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雲鏢主初露面,我也不是好惹的
這一日三人進了大山,出了這一片大山便會進入一個大範圍的沙漠中,越過那片沙漠便離著火焰山不大遠了。
三人先找了一個山洞駐紮下來,打算修整幾天,因為無論是水源還是食物都已經非常匱乏了,若是不補充完整進入沙漠可就九死一生了。
古魯依舊留下看家,照顧牲口,寒煙和李尋愁則出去尋找食物和清水。
山泉倒是不難找,食物可以多打些獵物,弄些鹽巴腌制起來可以當成肉乾。
倆人尋尋覓覓發現一個小水潭,雖不大卻水流清澈,裡面甚至還有些小魚。這水潭似乎從一個洞口涌了出來,但並不急,緩緩的一條小溪。
倆人進了洞里發現空間並不小,只是洞口不大,僅僅勉強鑽進一個人來。但內部的空間卻可以媲美一樁大房子。
寒煙小聲的說道:「大哥,我想洗個澡。」
「哦,你洗,我出去看看。」
寒煙卻拉住他:「大哥,等我們進了沙漠怕是無法做那種事情了。雖然我的毒還勉強能忍,但我怕進了沙漠就……」
李尋愁自然明白,當下便道:「那好,我們就在此地治療一下你的寒毒。」
李尋愁說完這話,感覺自己的臉上都火辣辣的,更別說寒煙了。
又是一番雲雨,說起來這不過是倆人的第二次。雖然那感覺十分的美妙,但倆人卻誰也不好意思主動的提出來。
李尋愁臉皮再厚也不能跟寒煙在一塊兒洗澡,完事之後他就一個人出了洞,但在外面也洗了洗身子。這一個月來感覺不洗澡還真是有些憋悶。這一次可算痛快了一回。
洗完了身子他便在四處轉了轉,但眼睛也不敢離開那個洞口,畢竟裡面還有個人呢。
寒煙洗了很長的時間。她出來時宛如一朵盛開的芙蓉一般,在那一瞬間李尋愁竟有些呆了。
寒煙含羞道:「李大哥,我們先把水袋帶回去吧。打獵的話其實在駐地附近就行了。」
「好!」
倆人回到駐地,天色還早,三人便一同出來打獵,分成三個方向,但誰也不會走遠。約定太陽落盡后不管打沒打得都要回到駐地會合。
李尋愁走的正中方向,這個方向正好錯開那水潭,而古魯的方向卻正好是那水潭。李尋愁特意告訴他的,若是想洗澡的話便去那裡。
大約出去了半里來地,李尋愁便隱約的瞧見了一個活物,他貓著身子走近了卻發現竟是一頭鹿,這裡怎麼會有鹿呢?倒是頗為奇怪。不過那鹿也很奇怪,沒有角,身形高大好像一頭毛驢一樣,但確實是長得鹿的形態。
李尋愁見這動物長得怪稀罕的便沒有獵殺它。他轉過身子繼續尋找,突然間一聲嘶吼,一陣腥風朝他撲了過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石斑大蟒,那身子足有他的大腿那麼粗,冷不丁的可把他嚇得夠嗆。那奇怪的大鹿蹭的一下就竄走了。
李尋愁躲過大蟒的攻擊,抽出一把菜刀,大蟒竟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朝著大鹿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李尋愁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也跟著大蟒蛇追了下去。這大蟒蛇看起來也挺稀罕的,頭頂上居然還有個小角,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蟒蛇。
那大蟒行動奇快很快就追上了大鹿,一竄之下便將大鹿卷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下去。那鹿似是看到了李尋愁竟吼叫了一聲,它叫的聲音竟也好似驢子。李尋愁心說,我救了這鹿,也不傷那大蛇就是了。
想到此處他撿了一個石子就扔了出去,打在蟒蛇的腦袋上,大蛇吃痛沒有咬下去,但身子卻纏得更緊了。李尋愁不知如何是好,冷眼間便瞧見一道紅光飛過,噗的一下就射進了大蛇的眼睛。大蛇頓時鬆開的大鹿,那大鹿倉皇而逃,大蛇則撲騰了一番竟就這麼死去了。
李尋愁再看時,那大鹿跑到了一個人的身邊,那人穿著火紅的袍子,一頭火紅的頭髮,一大蓬火紅的絡腮鬍子。這人看起來一大把年紀,但皮膚卻異常乾淨平滑,李尋愁便知道這是一個化外的高人。
只見那高人到了大蟒蛇的近前,伸手一招,那火紅的事物便飛到了他的手裡,李尋愁分明看到,那火紅的事物竟是一把火焰形狀的飛刀,與寒煙給他看過的那枚一模一樣。
「小朋友,看你的打扮似是中原人,怎麼到了這荒蕪之地。」
「哦!晚輩前往西域辦事,路過此地駐紮,打算補給一些食物和清水。」
「噢。那正好,這畜生禍害山野,今日被老夫度了,正好送與你當成食物吧。它的血液很有好處,在沙漠里喝一口可保一日不渴。它的肉雖然不大禁飽但味道鮮美,我只取一些肉做菜,餘下的都歸你了。」
「那可真是多謝前輩了。」
「我看你身上沒有盛水的東西,你從它的脊背上取一些肉予我,剩下的帶回去再放血剝皮吧。」
「好,多謝前輩。」
李尋愁說著話在大蛇的脊背上開了一道口子,蛇皮剝開片了一些肉片。那紅衣人居然還誇呢:「咦,看你的刀法似乎還精通廚藝,難得難得。」
「慚愧慚愧。在下雖然習了武功,卻是以開飯店營生的。」
「哦,那倒是稀罕。夠了夠了!我也是嘴饞,本來像我這等化外之人不應該貪戀美食了。卻實在難以忌口。慚愧慚愧。」
「民以食為天,前輩好吃也是人之常情,倒也無錯。」李尋愁說著話將蛇肉托在菜刀上,也就兩斤的量,對這整條大蛇來說實在不足為道。「前輩,您要的蛇肉。」
紅衣人一翻手,不知從何處取了一個簍子,看來似是竹片編成的,特別的精緻。李尋愁將蛇肉放進那簍子里。紅衣人又一翻手那簍子竟又消失不見了。李尋愁瞪大眼睛竟沒有發現那簍子去了何地。他心說這等高人當真是匪夷所思,看來寒煙的大仇是沒法報了。
紅衣人哈哈一笑道:「小娃娃,你我有緣,我叫火龍真人,不日我要前往火焰山走事。若是你也前往此地可到火焰山的火雲洞里尋我。」
「晚輩知曉。」
火雲真人說罷便轉身騎上了那頭鹿,那鹿邁開蹄子幾個眨眼便消失不見。奔行在山坡上竟如履平地。
李尋愁將大蛇盤了盤抗在肩上便趕回了駐地。有這一條大蛇也能頂上好多天的口糧了,寒煙和古魯說不定也能尋得一些食物呢。
李尋愁回到駐地時,古魯還沒有回來,但寒煙已經在了洞穴里。她見了李尋愁迎了上來,這麼大的蟒蛇她居然絲毫不怕,還幫著李尋愁搭手。
「李大哥,你運氣咋這麼大,這麼荒涼的地方竟能尋到這麼一條大蛇。」
李尋愁卻無奈的笑了笑,將與火龍真人的見聞說了一遍。寒煙聽罷竟絲毫不以為意,「大哥,沒有關係的。反正我也沒想過要報仇。只是不知道那麼厲害的高人為何卻要殺我母親。」
「唉,誰知道呢。就算不能報仇我也會盡量的幫你搞清這件事情。我已知道那火龍真人恰好住在火焰山的火雲洞。大不了到時我們直接問他好了。」
「不可,萬一惹惱了他對你不利。」
「沒事,我也不是好惹的。」
李尋愁暗暗發誓,自己受了那麼大的便宜,一定要為人家做些什麼。
二人開始收拾大蛇,扒皮抽筋,收集血液,將蛇肉切好一塊兒一塊兒的腌制起來,晾在洞外的石塊上。
這一路上要說什麼東西最多,除了沙石外大概就是鹽巴了。但有些鹽也不能隨便的食用,好在古魯對這些事情頗為精通,路上收集了不少的食鹽,就是專門用來做腌肉的。
寒煙找了一些果子,一大包,雖然無法長期保存卻也能夠吃兩天呢。此外還尋了一些山菇,熬湯喝倒是不錯的材料。
本來二人都是帶的乾糧,但古魯卻帶了一口大鍋,倒是也能稍微烹飪一些了。否則的話這一路上便只能吃烤肉了。
天色將黑的時候古魯也回到了駐點。他居然背了一頭碩大的棕熊回來,看那熊似是被他一錘砸在了腦袋上,非常暴力。
古魯見了寒煙非常興奮的賣好,寒煙不吝嗇的誇獎了幾句。
原來這棕熊本來已在休眠中了,卻生生的被古魯翻了出來,倒也真是命中有此一劫。
天色已晚,三人打算明日再處理棕熊。寒煙熬了一些米粥,李尋愁烤了些蛇肉先給大夥開了開葷。
第二天三人又打了一天的獵,寒煙依然找了一些蘑菇,但野果則沒有采。這玩意兒無法長期保存,又特別佔地方,多了反而不好。
李尋愁打了幾隻野兔。這西北的野兔雖然肉少,但肌腱結實,吃起來應該更加美味。
古魯依然回來的最晚,這次他竟打了一頭野豬回來。
第三天誰都沒有出去,開始收拾野味,扒皮腌肉,處理好了歸集起來,不需要的雜碎什麼的挖坑埋了。獸皮倒是也沒扔了,反正駱駝好幾頭,有地方擱著。
第四天依然沒有上路,三人休養生息,到了第五天方才上路,下了山便看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沙漠。
其實在山頂上便可以看到,這裡的山大多十分的光禿,只有一些零星的灌木和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