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需要看看藥效如何。」逍遙客挺有耐心,說出來的話卻和形象相差甚遠,「再說,你一個人對兩個都行,被人聽個壁角又有什麼關係?」
我……簡直太有道理了,無言以對。
蘇然咬牙切齒地嘀咕:「你個死變態猥瑣男。」
逍遙客在院中出聲:「小丫頭,雖然你背後罵我,但我還是好心地送你一份大禮。兩個美男子,風格不同,慢慢享受吧。」
蘇然往後退了一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隨後暗自動了動身體,嗯,目前似乎還沒有如饑似渴的感覺。
但其實,兩輩子母胎單身至今的人,並不知道如饑似渴是什麼感覺。
琴聲起,看樣子,那人是徹底不要節操了,年紀一大把還要聽壁角。
蘇然這會兒也不覺得他長得好了,只擔心地想,假如真的躲不過……
乾柴烈火什麼的,聽上去太可怕了。
畢竟是第一次,還是希望能碰上個溫柔的。
她轉頭,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帥哥,訕訕一笑,俏臉微紅,有些難以啟齒。
「你們兩個,誰是情意綿綿啊?」
正在運功壓制毒性的兩位沒工夫回應她。
倒是逍遙客聽了她的話,說了一句:「不用怕,你都會喜歡的。」
蘇然在心裡罵了句髒話,又看看那兩人,她自己目前還沒什麼感覺。
既然已經遇到逍遙客,趁著藥性未起,趕緊聊幾句。
她站在窗戶邊,惦著腳嘗試往外看。
「前輩,您在這谷里住多久啦?」
逍遙客一邊撫琴一邊答:「不記得了。」
蘇然不甘心:「那一定是很多年了吧?」
他手下不停,口中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怎麼你起效這麼慢……」
蘇然眉梢輕挑,轉頭看看床上的二位。
羅乘風就不說了,她來時,他就已經在毒髮狀態中。
而殷祺……蘇然滴溜溜跑到殷祺身前,觀察他的臉色,倒不像羅乘風那麼明顯,便小聲問:「你感覺怎麼樣,我這葯好像沒什麼效果哎。」
說不定他的也沒效果呢。
殷祺等了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直直地看著她,眼底輕微發紅,顯得黑瞳格外幽深。
蘇然微怔。他的樣子,有點嚇人。
她猛地跑到窗邊,拉著窗欄喊:「逍遙客,你這個葯除了讓人想那什麼,還有沒有別的副作用?你知道他是誰嗎?快點把門打開……」
逍遙客仍是自顧地彈琴,沒回她。
蘇然喊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再一轉身嚇了一跳。
殷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她身後。他面色蒼白眼底發紅,配上冷冰冰的表情,很像書里寫的遠古大魔頭之類的。
蘇然感覺到危險氣息,腳步往後蹭,不過她本來就在窗邊了,再怎麼躲也沒有多的餘地。
殷祺伸手,撫上她面頰。
蘇然不敢亂動,討好地沖他笑笑,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還好吧?」
不是X葯嗎?這效果怎麼那麼像走火入魔呢。所以說葯不能亂吃。
殷祺雖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不過動作卻很輕柔。
他慢慢湊近,在她唇邊落下一吻,舌尖輕挑探入。
蘇然起先是不敢亂動,但隨著他的動作,她漸漸覺得有股火從身體里漫出。
她本能地張唇迎合他,手也慢慢攀上他衣衫,想要往裡……
羅乘風皺眉。
逍遙客做的葯一向霸道。
羅乘風自小試百毒長大,再蠻橫的葯到他身上也會減弱幾分,今日這事他原本可以抗住的。
但是那兩個傢伙就難說了,自己受他們影響,難免衝動。
若是在這小石屋裡來個三人行,再加上外面的逍遙客……畫面太美不敢想。
他默默摸出隨身攜帶的小飛刀,打算趁自己還能控制時,先把殷祺打暈了。
就在這時,遠處有人高聲喝笑:「逍遙客,老夫等了你十年,想不到你居然藏在這裡。」
琴聲戛然而止。
殷祺動作一頓,眼神恢復幾分清明,立刻發現自己正與蘇然熱吻,而她的小手已經很不老實地摸進自己衣衫內。
殷祺心下著惱。這逍遙客不僅暗中給他們下毒,竟然還用琴音迷惑心智,他是真打算觀賞一次在藥物刺激下,迷失人性的感官盛宴。
這樣的人,豈可留著禍害人間。
逍遙客側頭,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竟然引了南水石過來,真是討厭。」
他話說完,起身往院外走去。
琴音一停,殷祺理智回來,雖然藥力仍在,而且讓他很難過,但他可以忍住。
他艱難地推開蘇然,說:「有人來救我們了。」
蘇然卻不一樣。她一貫不會委屈自己,何況這時葯勁也上來了,根本聽不到殷祺在說什麼,只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蹭。
殷祺抬手,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弄暈時,就聽著外面一陣嘈雜聲。
柏寒青當先帶著許如過來。
殷祺一邊摟住蘇然,一邊抓住她四處亂摸的小手,對窗外的許如道:「有沒有辦法讓她正常點?」
如果沒有,他就只能下黑手了,否則這樣出去也太難看了。
許如只一眼就明白髮生什麼事,她從藥箱中取出三個小瓶子,全都從窗戶外遞給殷祺。
「三個都試試,放在鼻下。」
殷祺依言,將三個藥瓶順次放到蘇然鼻下,隨後自己也聞了聞。
也不知是哪個起了作用,蘇然一連打了數個噴嚏,眼淚都出來了,才揉著鼻子,淚汪汪地抬起頭,眼神總算沒那麼迷離了。
殷祺又將藥瓶遞給羅乘風,之後避開窗口,將自己和蘇然的衣服整理好。
這個時候,時一也駕著馬車趕到。
門是鐵柵欄,眾人合力才從下面撬起來。
許如的葯雖然起了些作用,但還是難消身體本能的慾望。
到底這麼多人在場,蘇然抿著唇,手裡攥著藥瓶,準備時不時就吸兩下,跟夏天聞清涼油似的。
她走到門外,一眼就看到幾匹馬,登時眼睛一亮,完全不理身邊不遠處的馬車,直奔著馬過去,口中念著:「我,我騎馬。」
她完全是出自身體本能的感知,覺得這個時候騎在馬上,又顛又磨的一定很舒服。
殷祺暗自皺眉,就她那自制力,這個時候騎馬,不知得多丟人。
他伸手,拉住正往前奔的蘇然,拽著她來到馬車前,雙手掐住她腰,將她掐抱上馬車。
蘇然不幹,還想起來。
殷祺抬手在她頭頂輕輕按了下,口中說:「乖點。」
輕飄飄的一句話,蘇然就老實了。
他正要收手,被她一把抓住。
「你去哪?」她聲音有點啞,話音帶著幾分旖旎感,語氣全是不舍。
因為X葯再加解藥的雙重作用,她現在臉頰微紅,氣息不穩,眼睛里水汪汪,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殷祺一下子心軟,反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我先回去一趟,過幾日再來看你。」
無故消失數個時辰,蔡全應是已經得到消息,還是要先回去穩住大局。
但他說的幾日,一下子就過了半個月,也沒有消息過來。
吃土人也一直都沒回來,蘇然猜他倆會不會兩敗俱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