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之,又何妨!
可是不等樊山侯衝起來!
天空之上,一道金光燦燦的劍光,猛然橫掃下來。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炸裂聲過去,樊山侯悶哼聲中,再也堅持不住,剛剛衝起來的身軀,完全不受控制的砸在地上。這一次帶給他的衝擊,尤為激烈。
樊山侯整個人已經是陷入地面不下半丈。
前一刻猶自強橫的氣息,這一刻徹徹底底的被打散了,堂堂金身武王,就這樣躺在坑洞之中,一動不動,再無奮起之力。
緊跟著!
漫天金光消散,被樊山侯的身軀硬砸出來的坑洞旁邊,天狼侯呈現身形。就見天狼侯抬指練點,封住肩膀傷口,居高臨下的看著樊山侯,嗤笑道:「別人都說,林兄的實力,堪比武王圓滿極致,此次空缺出來的十大鎮守之位裡面,必有你的一席之位!」
「現在看來,還是言過其實,不堪一擊嘛!」
樊山侯鬱悶的又噴出一口氣,厲聲道:「本侯要不是一時大意,被你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練成的掌力擊中,你以為能擊敗我?」
「!」
樊山侯很不服氣。
剛剛明明是他佔據上風的。
可是眨眼間,他不僅輸了,而且還輸的這麼慘。
一想到自己倖幸苦苦積蓄氣勢,想要踩著天狼侯的肩膀,晉陞高位的事情,就此泡了湯不說,還全都被天狼侯給奪了去。
樊山侯的心,在滴血。
要不是整個人的氣息,完全被天狼侯給壓制了。
他一定會再次衝起來。
到那時。
不再是尋常較量,而是生死相搏。
不殺天狼侯。
他樊山侯的顏面,算是徹徹底底的丟盡了。
可是他的心中哪怕有再多的暴怒殺氣,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的小命,完全捏在天狼侯的身上。
天狼侯殺他,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此時此刻的樊山侯,胸腔裡面的負面情緒,折磨的他快要炸了。
而天狼侯則是冷笑一聲:「輸了,就是輸了,扯什麼理由?我說你閨女小小年紀,一身做派,從哪裡學來的,原來源頭是你!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就是你們父女了!」
「凌武!」樊山侯暴怒。
天狼侯卻沒有再管他,而是將目光落在莫不平的身上,淡然道:「莫兄,還要打嗎?」
莫不平嘆息一聲,主動撤身。
他撤走。
騰雲侯也是身形晃動,讓開身位。
另一邊的龍婆婆滿臉驚悚的看著天狼侯,哪裡還敢吱聲,硬生生的逼開凌夫人和黑袍中年聯手合圍,飛身到了莫不平的身後。
說實話。
龍婆婆非常害怕。
她怕天狼侯拿她開刀。
她心知天狼侯不會殺樊山侯,要殺剛才就殺了,豈會留到現在?
她也知道天狼侯殺不了莫不平。
那麼只能殺她了。
唯恐被天狼侯波及。
她只能躲在莫不平的身後。
莫不平由她,望著天狼侯,問道:「剛才那套掌法,是凌兄新創的掌法絕學嗎?」
天狼侯搖了搖頭,道:「並不是,這是我以自身血脈,模擬火雲掌,演化出來的掌法。」
莫不平眉峰微動,又問:「沅陵周氏的火雲掌?」
天狼侯點了點頭。
莫不平道:「你難道不怕周氏的人找你麻煩?」
各家絕學,不經過對方同意,擅自修鍊,此乃大忌。
天狼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找我麻煩?我還怕他們不敢來呢!」
莫不平終止這個話題,又將目光落在灰頭土臉的樊山侯的身上,道:「那麼現在,凌兄可否放了我家侯爺?」
天狼侯收去滿身氣息,淡然道:「可以!」
一時間!
憋悶的樊山侯怒吼一聲,如同一頭出閘的惡龍,呼嘯著衝起來。
先前被壓制的重重氣息又一次爆棚起來。
天狼侯似笑非笑的看著!
他剛才不殺樊山侯,並不是忌憚對方的身份,而是大家都是雲燕國的重臣。
殺了對方,恐怕會引起整個雲燕國的動蕩。
但是現在。
樊山侯暴怒之下,任憑本能的再掀殺機。
天狼侯再無寬恕對方的理由。
殺之,又何妨?
不過不等樊山侯衝起來,莫不平橫空飛掠,直接將樊山侯也壓了下去。
樊山侯瞪了莫不平一眼,掙扎了幾下,眼見沒效果,也就放棄了。不過從他閃爍的眼睛裡面,晃動的輕鬆之色,看得出來,他已經醒悟過來了。
莫不平沒有搭理他,道:「多謝凌兄!」
天狼侯淡然道:「無妨!」說話間,就將目光落在擂台上,朗聲道,「那麼現在,還有人對我兒贏下這場戰鬥,有異議嗎?」
現場的圍觀眾,噤若寒蟬,充斥著畏懼之色的看著天狼侯,哪裡敢開口表示反對。
這個人太可怕了!
樊山侯都差點被他給殺了。
何況他們這些小魚小蝦。
而這一刻。
天狼侯在天狼城的影響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天狼城內部,或多或少有些人不服天狼侯,總是用各種手段掣肘天狼侯,現在這些人或許還是不服氣,但是他們絕對不敢再像一樣。
雲翼所在的單間之中。
一個身材肥壯,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兩隻小眼睛噴出強烈精光的中年人,伸手拍了拍雲翼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以後啊,離他們家的那個紈絝遠點!別搞事,明白嗎?」
雲翼爭辯:「是他害死了婉君!」
中年胖子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扇在雲翼的臉上,沉聲道:「不成氣的東西,一個青樓女子而已,算什麼!你想要什麼,老子不能給你嗎?」
雲翼捂著腫起來的臉,不敢說話,只是從他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更為強烈的仇恨之色,死死的盯著擂台上的凌風!
中年胖子也沒有理他,徑直走到窗戶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天狼侯。
!
天狼侯又將目光落在樊山侯的身上,道:「林兄,按照你我兩家先前的約定,若是風兒贏了,那麼以前口頭玩笑的婚約,就要落成文字,真正的生效了啊!」
樊山侯面孔跳動,沒說話。
擂台上的林姍姍尖聲喊道:「父親,不要!」
樊山侯沙啞著嗓音,拚命壓制怒火,道:「女兒,認賭服輸,此乃我輩武者遵行的行為準則!你既然輸了,那麼,你和凌風的婚約,便是既成事實,更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