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石橋古洞綠袍小助 輕顰淺嗔道姑絕艷
「請道友留步,容貧道愈巒,當面向道友拜謝援手之德可否?」
清亮的聲音回蕩天宇,喝住了遁光欲走的綠袍。www.
止住遁光,綠袍沒有堅持離去,轉過身來一笑道:「順手為之的一樁小事,談不上德字,俞道友客氣了。」
「不然。」愈巒堅持道。身形一動閃到綠袍面前數丈外,神色鄭重道:「或出手相助對道友而言確只是小事一樁,但對貧道而言卻是助力極大,甚至免除了……故若容道友如此一言謝字都不得,那貧道豈不成了不知感恩之輩?故此,這裡還要正式請教道友尊號,貧道以便銘記於心。」
綠袍一笑:「道友言重了,貧道綠袍,向於苗疆百蠻山陰風洞修鍊……」
「綠袍?」愈巒眉頭略皺,皺眉尋思著這個似乎有曾聽聞過的名號,但確實因孤處此地太久,一時間卻也沒有回想起來。不過單聽此人乃是在苗疆修鍊,以及其遁光的邪色,她卻已然肯定對方定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玄門正教中人,多半是旁門異派的修士,心中便有些猶豫。
而綠袍又是何等聰明之人,見她秀眉微皺似有躊躇,便已猜出了七八分對方的心理。心中不免暗暗自嘲,面上卻泰然自若笑道:「既然道友多禮致謝,那麼貧道也就覥顏愧領了。不過綠袍這裡卻還有事要辦,就不與道友多做盤恆了,失禮之處還請莫怪,貧道告辭。」
說著話遁光一閃,瞬間已至百丈之外。
「道友留步。」愈巒大急,心知對方已看出自己的心疑,故才轉身即去。她本是性情溫婉之人,又向來注重情義深知感恩,眼下對方分明與己有恩,偏卻因自己的多疑揣度而轉身離去,如此一來,自己卻成了何等樣人?想自己從前向來風光雯月,怎一遭被蛇咬后卻變得如此晦暗多疑?
心中暗省羞愧之下,愈巒一時間直是面紅耳赤,不過見對方遁光漸遠,她便也顧不得羞愧急使禁法飛追了上去,急聲連叫道:「道友留步,道友留步,是愈巒心懷不靖,多疑得罪之處請道友諒解。若蒙道友海涵不罪,且請按遁下去小坐,容愈巒奉茶賠禮可否?」
說著話她已追上了綠袍的遁光,神情鄭重的躬身賠禮。
「這……不必了吧?」綠袍再停下遁光,猶豫回道。
「要的要的,若道友不往,那就是還在責怪愈巒的無禮,如此讓愈巒如何心安呢?」見留客有望,愈巒忙又誠懇說道。
「那就去坐坐?」見對方確是知恩知禮之人,對此前的多疑腹誹也沒有虛加掩飾,而是坦言認過。綠袍心中也是頗為歡喜,深覺自家果然沒有幫錯人,心情之下便有些玩笑的說道。
「當然要去坐坐。」而見綠袍還有心思如此略帶玩笑的回話,明顯是沒有幾分嗔怪之意,愈巒心情也是不錯,便也以這句不太鄭重的玩笑口語答道。www.
「哈哈,呵呵……」四目一對間,兩人相視而笑,適才那一點小小不諧卻已讓過不提,當下俞巒引路,綠袍跟隨,紅綠兩道遁光前後降下,卻直落在一條山谷之中。
這山谷不算太大,橫**丈長約里許。本該是掩蓋於茂密林間倚崖而拓,但因為此前地火的爆發,那連綿數十里的茂密深林卻已盡被焚成草灰,山崖上原有的兩條瀑布也都枯乾一片。
見情形如此,那愈巒也因居處狼籍而有些臉紅,澀然回首對綠袍道:「地火肆虐居所破損,狼狽之處讓道友見笑了。」
說話間手也不停,接連掐出訣印施仙法清理山谷。就見隨著她進行過處,那地面上高地凸凹由岩漿化成的石地便接連被一股無形大力連片掀起,飛到空中化為石粉吹拂至數十裡外未被波及的山林之中,露出泥黑的地面來。
而她素手再揮,一隻寶囊卻驟然從腰間飛出,浮在空中開啟囊口放出一片青綠光芒,籠罩全谷。青綠光色之內,更有無數的草木種子飄灑落下,頃刻間融入地下生枝發芽,給山谷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草綠,仙法卻甚是神妙,雖然看路數不是什麼玄門正宗。
「貧道也來小添助力。」
見她清理山谷,綠袍便在後說道。也探手往那腰間寶囊一探,那萬年冰蠶便再度飛出迎風暴漲,蠶口噴出無邊寒霜,在空中化為甘霖,淅淅瀝瀝細淋而下,山谷內卻下了小雨,對那才出頭的草木加以灌溉。
而在那山崖之頂,本還有淺淺一池水潭及兩條小型瀑布,才被地火烤乾。而此時細雨落下那水潭卻也逐漸溢滿,潺潺順崖直下,雖無原本的瀑布壯麗卻形成了水珠四濺的山溪流淌。
收了冰蠶,綠袍一笑道:「暫時只能如此,若想瀑布再成,俞道友卻還需打通泉脈,重引地泉方可了。」
俞巒忙再度致謝,溫語道:「如此已是多得道友助力了,那山泉之事以後再說,這裡卻不敢再勞動道友出手了。否則茶尚未敬謝還未言,卻多方勞動道友助力,俞巒卻更要羞愧無地了。請道友稍待,待俞巒打開門戶延請道友入內。」
說著話她再度施加禁法,就見在那山溪落處,溪水忽似一匹白練珠簾,自頂切斷,直墜池中,立時水勢全收,涓滴無存。而崖壁后也現出一道石門,大開后閃出一橋,長伸直探搭落池邊,閃映微微寶光。
門橋一現,加上四外休整過的山色湖光襯托,小橋流水倒也頗顯秀麗。
「道友請……」俞巒側身延客,綠袍謙讓兩句,隨之便在主人的肅請下抬步上了石橋,并行向石門行去。
而眼見行近石門,那愈巒卻再止步取出一符,托於手心閃泛金光歉聲道:「還有一事適才未與道友言明,失禮之處還請道友不要怪罪……」
「無妨,俞道友有話但講無妨…..」綠袍也停步回道。
臉上一紅,愈巒愧聲道:「因早年間俞巒曾犯石門戒律,被先師施法禁制於此,故此石門兩側卻有先師留下的兩件法寶封門,如俞巒一人出入不離此間百裡外倒還無妨。但若有外人進出,那兩件法寶……故請道友入內,愈巒卻要憑藉手中這道接引神符,若神符施處有何響動,還請道友莫以為異。」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卻是越發的羞愧。
而綠袍卻早知此間如此,當下便一笑道:「無妨,道友儘管施展,貧道絕不抗手,卻正要領略神符的神妙。」
螓首輕點,愈巒再不多說,手中神符一催,就見一團紅光砰然暴起,直將兩人籠罩其內一股極大的托力卻直托送進石門之內,而外面的石橋也隨即收了回去。紅光再散時,兩人卻已處身在一處由掏空山腹而建的洞府之中,就見這洞府內所有的凳椅桌案等家什都是由石頭雕琢,雖式樣古拙別具韻味,卻也難掩透出的簡陋。除在後洞一間石室門前懸挂著一張由碧草編織的精巧帷幔外,卻再無什麼奢華的布置。
見綠袍抬眼打量洞府,那俞巒的神情不由得更是澀然,卻也沒有虛掩遮蓋,只是待他看完將其引到一張石桌前落座,歉聲道:「洞府簡陋,奉客不恭讓道友見笑了。請道友稍坐,容貧道進去換件衣服,奉茶待客。」
「無妨,俞道友盡可自便,貧道這裡等候。」綠袍再回了一句。
俞巒再點點頭,沒有多言徑直進了那由帷幔封擋的后府去了。片刻后,一股澈心馨香由后府幽幽飄散瀰漫,再看時,一位鎬衣如雪,儀態萬方的絕色白衣道姑,卻已捧著一隻玉盤窈窕轉來。
與先前周身籠罩淡淡紅霧面目朦朧不清不同,此時的俞巒卻已去了紅霧,換了白衣,霞佩霓裳中人本絕艷,互相映照之下越顯得朱顏玉貌,仙姿無雙。直似姑射仙子下凡,九天仙娥落地,那姿容,那絕艷,儘管以綠袍前世那等在電視電影及網路見慣了各國的明星美女,飽覽群花之輩卻也難以想出有哪一人能及對方絕色之萬一。
一時間綠袍真箇有些看得移不開眼了,所幸他倒也還有幾分定了,在那俞巒被他盯得朱顏漸漸嫣紅時,他終強自移開了目光,自嘲一笑道:「俞道友容顏絕艷,絕色逼人,真箇讓貧道的眼睛都離不開了,嘿嘿,神魂俱動啊!」
而那愈巒本被綠袍盯得又羞又怒,心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請錯了人,把一個淫邪好色之徒當成道友請至洞府,暗悔引狼入室時。卻聽得此人毫不掩飾的大讚自己絕色,雖覺他言辭未免有些……太直,但其讚譽之意卻是感知至誠,心中剛起的那點怒意不由得也都消散無形。
可心中薄怒雖散,但臉上卻有些面薄,當下便嫣紅著俏臉,行到近前作態嗔怒道:「道友無禮,哪有……哪有你這般夸人法?」
「嘿嘿……」綠袍大頭一晃,絲毫也不臉紅的笑道:「沒辦法,貧道言匱詞乏,除此外卻再想不出該如何讚譽道友了,得罪之處就請俞道友見諒吧!」
「道友你……」
被他覥顏一說,那愈巒一時間卻也拿他無法,當下只得皺眉嗔眉,故作薄怒轉開話題,從玉盤內取出一隻青玉盞,略加用力的「呯」然頓在他的面前,嗔聲道:「好了,不要說了,道友喝茶吧!」輕顰淺嗔之間,絕色更令人魂銷。
微微一笑,綠袍也不多說,捧起茶盞便輕呷了一口,頓時,但覺一股澈肺馨香潤喉直下,入腹內直令他渾身毛孔舒散,熨帖之極,且此茶入腹回甘滿口生津,卻真是生平從未喝過的絕世好茶。
「好茶……」綠袍大讚一聲,忍不著接連再品一口,又繼續贊道:「好,屬實是好,此茶珍異,連我這等想來品茶如牛飲之人也都忍不住連喝不止,不知此茶何名?俞道友又從何處所得?若是不礙,望道友相告貧道也想去求取一些備存飲用呢!」
而聽得他這連番讚譽,那俞巒神情卻接連數遍,甚是奇異。起初聽得綠袍誇讚好茶時她唇邊曾現微笑,但等綠袍問到此茶何求時,她那笑意便即收起,而換成了滿面的黯淡神色,就聽她幽幽回道:「此茶無名,卻是我早先一位至交好友採茶自製,后又贈送於我,也不知多年不見,我那好友……」
心中一動,沒等俞巒把話說完,綠袍卻忽然介面道:「贈俞道友仙茶的好友,不知是那幻波池的聖姑伽因?還是那早年的旁門女仙白幽女呢?」
「什麼?」俞巒一振,抬起頭直盯著綠袍驚聲道:「你知道我那好友是伽因或白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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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諸位道友小助,小施妙法對本居略加整修增建,綠袍攜手俞巒這裡先行謝過諸位道友了。。。。
鬱悶。本章名本該是:」石橋古洞,綠袍小添助力。輕顰淺嗔,道姑絕色**。」
可惜章節名不讓那麼長,一下子韻味都沒了。另,貧道功行不夠,威壓之下難以發言,只得以密語在此宣告,每日更新大多在下午六時至八時許,望諸位道友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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