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如何處理
如果說是一般的人,馬文東這樣說的話,無大功但是至少也沒什麼錯吧。畢竟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加上歸根到底,馬文東也沒把蘇翎怎麼樣,充其量只不過是說了兩句狠話。加上他們之間別說是什麼恩怨了,之前都根本就不認識。
真正有過節的是蘇翎和薛耀,馬文東覺得,他就是夾在中間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人。所以說,這個時候給蘇翎說兩句好話,對方怎麼著也應該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吧。
不過呢,蘇翎這個時候卻是皺了皺眉頭,馬文東這樣回答,讓他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一下子失去了不少的興趣。
如果馬文東骨頭硬一點,表示以後見他一次收拾他一次的話,蘇翎還會有所期待,可是現在蘇翎搖了搖頭。
「呃,算了,要不剁了扔出去喂狗吧。」蘇翎雙手一攤,非常淡定的說道。
這話使得旁邊的殷叔還有老闆兩個人同時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孩兒的嘴裡面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覺得可能也就是把這個馬文東給揍一頓,消消氣兒這事兒也就完了。這樣一來的的話,殷叔也會比較好交代。
可是誰知道,蘇翎居然直接來了這麼一句,這可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要是弄死一個普通人,憑藉殷叔的本事,倒還可以瞞天過海,可是馬文東不是普通人,應該算是自己人。
如果今天的馬文東在殷叔的地盤兒上死了,或許這筆賬馬上不會給殷叔算,但是卻會一直記在心裡,往後對於殷叔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不過,現在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剛剛不是自己親口說的,一切都聽從蘇翎的嗎?人家現在已經說了,自己要是站出來說不行的話。自己這個老大豈不是就變成朝令夕改了嗎?
至於這些事情,究竟要怎麼處理,殷叔實際上已經想得明白了,剁了喂狗,肯定不可能蘇翎親自動手,還不是得自己手下的人動手。
到時候悄悄的把這個馬文東給放了,豈不是一舉兩得嘛。
「好,小小年紀有膽魄,殷叔我欣賞你。你們兩個,按他說的做,把馬文東拖下去剁了喂狗。」
殷叔對旁邊的兩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下去做。
「這小子還是人嗎?做事兒怎麼這麼殘忍?」老闆看了看蘇翎在心中暗想。
而這個時候周靜初看不下去了,準確一點她是沒有辦法想想,把一個人剁了喂狗是個什麼樣的場景。想想都讓她覺得胃裡面一陣翻湧,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蘇翎……」周靜初拽著蘇翎的胳膊使勁兒的甩了甩。從她的表情就能夠看出,她不希望蘇翎的手上粘上人血。
而另外這邊,被倒著拖拽出去的馬文東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褲襠裡面一濕,一股熱流就「嘩啦嘩啦」的流了出來。
這傢伙居然直接給嚇尿了,而且臉上一個勁兒的哆嗦,根本就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他明白,殷叔讓人把自己吐下去。那就是要滅口的節奏啊。
同樣被嚇得面無人色的,還有在旁邊等待著宣判的薛耀,這傢伙此時此刻整張臉都白了。
開什麼玩笑,馬文東都已經這樣了,身為始作俑者的自己,蘇翎還能放過自己。只怕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馬文東好多少。
「蘇翎……你……我要生氣了!」周靜初又是使勁兒的拽了拽蘇翎的胳膊,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焦急的撒嬌起來。
這在平時可是不多見的。蘇翎當然也知道周靜初是什麼意思,連連招了招手說道:「那個,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也別拿他去禍害那些無辜的野狗了,誰知道吃了他的肉會不會中毒呢。忍臭水溝里讓他自己反省吧。」
聽了蘇翎的話之後,周靜初回過頭聳了聳鼻子,讓后將臉貼在了對方的胳膊上。這說明蘇翎還是很在乎自己感受的。
同時心裏面一顆石頭落地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殷叔,因為如果蘇翎真的要把馬文東怎麼樣的話,他也實在是沒辦法,這種事,確實是讓他有些難辦。
還有一個人,當然就是剛剛被嚇尿的馬文東了。這個時候要不是因為被兩個人拎著的話,他已經跪在地上給蘇翎磕頭了。
「那,這個人呢?你打算怎麼辦?」殷叔笑了笑,看著旁邊那個渾身都在發抖,看上去和蘇翎年紀想差不多的薛耀問道。
蘇翎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走了過去,帶著玩味的意思對薛耀說道:「怎麼樣好玩兒嗎?」
薛耀抬著頭看著蘇翎,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凶光,轉而替代的應該是戰慄,那種面對死亡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經過顫抖。
有有一點點警告的意思,但是這種警告他自己都知道可能微乎其微。
「你……你想怎麼樣?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我怎麼樣的話,你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現在薛耀還在試圖威脅蘇翎,只求自保。
薛耀的話聽上去但是還顯得比較有骨氣,蘇翎挑了挑眉說道:「吃不了兜著走?不過你確實是讓我有些難以相信,上一次的萬濤還有馬昊他們,我兜著走了嗎?這一次的馬文東我又兜著走了嗎?你要是不拿出點實際性的東西,我可能真的很難相信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旁邊的周靜初突然眉頭一皺,回過頭對蘇翎說道:「蘇翎,你是說,上一次在學校裡面,那些找你麻煩的人,就是他指示的?」
蘇翎聳了聳肩,看著薛耀說道:「要不你問問他?」
也是直到現在,殷叔才知道,原來對方都還只不過是學生。而學生相對而言要單純不少,所以想要讓蘇翎為自己效力,加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自己也算是給足了蘇翎的面子,一切看上去都應該是水到渠成。
所以說,現在殷叔決定什麼都不管,一切都交給蘇翎自己來處理。順便看看這傢伙處事能力如何,能不能委以重任。
周靜初看著薛耀不相信的問道:「是你一直在找他的麻煩?」
薛耀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哪兒還敢說謊啊,因為這些事情蘇翎早就已經知道了。
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對方點頭,就連周靜初多有些憤怒起來,因為她覺得對方也就是沒有道理。
因為他和蘇翎之間,應該彼此之前都不認識,能有什麼事情會讓薛耀下如此重的手呢?
「為什麼啊?你們之前有仇嗎?」周靜初想不明白,所以只好直接開口去問。
隨後薛耀就支支吾吾的,大概把其中的原因說了一遍,沒辦法現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再有所隱瞞。
要不然蘇翎要是真的生氣了,直接將他剁了喂狗,這找誰說理去啊。
不過聽完之後,周靜初小臉兒一紅,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自己。
「無聊。」甩下一句話之後,周靜初直接走到了蘇翎的身邊,不再去看薛耀。
這個怎麼說呢,薛耀完全就是自作多情,表面上看似乎是情敵,可是實際上就算薛耀真的把蘇翎給怎麼樣了,難道周靜初就會跟他走嗎?
顯然是不可能,不進不可能,反而還會遭到周靜初的反感,就像是現在一樣,因為反感,所以使得她對薛耀僅有的一點兒同情也蕩然無存了。
這就是典型的幼稚的行為,以為自己很有能耐,但實際上,在別人眼中確實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聽完之後,蘇翎也是有些吃驚,他就說為什麼自己和薛耀壓根兒就不認識,為什麼對方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原來是因為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紅顏禍水的關係。
實際上,因為周靜初給蘇翎帶來麻煩的事情,已經不止這一次了。早在上初中的時候,就有一些人警告過他。
可是還沒有等人家把蘇翎怎麼樣呢,蘇翎就早早的在學校裡面大殺四方出盡風頭,自然而然的那些人也就消失不見了。
蘇翎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對薛耀說道:「你要我怎麼說你呢?公平競爭沒準兒我還能欣賞你,但是背地裡玩兒陰的……不過我要告訴你,她是我媳婦兒,可不是能和你公平競爭的。以後長點兒記性。」
本來先前聽蘇翎說什麼公平競爭的時候,周靜初心裏面還有些不高興的。
可是後來這一句,卻又讓她羞得不好抬頭。也不知道蘇翎是臉皮厚還是怎麼著,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從來都不覺得害臊。
「誰是你媳婦兒了,我可還沒答應呢。」周靜初低著頭嘟著嘴在心裏面想著。
而蘇翎知道,這件事情過後,可能薛耀是在也提不起勁兒和他作對了,換句話說,這個對手已經沒用了,在蘇翎的眼中,薛耀顯然已經無足掛齒了。
不過剛剛聽蘇翎說還有以後,這說明什麼薛耀當然清楚,至少不會像馬文東那樣就是。
不過旋即蘇翎就來了一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過頭看著薛耀說道:「算了,落水狗我也不想多踩一腳,把他的衣服扒光,扔到翠西路去吧。」
翠西路那可是濱海的商業一條街,也就是說那個地方人流量巨大,摩肩接踵的那種。
扒光衣服扔那個地方去,回過頭一準兒就能讓他成為網紅,到時候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手畫腳。
周靜初捂著嘴「咯咯」笑著,她是想不到,蘇翎有時候居然會這麼喜歡惡搞。
反應過來之後的薛耀連連搖頭,那麼丟臉的事情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蘇哥,蘇哥我錯了,求求你就把我放個屁給放了吧。我保證之後絕對不敢再招惹蘇哥。」實際上這個時候的薛耀口頭上是這麼說。
但是心裏面卻不是這麼想。他在心裏面想著,今天在這裡吃的虧,往後一定要在別的地方找回來。
馬文東不行,他還有更好的辦法。這小子不是挺能打的嗎?表哥的廠子裡面能打的人可多了去了。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把這小子給捏碎了,到時候他也要看看,這小子苦苦哀求他的樣子。
而最好那時候的那種畫面,最好是有周靜初在場。屆時美女投懷送抱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蘇翎聳了聳肩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隨後薛耀覺得,現在求他已經沒用了,畢竟確實是自己幾次三番的針對他。
換做是自己,這一回也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善罷甘休。
所以他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殷叔的身上:「殷叔,殷叔,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放了我,我表哥一定會記你這個人情的。」
因為再怎麼說,這個時候的蘇翎之所以能夠在這裡趾高氣昂,原因就在於,有殷叔的首肯。
但是薛耀明白,實際上這裡還不是殷叔說了才算。
殷叔眉頭一皺,先前他確實是有想過,馬文東不太可能在一個學生面前表現得那麼客氣,這個學生一定不是簡單人。
「哦?你表哥誰啊?」殷叔從包里掏出了一根煙,點燃之後問道。
薛耀趕緊咽了口唾沫說道:「我……我表哥是微雨那邊的封泰,叔叔殷叔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封泰?這個名字殷叔當然是非常熟悉。年輕有為,而且也是一個狠人。想來這個學生有這樣的一層關係,怪不得敢如此猖狂。
而封泰可是三堂主手下的得力幹將,雖然在自己面前封泰也得管自己叫一聲「殷叔」,可是在海東會裡面的地位,封泰卻在自己之上。
今天他的小表弟如果在自己的手上被怎麼樣,這個梁子還真就會結下。
雖然說這一切是蘇翎的意思,可是自己在場,並且知情,沒有理由不出手相助。
就當是給他封泰一個面子,殷叔也覺得放過薛耀非常有必要。
只見他清了清嗓子道:「原來是封泰的人啊,我和他私下也有些交情。既然如此,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而已,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