傻愣著看著周梓梵,他穿著得體的西裝,五官精緻而立體,談吐優雅而紳士,他像個救她於水火之中的騎士,可是問題是,這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周梓梵攬著蔣婷的腰身,低頭對上她的眼神,笑著說道:「不是讓你等我一下?怎麼一轉眼你就不見人了?」
語氣親昵而又寵溺,蔣婷幾乎是立刻接住了周梓梵拋來的話頭,說道:「我只是過來和新郎說說話。」
周梓梵這才終於轉頭,看向秦嶼,禮貌的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手,說道:「你好,我叫周梓梵。」
秦嶼一下子愣了,問道:「周梓梵?英國周家的那個……」
「正是在下,秦先生聽說過?」周梓梵問道。
「聽過!當然聽過!能見到周少大駕光臨,實在是不容易!」秦嶼激動的握著周梓梵的手,滔滔不絕的誇讚著。
周梓梵無奈的看了一眼蔣婷,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而蔣婷看著秦嶼那副恨不得粘在周梓梵身上套一個合作的模樣,心裡剩下的只有不甘和難過,不甘於自己曾經那樣認真喜歡的少年終於也變成了今天這副精明的模樣,難過於自己曾傾慕的男人,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秦嶼一臉笑容,問道:「周少今天過來,是陪蔣婷一起嗎?你們……你們是……」
秦嶼糾結著措辭,生怕說錯了話,在他的印象之中,蔣婷一直是個悶不吭聲的木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小時候的容貌長開了,她漂亮了很多,可是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善言辭,應該只是偶然認識周梓梵吧?
誰知道周梓梵一臉寵溺的看著蔣婷,說道:「她是我未婚妻,我們快要結婚了。」
蔣婷愣住了,扭頭看了一眼周梓梵,正對上他寵溺的微笑,心尖顫了顫,小臉一紅,低下了頭。
秦嶼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內心卻大驚,他沒想到蔣婷居然攀上了周梓梵這樣的男人,攀上了周家這樣的大門!他橫看豎看,上下又打量了蔣婷一番,突然間覺得,蔣婷確實是挺漂亮的。
蔣婷的五官是十分精緻立體的,化著濃妝的時候更有幾分歐美女性的美感,可是她身材嬌小,四肢纖細,讓男人無端升起一種保護欲,她站在周梓梵身邊,顯得嬌小可愛。
秦嶼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蔣婷這麼漂亮呢?早知道蔣婷有這麼大本事,這些年應該多跟她走動才對啊!可惜了他一直覺得蔣婷的喜歡暗戀讓他飄飄然,卻又沒有當做一回事,所以這些年一直不拒絕,不回應,直到今天,他要結婚了,在婚禮上明確拒絕了蔣婷,也算是給過去一個交代。
秦嶼看著蔣婷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才能把剛才那些尷尬的對話圓回來,他還沒開口,蔣婷就轉頭看著周梓梵,說道:「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好,我帶你回去休息。」周梓梵說道。
他甚至沒有跟秦嶼打個招呼,就這樣領著蔣婷,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