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一生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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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張政想的一樣,聽到張政的話,本來還不屑一顧的陸瑾,直接從塌上做起來。
那幾萬塊的價格他並不在意,身為一個好酒的人,老爺子在乎的是年份,在乎的是這酒的意義!
也不在意晚輩的目光,陸瑾直接光著腳走到張政身邊,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罈,仔細打量壇口的封蠟一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女兒紅是糯米酒的一種,早在宋代,紹興人家裡生了女兒,等到孩子滿月時,就會選酒數壇,泥封壇口,埋於地下或藏於地窖內,待到女兒出嫁時取出招待親朋客人,由此得名「女兒紅」。
女兒紅酒主要呈琥珀色,即橙色,透明澄澈,純凈可愛,使人賞心悅目,女兒紅酒有誘人的馥郁芳香,而且往往隨著時間的久遠而更為濃烈,女兒紅酒的味給人印象最深,主要是醇厚甘鮮,回味無窮。
張政這個是在東北弄來的,顯然並不正中,可是它勝在年頭更長,對此,陸瑾表示滿意。
「還不錯,算你小子走心。」
輕輕晃動兩下瓶子,將酒罈放到耳邊,聽聽裡面的迴音,陸瑾更加開心,因為從迴音里,陸瑾可以判斷出來,裡面的酒膏一定也不錯。
將酒罈交給老管家,張政這才坐下,說是晚上喝這兩壇酒,那是開玩笑。
哄好陸瑾,張政這才有個座。
說是找陸瑾提親,其實並不准確,因為他並不是枳槿花的家人,和他打招呼,只是出於禮貌。
「修德,你師爺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和老夫說說,你有什麼想法?」
重新坐回床榻,斜靠在上面。
對於老天師,陸瑾雖然與其是好友,但這次十老會議里,他卻並沒有幫忙說好話!
反而是呂慈,他倒是直接發飆,並且表示出對老天師的尊重。
「哈哈!我以為什麼事兒呢?!我師爺都一百多歲了,誰還希望他老人家下山。
現在就挺好,再龍虎山上頤養天年,要是那些領導也不去打擾他,那就更好了!」
這倒是張政的真心話,讓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到處走,很不道德好吧!
當然了,最後那句只是張政自己的期望,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老人家一天還是天師府天師,他這個天師府門面就無法徹底休息。
「是嘛!哈哈!聽你這麼一說,老夫心裡倒是舒服一點!」
陸瑾聽到張政的話,由衷的笑出聲,對於老天師,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再見面。
兩人是老朋友,他卻無法違背自己良心,為老天師說話。
這就是他的缺點,一生無暇,這四個字,即成全了陸瑾的名聲,也限制了他,讓他無法為私。
這一點,他和呂慈完全不同,這也就是,張政為什麼尊敬陸瑾,卻更加喜歡呂慈的原因。
「對了,你師爺讓你保護王也,你怎麼又和碧游村,還有神機百鍊傳人扯上關係了?」
公司那點屁事,對於別人也許是秘密,可是對於十老來說,他們多少都有自己的渠道。
想到前兩天他得到的消息,陸瑾問了張政一句。
陸瑾只是了解一點,但並不全面。
「您老別提了,何止神機百鍊,這次我連六庫仙賊都見識到了!
不得不說,神機百鍊也好,六庫仙賊也好,八絕技還真獨到之處。」
張政說著,將自己去碧游村的前因後果,給陸瑾講了一遍。
「哈哈!小子,你這次算是賺大了,別以為我老爺子不知道,六庫仙賊,你是不是也會用了?」
房間里都是自己人,陸瑾並不在意那些,所以直接打趣一句。
「嗯⊙⊙!您老可以閉上眼睛,自己很受一下!」
張政說著,按照巴倫使用炁的方式,將自己的氣息完全內斂!
陸瑾聽到張政的話,也和配合,真的閉上眼睛,然後他就察覺到哪裡不對了,因為明明知道張政就在自己左手邊坐著,可是在他的感知里,卻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八絕技,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
重新睜開眼睛,陸瑾不由感慨一句。
他自己雖然也會通天籙,可是他並不是符籙派傳人,根本無法發揮出通天籙最大威力。
同理,張政雖然會一點符籙,可是他主攻金光咒,也無法將通天籙用到極致。
再好的絕技,也要配上一個好的使用者。
風后奇門在王也手裡,威力絕倫,神機百鍊在馬仙洪手裡,更是給他玩到極致。
「陸老,八絕技確實很厲害,可是他也需要合適的人使用。
咱爺倆,都不能將通天籙發揮到極致。
您是沒看到,神機百鍊傳人,以一人之力,抵擋五個公司臨時工,加上王也和張楚嵐兩人,那才是將絕技發揮到了極致。
幾秒鐘,將敵人身上一件普通的衣服,煉製成自己的法寶,那場面,簡直嘆為觀止。
上次那個苑陶和他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張政每每回想起馬仙洪的戰鬥,內心都是感慨頗多。
真是好功法也需要配上合適的人。
想想自己,再想想馬仙洪,張政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哦⊙⊙!居然還有這種事,趕緊給我老人家好好說說,煉器師可是和稀罕玩意,還幾秒鐘一件法寶,真是厲害!」
陸瑾聽到張政的話,頓時來了興緻,他一百多歲,還是第一次聽說,煉器那麼快的。
「行,那我就給您老說說,不過記得幫我保密!」
將馬仙洪和臨時工的戰鬥說一遍,張政還順口提了一下趙歸真的事兒!
「呸!茅山上清派傳人,出了這種事,居然還想瞞著,真是丟人!」
人老精,鬼老靈,陸瑾聽到張政的話,在結合異人界傳聞頓時明白,茅山這是為了保住名聲,才讓趙歸真逍遙了好幾年。
對此,陸瑾非常不屑,錯了就改,瞞著別人,就能保住面子了?
「好了,您老可別繼續說,不然我這兒就要被茅山給恨上了!」
聽到陸瑾義憤填膺的話,張政不由苦笑,這個老爺子,眼裡還真是一點髒東西都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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