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反咬一口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孫強等人這個時候也是覺得心裡特爽,就差直接笑出聲來了,因為他們目睹了薛耀臉上的表情,從得意到現在的不可思議的全過程。
很快早讀課就開始了,蘇翎當然是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座位上吃著早餐。旁邊的徐子墨在桌子上豎起了一本書,因為剛剛開學也沒有新的課程,實際上大多數的同學早讀課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幹什麼,但是不管你幹什麼,只要拿出課本「哇哇」的讀總是沒錯的。
如果是在初中使得話,相信有著良好學習習慣的徐子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非常認證的預習功課。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一點這樣的心思。要說人都是貪玩兒了,尤其是這種十幾歲的孩子,現在的徐子墨就像是每周等電視劇更新的人一樣,想要提前預知一下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俗話說學壞容易學好難,現在的徐子墨至少從內心深處已經有一點像壞學生的方向靠攏了。畢竟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他那兒經歷過啊,現在想想都還覺得特別的帶勁兒。
「蘇翎,你就不怕薛耀接著找你麻煩啊?」徐子墨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道。
蘇翎挑了挑眉,看了看坐在座位上似乎是在看書的薛耀對旁邊的徐子墨說道:「我還怕他不來找麻煩呢,要不然可就不好玩兒了。」
「那……那些人呢,他們怎麼辦啊?」徐子墨所說的自然就是昨天晚上被蘇翎給揍得半死的那三個傢伙。
「還能怎麼樣啊,現在估計是在醫院裡面吧。你也不用擔心,沒事兒的,天塌下來這不有高個子頂著嗎。」說著蘇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意思就是在說,一切的責任自己都會擔著。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是責任真要是追究下來的話,徐子墨也明白他們都會有份兒,只不過是蘇翎的主要責任罷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一起承擔就是。打不了就是賠醫療費而已。」
這時候的徐子墨倒是顯得有些講義氣起來了,當然蘇翎也相信,自己的幾個室友別看這年紀不大,但是一個個的應該都挺有擔當的,要不然昨天晚上那三個傢伙讓他出去的時候。他們就應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想了一個晚上之後,徐子墨也是想明白了,這種事情不管是誰對誰錯,畢竟對方是受了傷,換句話說現在追究起來責任的話,對方就是弱勢群體,自然而然的就會受到一定的偏袒。
到時候估摸著醫療費應該是會落到他們的頭上,不過徐子墨並不擔心,因為自己的小金庫裡面,這麼些年的壓歲錢還有不少,算一下應該是夠了,這樣一來的話,就不用請家長了。
「咳咳,那個跟你說個事兒啊。現在班主任老師在寢室裡面找我了,然後我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說了。」蘇翎說完之後,這徐子墨鼻樑上的眼鏡差點是掉在了地上。
「什麼?你說了?那秦老師怎麼說?現在是不是已經去找校長了?完了完了,這下肯定會請家長了。」現在的徐子墨著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蘇翎抬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上說道:「慌什麼慌啊?瞧你就這德行。這事兒是紙里包不住火,遲早會知道,既然都會知道還不如坦白呢。再說了你想想,是不是他們主動招惹的我們?我們這個就算是自衛,總不能站在那兒讓對方打吧?而且老師已經說了,這是不怪我們,還說下一次要是遇見這樣的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蘇玲雲淡風輕的描述完之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一樣什麼事兒都沒有,可是徐子墨卻始終在心裏面放不下,顯得忐忑不安。
薛耀坐在座位上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牙關緊咬,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蘇翎現在啥事兒沒有,而且還在自己的面前炫耀。這就足以說明,昨天晚上那幾個傢伙應該是辦事不力。
而且不僅僅是辦事不力這麼簡單,剛剛蘇翎的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嘲諷,而且是針對他的那種嘲諷,這就說明,昨天晚上的那幾個傢伙應該是把自己給抖了出去。
「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薛耀這個時候怒目圓瞪,恨不得給昨天晚上那幾個傢伙一人一個耳光不可。
這就是典型的屬於拿錢不辦事兒,真把他薛耀當成是冤大頭,這錢可沒那麼好拿。而且最為嚴重的事情還是,昨天晚上的三個人把自己雇凶的真想說了出去,要是蘇翎他們把這事兒告訴老師,讓學校知道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薛耀是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走出了教室,徐子墨看見之後回過頭對蘇翎問道:「喂,他上哪兒去啊?」
蘇翎舔了舔嘴角笑著說道:「還能上哪兒去啊?他還不得去打聽一下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說完之後,蘇翎玩味的看著薛耀離開的背影,要是薛耀這就樣忍氣吞聲的過去了,他還覺得有點沒意思,打心眼兒里看不起這小子了。
走出教室的薛耀直接來到了高二七班的教室外面,只不過往裡面看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那三個人,這時候他們的班主任老師從裡面走了出來:「同學,你找人嗎?」
薛耀微微鞠躬道:「老師好,我想請問一下,萬濤、馬昊和江楓他們上哪兒去了?」說完之後薛耀指了指教室裡面三個相連的空位。
那個老師也回過頭看了看隨後說道:「哦,今天早成我才知道,他們三個請假了,一個肚子疼,一個感冒了,還有一個回家奔喪去了。」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老師明顯是不相信的,這三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同一時間請假,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他還在心裏面想著,一定要把這些事情核實一下,要不然闖出什麼亂子可就不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麻煩老師了。」薛耀點了點頭之後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他也覺得事情可能沒有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是個巧合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巧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而這件事情既有可能是和蘇翎有點什麼關係的。
而那三個人之所以沒有敢和老師說實話,原因就在於,這事兒是他們主動挑事在先,到時候最好的結果肯定就是各打三十大板,他們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
正所謂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通過一番打聽之後,薛耀知道了這三個人現在都在醫院裡面。所以當即他就給秦明請了假,然後去到了醫院裡面。
看著狼狽不堪像是落水狗一樣的三個人,薛耀的臉色鐵青。而見到薛耀之後三個人頓時來了精神,這人在他們的眼中那可是小祖宗,他們想要報仇就只能指望這個人了,而且本來蘇翎和他之間就有過節在先。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薛耀沒好氣的問道。
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萬濤一臉尷尬的說道:「薛……薛哥,這可不能怪我們啊,你有沒有提前和我們說清楚,那小子力大如牛,我們幾個那而是對手啊。」
別看這薛耀是高一的新生,而萬濤等人卻是高二的學生,但是他們卻要管薛耀叫一聲哥。原因就在於,薛耀有一個堂哥在這附近的一家賭場給人看場子,換句話說那就是在這一片兒能橫著走的人。
這些小子平時就愛跟著這些人去那種熱鬧非凡的地方,美其名曰叫做長見識。
「這麼說來,你們是被他給打傷的?」薛耀坐在了病床邊兒上問道。
「可不是嘛,我跟你說啊薛哥,那個小子身手實在是太恐怖了,你瞅瞅我這手,骨折了你敢相信。」馬昊把自己纏著綁帶的手給薛耀看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也是你們把我給供出來的咯?」薛耀陰陽怪氣的樣子,就像是來這邊興師問罪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個人都自覺的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口說道:「薛哥,真的不能怪兄弟們啊。你是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我們要是不說的話,那小子就要把江楓從樓上扔下去。我們也想借用薛哥你的威名嚇唬嚇唬人家嘛。」
「哼,還有臉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廢了你們。」薛耀猛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瞪著三個人說道。
「薛哥,薛哥饒命啊。這一次確實是陰溝裡面翻船,我們也沒有想到啊。」萬濤哭喪著臉求情道。
「是啊,薛哥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啊。」馬昊在旁邊附和道。
他們三個人都知道,現在如果不討好眼前這個活祖宗的話,回過頭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只見薛耀想了想隨後說道:「想讓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要幫我一個忙,這一次如果再出現什麼紕漏的話,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一聽薛耀還有什麼事兒交代,這就說明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們哪裡還敢不答應啊。
「是是是,薛哥你請說,只要是我們能辦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只不過現在咱們這有傷在身,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江楓以為薛耀還想讓他們收拾誰呢。
「沒腦子的東西,成天就知道舞槍弄棒,偏偏還玩兒不過別人,丟不丟人啊。過來……」薛耀勾了勾手指頭讓他們三個人過來,然後壓低了聲音交代了一些事情。
隨後說道:「都聽明白了吧?這事兒如果還辦不好的話,我就真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用了。好了,我先回學校去了,等你們的好消息。」
說完之後,薛耀起身走了出去,病房裡面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半會兒的拿不定主意。
「江楓,這該怎麼辦啊?」萬濤看著江楓問道。
後者撓了撓頭道:「前有狼後有虎,要不我們就按薛哥的話做吧。」
薛耀是讓他們三個人把這件事情告訴學校,不過當然了不能夠把事情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而是要做一些修飾。畢竟現在是萬濤他們三個人受了傷,自然而然的他們的話就更有說服力。
到時候只要他們說,是蘇翎等人動手打了他們,相信到時候學校裡面一定不可能坐視不理。
可是萬濤幾個人也有他們自己的顧慮,首先就是,這件事情有可能最後會真相大白,到時候知道始末以後,他們這可是鐵定會被開除的。
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此一來的話無異於就是在挑釁蘇翎,就蘇翎那股子虎勁兒,要是時候找他們麻煩,他們也處理不了,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本來他們是想把這事告訴薛耀,讓薛耀想辦法給他們報仇,可是誰知道對方居然把事兒交給了他們來辦。
換句話說,現在不管是什麼結果,到最後他們都極有可能會討不著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現在不已經沒討著好了嗎。
學校政教處萬濤三個人站在裡面給政教處主任把事情說了一遍。
政教處主任易勇看了看三個人,一時之間也是沒反應過來。要知道這三個人平時在學校裡面可沒少惹事兒,之前的處分可都還沒有撤銷呢,幾乎這三個人都成了政教處常客。
「你們說什麼?你們這是讓高一的新生給打了?」易勇上前簡單查看了一下三個人的傷勢。
「易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您面前哪兒敢說慌啊?是真的就是高一七班的蘇翎,就是他。易主任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這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都。」萬濤說得那是繪聲繪色,委屈得要死。
倒不是易勇不相信,主要還是一個高一的新生憑什麼這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