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進入地宮
釋凈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大概畫了一份地宮內部路線圖,交給凌遙一行人,順便囑咐了幾句,三人便向南出發了。
景區建造在山中,地宮因為太久無人踏足,再加上南邊地勢相對險峻,大概花了兩個小時才來到地宮大門。
凌遙不禁唏噓,這哪還能稱作是大門,除了長滿青苔的亂石,在進門處堆放了許多廢舊的器材和建築垃圾,整個就是廢品終點站,完全看不出曾是風靡一時的佛文化傳播地。
還沒等進入地宮,問題就擺在了面前,這麼多的垃圾和大型廢舊物品究竟要怎麼搬走?
凌遙眉毛皺成了一團,不由得發愁說:「這入口已經被堵死,看來我們是進不去了。」
「別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鬼宿拍拍凌遙的肩膀,讓她別太擔心,「角宿,我們先去旁邊看看。」
過了片刻,鬼宿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凌遙,你過來,這裡有個新開的洞口。」
凌遙聞言趕緊迎了上去,只見一處一米見寬的洞穴直通地底,鬼宿和角宿二人正站在一旁仔細勘察著。
「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個洞?看這土壤的濕度,果然應該是新翻出來的。」凌遙驚疑不已。
「嗯,看來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進入地宮,你們在這等我,我先下去看看。」角宿捲起褲腿就要往洞里鑽。
「哎……小心一點!」凌遙心裡一著急,忍不住就朝角宿喊去,這傢伙這麼莽撞的下去,要是裡面真有什麼危險,凌遙不敢再往下細想。
角宿一半身子已經進入了洞內,忽見凌遙如此緊張,回頭對著她邪邪一笑:「知道擔心本公子了?不如給個愛的鼓勵如何……」
不等角宿把話說完,凌遙便一腳朝他踹過去,這下似乎連力氣也省了,角宿直接朝著洞內滾了下去。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角宿灰頭土臉地從洞里爬了出來,第一句話就是朝凌遙咆哮道:「你這個死女人,你給我記住!」
凌遙正要開口反擊,鬼宿無奈地說道:「都這種時候了,你倆能不能忍一忍?」
「角宿,下面情況如何?」鬼宿不禁詢問道。
角宿:「看不出來什麼,地上也沒發現明顯的腳印,不過下面很寬敞,看樣子應該是某個大殿。」
凌遙看了看天色,急切地說:「時候不早了,那我們趕緊下去看看吧。」
角宿在二人頭上分別打了個火閃用來照明,之後三人陸續進入到洞中。
站在外面看洞口的位置很寬,進去后才發現僅能容納一個人跪行,好在距離不是太遠,走了大概二三十米就看見前方有出口。
三人一一從洞內鑽出,剛踏入地宮內部,凌遙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空氣中濕漉漉的氣息混雜著一股發霉的味兒,刺激著眾人的嗅覺。
三十多年過去,隨著排水系統出現故障,長年的雨水沖刷,以及地下湖流經岩石縫隙不斷地向內浸漬,導致了殿內布滿青苔。
不過慶幸的是,仍然可以看清牆體上的造像。
那栩栩如生的佛像菩薩和幾百尊羅漢形態各異,與山恰到好處的融為一體,煞是壯觀。
凌遙湊近距離最近的一尊三面千手觀音造像,發自內心的感嘆著:「哇,難怪當年招攬了不少遊客,這簡直太壯觀了,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裡面怎麼連個燭台也沒有?」角宿環顧四周,除了密密麻麻的淺龕和造像,偌大的空間里竟是空空如也。
「凌遙,你有沒有感覺出什麼?」鬼宿突然問道。
「沒有啊,這句話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凌遙嬉笑著反問鬼宿,「現在已經進到地宮,我們要找的東西究竟在哪裡?」
鬼宿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對凌遙說:「不行,我懷疑是這裡的磁場擾亂了我的感知,從洞口下來之後就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聽鬼宿這麼一說,角宿瞬間露出一臉的震驚:「我還以為只是我有這種感覺,我剛剛已經試過了,除了打出火閃照明,完全沒有辦法施展火靈術,我還當是這裡過於潮濕,剋制了天賦生成,看來這個地方比我想象中更為古怪啊!」
「嗯,還好釋凈方丈給了一份路線圖,剩下的只能靠自己了。」鬼宿將路線圖拿出,臉上表現得並不是很意外,「按照地圖劃分的區域來看,地宮劃分為前殿、中殿、後殿以及左右配殿,看樣子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地宮的前殿,我們再往前面看看吧。」
說著和角宿二人往中殿的方向走去,剛走兩步,卻發現凌遙還待在原地,正痴痴地看著二人,表情驚恐不已。
「怎麼了?還不跟上?」角宿不耐煩地催促。這個豬隊友,又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凌遙看著他們,猛地搖了搖頭:「我不去,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連天賦也沒了,我們連個防身的東西也沒準備,我想還是先回去,改日再來吧!」
看凌遙一臉害怕的樣子,角宿幸災樂禍地說:「喲,你不是挺厲害么,現在知道害怕啦?還不快過來抱緊本公子,說不定還能在關鍵時刻保護你。」
凌遙並沒有對角宿輕佻的言語做出反應,只顧搖著頭:「反正……反正我不去!」
話音剛落,忽然感到耳朵被外力震動,掛在耳垂上的權杖耳環自行脫落,凌遙伸出手條件反射般去接,可當她觸到耳環的一霎,只見它銀光四射,徑自沖了出去。
「喂,回來!」凌遙一時忘了顧慮,隨後就追了上去。
耳環速度極快,鬼宿與角宿來不及思考,跟在凌遙身後七拐八拐地一同攆了過去,當拐進右配殿旁邊的一間石窟中時,凌遙突然停了下來。
角宿氣喘噓噓地往前方一看,一片地下湖泊橫跨在眼前,凌遙正怔怔地望著水面發愣。
「怎……怎麼……不追了……」角宿喘著氣,這丫頭片子,平日里看起來像個花瓶似的,怎麼跑得比老子還快!
身旁的鬼宿同樣是上氣不接下氣,眼睛直直地看著面前呆若木雞的凌遙。
凌遙木然地盯著水面,對二人說道:「它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