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最後一面
可是就在陳京他們快趕到的時候。秀書網專業提供手機電子書/電子書下載(xiushu.com)只聽嘭嘭兩聲響。那兩個日本武士已經殺出重圍。跳進了水裡。登時不見了身影。
船上的人馬上對著兩個日本武士下水的位置進行一翻掃射。可是過了許久。都沒見一絲血色浮上來。看來這兩個人已經是游遠了。
陳京又找來強力手電筒。往水面照射。可是一直過了好幾分鐘。竟然還是沒有看到水面上有一個像人頭模樣的東西浮上來。看來這兩個日本武士竟然在水底遊了好幾分鐘。其憋氣的功夫真是讓人驚訝。
「不用看了。你就是再看幾分鐘也不會看到他們浮上來的。田宮家的人雖然不是忍。但也是接受過日本忍術的訓練的。在水下憋個十幾分鐘都沒有問題。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游到哪裡去了。」唐玲突然有點感嘆道說了句。
「日本忍術?我有聽過。不過不算太了解;沒想到他們也會龜息功這門古老的功法。」陳京也嘆了一口氣說。
「當年我在日本的時候。對忍術也進行過一番考察。對忍術也有一定的了解;忍術是日本一種用來進行間諜活動的技術。包括了戰鬥、製造混亂和收集情報;忍術的訓練包括偽裝、逃跑、隱藏、格鬥、的理、醫學和爆破。
忍擅長使用劍、鉤等各種兵器與飛鏢等暗器;他們能飛檐走壁。在沙的上飛跑不出一點聲響;在水中屏息可長達十幾分鐘。如用特殊器具可在水底待上一天一夜;他們善於在水面和水底搏鬥。甚至能潛到船底。偷聽船上人的對話。
但是居我所知。忍術最初也是由中國武術傳到日本后才逐步展起來的。其實質是一種武功。其中也借鑒了很多中國武術的功法。像龜息功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這種武功經常被忍用來進行間諜活動罷了。
忍術是不外傳的。一般由忍家族世代秘傳。外人很難知其詳貌。就是在日本國內。也不是誰都可以的到忍術的傳承。只有一些古老的武術世家和武術門派才會有一些類似的忍術功夫的傳承。
但是真正的忍術。也只有在一些古老的忍術世家才有傳承;我聽說真正的忍術。它有著一套強大精神力量的訓練方法。可以使忍體內的潛能的到最大限度的開。這種訓練精神力量的技術才是忍術的秘中之秘。
田宮秀二想來也是學過類似於忍術的功夫。其水下閉氣的功夫。想來也是來自忍術。能長時間憋氣。所以我看我們還是不用找了。」唐玲說。
「忍術?呵呵。有趣;不過今天讓他們跑了。想想真是覺的有點可惜。」陳京笑著說了句。是啊。這兩人不除。始終是大患;不過今天幹掉了田宮流的大部分人。看來田宮流也不可能再在G市掀起風浪了。」這時鄒通說了句。
「不錯。這兩個人是一定要除掉的。他們今天跑了。相信不用我們找。他們會找上門的。呵呵;田宮秀一。雖然今天沒看到你的樣子。不過我還真是想試一下你「五步一殺」之刀技。」陳京又笑著說了句。
這邊的事情已完。稍微的處理一下現場。大家也就撤了;陳京又悄悄的給馮至間打了個電話。讓他對現場再做一些特殊的處理。然後再帶人過來善後。接著就是大案一件。當然對馮至間而言。又是大功一件。
第二天的早上。陳京從報紙上讀到了一條消息;說的是馮至間這個神奇局長又破大案。於昨天夜裡偵破一宗跨國販賣軍火案。犯罪分子因為不慎引爆欲要販賣的軍火**。全部被炸死燒死。具體情況還在調查當中等等。
陳京一邊看。忍不住會心的笑了。看來這個馮至間是越來越上道了。G市警察總局局長這個位置遲早會是他的;可是他卻沒有現自己。其實也已經上道了。走出一條傳奇之路應該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除了這條消息。另外還有一條消息引起了陳京的注意。說的是一代詠春宗師陳永濤老先生突然病危住院。看情況已經病入膏肓。將不久於人世了。
看到了這條消息。陳京的心裡是非常的震撼。陳永濤病了嗎?他快要死了嗎?這是陳京無法想象也不願接受的。陳京之前還見陳永濤那副精神抖擻的樣子。才短短一個月時間沒到。怎麼會突然病危了呢?
要知道。陳永濤可是個練武之人。而且功夫已經是練到了柔勁的境界。不太可能突然病的。況且他本身就是一個中醫高手。又懂養生之道。身體保養的是非常的好。也沒有嚴重的過往病史。怎麼可能突然病危呢?
陳京之不敢相信也不願意接受這個消息。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如果一個練武多年的老人突然病了。往往就意味著他將不久於人世了;陳老頭會不會就這樣掛了呢?陳京一想到這。心裡就忍不住有點隱隱作疼。
生離的痛苦。陳京已經是親身體驗過。雖然當時他還小。可是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還是伴隨了他很多年。要不是有老頭的出現。陳京都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死別的痛苦。陳京還沒有碰到過。不過這次聽到陳老頭病危。卻一下子引了他心裡的那股痛苦的情緒。他彷彿有一種感覺。陳老頭將會離自己而去。一種與親人死別的痛苦悠然而生。
陳京照著報紙所說的那家醫院。立馬趕了過去。他害怕的是。如果自己不馬上過去的話。可能會連陳老頭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陳京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了詠春堂內堂的一些弟子在那裡。袁小山和梁小七也在那裡。有十幾個人。他們都在醫院病房外面或坐或站著。都在焦急的等待。看來陳老頭還沒醒過來。
「陳京。你來啦?」袁小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陳京。卻彷彿有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陳老頭怎麼樣了?」陳京卻是非常著急的問。
「陳師伯昨天晚上就被送進了醫院。經過了一輪手術。現在還沒醒過來。」袁小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而看他一臉憔悴的神情。似乎是一夜沒睡。
「醒了。醒了。老人家醒了…」陳京剛想答話。卻聽到了一個醫護人叫了起來。
陳京和其他都想進入病房。可是被醫務人員攔住了。幾個醫生護士模樣的人先進入了病房。在對病人檢查了一下之後。醫生才走出了病房。
「醫生。病人怎麼樣?」一個年長的人問了句。看來他應該是陳永濤的師弟了。應該是詠春堂長老級別的人物。
「病人現在醒了。你們可以去看望他。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吧。不過要小聲一點。」醫生說完就走開了。
一聽醫生說完。剛才問醫生的那人就帶著大家走進了病房。陳京也跟著進去了。心裡卻有一種忐忑。不知道陳老頭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進到病房裡。大家就把病床圍了起來。陳京往病床上看去。只見陳老頭躺在病床上。一身的白。白頭。白眉毛。白臉色。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床單。甚至連他的眼睛也是一片灰白。一股淡淡的死沉之氣瀰漫在周圍。
陳京一看之下。心裡不由又是一疼。這還是那個精神抖擻的陳老頭嗎?這還是那個眼光銳利的陳老頭嗎?這還是那個可以擋住陳京無影腳的陳老頭嗎?這還是那個一臉笑容耐心教導陳京的陳老頭嗎?
「你們都來了?」這時陳永濤非常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師傅。師祖。我們來看您來了。」詠春堂弟子一個個的輕聲開口回答。
「陳京也來了?」陳永濤死灰色的眼睛一轉。竟然也看到了陳京。
「是。我來看您來了。」陳京輕輕的說了句。忍不住有點抽泣起來。
「好。該來的都來了。我恐怕是不行了。你們好好的聽我說幾句話。」陳永濤又輕聲說了句。雖然有點無力。卻是非常清晰。
「師兄。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那個詠春堂的長老輕輕的回了句。
「好。我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一下…」陳永濤頓了頓神說。
大家都不說話。靜靜的等待陳永濤的交代。
「第一件事。我想把詠春堂內堂堂主之位傳給梁小七。你們都聽到了嗎?」陳永濤交代了第一件事。竟然是把詠春堂堂主之位傳給了梁小七。
「傳給小七?」詠春堂大多數人都非常驚訝的。帶著非常不確定的口吻說了句。
「是的。傳給小七;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小七是。是我們祖師爺嚴詠春的後人。詠春堂傳給她是名正言順啊。」陳永濤斷斷續續的。卻說出了個驚人的秘密。
梁小七竟然是嚴詠春的後人。怪不的陳永濤對梁小七竟是那樣的好。原來是有著這麼一層關係的;梁小七姓梁。而嚴詠春的丈夫叫梁伯韜。看來從這個姓氏中也隱隱的有這麼一層關係。沒想到還真的是如此。
「我希望你們可以。可以輔助她。把我們詠春堂揚光大。」陳永濤接著說。
「好。師兄。我們都聽到了。」詠春堂的那個長老又回了句。
「還有第二件事。你們。你們就不要追查我是怎麼的病的了。該幹嘛就幹嘛吧。都。都聽到了嗎?」陳永濤好像對這件事也非常的在意。
「好的。師兄。我們一定會遵循您的吩咐的。」詠春堂的那個長老又說了句。
「陳爺爺。陳爺爺。您一定會沒事的。我不要做什麼堂主。我要您好起來。嗚。」梁小七一下子沒忍住。竟然上去抓住陳永濤的手哭了起來。
「傻孩子。人終有一死。你也不要傷心難過;詠春堂也是要認祖歸宗的。陳爺爺希望你可以把我們詠春堂展的更好。這樣我也可以對祖師爺有個交代啊。」陳永濤說。
「嗚嗚。我。我不要。我要您好起來…。」梁小七卻是哭個不停。
「還。還有第三件事。我。我現在要認陳京作我的干孫子。你們。你們幫我做個見證。
陳京。你願意認我這個垂死的老頭子作干爺爺嗎?」陳永濤對詠春堂的人說完又向陳京問了句。
「爺爺。我。我願意;其實在我心裡。您早已經是我的爺爺了。」陳京有點嗚咽的說了句。
「好。好。沒想到我陳永濤垂死之際還能有個這麼好的干孫子。哈。哈。咳咳。我。我死也無憾了。」陳永濤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喜色。
「師兄。師傅。師祖。爺爺。您沒事吧?」見到陳永濤咳嗽。大家又非常關心的問了句。「好啦。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我有些話要對陳京說。」陳永濤緩了口氣。又斷斷續續的說。
其他人聽了陳永濤的話。都一個個的出去了。病房裡很快就只剩下陳永濤和陳京兩個人。
「唉。陳京。我。我認你作干孫子。其實。其實是有些私心的。希望你不要。不要怪我。」陳永濤突然嘆了一口氣說。
「陳爺爺。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我陳京就是赴湯蹈火也要為您辦到。」陳京當然聽出了陳永濤話里的意思。不過一想到陳永濤對自己的好。就什麼事都無所謂了。
「好。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只是難為你了。」陳永濤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說。
「陳爺爺。我知道以您的身體狀況和武術修為。是不可能突然的病的。一定是有人害您;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出害您之人。讓他的到應有的懲罰。」陳京想了一下說。
「其實。其實我是不想你介入到這種爭鬥中來的。可是。可是。我現在能信賴的。又有這個能力的。就只有你了。
我死倒無所謂。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七和詠春堂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幫我照顧小七。還有。還有就是看好詠春堂。我真的是不想看到詠春堂在我的手中消亡啊。我也不想看到我詠春祖師的一點血脈因此而有什麼危險啊;你。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陳永濤竟然有點哀求似的說。
「我明白的。爺爺。我一定會讓小七穩穩噹噹的當上詠春堂的堂主。我也一定會幫助她。直到她有能力撐起詠春堂。」陳京淡淡的說了句。可是心裡已經是許下了一個承諾。
「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可是我也不想因此而耽誤你;我希望你。你可以幫助小七三年。就三年時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答應我。就三年時間。」陳永濤說著說著。竟然有點激動的抓住了陳京的手說。
「爺爺。您。您別激動。我答應您就是啦。」陳京輕輕的安慰著說。
「呼。那我就是放心了。」陳永濤突然鬆了一口氣。
「爺爺。我想問您一句。是不是黃灘才害的您?」陳京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唉。沒想到我們幾十年的師兄弟。今天竟然會是如此的局面;我雖然不怪他。可是我也不能眼看著他把詠春堂帶進死路啊;黃師弟雖然聰明一世。可是。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啊。」陳永濤非常感慨的說。
「原來真的是他。我果然沒有猜錯;爺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詠春堂落入他的手中。」陳京沉聲說了句。對黃灘才僅有的那點好感瞬間消失殆盡。
「我相信你。孩子;可惜啊。可惜你不是我詠春門的弟子;不過也不錯。你現在是我陳永濤的干孫子了。呵呵。我的干孫子啊。呵呵。黃影子。看來你還是沒有我福氣啊。哈哈…」陳永濤邊說邊笑。笑著笑著就噎住了。眼睛同時一閉。竟然就這樣死去了。
此時的陳京。已經可以忍住了心中的那股悲傷。看著陳永濤可以笑著死去。心裡也算是略微有點安慰。最少他已經見到了陳老頭最後一面。而且也看到了陳永濤因為自己的關係。含笑而終。
陳永濤是死的放心。也死的瀟洒了。可是卻給陳京留下了個不大不小的責任;梁小七雖然說是詠春祖師的後人。可是畢竟年紀還小。在詠春堂中也沒什麼資歷。更談不上勢力了。
現在爭奪詠春堂的又是黃老闆。他在詠春堂德高望重。又是外堂的堂主。加上幾十年的經營和滲透。估計已經控制了詠春堂的絕大部分實力。要想幫助梁小七完成陳永濤的心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過陳京既然已經答應了陳老頭。那麼他就會把他的諾言實現下去。哪怕情況是如此的糟糕。他也要儘力一搏。最少不會讓詠春內堂落入黃灘才的手中。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其實陳京分析了下。要想幫梁小七控制整個詠春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黃灘才掌控外堂幾十年。可能已經是鐵桶一塊了。就算是可以把外堂連根拔起。也不見的就能掌控它;所以最現實。也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幫助梁小七掌控內堂。
陳永濤雖然不明說。可是他的想法應該也是讓梁小七掌控內堂。因為他所交代的就是讓梁小七當內堂的堂主。可能在他的心裡。詠春內堂才是真正的詠春堂吧?至於外堂。那隻不過是詠春堂在外面的一層衣服罷了。
陳京已經想好了。現在G市是波濤洶湧。而自己處在浪尖上。雖然危險。卻也是可以興風作浪的。說不準可以把黃灘才拉下水。利用這個局勢來削弱一下詠春外堂的實力。這樣也就更有利於梁小七掌控詠春內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