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女人
「小姐，您為什麼忽然開始喜歡起寶石了呀，以前您可只是練習琴棋書畫，要麼就是跳舞，如今卻日日研究這寶石。」小芬吩咐傳晚膳，一邊問眼睛還迷瞪呢就跑到書桌前摸索圖紙的韓可兒。
韓可兒：我從小到大，我的青春年華都是跟寶石度過的，你造嗎？
「小芬吶，這就跟這個男女之間的一見鍾情有點類似了，你看哈，就如你有一天見到一個男子，他風度翩翩，貌比潘安，道德高尚，你就看了他那麼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我也是啊，有一天我無意中見到一個寶石戒指，那寶石剔透無暇，泛著淡淡的藍色光澤，幽靜又神秘，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了，便是自此喜歡上了愛上了。」韓可兒緩緩的說著，一瞬間她像回到了四歲，那個在路邊小攤看到那顆藍寶石死活不肯走的她。
「奴婢懂了，王妃是愛上寶石了，您知道嗎在錫蘭也有一位跟您一樣的人呢，不過他是愛玉石，人稱『玉魔』呢，叫洛清明。說不定此人和王妃能談得來呢。」
「當真是『玉魔』？」
「百姓們都這樣說呢！」
「那百姓有沒有說此人長相如何？身高几尺？年歲如何？」
「嘿嘿，這我還真不知道，小姐放心，我會打聽來的。」
「長得不帥或者七老八十的就別告訴我。」
「哎呀！王妃！小芬沒有發現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韓可兒調皮的小芬的語氣重複她剛剛的話，故意誇大了表情和動作，惹得上菜的丫鬟鬨笑起來，臊的小芬和韓可兒追趕打鬧起來。
「小芬，我就開個玩笑，別當真嘛，若『玉魔』真是位醜陋不堪的老人家，我也照樣會敬重他的。來，一起吃飯，吃飯。」韓可兒實在是沒力氣跑了，算下來有六七個時辰沒吃飯了，早都餓暈了。
「你們也一起來吃吧。」韓可兒對上菜的四個丫鬟說。
「回王妃娘娘的話，這不和王府規矩，若要讓管事的劉嬤嬤知道了，奴婢們會受懲罰的。」
韓可兒點點頭，並不想為難她們，「這前面的兩個葷菜兩個素菜你們端走吧，我最近感覺自己一次吃不下八九個菜，這樣太浪費了。」
「謝王妃」幾個丫鬟互相對視了幾眼，見王妃態度堅決，不好再退辭，便感恩戴德的將菜拿下去了。
「小芬，做到我旁邊一起吃吧，一個人吃飯不香。」
「王妃……」小芬眼睛有些濕潤，以前她在韓府時，小姐都不曾待她這麼好，進了王府之後倒是越來越覺得王妃真好。
韓可兒不喜歡太煽情，拿了只雞腿塞到小芬嘴裡，「快點吃，少廢話，聒噪。」
——
翌日清晨
冬日裡好不容易出回太陽，不行得出去逛逛。
韓可兒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好東西。
王府門口
「王妃娘娘，沒有王爺的令牌，您不能隨意出府。」
「那王爺現在在哪？」
「王爺剛下朝回來，這會應該在王府。」
韓可兒想起昨天的事還挺尷尬的，但一直待在府里閉門造車也不是個事兒。於是韓可兒就硬著頭皮走到軒轅懿的書房門口。
看著書房的大門緊閉，韓可兒剛上了兩個台階，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氣聲，韓可兒停下了腳步。
「張仕仁大家人說他從好幾年前開始就經常感冒，而且嘗嘗全身疲勞無力、咳嗽、腹瀉，太醫也認為很有可能是由於身體虛弱導致的死亡。」
「很明顯就是犯人身體弱而致死。這條線恐怕是要斷了。」
「何況王爺，不必說你我都知道張仕仁背後是董芒一干人，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王爺，您怎麼看?」
「為什麼張仕仁之前一直生病卻沒有治好呢？按理來說有病就要醫，可他的病症卻一持續就是幾年，難道不奇怪嗎?我想並不是張仕仁不醫，而是這病醫不好。」
聽到前面一人的話，韓可兒心中就有點想法了，聽了軒轅懿的分析，韓可兒幾乎要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鄒辛攔住韓可兒「王爺正在與人商議要事，王妃還是不要等了，請回吧。」
聽到動靜，屋內的兩人停止了交談。
軒轅懿打開門，走下台階「你要做什麼？」
韓可兒大防的上了兩個台階，靠近並且大膽的看著軒轅懿的眼睛，「我知道你們剛剛說的那人為何而死。」
軒轅懿淡淡的掃了一眼韓可兒，：「說。」
「我說了，你可不可以允許我出去玩一天？」
「那就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了。進來坐。」軒轅懿的唇角微微揚起。
見韓可兒進來，康德馨眼看著一把老骨頭就要下跪。韓可兒請他起身，這都爺爺輩的人了，這一跪，要折壽啊。
「大人不必行禮。我想你們說的那人應該是得了艾滋病。」韓可兒說。
「何為艾滋病？」康德馨問。
「就是使人的身體保護自己的能力變弱的一種病，就像小孩子著了涼會生病，是因為他的身體比較弱不能很好的保護自己，而這種病人一旦感染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就會一天天的下降，到後期保護自己的能力還不如一個孩子時，他就會生命垂危。」
「這的有這種病，臣怎的從未聽說過，王妃是從何而知？」
「呃……我是以前閑暇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哦，聽王妃這麼說倒是有這個可能」康德馨點點頭，「那王妃可知這病是如何產生的呢？」
「聽此人的過往，我想他可能是被傳染的，不過這種病大多數是由於男女濫交而引起的。」
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的康德馨，沒想到堂堂清瀾國位列二品的晉王妃竟能如此面色不改的說出這樣露骨之詞而感到大為震驚
。
「所以，你是說——女人？」軒轅懿有種快要接近真相的預感。
「對，是通過女人。」韓可兒肯定了軒轅懿的想法。
康德馨在一旁：他們在說什麼？
韓可兒向軒轅懿伸手，軒轅懿從抽屜里拿出一塊令牌，走到韓可兒面前，手擎在韓可兒手的上方。
「讓鄒辛跟著，不然就不許去。」軒轅懿聲音壓低，聲音極為沉鬱性感。
「沒問題!」韓可兒答應的很爽快，只是出去瞧瞧寶石市場的行情，又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