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跟蹤

在槍械的威脅下，黑人清潔工並沒有做什麼殊死搏鬥，或者意圖反抗的事情，他只是一個被安插的普通間諜，甚至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連普通人認知中的特工和間諜都比不上，他只是一個接受過一些槍械射擊訓練和搏擊訓練，以及一些情報收集培訓的普通人而已。

想要挑戰娜塔莎這樣的精銳特工、搏擊大師，無異於以卵擊石。而黑人清潔工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此時還存著僥倖的心理，認為娜塔莎只是因為他偷竊血肉樣本的事來抓他而已，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那是收了錢才做私活，就可以擺脫嫌疑。

更何況他只是將娜塔莎當成了普通的美國特工，無論是CIA還是FBI，對於黑人清潔工所在的組織來說，都有辦法把他撈出來。

只是他並不知道，娜塔莎是在收到了柏修斯的通知之後才來抓他的，以拷問大師娜塔莎的情報刺探能力，無論他有什麼秘密都難以在娜塔莎面前守住。

用特殊的束縛手銬將黑人清潔工銬了起來，外面早已等候多時的行動小組成員走了進來，將手腕和小臂都被銬住黑人清潔工壓了出去，而娜塔莎則通過耳麥聯繫著克林特：「巴頓，我搞定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他想跑，被我射了一箭。」克林特的聲音通過耳麥傳了過來，娜塔莎可以聽到那邊似乎還有人在發出痛苦的哀嚎，顯然是那個被克林特射了一箭的酒保。

收到柏修斯的通知，娜塔莎和克林特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二人兵分兩路，一個來抓黑人清潔工，一個去收拾酒保。

至於結果？對於這個世界上能夠排進前十、甚至前五的精銳特工，只不過是兩個受過一些訓練的普通人的黑人清潔工和酒保，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不知道柏修斯那邊怎麼樣了？血肉標本外流，這種事情實在太嚴重了！這次參與行動的所有人都要進行徹查，我懷疑有內奸。」站在窗戶邊，娜塔莎看著樓下的行動小組成員將黑人清潔工壓上車，壓低了聲音向克林特說道。

「有懷疑對象嗎？」克林特示意手下的行動小組成員將膝蓋中了一箭的酒保抬走，一邊和娜塔莎小聲的聊著，他也覺得單憑一個黑人清潔工，在自己手下的行動小組監視下，不應該能夠偷到墮落者的血肉標本，除非是有人配合。

「你手下的行動小組……以及你和我自己。」娜塔莎的語氣沒有起伏，狀似是在開玩笑，但卻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我不能排出你的嫌疑，就連我自己也一樣，這件事我們都有嫌疑。所以我會通知局長，回去以後所有人都要接受審……或許不用了，我知道內奸是誰了。他剛剛殺死了那個黑人清潔工，現在被擊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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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林特和娜塔莎抓捕黑人清潔工與酒保的時候，柏修斯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小偷身後，盯著……與其說柏修斯盯著的是小偷，不如說是他身上那份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墮落者血肉。這種散發著混沌氣息的東西，在靈能者眼中，簡直就是黑夜裡的火炬，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混沌，來源於柏修斯曾經所在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宇宙如同硬幣一樣有著正反兩面，正面是物質宇宙，反面則是亞空間，而混沌充斥在整個亞空間以及物質宇宙的縫隙之中。

亞空間是物質宇宙的反面，同樣也是物質宇宙的倒影。現實世界的每一個靈魂，都在亞空間中有著自己的光輝，越強大的靈魂在亞空間中綻放出來的光芒就越璀璨。普通人的靈魂亮度還不如一根火柴，但強大的靈能者卻璀璨的如同焰火。而帝國最強大的靈能者，建立它的偉大帝皇——則在亞空間如同一顆恆星。

如果只是普通的倒影，亞空間當然沒有什麼危害，就算偶爾能夠聯通物質宇宙，也只不過被當成一個特殊存在的空間，甚至以此開發出另類的超光速航行技術。

但亞空間卻並不是那麼無害的東西。除了原生生物，任何物質宇宙生物的情緒都會在亞空間掀起波瀾，而當物質宇宙中發生波及宇宙的大戰，造成大量生命死亡的時候，亞空間中就會掀起風暴，而在這風暴之中所積累的生物的負面情緒聚集，就誕生了亞空間惡魔。

其中最強大的存在，就是混沌四邪神——恐虐、納垢、色孽、奸奇。

對殺戮、戰爭的熱衷化作了恐虐；對健康、長生的追求化作了納垢；對享樂、歡愉的沉溺化作了色孽；而陰謀詭計的本身就是奸奇。

原本的漫威世界當然沒有亞空間惡魔與混沌，但當柏修斯和一個奸奇大魔因為混戰而從亞空間縫隙中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混沌便已經開始侵蝕這個世界。無論是1992年的羅馬尼亞，還是之前的酒吧，都是亞空間侵蝕造成的墮落的顯現。

那些沉迷享樂的墮落者刻在酒吧里的符號，就是色孽的徽記，也正是因為這個符號才引來了柏修斯，在他們召喚亞空間惡魔降臨的時候，將其屠戮一空。不然的話，穿過亞空間之門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就不只是一隻色孽惡魔了，而會是一整隻惡魔大軍。

而墮落者身上的變異，都是因為混沌能量的侵染所造成的，自然也就帶上了混沌能量的波動，在擁有靈能的灰騎士眼中，自然無比顯眼。

跟隨著墮落者血肉散發出來的混沌波動，柏修斯一直跟在小偷的身後，很快穿過了城市。

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些許熹微的晨光已經在天邊鍍上了一層魚肚白，而小偷也已經快要接近當地唯一的機場。

「想通過飛機將墮落者的血肉運走？」跟在小偷身後的柏修斯微微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想要跟蹤就有些麻煩了。

抬頭看著已經逐漸亮起來的天空，即便有著靈能混淆感知，但他的體型實在太大，身上的斗篷並不能起到很好的隱藏效果，這種情況下柏修斯已經不適合跟蹤了。猶豫了下，柏修斯還是呼叫了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