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香散
天武城,張家府邸!
清晨之際,已經閉關一個晚上的張海瑞,突然讓人傳喚張雲澤。
此時的張海瑞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看到張雲澤來了之後,他拿出了一個錦盒。
「雲兒,你過來,此物名為驚鴻靈根,足以讓人易筋洗髓,也是這一次我匆匆出門為你尋葯的緣由,只要用此靈藥,你的天生絕脈應該有機會治好。」張海瑞臉上帶著一抹笑顏道。
他是真心的為了張雲澤天生絕脈有望而高興,張雲澤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錦盒之內一條如同枯樹枝一般的東西小心的放在其內,如若仔細看那樹枝上的話,就會發現其中有鮮紅色的脈絡。
驚鴻靈根,每一根脈絡都代表了人體之內的經脈,故此只要有此物的話,即便是一些曾經修鍊有成的武者,被人廢掉了修為,也能重新開始修鍊,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縱然是張雲澤也是露出了驚訝之色,不曾想在這樣一座小小的天武城內,還能見到此物。
「為了這靈藥,我和你爺爺也是費了很多的心思,不過好在東西得手了,之後你只要服下這靈根就可以了。」
張海瑞滿臉的笑意,只不過他並不知情,張雲澤有聖域神石,不要說是天生絕脈了,便是一些自古出現過的無上禁體,也能踏上武道!
不過這驚鴻靈根也的確是一種難見的靈物!
而今張雲澤雖說能修行了,但這幅身軀的修行資質實在是太差了,如若能易筋洗髓一次的話,那麼資質提升自己修行進展也能更為神速。
「多謝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張雲澤這話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
聽見張雲澤這麼說后,張海瑞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父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說一聲,在這段時間,我遇見了一位神秘老者,他說與我有緣,要收我為徒,便傳了一套功法給我,這些時日,我依照功法修鍊,竟然略有小成了,還不受體質的影響!」張雲澤道。
「哦……竟有此事?」
張海瑞相當的震驚!
這世間的傳承有無數種,他曾經也聽說過一些特殊的傳承,可以忽略修鍊者的體質,便可修行。
只是這種傳承,根本難得一見,全被一些強盛的門派掌握著,絕對不會落入他的手中!
可不曾想到,他的兒子還有這樣的機緣?
「不過此事甚大,我師傅傳授功法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我,不可對外泄露,否則定不輕饒!」張雲澤說道。
「哈哈……這是自然的,這種特殊的功法傳承,非同尋常,你的那位師傅,應該也是一位遊歷世間的高人,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從密室離開之後,張雲澤總感覺張家的氛圍有些奇怪,隨後他的目光微眯,張家一些知根知底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被換下,如今這些人大多是大長老一脈的人!
而此時張雲澤也是老遠就看到了大長老張啟,對方看到自己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過多的理會。
目光之中還蘊含著一種恨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看來恐怕是要有禍事了。」張雲澤暗自道。
在這之後張雲澤返回了小院,而張家就這樣看似平穩的度過了一晌午。
……
「家主,不好了,陳家帶了大量人手來我張家,他們來勢洶洶,恐怕來者不善!」
在密室之中的張海瑞,聽聞此話,他從密室之內走了出來,隨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寒光。
「哼,敢來我張家惹是生非,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在張家府外,陳家帶來了數十人,將張家府邸徹底包圍了起來,而前方正是陳家家主陳安平。
「陳家主,這麼興師動眾來我張家,所謂何事啊?」張海瑞一桿長槍駐地道。
「風水輪流轉,張海瑞你張家已經不行了,還是乖乖的將位置給我陳家讓出來吧。」陳安平道。
「陳安平,就你區區一個陳家也配挑戰我張家的威嚴?」張海瑞冷漠道。
此時一道腳步聲緩緩傳來,而後張啟走上前,他渡步走到了陳安平的身旁。
看到這一幕的張海瑞目光怒瞪著張啟,如今的情況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張啟,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張海瑞怒道。
聽聞此話張啟臉上流露出一道冷笑之色:「家主,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一味的偏袒你的兒子,我兒鴻運哪一點不比張雲澤那廢物強,但你卻從不給鴻運重任,今日變成這樣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張啟道。
「閉嘴,你還有臉叫我家主,張啟你不要忘了,當年要不是我父親傳你武藝,你能有今天嗎?你不思感激之心也罷,如今卻敢聯合外敵對付我張家,畜生尚且知恩圖報,你連畜生都不如!」張海瑞道。
聽到此話張啟的表情一陣的青紅皂白,他抬起自己的手來,如今院子內所有張家子弟都是將刀劍指向了張海瑞。
這裡的人手早就被換成是張啟的人了,如今張海瑞可謂是孤軍奮戰。
張海瑞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眼,先不說周圍的這些人,光是張啟和陳安平聯手他就不好對付。
如今他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實在不適合應戰,但面前這兩人恐怕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自己。
而在張家的一處屋檐之上,張雲澤的目光銳利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張家有變他早已經猜到,所以他已經早作準備。
此時的張雲澤全身被黑袍包裹著,身上的氣息全無,讓人看不出深淺,張雲澤可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細。
在張家的院落中,張海瑞如今是以一敵二,大打出手了,不過他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這一刻,他被一掌逼退,吐出了一口鮮血,實在是不敵。
「說的沒錯,張海瑞這傢伙已經身受重傷,張海瑞啊張海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吧!」
張啟奮起一掌,搶奪家主之位心切,他也想速戰速決,恐生其他變故。
「無恥小人,今日我跟你拼了!」張海瑞的眼中已經帶著死志。
而就在這時,張啟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一股銳利的殺氣,宛如寒芒在背,他立刻停下了腳步。
「什麼人?」
「不曾想本座雲遊至此來看徒兒,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出好戲。」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房檐之上翻身而下,輕巧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黑袍人的身上。
本已抱著死志,不曾想卻有人插手,張海瑞也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袍人。
「敢問前輩是?」
「怎麼?沒有聽你的寶貝兒子提起過,他還有一位師尊嗎?」
面對張海瑞的詢問,張雲澤用喬裝而出的滄桑聲音道。
而聽聞此言,張海瑞目光一亮,先前他兒子的確提起過這樣的一人,不曾想對方會這麼快出現在面前?
「感謝前輩對犬子的知遇之恩,我……」
張雲澤抬起手來:「感謝就不必了,還是先行解決面前的麻煩吧。」
「前輩說的是,那張啟是後天境大圓滿,陳安平則是和我一樣先天境第一重,前輩與我聯手,一定能拿下這兩人。」張海瑞開口提醒道。
「朋友,這是我陳家和張家的事情,如若你不攪局的話,我陳家願意給予厚禮。」陳安平此時突然道。
實在無法看穿此人的深淺,如若能用錢擺平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區區一個小城內的小家族,就算你將整個陳家拱手相送,也入不了我的法眼。」張雲澤輕蔑道。
「你……」陳安平惱羞成怒。
「陳老哥,有什麼好怕的,這個人藏頭露尾的,恐怕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讓我去拿下他。」張啟道。
「張啟老弟那你要小心了!」陳安平佯裝道,他也有意讓張啟先動手,探探這個黑袍人的虛實。
「裝神弄鬼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啟道。
眼看家主之位已經要到手了,他怎麼可能就這樣錯失良機,張啟猛的向著黑袍人沖了過來,這一出手後天境大圓滿的實力盡顯無疑。
張雲澤一個後天境界第三重正常來說並不是對手,但張雲澤敢如此篤定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你這樣的跳樑小丑,也配在本座的面前蹦躂?」張雲澤道。
「哼!伶牙俐齒,拿命來吧!」張啟的手掌已經來到近前。
但就在他靠近的瞬間,張雲澤的手指輕彈,一種白色的藥粉,突然瀰漫開來,這張啟根本就毫無防備,吸入了不少藥粉。
張啟突然感覺自己渾身失去了力量一般,身體根本用不上勁,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雲澤的手掌探出,直接鎖住了他的喉嚨。
縱然張啟想要反抗,但卻全身無力,此時他的心中恐懼不已。
「老匹夫,沒用的,這是我提煉的醉香散,瞬息就能讓你功利渙散,就算是一頭先天境界一二重的妖獸都扛不住,更不用說是你了。」張雲澤此時恢復了自己的聲音。
而聽到了這個聲音后,張啟的瞳孔一縮,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面前黑袍之內的雙眼,那正是自己瞧不上眼的廢物張雲澤。
張啟想要大喊出聲,告知眾人面前這人的身份,但如今喉嚨被鎖住,他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去陰曹地府好好反省吧,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背叛我張家。」張雲澤目光冰冷的盯著張啟,而後他的手掌施展出暗勁。
張啟的喉嚨直接被他扭斷,在眾目睽睽下,張啟的身體就這樣軟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看到這一幕全場駭然,陳安平也是瞳孔一縮,後天境大圓滿的高手就這樣被一招滅掉了,而且他根本看不穿這個人是什麼實力。
「接下來該你了!」張雲澤的目光看向了陳安平道。
「你……你不要猖狂,這裡可都是我的人,你一人之力又能做什麼?」陳安平道。
張雲澤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那些周圍張啟的手下,如今張啟已經死了,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哼,主子都死了,還不知道要戴罪立功嗎?身為張家之人,就是張家一份子,外賊入侵你們就是這樣,讓自己的家人任人欺凌不成!」張雲澤冷漠道。
聽到這話那些張家人面面相覷,而後眼中頓生怒火,隨後立刻用手中的兵刃直指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