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鬼墨荒火
殷立道:「我在想,咱們日向帝國的結界跟加曼帝國是不同的,加曼帝國的邊境有道祖的加持,只有燕州節度使才能開封,萬一這個節度使晚上不肯放我們進城,那我們豈不是走了一條死胡同。」
趙夕指沖他翻白眼:「來是你叫來的,現在又不敢過去,你到底想怎樣嘛。」
殷立手指前面一片小林子:「我們到樹下歇歇,在太和沒來之前,我們不過去。現在距離天亮差不多還有兩個時辰,希望這個鳥人不會那麼快過來。咱們就向天祈禱吧,希望可以等天亮,那時燕州節度使看得見城下情況,他才有可能放我們進城。」
圖靈點頭:「相公,我覺著殷世子說得在理,咱們去歇歇吧。」
三人走近林子,趙夕指放下圖靈,背後大樹。趙夕指刻意在殷立面前宣揚,指示圖靈給他捏腿捶背。他一邊享受一邊朝殷立挑眉眼,瞧我這陣勢,你嫉妒嗎?妙音、星月、廣寒沒給你捏腿捶背過吧。
殷立懶得看他那副損象,扁嘴搖頭跳上樹去,歇在了樹枝上。
夜晚的納納草原凄風苦冷,時不時的響起一陣呼呼的風響聲。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殷立眼利,瞧見東面二十裡外晃著火光。
那光不止一點,而是有數百點火光,他料必是太和領兵而至。
殷立跳下樹:「太和來了,等不到天亮了,我們現在走!」
趙夕指趕緊背上圖靈,三人往口子邊一盪而去。這條口子開有半里,經過時沒有察覺到伏兵。殷立提醒,伏兵可能在前面,叫趙夕指下腳謹慎,小心陷阱。三人從口子邊突圍出去,奔跑了約莫五里,便依稀覺得後面有人了。
依照地圖顯示,打從這裡到燕州藩鎮可能還有兩百里的距離。
殷立和趙夕指耗費功力全速奔行,不到半個時辰就到城下了。
果如殷立所料,由於天黑,燕州節度使宋廉拒不解封結界。
這下殷立、趙夕指、圖靈可就進退兩難了。殷立跟宋廉好聲好氣訴說歷劫經過,闡明身份,宋廉依然不為所動,拒絕解封。趙夕指氣不過,破口大罵:「不識好歹的老東西,你再不解封放我們進去,等本世子逃出北域妖地,非領兵滅了你不可!」
宋廉大怒:「口出狂言的妖人,有本事你現在就滅了我!」
殷立說道:「別跟他對罵了,事到如今,只能往東走了。」
圖靈道:「使不得,從這兒到日向帝國邊境有六百里,聽大族長說,赤霄娘娘在邊境線上布下了兩個寶樹王、兩個嗜血妖蝠王、兩個孔雀冥王,還有上千個半獸人。她布了一個天羅地網,咱們去的話非給她擒住不可。」
殷立眼睛一寒:「既然這樣,那就主動往前迎一迎,殺了太和與太章這幫狗雜碎。他們背著太古與太賢過來擒我,帶的兵必然不會太多,等殺光了他們,咱們再來求宋廉開封。只不過,太和好像有什麼鬼墨荒火,這火好像挺厲害,你們走我後面,千萬不要靠近我。」
圖靈擔憂:「殷世子,鬼墨荒火不是凡火,你要當心。」
三人往北面迎了兩三里,殷立提刀望著奔來的一干人等。
趙夕指二人遵循警告,沒敢往前,站在殷立身後二十米處。
……
太和、太章率兵三百疾追而至,當看到殷立提刀站在那兒,一眾不由一愣。這小子跑得好快,我們沒有追上他,他就該進燕州城才對,何以站在這裡迎我們?
太和借著火光往前看,瞧見圖靈居然也在,不由蒙了一下。
難道這倆小子潛入我家了!該死的混蛋,連我的人也敢搶!
不對!後面那小子怎麼摟著圖靈,莫非是圖靈引狼入室的?
想到此節,他極惱怒:「圖靈,你通敵買族,給我滾過來!」
圖靈把趙夕指摟了摟:「我相公在這兒,我不會怕你了!」
太和氣得齜起牙口,找了個靠山,就不把本將在眼裡了!
大敵當前,他暫不搭理圖靈,朝殷立道:「你就是殷立?」
殷立把刀插地,雙手撐著刀柄:「沒錯,我是你殷爺爺。」
太和大笑:「哈哈哈……,我當有什麼三頭六臂,原來就是個小白臉。我家下人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合適的很。姓殷的小子,識相的束手就擒,否則打起來,我怕我手重,要是一不小心打殘了你,那就不好了。」
「你人不錯,很會替別人考慮。」殷立賠了個笑臉,卻是陰險詭笑。但接下來,他把笑一斂,繃緊臉頰,從牙縫裡蹦出:「所以我決定第一招不殺你,我先打殘你!」
話落,瞬間向前移去十米,欺到太和身邊,飛起一腳。
「砰!」這一腳踹在太和的小腹上,直踹飛出去十米。
太和剛才見殷立賠笑,話說得漂亮,他正洋洋自得呢。
他沒料到殷立要出手,以至於門戶失守,被殷立所趁。
太和從地上爬起,半跪在地,噗的一下噴出一嘴血霧。
圖靈捏著拳頭,拱在胸前,看得好生解恨:「踹得好!」
太和抹去嘴角血跡,手指圖靈:「把這叛徒給我殺了!」
在太章的指揮下,眾士兵往趙夕指和圖靈撲殺過去。
殷立拔出插在地上的刀,左右隨意砍了一刀,刀身隨體氣內勁的延伸而瞬間變大變長了五米,砰砰兩聲,把左右兩邊的地面砍出了兩道裂縫……。往圖靈撲殺過去的士兵,沖在最前面的十個人,竟給他這兩刀砍成肉渣。
太章急令士兵後退:「這小子好厲害!搞不過他!」
然而,就在殷立砍殺士兵時,太和已經緩過氣來。
趁著殷立應付士兵,他掏出一支黑金葫蘆,擰開葫蓋,把葫嘴對準殷立默念了兩句口訣。突然,從葫嘴裡噴出一道黑火,那火去勢迅疾,瞬間將殷立周身十米方圓的地上全都點著了……。儘管殷立有混元一氣護體,但身上著火,依覺疼痛不已。
他疼痛得左右疾奔,跳出那黑火燃燒的場地。
但即使跳出火場,卻撲不滅身上燃燒的黑火。
「啊!啊!啊……!」他疼得在地上打滾,放佛身體要湮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