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易天照!
就見酒樓隔間裡面一個面目陰冷的錦袍少年,收回落在凌風和阿丑身上的目光,滿身彪悍的氣息,轟然爆出,一時間各種散碎的物件,轟然爆裂。一個個站在錦袍少年身邊的武者,神色波動,畏懼之色不加掩飾。
足足好一會兒過去!
錦袍少年身上狂躁的氣息才算褪去,又見這傢伙的面肌微微跳動幾下,沉聲道:「真不知道凌風這個廢物,怎麼從春風樓逃出來的!」
「氣死我了!」
說到這裡,錦袍少年猶有憎恨的揮動拳頭。
一群小心翼翼簇擁在他身邊的武者,有人面露陰狠之色:「易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說話的這個人,揚起手掌,擺出一個斬首的姿勢。
其他人的臉上,也是相繼露出意動之色。
甚至是錦袍少年亦是如此,不過這個人還是理智的搖了搖頭,沉聲道:「若是在北城,咱們還有機會,到時候只要抓到凌風,將他扔到春風樓,必然讓他聲名狼藉,甚至還可以藉助婉君的影響力,徹底引爆他和副城主那邊的矛盾!只是很可惜啊,凌風這個廢物,已經到了南城,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此時殺他,對咱們不僅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到時候,姑姑也救不了我!」
錦袍少年神色更見深沉,「真不知道凌風這個廢物有什麼好的?姑父至於這麼愛護他嗎?若是姑父能將用在凌風身上的東西,分出少許給我,武道二重境界銅皮,早就不是問題了!」
「可恨啊,可恨!」說到激動的地方,錦袍少年又是一腳狠狠地踏在地板上。
要不是酒樓用的建築材質,非比尋常,恐怕早就被這傢伙一腳給踏出一個窟窿了。
很快,圍住錦袍少年的一幫人又開始應和:「天狼城誰不知道易少擁有不俗的顯性血脈,以及一條隱形血脈的天才啊!未來可以成就武道四重境界的存在!若是能激發那條隱形血脈,就算是成就五重境界,也不是問題。」
「真不知道天狼侯,怎麼想的!」
「就是,就是!」
「天照少爺,你也不用著急,要我說,侯爺早晚會對凌風失去信心,到時候,你想要的一切,都會來的!」
「對對對對!」
被眾人恭維的錦袍少年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洋洋得意,很快這傢伙又假惺惺的說道:「但願這一天,能早些到來!」
他也不是別人。
正是凌風的懷疑目標,易天照!
凌風繼母的親侄子!
事實上凌風的一切懷疑,都是對的。
背後搞鬼的就是這個傢伙。
緊跟著,又有人道:「那,易少,我們現在怎麼做?」
易天照沉聲道:「先去城主府,別讓這個傢伙懷疑到我的頭上來最好!」說話間,易天照衣袍震動,已經是轉身朝著外面走去。他的一群狗腿子,目光閃爍,倒也沒有遲疑,一群人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一群人已經衝出酒樓,直奔城主府而去。
至於酒樓隔間的一片狼藉,自有酒樓出面清理。當然他們也不敢阻攔易天照。
天狼城誰不知道,易天照很得城主夫人的寵愛。
若是惹怒了他,比招惹凌風的下場還要嚴重。凌風這個人紈絝歸紈絝,多多少少還是講點道理的。易天照則完全不一樣,這傢伙壞的很。
!
也用不到多少時間。
一座氣象森嚴,威武不凡的府邸,出現在凌風的面前。
『城主府』,凌風的目光落在門楣上的匾額,心思微動,暗忖道,『這裡就是我這一世的家!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家!』
阿丑咧開嘴,滿是憨厚的笑了起來:「少爺,到家了。」
『少爺』這個稱呼,深入阿丑的骨髓,身體原主人糾正,也沒用,也就聽之任之了。而今的凌風,也沒有改正的意思。
一個稱呼而已。
沒什麼要緊!
凌風是真的將這個人當成手足兄弟。
此時此刻,凌風點了點頭,道:「是啊,到家了!」
阿丑邁開步子,就要順著石階衝進去,卻見凌風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有些不明所以的撓著大腦袋,道:「走啊?」
凌風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急,先等等!」說到這裡,又突然問道,「阿丑,敢打易天照不?」
聽到易天照這個名字,阿丑兩道刷子一樣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藏不住的怒色從這個單純少年的臉上顯現出來,怒喝道:「易天照這個壞胚,壞的流膿,該打!阿丑也早就想打他了!」
易天照是好是壞。
從阿丑質樸的情感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
卻也在這時候,重重狂暴的風浪,從城主府的另一邊呼嘯而來,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易天照,跟在他身後的一群人,則是他的狗腿子。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引動出來的風浪,掃動街上的散碎細密之物。驟然間,森然之氣,順勢而起。
凌風深沉的目光,猛然橫起,不偏不倚,正好和易天照橫空過來的目光撞在一起。
恍惚中,點點星火,啪啪炸開。
『這傢伙果然有問題!』凌風心神微動,哪怕易天照眼眸中的暗沉之色,只是微微閃爍,很快就消失不見,進而這傢伙的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卻還是被他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
『春風樓的事情,定然和這傢伙有關係!』
『身體原主人被你蒙蔽,到了我這裡,不再有半點可能。』
而這時。
凌風也將散發出來的深邃之氣,收斂的一乾二淨,只是淡淡的說:「阿丑,他來了!」
「就請你出手,給我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壞的流膿的易天照,還包括他的那群狗腿子!除了不把他們打死,隨便怎麼來!」
此言一出,阿丑當場就爆了,武道二重銅皮境界的修為氣息,猶如翻騰起來的血色旗幟,橫空閃耀。緊跟著怪叫一聲,濃烈的血脈之氣推動他壯碩的身軀,幾如一頭狂暴的蠻牛,朝著易天照一群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