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送畫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送畫

良久,常樂才道:「吳先生畫技真是厲害,這畫畫到了我心裡。」

「娘娘喜歡就好。」

「吳先生,以後就叫我阿常或是常樂吧,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娘娘。」常樂解釋。

「常…常樂,以後就叫我子闌吧。」吳庸笑道。

「好。」常樂點頭,她愛不釋手地將畫卷讓宮人收了起來。

她同吳庸聊了會,才不舍地放他離去。

小蜻蜓看出了常樂的心思,滿是不解道:「阿常姐,你既然想跟吳大人說話,怎麼不多留他一會?」

常樂聞言,不由輕笑,「傻丫頭,這子闌跑這麼一趟,怕是婉清、金禾她們都知道了,恐怕這會兒她們都眼巴巴地等著子闌送畫像過去呢。」

「哦。」小蜻蜓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還點頭道:「阿常姐真好心。」

還怕她們等急了,早早將人給遣走了。

常樂叫人將畫掛到了內室,她心情很不錯,還道:「嗯,這個位置好,我每日一睜開眼,就能瞧見了。」

「阿常姐,吳大人心真好,你都沒要,他就主動送了你一幅。」

常樂聞言不由笑了,她點頭贊同,「嗯,是很好,子闌大概是怕我沒有,其他人都有,所以怕我失落,才畫了給我。」

小蜻蜓啊了一聲,想了想,覺得阿常姐說得很有道理。

————

清寧宮。

淑妃端著茶水,打趣金禾和格里斯二人,她瞥了一眼外頭,道:「今天這是刮什麼風,怎麼把你們給招來了?」

金禾微紅著臉,瞥了一眼冷著臉的格里斯,不好意思地扭捏道:「婉清姐姐。」

格里斯只是略點了下頭。

二人同淑妃坐了還沒有一刻鐘,外頭就傳來宮人稟報,說吳大人來了。

話音剛落,金禾驚喜地起身,「啊,來了來了。」

「哦,感情你們不是來看我的啊。」淑妃故意板著臉。

金樂臉色一下白了,抓耳撓腮想解釋點啥,可嘴巴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吞吞吐吐:「婉清…姐姐…」

格里斯暼了她一眼,就將她拉著坐下,一臉認真地同淑妃解釋,「我們是來拜見你的,順便取畫。」

金禾一聽,眼珠子立馬亮了,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

淑妃捏著帕子,撲哧一聲笑了,「行了,逗你的。」

她說完也不再理金禾,吩咐人請吳庸進來。

「幾位娘娘金安。」吳庸行禮。

「吳先生快請起。」

吳庸頷首起身,淑妃擱下茶盞,目光瞧著吳庸,「吳先生,畫可是畫好了?」

「是。」

「啊,那我的也畫好了?快拿出來,我瞧瞧。」

金禾半點兒都不把吳庸當外人,被淑妃瞧了一眼才老實了。

吳庸將三幅畫卷呈上,金禾一得到她的,立馬打開,看到裡面的她,神采飛揚,在花叢中如一隻花蝴蝶。

她捧著畫,拉著格里斯道:「哇,快看,我好美啊!」

看上去高興極了。

格里斯的畫像上,她站在亭子旁,面容沉靜,很是優雅,嘴角勾著一抹淡笑,看上去與眾不同。

「哇,我的活潑驚動,你的沉穩大氣,吳先生畫得真好,把我們都畫活了似的。」

「娘娘謬讚,是諸位娘娘生得貌美,下官才畫出了娘娘美的幾分而已。」

吳庸說話幽默風趣,幾句話就逗得金禾開心不已,嚷著要打賞吳先生銀子。

淑妃一聽,當即給格里斯使了眼色,讓格里斯把金禾哄走。

金禾從小被眾人捧著,說話不顧及人的面子。

這位吳先生最近御前得寵,畫技了得,他是皇上的臣子,可不是什麼可以打賞的奴才。

淑妃輕咳一聲,叫人捧了一對精美的玉雕出來,是一對生財的貔貅,她笑著對吳庸道:「吳大人,這是前幾日我偶然得來的,做工精巧,也算是個上乘的,吳大人若不嫌棄,就贈與吳大人了。」

「不敢,不敢,多謝娘娘。」吳庸拱手道謝。

垂目瞧著淑妃身側未動的畫卷,他不由道:「娘娘,不打開看看嗎?」

淑妃嘴角的笑意一僵,「哦,忘了。」

她神色如常地打開,看到畫中的女子,側臉精美,她微抬頭看著一處,眼眸很亮,好似會發光。

淑妃心咯噔了一下,她看向的方向是榮方宮的方向。

她握緊畫,冷靜片刻抬起了頭,神色如常,笑道:「吳先生的畫技果真是傳神,入木三分。」

「娘娘謬讚。」吳庸道。

淑妃擱下畫,笑道:「畫我很喜歡,有勞吳大人跑這一趟了。」

「娘娘,不必客氣。」

大殿內,一陣靜默,吳庸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他開口:「時候不早了,下官該回去了。」

淑妃笑了下,道:「不急,吳大人,婉清還想請你給常樂畫一幅,上次若是我們都有,而她沒有,她會難受的。」

吳庸愣了下沒想到淑妃叫住他,居然是為了良妃娘娘的事,可惜他們都不知道。

「娘娘不必擔心,臣這一次給良妃娘娘帶了。」

「帶了?」淑妃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除了畫卷還能有什麼?

她撇下眼神,似笑非笑,手端著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才抬起頭道:「吳先生跟常樂關係還真好,常樂還沒來得及說,你就給畫了。」

吳庸瞬間明白過來,淑妃在酸什麼了。

「娘娘,誤會了,當時我是不小心聽到良妃娘娘說她也想要一幅。」吳庸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啊。」淑妃認真點頭。

反正她也不可能跑去問常樂,吳庸也就順話頭說了,免得牽扯到他什麼事。

二人不咸不淡說了會話,吳庸便起身借口離開了。

待人離開后,淑妃將眾人全都趕了出去,一袖子將桌案上的茶盞帶了下去,「啪!」的一聲,茶盞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臉色發白,捏著那幅畫,神情怔怔出神。

淑妃這邊兀自生著氣,常樂那邊卻是一派溫馨。

晚上司伯言陪著常樂用了晚膳,吃飽喝足,兩人聊了會,司伯言見時間不早了,便扶著常樂回了內室。

二人一進去,司伯言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那幅畫,他不由鬆開常樂,幾步上前,定定地瞧著牆上掛的畫,不由喃喃:「畫…」

常樂這才回過神來,「哦,你是說畫啊,畫是吳先生送來的。」

「吳庸的畫技真是厲害,將你畫得栩栩如生。」司伯言眼中閃動著光。

常樂走過去,站在他身側,看著畫點頭,「確實很像,真的一模一樣。」

司伯言擁住常樂,沉思片刻道:「等到你生了,我們再請吳先生畫一張我們和孩子的。」

常樂眼底劃過一抹光,立馬點頭。

常樂見宮女都準備好洗漱熱水了,司伯言還在那裡瞧,不由推了下他,「快去洗漱,看什麼看?我人都這裡呢。」

常樂微紅著臉。

司伯言輕笑,湊到常樂耳邊,輕笑道:「好看!」

常樂怔了下,還沒回過神來,司伯言已經背著手走了。

待反應過來,常樂臉更紅了。

————

吳宅。

吳庸正在跟管家商量事情時,就見棠兒一襲紅衣走了過來,身姿優美,儀態萬方。

看得出來這幾日教導得不錯,已經有了高門婢女的模樣。

他同管家道:「嗯,就這樣,照我說的去辦!」

「是,老爺。」管家四十多歲,看上去沉穩有加。

這是吳庸十多天前帶回來的人,還有十幾個僕從。

「老爺。」棠兒行了一禮,懊惱地垂下了眼眸。

吳庸嗯了一聲,他抬起眼眸來,瞧著棠兒。

他放柔了聲音,道:「這幾日你還習慣嗎?」

「公子,習慣的。」棠兒道。

吳庸瞧著棠兒忽然無奈一笑,抬手揉了一下棠兒的腦袋,挑眉道:「怎麼?還跟我生上悶氣了?」

棠兒悶悶地說了一聲沒有,其實她沒有生氣,哪怕是公子找來了圭都城最厲害的嬤嬤教她規矩,教她做一個懂事的丫鬟。

她都沒有生氣。

可唯一讓她生氣的是,原本只有兩個人住著的地方,卻突然冒出了這麼多人,他們每個人都會佔有公子的時間和精力,甚至有時候,她都快睡了,公子還沒有處理完公務。

許久等不到棠兒的話,吳庸無奈地勾著唇道:「這是大了?都有了心事,不肯給我說了?」

棠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到最後卻憋得淚眼汪汪,什麼都沒說成。

她雙眸緊緊盯著吳庸,大概是黑夜給了她勇氣,她忽然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吳庸。

吳庸詫異,隨後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他壓著聲音道:「棠兒,鬆開!」

「我不,公子!」棠兒嗓音透著淚意。

吳庸板著臉,強硬地扯開了棠兒,他雙眼銳利盯著人,「棠兒,你已經大了,男女有別,不能像小時候那樣……」

棠兒雙頰通紅,一下子眼眸中有了淚意,她痴痴地看著吳庸,低聲輕喃:「公子,你看看棠兒好不好?」

吳庸蹙緊眉頭暼開眼,一轉眼,自己撿來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他微嘆了一口氣,道:「過兩日,我讓管家找媒婆來,你長大了,該嫁人了,你放心,我會讓……」

「不!公子,棠兒願意一輩子待在您身邊,不圖什麼身份、名聲,哪怕是做個公子的貼身婢女,只要能永遠陪在公子身邊,棠兒也願意的。」

她眼眸中跳動著炙熱的光,淚光點點,迫切地瞧著吳庸。

「棠兒,我說過,我只是把你當成妹妹看待。」吳庸一臉嚴肅。

棠兒急急去扯吳庸的衣袖,神情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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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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