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這不是真愛
夏日午後，細微的風拂過少年的面容。繁鏤站在公交站點處和人群一起等公交。
她要去商店買件防晒服，下午還約了虞非他們打球順便要介紹他的電競團隊給她認識。繁鏤戴好了耳機，站在遮光的樹蔭下。
有一種人，即使站在人潮不息的街頭，也能被一眼看見。而繁鏤就是這樣的人。
顧笙在自動販賣機那裡買了東西，見取物口裡落下了自己點的飲料，不尤微笑，抬頭時，就看見了少年。
在炎炎夏日，清爽的就像一陣微風。
公交停了下來，少年等著上車。
「歡！」顧笙忙拿起飲料追了上去。
「嗯？」繁鏤回頭看了過去，看見穿著粉色蕾絲裙的少女一頭茶色的齊耳短髮，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但是，她卻不是王子。
「你要去哪？一起吧！」顧笙齊耳的發毛茸茸的，將手裡的可樂遞給了少年。顧笙本來是要戴給閨蜜的，所以正好買了兩個。
「滴——滴——」公交發出了催促的聲音。
「嗯。」繁鏤也沒拒絕，讓顧笙先進去，自己從口袋裡拿出兩枚硬幣丟進了投幣箱。
顧笙其實是第一次坐公交的。和這麼多人站在一起，她不太舒服，所以一直站在少年身邊，「你要去哪？」
「去市場買防晒服。」繁鏤笑了笑，「然後去見個朋友。」
「嗯。」顧笙點頭，「一直聽歌會傷到耳朵吧？」
「嗯，所以我將聲音放的很小。」繁鏤揉了揉顧笙的頭髮，知道她好奇自己在聽什麼，所以摘下一個耳機塞到了她耳朵里，「我眼光不好，一會兒記得幫我看一下。」
「……」顧笙確實想要知道她聽的什麼歌，卻沒想到少年會有這樣曖昧的動作，不尤紅了耳根。
「那個，那天我哥哥沒有為難你吧？」顧笙問她。
「沒有啊。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說，要我不要和你靠的太近……」
「這樣啊。」繁鏤猜到了她哥哥的用意。貴族在戀愛方面大多沒有自由，講究門當戶對。還有血脈的純正。顧蕭大概是不想讓自己妹妹餡的太深。
「那為什麼不聽哥哥的話？」繁鏤又揉了揉她細碎而又柔軟的發。手感不錯。
「……」顧笙默。
「那過了今天就不要再和我靠太近了。你哥哥說的沒錯，顧笙。」
「……」顧笙依然不言。但心情變的很低落。
「好了，我們到了。」繁鏤拉著女孩兒下了車，「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嗯。」顧笙抿了抿唇。
這裡是城市的商業中心，能出現在這裡閑逛的，都是身價不菲的人物。上次她買給自己的暖寶寶就是有牌子的。她就猜測少年身世不簡單。哥哥也這麼說過。
現在只是更加確定了而已。
「我是第一次自己過來買衣服，來之前專門做了調查，這個地方有點大，你跟近我。」
「嗯。」顧笙看到來往的人不是西裝革履保鏢跟隨，就是名牌掛身金鑲玉墜。而她們兩個卻是一身格格不入的學生裝扮。
「你看，他們都是會自己賺錢的成功人士，而我們是拿著父母的錢出來揮霍無度的青年男女。」顧笙輕聲輕語的說，「所以我買東西一般不在這裡買的。不過有的時候我哥哥還是會帶我過來幾次的。」
繁鏤愣了一下，轉而微笑，「好女孩兒。將來誰娶了你，就是誰的福氣。」
「……」顧笙又被她說的小臉一紅。
「你想要什麼，可以和我說，我買給你，我的錢也是自己賺的。」繁鏤笑了笑，「要裙子嗎？」
「你打工賺的錢夠嗎？」顧笙忍不住的問。
繁鏤又是微笑，陽光的不成樣子，「我在很早之前就接手家族的生意了。賺的錢當然夠給可愛的女孩子買裙子。」
「你就是那個英國貴族嗎？」顧笙終於問出了口。
「嗯，你不用太拘束。我沒有太多貴族觀念的。」繁鏤不否認，「我朋友沒有太多，英國那邊拘束的很，這次過來度假也是頂著好些壓力。說不定過幾天我就會被逼回英國了。」
「啊，那我將來要去英國留學，這樣你就不會太孤獨了。」
「還是不要了。」繁鏤又揉了揉她的頭髮，「不要因為我而影響到你的將來好嗎？而且，你到了英國我未必見得到你。」
「為什麼？」
為什麼？還能是為什麼，她自身的光環太大，籠罩了整個大英帝國，能讓她看見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和她一樣的天秀或有泰山北斗一樣的世家；另一類就是她的宿敵。否則，就只能站在台下，呼喊聲被淹沒在人潮里。
而這些，繁鏤又怎麼會告訴這些乾淨的女孩子呢？
「你以後就知道了。」繁鏤拉著她往店裡走，「我們快挑衣服吧，下午四點半還約了朋友。也帶你去玩。」
「嗯。」
少女大多都喜歡淺色系的衣服。顧笙也不列外，當聽到少年不挑顏色的時候，顧笙就挑了一件桃粉色的防晒衣給他。
顧笙有見過學校里的男孩子穿，很有個性。又很浪漫。顧笙乾脆給少年搭配了一身的粉白。
繁鏤是真的不挑，加上自身穿什麼都好看，也就依著她了。
大多時候，看對方是女孩還是男孩，並不是要看長相和喉結，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荷爾蒙。
她安靜下來的時候，總讓人懷疑是個女孩，但她只要隨意動一下手就可以讓人打消這樣的想法。
也是因為繁鏤對衣服不挑，重點是顧笙眼光高，所以她們很快就結束了逛街。原本說好要給顧笙買裙子的，但她說什麼也不要，繁鏤就沒再堅持。
在虞非記憶里，繁鏤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只有那次撞破了她的浴衣，是絲綢色的通透的紅。
這次遠遠的就看見少年一身少女系的粉竟然讓他的視覺中樞有點適應不過來。尤其是最近，只要一想到繁鏤，大腦里就只剩天使的純白了。
「你這一身好騷啊，繁鏤。」万俟龍柏抿著唇笑，這才看見了站在少年身後矮出了一個頭的少女。少女同樣是一身的粉。好像是顧蕭的妹妹顧笙……
這就是繁鏤答應要照顧四天的女孩？但是，四天已經過了吧？虞非突然煩躁了起來，原本等著要見繁鏤的隊友們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氣。
原本在打遊戲的離人在看到繁鏤的那一刻激動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猜繁鏤你這一身是這位女孩選的吧？」龍柏摸了摸鼻子，「蠻用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顧笙面色一白。她怎麼也沒想到，繁鏤所說的朋友會是DLQEA電競戰隊的所有人。
「天呢，真的是你嗎？！」離人從地上爬起來，連遊戲都不管了，「我可是你的粉。你真的太厲害了。」
繁鏤，「……」
眾人，「……」
這種不好的氣氛……離人尷尬的退了回去，「我太激動了，竟然見到真人了，我卧室里全都是她的海報。」
「對，繁鏤你很出名，要是被拍到這樣的照片，英國那邊大概就要炸了。」龍柏笑了笑。
繁鏤的衣服一直都是黑執事和白執事打點的，所以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粉嫩的情侶裝，英國不炸才怪！
「顧笙是吧？」虞非驀然開口。
「嗯。」顧笙不自然的點了一下頭。
「你跟著陌生人出來，你哥哥知道嗎？」虞非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不一會兒，那頭就傳來了顧蕭的聲音，「虞總？」
「麻煩顧總看好你妹妹，相信套路我朋友穿情侶裝不是您教的吧？」虞非一點也不客氣。
顧笙見被識破，而且還鬧到了哥哥那裡不尤的紅了眼睛。低著頭不說話。她又給哥哥丟人了……
「阿非。」繁鏤叫他，「別這樣。」
「我說她你生氣了？」虞非眯了眯眼睛，「我不太喜歡女生。」
「也沒有。」繁鏤做在虞非身邊，拿過了虞非還未掛斷的手機，「顧少爺，我在路上遇見了笙笙，於是拉著她幫我挑了衣服，我家阿非死活要說是情侶裝。阿非一直拿我當兄弟對待，又比我大幾歲，所以管的有點嚴。我看他們沒法一起待下去了，能不能麻煩你過來接一下笙笙？」
「好，可以。」
繁鏤報了地址后就將手機遞給了虞非，學著他剛才的語調說道，「我擅自拿了你的手機你生氣了嗎？」
虞非，「……」
顧蕭在應酬，離這裡恰好不遠，所以沒過幾分鐘就趕了過來。
「都在啊。」顧蕭隨口一說，就拉起了自己妹妹，「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帶她回去了。」
「慢走，不送。」虞非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別理他。」繁鏤笑了笑，走到顧笙身前，「這個年齡的小女生都喜歡和喜歡的人穿一樣的顏色，顧笙，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願意和你穿一樣衣服的人的。」
「這麼說，你不是？」顧笙聽出了她的意思。
「呵呵，別難過，我們才相處幾天而已，這不是真愛。」繁鏤用拇指擦過顧笙泛紅的眼皮。
顧蕭看著少年，想不通她是如何和虞非他們幾個混到一起的。
「嗯。」顧笙點了一下頭。
「快回去吧。」繁鏤又揉了揉她軟軟的發。
「繁鏤，來不來？」虞非皺了一下眉頭，「別讓我等你太久。」
「那我在這裡再站一會兒。」繁鏤笑彎了眼睛，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模樣。
「……」虞非起身向少年走過來，「繁鏤，你這是在逼我教育你。」
「我錯了，我不氣你了還不成嗎？」繁鏤笑了起來，躲著他。
「走吧。」顧蕭拉著顧笙也離開了。
「慢走，路上小心。」繁鏤忙打了聲招呼。
「嗯，」顧笙沒有回頭，倒是她哥哥點了一下頭，「你們先玩。」
「好了，你們別鬧了。」万俟龍柏過來拉著繁鏤坐下，「正式介紹一下，這是DLQEA戰隊的所有人。」
「這個剛才看見你差點瘋了的是離人，這是朝歌，這是河伯，還有蓬萊。這是團隊的經紀人，橘子」
「嗨。」
繁鏤笑了笑，「都是代號嗎？」
「嗯。這都是我們出道的藝名。」離人湊上來，「歐爾斯特·繁鏤，又名繁鏤·佩羅里奇。你真的好棒！」
「你怎麼知道我？」繁鏤看了他一眼。
「只要稍微關注一下英國就知道你了好不好。我房間里還貼著很多你的海報呢。」
「嗯。」繁鏤點頭，笑容可掬，「原來我在國外也這麼出名。」
「那可不？」離人笑彎了眼睛，「天才可是不可磨滅的存在啊。在這個網路發達的時代，當然會傳播的更廣。」
「嗯，」繁鏤一笑。
「你以前有沒有玩過遊戲？」橘子問他，「戰隊確實需要新鮮血液，但也要有一定的資質或是爆發力。」
「我不覺得我的眼光會有問題，橘子先生。」虞非直接將胳膊搭在了少年肩上，「我們先開一局。」
「可以。」繁鏤看了一眼他，「你不熱嗎？」
「不熱。」虞非看著全身散發著粉光的少年。
「可是我熱。」繁鏤抖了抖肩，擺脫了他。
幾個人拿了官方提供的手機登錄賬號后就互加了好友。
因為都是高端局，所以匹配到的敵人也是在賽區有名次的。
龍柏挑選了一個戰士，虞非出道以來，一直都是刺客，離人選了法師，朝歌選了射手。
繁鏤思考了一下，又拿了昨天那個可以當法師的輔助。
「繁鏤，不如我和你換一下。」龍柏看了她一眼。
知道她驕傲的很，不可能會甘心做一個輔助。
「不用。我才開始玩，沒辦法守住防禦塔的。」繁鏤一邊說著，一邊查看銘文。雖然是註冊不久的，但執事已經做足了最起碼的事。皮膚銘文一樣不少。
「隊長，讓繁鏤跟著我吧。」離人笑了笑，「我保護她。」
「不了，我可以自保。」對局開始繁鏤就發現他們每個人連邊框都是金鑲玉嵌的，英雄熟練度滿級，稱號國服。
而自己連個邊框都沒有。
「這就是職業和新手的區別？」繁鏤看了一眼虞非，他的邊框右上角還有一個的字樣。
國服第一野王。
虞非也皺了一下眉頭，第一次覺得這個邊框礙眼。讓他家繁鏤心裡不舒服。
「嗯，等我加入你們戰隊，一人一天，一周內幫我打到國服。」繁鏤很淡定的說道。
眾人，「……」
「我直播呢，注意言行。」離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以後繁鏤要是出道，這句話肯定會成為謬論的根源。
「她沒有在開玩笑。」龍柏笑了一下，「我先幫你打，今晚給我，我把我賬號給你。」
「嗯。」繁鏤點了一下頭。
「……」橘子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一眼，但是離人在直播，雖然看不見人，但聽的到聲音。
「嗯，明天下午把賬號給我。」虞非也清楚她的為人，既然打算這麼做，即使不是他們幫她打，她也會找其他人。
而且，就憑繁鏤這兩個字，一旦有什麼人身攻擊和網路抹黑，華夏和英方政府都不會置之不理的。
離人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繁鏤有一個雄厚的背景。但凡是家族參與過的項目其成績一直都穩拿第一。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賭局就是掛有佩羅里奇這個稱號的。世界上一切來自歐洲的名貴酒液，掛有歐爾斯特稱號的佔比在今年四月達到了百分之九三點七。而且，這兩樣還只是這兩個家族的傳承而已。
而這一切的榮耀，都來自於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
商業界水深的很，獨她如魚得水。
沒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大家都開始專心玩這場遊戲。
「一會兒你多注意小地圖，提醒我敵人的方位。」龍柏笑了一下。
「好。」繁鏤抽空喝了一口可樂。
「對面是DLQEA吧？我的天呢，虞神和龍柏也都在。」對面小奶狗主播立馬激動起來，「這局遊戲一定會火的。我開始緊張了。」
「不過對面那個峽谷新秀是什麼鬼？」
「那是我偶像。」離人答了一腔。
「我學弟。」虞非勾了勾唇。
「又一個學霸，」小奶狗主播不滿的撇了撇嘴，「你們戰隊招人都是要看學歷的嗎？」
「不是，但智商碾壓一切。」龍柏看了一眼正在看小地圖的繁鏤，「今天這場遊戲的節奏由輔助帶起。這樣她就可以正式加入我們了。」
「兄弟們，發育起來后和我一起群毆隔壁輔助。」小奶狗主播立刻發起了號召。
少年勾了勾嘴角，終沒說什麼。
「這局我們會全程聽輔助的指揮。戰隊收人，就要讓整個電競圈都知道。而且，默默無聞的進戰隊，並不是她的性格。」虞非發了語音，「我們這邊離人也在直播，你們那邊有三個人直播，全程監控，確保我們這邊沒有造假。」
「OK。」
雙方達成共識。
「別緊張。」朝歌忍不住的看了看少年，就見她一身乾淨的粉白，配合著一雙修長而又指骨分明的手。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
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繁鏤笑彎了眼睛，但終究沒將風涼話說出口，「嗯。」
四級后，繁鏤就跟著虞非。
「龍柏，敵人將在四分六秒時經過你右邊的草叢偏里的位置，阿非離的近。」少年指腹劃過小地圖。
「誰會經過？」朝歌看了看小地圖。
「戰士。」虞非話音剛落，就拿下了第一滴血，戰皇和歡輔助。時間正好是四分六秒。
「我原本是想偷襲戰皇的！怎麼會這樣？？」阿南直呼手速太快。他只是用手指掃了一下龍柏在的地方就涼了。
戰皇是龍柏的出道名。
「歡，你怎麼知道那麼精確的時間的？」離人也有看小地圖，所以他也看到阿南朝著那邊去了。相信其他人也看到了。但是，卻做不到那麼精準。
「英雄原本的移動速度加極速之靴，這個英雄二技能位移冷卻時間，預判他會經過的路線，他是從下路來到上路的，所以還要計算他在這段時間裡能用幾次二技能……再猜測他本人的想法……」
「果然是學霸。」離人不尤大笑了起來。
「這個阿南和法師不是主播，所以我專門對他們先做了分析。我曾經看過心理方面的書。」繁鏤手指快速的掃過小地圖，「那隻小奶狗過來偷東西了。」
「偷什麼？」離人站在防禦塔下也看起了小地圖。
「在左邊野區……躲草叢……要來了。」繁鏤將手指收回，「阿非，我們去紅後面等他。離人再見。」
「？」離人一看，原本就只剩少半血量的自己在一道紅影飄過後剛好倒下。
小奶狗主播越塔強殺后落到了右邊野區開始刷三隻小豬，「怎麼樣，你就說著操作6不6。」
小奶狗的話剛顯示出來，一道白光混合著藍色的攻擊一閃。就傳出了小奶狗被繁鏤擊殺的聲音，虞非輔助。
「……」
「我以為他是來偷野的。感情他是來偷我的。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我要是說了，小奶狗就遇不見我家阿非了。」繁鏤看了一眼頗為無奈的離人。
某人在聽到少年的話后不自覺的勾了勾唇。我家阿非。
「靠！」小奶狗不尤的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吧，我還沒驕傲夠呢！」
「這招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繁鏤回了他一句，「自作多情的傢伙，離人是送給你的，目的是為了拿你第一個人頭的人是我。」
眾人「……」
「你這是在搶隊長的人頭，偶像。」離人看了她一眼。
「是他故意讓我搶的。」繁鏤看了一眼虞非，「厲害了，阿非，居然能猜到我想要他的頭。」
「你只是看過心理方面的書，而我專門學過。你還太嫩，少年。」虞非勾了勾唇。
「但你送的也太明顯了。」繁鏤無奈，「我覺得我可以在你打鬥的過程中拿到這個頭的。」
虞非在小奶狗血條完全沒血的時候和小奶狗拉開了距離。偏偏繁鏤最後一次普攻剛好過去。
「不要太自信了，少年。」
繁鏤摸了一下鼻子，「別這樣，阿非，我這不是被英國寵壞了嗎？」繁鏤耳根一紅，虞非要是不讓開，她確實拿不到。因為他手速太快還留有懲戒。
虞非恰好看見少年被戳破后尷尬的樣子不尤的勾起了唇。
遊戲進行了十分鐘，那邊已經完全到了被吊打的境地。
「朝歌左上方走六步，大招，平A。擊殺時間為十二分三十一秒。」
「走過去就放嗎？」
「嗯。」
朝歌走過去就恰好遇見迎面走來的法師。法師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朝歌用大控住一陣輸出。
「我的天呢，你們反應怎麼那麼快？」
「因為知道你們要過來啊。」朝歌笑了起來。
「阿非，快要五點了。」繁鏤突然說。
繁鏤有一個習慣，每天都會在10點時打電話回家說早安。英國和華夏的時差是七個小時。剛好是華夏五點。
龍柏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五分鐘，快推。」
「嗯，中路一波。」虞非點了一下頭。
「五點怎麼了？」離人看她。
「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繁鏤簡單的回他。
「稍微晚一點應該沒關係吧？」朝歌問她。
「沒關係？」繁鏤反問，「我有一次晚了五分，你知道以為著什麼嗎？」
「什麼？很嚴重？」
「意味著我不用再打電話回去了。」
「啊？」朝歌沒聽懂。
「那是因為，她家裡人已經找過來了。」離人笑了起來，「原來是真的啊，我還以為是網上亂傳的呢。」
「什麼？」
「家裡管的嚴唄。她有一次去了趟衛生間，打電話遲了五分鐘，結果她一出衛生間，外面就人山人海了。連武警都過去了。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你們猜她怎麼回答的。」
「能不提這件事嗎？」繁鏤看了她一眼。
「哈哈，她說沖水馬桶壞了，剛才她在修。」
「哈哈」
繁鏤「……」
「離人，你往敵方野區走。」繁鏤眯了眯眼睛，「殘血的射手正在回城。」
「好。」離人剛走過去，正準備對著草叢放技能，突然就從周圍草叢裡跳出來一群人直接把他給秒了！！一個擊殺四個助攻。
「靠！偶像你怎麼這樣？故意的吧？」
「嗯，就是故意的。」繁鏤大方承認。
然後對隔壁說，「又送你們一個離人。」
「我們上。」繁鏤才說，「剛才他們把大都給離人了。」
「好樣的離人，騙了五個大。」朝歌笑了起來，「我覺得剛才他們應該是在紅那裡蹲隊長和歡，只是沒想到去的人會是小脆皮離人，而不是戰鬥力爆表的隊長和出了肉裝的歡。」
一波團后，小奶狗們就被團滅了。離人剛好復活，對面水晶就沒了。
繁鏤拿了自己的手機就去了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