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求訂閱)夕陽西下,見潮起潮落
七點多的早晨,是一日內最為舒爽的時間,睜眼有心怡之人在側,洗漱畢,有他為做的熱氣漫騰的早餐。
李梅跟著生物鐘起床后,早已習慣醒時身側無人,年輕時說的願每日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心尖人的話語,擋住的歲月的摩擦,倒抵不過晨練的分別。
聞著香氣來到廚房,見阿姨細細攪拌著瘦肉粥,讚賞道,「阿姨做的粥就是香。」
「今天不是我做的,是璟瑋做的,他上去喚清兒起床,我幫忙照看。」阿姨笑臉相迎道。
李梅一愣,眨眨眼,用心瞧看砂鍋里的瘦肉粥,白粥近煮軟,細小條形瘦肉,灑上蔥花,本是簡樸,卻不知為何香氣縈繞。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感嘆道,「我這女婿不錯。」
「媽,你不要亂說。」沈清鬆開溫璟瑋的手,害羞道。
溫璟瑋雖知道李梅滿意自己,倒是不知竟已認了自己當她女婿。心中竊喜,道,「媽,沒事。」
李梅一頓,她一貫散漫,在家習慣性胡言亂語,忘了溫璟瑋在這邊留夜,說出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在一個晚輩面前亂言語,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有了幾分尷尬。
瞧了眼沈清,見她眼眶微微紅腫,埋頭害羞模樣,再見溫璟瑋渾身雖有陽剛之氣,但眼角的烏青還是明顯。
她一個過來人,明白何事。輕咳了幾聲,假意嚴肅道,「璟瑋,你這聲媽不是那麼好叫的,雖然我們家開明,但該有的規矩和流程還是要的。」
溫璟瑋向來聰慧,一聽就明白言下之意,內心歡喜,臉上卻不顯山顯水,在岳母面前他知曉要成熟穩重。他道,「我知道了,回去安排。」
「安排什麼?」沈清沒反應過來。
其三人皆有意味地笑著看著她。隨後明白,羞得不敢抬起頭。
沈韞走過來,坐在東位上,翻看著早報,溫聲道,「吃飯吧,待會讓璟瑋送你去學校。」
沈清與李梅皆一頓,沈韞對溫璟瑋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二人再背地裡究竟做了何事?
她們不知,溫璟瑋自是知道,他點頭,「好。」
陽光透過縫隙灑在飯桌上,今日的清晨是舒適與幸福的。一家四口品嘗著瘦肉粥,味美暖胃,他們彼此不說話,唯有勺碗相碰發出瓷聲。
飽腹后,溫璟瑋帶著沈清離開。見一對碧影從眼裡消失,李梅馬不停蹄地問,「你跟璟瑋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沈韞知道她好奇,可對一人的看法的轉變不是一兩句可以說得清的。
李梅自是不信,又想起每日早醒身側空無一人,隨即嘆了口氣,「唉!原來我們已經有了距離,早上起來不見你身影,現在有事也不跟我說。」一臉傷心痛苦。
真是多愁善感的藝術家,沈韞抱著她,安慰道,「沒有,我一直在你身邊,若你想早醒見我,明日我晨練叫你起來。」
「別,不用了。」李梅立馬推開他,睡夢多好,何必見晨露。連忙道,「晨練這等雅事你自己來,我只管醉生夢死。」
沈韞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多少年了,還是讓自己又愛又恨。見她不再問溫璟瑋的事,閉眼享受早晨的溫馨,世事未染上她雙眸,她一如既往的清純。
車上,溫璟瑋幫沈清扣上安全帶,見她仍盯著自己,她眼眶還是有些許紅腫,又不想再提起昨晚的事,擾她傷心,深深看著她,插科打諢地問,「怎麼了?今天的我比昨天帥嗎?」
沈清低笑出聲,自從與他在一起,溫璟瑋總能超出她的認知範圍,幸好,自己已習慣。
習慣,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力量,習慣身邊有你,習慣你的玩鬧,習慣你的親吻,習慣你的溫暖。若是有一天……
她頓了頓,痛哭一場的人都會開懷不少。她也如此。又何必為未發生的事而煩憂呢?璟瑋讓自己相信他,自己定會相信他,不會生疑。
沈清莞爾一笑,問,「你跟我爸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溫璟瑋想起早上與沈韞的對話,到沒想到五個字的言語竟有如此威懾力,弄得他都想去學習「說話是一名功夫」這類課程。
沈清自是不信,但畢竟事喜事,也不必打破沙鍋問到底,沒再深問。
下過雨的第二天,空氣會格外清新,街上似經歷一場大掃除,半濕半干,潔凈舒爽。沈清閉上眼,微風拂面,清爽舒適。
溫璟瑋發動車子,緩慢地劃出平直的街道,放眼望去,看到幾處烏雲,他轉了一下方向盤道,「看來明天不能去爬山了。」
沈清查看了天氣預報,五一三天都有下雨,可惜道,「是啊!」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爬山危險,但還是能出門。」
車裡播放著輕柔的《綠袖子》,那是她手機歌里的歌,溫璟瑋常見她聽,自己也在聽。
沈清想了想道,「海邊,我想跟你去海邊。」到那時藍天白雲,浪花起伏,我靠在你懷裡,夕陽西下,見潮起潮落。
「好,我來安排。」溫璟瑋停下車,沈清家裡實驗中學不遠,十幾分鐘可到。
「那我走了,晚上見。」沈清鬆開安全帶,抓了門把。
溫璟瑋扣住她的手,低聲道,「你還是沒有做好Goodbyekiss。」隨後埋頭深吻。
「……」
陽光透過樹葉現出斑駁的光影,熏風拂過,帶動葉子鼓掌,光影散亂。
沈清捂著嘴唇,暗自偷笑走在校園大道上,迎面碰上周雯。
周雯左右環視著她,拿開她手,櫻桃小嘴,格外紅潤光澤,待人採擷。她環胸,調戲道,「溫璟瑋下嘴倒挺狠的。」
沈清臉一熱,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溫璟瑋傳染了幾分痞壞,她道,「羅霍看著也很狠。」
周雯一僵。羅霍是個佔有慾十足的人,兩人在一起,羅霍不是沒想過與她親吻,周雯知道這樣的事遲早要來,內心是準備好了,身體卻是抗拒。
當羅霍靠近她時,哪怕天時地利人和,哪怕是良辰美景佳人,她腦海里總會跳出李謙吻她的畫面,不由自主地推開了他。
羅霍雖知道強求不來,但在一起這幾天,無時無刻不會感受她走神,心有他想。他雖不會強求她,雖知道要慢慢來,但仍生出了幾分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