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易形記

正文 第八章,易形記

鬍子胥向姑娘拱了拱手道:「姑娘我走了。「他想逃走。但姑娘目光仍然悻悻的。鬍子胥解釋道:「此番樓上發生的事,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也不會壞了姑娘的清譽。望姑娘釋懷為好。「

不等姑娘開口,鬍子胥身子一閃出了浴室。

「咳……你……「

鬍子胥出了浴室,姑娘才象想起了什麼,下意識地揚起小手,象是要把鬍子胥抓住。

鬍子胥實際上聽到了姑娘「咳……你……「的叫聲,但他並沒有回頭,給姑娘一個鋼砣背影,女人真是麻煩,沒完沒了了。

鬍子胥三步速度縮至了兩步,可謂瞬移至了姑娘寢室的窗檯邊,將窗子打開一條縫,向外望去,官兵已全部撤去了。鬍子胥將窗戶全部打開,準備縱躍而出。

那姑娘此時緊跟鬍子胥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她又開口打招呼道:「咳……你……「

回答她的是縱身一躍,姑娘臉頓時澀澀的。

女人真是難纏,這就象鬍子胥飄在空中的回答一樣。

姑娘對著已身在半空的鬍子胥的背影,補救似地忙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胡胥……「

鬍子胥用上勁夫回答她,就象扔一個甩炮一樣,聲音直到姑娘耳邊才炸響,音響人蹤跡已渺。

「胡胥……「

姑娘站在窗口念道,望著空蕩蕩的面前,感覺就象做了一個夢一樣。此時一身白裙的她,站在窗口宛如欲乘風而去的仙子。姑娘記得自從她換了衣服鬍子胥都沒有好好看過她一眼。姑娘的額頭有一條經脈呈銀色,武學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條天生的冰魄武脈。

鬍子胥逃到大街上,才發現不知何時到處都貼滿了緝拿自己的水印圖本,看來官府要自己無處可逃。鬍子胥只好找了一間廢棄的房子,躲在裡面想怎麼辦。得趕快逃出這個國家,回到自己的故鄉。根據胡胥的記憶,知道他的故鄉在此國的西南方向,距離此地還有數千里路。

反正也是歇著,鬍子胥將沙里鼠的儲物手鐲取了出來,裡面藏滿了東西,他還沒有好好看過。裡面除了沙漠里各種動物的毛皮,看來是拿去換錢的,一些他叫不出名的寶石及蟲卵外,還有一些小冊子。鬍子胥前世是被書砸死的,所以對書籍有天生的排斥感,他今生對物更加親近。他將那些不日毛的東西都看過了,估計了價值后,才伸手拿起了那些小冊子。他嘴裡念著,《五行土遁術》、《飲血日記》、《地煞刀》、《易形術》,他奶奶的,看到這兒,鬍子胥不由破口罵了起來,這齷齪不堪的傢伙,還經常假變各種類型的人飲人血。真是一個罪該萬死的惡魔。

「不知道有沒有女人被他騙過,飲過血,「鬍子胥望著屋頂擔憂地喃喃自語道。

鬍子胥著重看《易形術》,他的臉像已為這座城的所有人所識,他希望從中找到一點擺脫窘境的線索。

「不知道這易形術我學得會沒有?「鬍子胥看完《易形術》掩卷語道,他只在夢境里練過武,對於在現實中學東西他沒有經歷過,心裡一點譜也沒有。

正當他默誦著一個易形口訣,心念一動之下,在他的聖王武脈作用下,只聽骨骼咔咔的一陣響,他身體開始變高,臉胛也開始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狹刀臉,手腳奇長的人。由於對原來面貌的極度恐懼,他的臉變得甚至有點過份,看上去就象一個木偶安了一雙眼睛,衣服到了肚臍眼上,褲褪到了膝蓋上,看上去非常滑稽。這形變定了就不能修正,他也就只能這樣了。

走到大街上,大家看他就象漫畫里走出來的人,有一個小孩甚至走上來摸了他一下,然後跑開向大家喊:「是活的!「他以為鬍子胥是誰放到大街上會行走的木製傀儡。

鬍子胥又走了一陣,忽聽「哈「的一聲歡叫:「耍蛇人,終於找到你了。「接著兩個人沖了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鬍子胥的胳膊道,「我們家族今天有個侄輩結婚,請你去表演魔術。「

他們把鬍子胥當作耍蛇人了。

鬍子胥忙不迭解釋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會表演魔術。「但是兩個人笑容燦爛地擁著他就往前直走:「你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最擅長的是帽子里變蛇出來,走,去給我們表演一個,紅包不會少你。「兩人根本不聽解釋,就一口咬定鬍子胥是耍蛇人。

他們擁著鬍子胥就象簇擁著一個著名笑星一樣,笑星還沒有開口,他們一邊廂已樂得幾乎要癱瘓了。

鬍子胥也不好使出千斤墜一類的功夫拒絕前行,結果兩人將他一步一拄擁進了一個院子。

這裡人頭攢動,一派喜氣洋洋。

簇擁鬍子胥的兩人剛一進院子便扯開嗓門大喊:「表演藝術家來了,今天讓大家樂個夠。「弄得鬍子胥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讓人難為情了。

大家歡叫起來:「來一個,來一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鬍子胥被弄到了最前面,給逼得滿臉通紅,連脖根都紅了,象猴子一樣抓耳撓腮,大家給逗得哄地就笑了。認為真是一個天才的表演家。

鬍子胥最後尷尬地站在那兒,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腳也不知道往哪擱。但大家都認為他這也是在表演,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滑稽的味道。

人群歡呼道:「表演一個帽子變蛇。「他們以為鬍子胥在賣關子,表演點小玩意兒罷了,不肯把自己最拿手的節目拿出來。新郎善解人意,適時地遞上了一個紅包和一頂帽子。

鬍子胥差點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舞台上。逼雞公下蛋,還別說說來就來他還真覺得屁股後面有一團氣,只聽卟的一聲,他的褲子爛了,不知道是屁沖爛的,還是綳爛的,應該是綳爛的。鬍子胥急忙雙手捂住屁股,狼狽地逃下了舞台。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眼淚都笑出來了,認為這人真的太搞笑了。正當鬍子胥在那兒無地自容,新郎笑吟吟地捧著一個托盤盛著一個大紅包走到了他面前:「大師表演得太好了,把大家逗得這麼高興。帽子變蛇不表演也罷,你的表演已夠精彩了,這點酬金請笑納。「

新郎神色真誠,一點以為鬍子胥在那兒出洋相丟人的意思都沒有,而是認為這是他精心編製的節目。

要說,他這副形象也真是太佔便宜了。

酬金還不拿,傻逼還差不多,鬍子胥假裝客套了幾句,然後一把就將紅包抓了過來,裡面厚厚的,鬍子胥放進兜里,臉上不由自主地笑了。

鬍子胥雙手捂著屁股褲子開裂的地方,在大家的鬨笑中,狼狽地逃離了院子。

在外面,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這形象不好,太容易惹人注意了。得重新易過,他去買了一套衣服,然後找了一個安全地方。等他再次出現,他已是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了。

鬍子胥朝城門快步走去,他想儘快離開這座城市。

嗖一一

忽然一道利刃之光從後面朝他腦袋劈來,鬍子胥心中大罵他姥姥的,我都易過形了,這又招誰惹誰了,暗算我。

他身子邁出一步,不多不少剛好把刀讓過。他頭也不回,心存但願這個人看錯了人之想,閃這一刀,他也是裝著移步看街邊的貨攤躲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出事出怕了,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他奶奶的,還躲過了。「身後傳來了不斷的穢語。

鬍子胥還是不回頭,裝著什麼也不知道。

他加快了腳步,只往人多的地方鑽。

又是嗖的一聲,那刀象是長了眼睛,在人頭攢動的人群中也能對鬍子胥進行點殺。用刀可謂精準,刀法業已出神入化。鬍子胥判斷出此人是武學宗師境界。他側身插進了一個人縫中向前擠,堪堪又躲過了這次襲擊。這一切都是顯得那麼自然,不著痕迹,就象巧合一樣。

這人刀雖劈空了,刀卻沒有傷到旁邊的人。閃電般劈來,又螢火蟲般一閃又收回去了。讓人以為那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個收發由心的溜溜球。

鬍子胥有點奇怪後面有人拿刀砍自己,後面的人群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仍然沒有回頭,心裡已罵開鍋了,他奶奶的,當縮頭烏龜,還追著殺還沒完沒了了。當初不回頭只是想息事寧人,現在知道明明針對自己不回頭,他是裝逼了,他的手伸進了衣服里,悄悄抓住了藏在裡面的靈兵刀柄。他邁開大步朝一條僻巷走去。

果如他所料,他剛踏入僻巷,只聽嗖的一聲,那刀又從後面來了。

鬍子胥罵道:「操你XX,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轉身一刀劈出,他刀后發卻先至,只聽砰地一聲,虛空中的一個地方發出一聲響,一個人從虛空里跌了下來。原來此人一直躲在一個隱身法寶里對鬍子胥刺殺。

雖是同一境界但他遠非鬍子胥對手,鬍子胥上去對他太陽穴就是一拳,他不問他為什麼刺殺他,只在意他身上帶來了什麼東西。此人挨了一拳,猶掙扎著說了一句:「原來不是你!「便昏了過去,顯然他認錯人了,眼神之中懊悔之意難以形容,手還下意識地捂了一下口袋。

他知道這一下他的一身寶貝將損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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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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