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保密
吃過東西之後已經是凌晨的三點鐘左右,蕭雪妮讓幾個孩子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請一天假就行了。
回去之後的蘇翎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雙手愣愣的發獃:難道,我真的是異能者?我爸爸媽媽又是誰?
之前在聽毛頭說起的時候,蘇翎覺得自己的父親應該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但是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又去了什麼地方,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現在的蘇翎很想知道。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蘇翎的房門被敲響了,下床打開房門之後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蕭雪妮。
「雪妮姐,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嗎?」
蕭雪妮直接走了進來,隨後順手關上了房門道:「心裡有事兒,睡不著,你也應該睡不著吧?」
先前經過孫強等人無意之中的提醒之後,讓蕭雪妮更加的肯定了,晚上在市區裡面發生的那一場大火,肯定和蘇翎有直接的關係。
那樣的火柱在天空之中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不少的人用手機記錄下了那場面,現在段視頻在各個社交網站上被瘋狂的轉發,大家都頗為好奇。
而看過段視頻之後,蕭雪妮幾乎是可以肯定,火柱之中的那一隻大鳥,就是蘇翎肩膀上的那個胎記。儘管她從來都沒有聽蘇羽說起過關於蘇翎身上的這個胎記,但是聰明的她卻能夠猜到,那是獨一無二的。那一隻大鳥一定不簡單,而蘇翎先前也一定出現在了火災的現場。
「啊?」蘇翎一愣,蕭雪妮睡不著覺找自己做什麼啊?
「翎翎,你知道你從小到大最大的有點是什麼嗎?」蕭雪妮坐下之後笑著問道。
蘇翎眉頭一皺,說實話他自己都不覺得他還有什麼優點,從小到大不是闖禍就是在闖禍的路上。
「不知道。」蘇翎倒是頗為坦誠的回答道。
「我告訴你,是誠實,你從小到大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不管你犯了什麼錯,都會勇敢的承認,但是在今天你丟掉了這一份誠實對嗎?」蕭雪妮看著蘇翎,那一雙眸子就好像能夠看透蘇翎的內心所想一樣。
蘇翎本能的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安份,也是從來都不說慌的人,突然之間心裏面裝著事情,不被問起的情況之下還好。這一旦被問起,總是會顯得有些不淡定。
「那個……那個……」蘇翎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圓謊。
「你今天出現在了市區,就是在那場大火發生的時候,而那場大火也是因為你才產生的對不對?」蕭雪妮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蘇翎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說之前的毛頭告訴他,這個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但是蘇翎卻覺得,人生之中總是要有一些人是你可以絕對信任的。
你的任何秘密都可以告訴他們,因為他們絕對不可能做任何害你的事情。蕭雪妮無疑在蘇翎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人。
「雪妮姐,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闖了大禍。」蘇翎這個時候低下了頭承認了這一切。
蕭雪妮坐近一些之後,伸手摟住了蘇翎的肩膀道:「翎翎,你知道嗎,以前姐姐我也在市區裡面放了一場大火,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也有點害怕。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蕭雪妮上一次在易福館煉製丹藥的時候,就曾經失火燒掉了一整條街,那一場大火時至今日都還偶爾會有人提起。不過這卻並不是現在蕭雪妮關心的重點,她關心的重點是,大火是怎麼產生的,因為蘇翎在短時間之內連續兩次身上著火,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重視。
更為關鍵的還是,這一次的大火相較於之前在海邊的時候,實在是猛烈的太多了。如果蘇翎不能夠加以控制的話,那麼他就是一個行走的炸彈,說不定在什麼地方就會爆炸,所帶來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
蘇翎舔了舔嘴唇望著蕭雪妮說道:「雪妮姐,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
蕭雪妮點了點頭,隨後蘇翎問道:「雪妮姐,我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蕭雪妮眉頭一皺,這是蘇翎懂事以來第一次問起關於蘇羽的事情,因為懂事以後的蘇翎在心裏面對蘇羽和馬曉璐更多的都是怨恨,怨恨他們丟下自己,怨恨他們小時候沒有給他應有的愛。
而這一次突然問起這個,多多少少讓蕭雪妮覺得有些意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你就告訴我嘛,我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人。」蘇翎焦急的問道,因為他覺得蕭雪妮一定會知道。
「你爸爸是一個醫生,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很神秘,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卻可以用人格擔保,他是一個好人,而且不是一個普通人。至於你的母親,她是一個很漂亮賢惠的女人,而且很愛你。」
實際上蕭雪妮知道也就這麼多,從某種層面上來講,毛頭知道的事情還比她要多得多。
「啊,你說這些不等於沒說嘛。」關於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醫生,這事兒蘇翎小時候就知道了,很顯然他想要了解的並不是這些。
「你還想知道什麼啊?」
「不是雪妮姐,我在問你一個問題啊。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們家裡面,就是我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家裡面養了一條狗,綠顏色的有嗎?」蘇翎轉頭問起了毛頭。
蕭雪妮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道:「沒錯,它叫毛頭,只不過在你出生之後不久,它也消失了。家裡面的人說它走丟了。」
蘇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它沒有走丟,我先前見到它了,還和它說了話。」
關於毛頭的神奇之處,至始至終除了蘇羽以外都沒有人知道,不論是馬曉璐還是單雨冰,她們都只覺得毛頭是一隻智商極高的狗而已。至於開口說話,蕭雪妮確實不敢相信。
「翎翎,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蕭雪妮伸手摸了摸蘇翎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在說胡話。
「哎呀,雪妮姐,我沒有說胡話,我真的看見它了,它也真的跟我說話,就在醫院裡面,它來找到我的。也是它帶著我去了那個廢樓。」
隨後蘇翎就把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它還說是什麼火羽金翅梟,就是你們看見的那一隻大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它說這種力量不會隨便出現,只會在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突然迸發出來。」
「火羽金翅梟,那毛頭現在在什麼地方?」蕭雪妮首先想到的是毛頭,因為如果看見毛頭,也就意味著蘇翎是肯定沒有說胡話。
「它好像是受了傷走了,說是過段時間還會回來的。」蘇翎老實的回答道。
「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等下一次毛頭再找到你的時候,你要記得告訴我。」現在蕭雪妮還沒有辦法作定論。
畢竟現在她也還處在對這件事情的質疑之上。不過她卻很清楚,這些事情一旦說出去之後會對蘇翎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最直接的就是關於這一次火災所造成後果的承擔。
當然,並不是代表蘇翎沒有能力承擔,而是這樣一來的話,一定就回去追究火災造成的原因。火羽金翅梟,還有蘇翎身體自燃的這種情況就會變得沒辦法解釋清楚,到時候說不定有心之人盯上的話,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蘇翎點了點頭,即便是他們不說,蘇翎也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夠讓大家知道,對於他來說可能還沒有想到蕭雪妮那麼深遠。
他首先想到的是肯定會有不少的人覺得他是異類,然後在背後指指點點。
「知道了,還有雪妮姐,這一次火災的話……」別看著蘇翎平時弔兒郎當的,做什麼事情都大大咧咧滿不在。
實際上她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這一次的火災雖然說可能不會有人調查到他的身上,但是根本還是因為他才造成的,所以說如此產生的後果,理所應當由他來承擔才對。
「你就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好好休息吧,然後回去好好上學,聽見沒有。」蕭雪妮拍了拍蘇翎的腦袋說道。
可能是因為把心裏面的秘密全都說出來的關係,所以現在的蘇翎覺得一身輕鬆,或者是找到了一些依靠的感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
這邊巨大的火災對於濱海市的影響可著實不小,不僅僅是人員的傷亡,還有財產的損失,涉及到的賠償問題。
最為主要的還是調查清楚火災的發生原因,給公眾一個交代。但是事發過後卻根本就沒有能夠調查清楚關於這一場火災的真正原因。
社會上的一些愛心人士,這個時候也是紛紛伸出了援助之手,捐款和物資,其中以AG公司最多,其次是海東會,雖然沒有調查清楚火災的原因,但是最終這件事情以天火突降告終。
甚至於,火柱之中出現的那一隻大鳥,還被很多的網友稱之為是神鳥。
幾個傢伙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中午過後,要不是因為肚子餓了,估計還不願意起床。一個護士敲開了蘇翎的門,將手裡面的衣服放在了床頭對蘇翎說道:「蘇少爺,這是蕭醫生讓我給你帶過來的衣服,還有你的手機。」
蘇翎拿過手機看了看:「雪妮姐就是大方,手機都是最新款的。知道了護士小姐姐。」
穿好衣服之後,四個人就準備回去學校,站在學校門口劉凱挖著鼻孔說道:「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啊?」
孫強伸手搭在了劉凱的肩膀上道:「什麼感覺啊。」
「我說,我現在就覺得,我不應該是一個學生你們知道嗎,就是這個地方已經不屬於我了。」劉凱這種感覺實際上是心理上蛻變,因為昨天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前前後後的。
他們幹了綁架的事情,又看見蘇翎自燃,接著海裡面又出現了龍,還有後來濱海市區裡面出現的大火,火柱之中出現的鳳凰。這些都不是他們學生這樣的身份所能夠經歷的,可能是見過大風大浪之後,就覺得平淡的生活索然無味了吧。
「不屬於你個鬼啊,還有軍訓等著你呢。」孫強一巴掌拍在了劉凱的後腦勺上說道。
「你們說現在易勇怎麼樣了啊?」一邊往學校裡面走,徐子墨一邊開口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聽我小姨說好像是沒有生命危險吧。」蘇翎隨便的回了一句。
「你們都小聲一點兒,讓別人聽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跟你們說啊,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說出去。尤其是你劉凱。」孫強對大家提醒道,現在他們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今天是高一的新生準備前往上饒那邊的軍訓地點的時間,經過一個上午的籌備,現在大巴車已經停在了學校門口,陸陸續續的就有學生上車準備離開,他們的手中都拎著各式各樣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還有被子等等。
「秦老師,我們回來了。」蘇翎等人找到了自己的班級。
秦明這個時候正在看著薛耀統計上來的學生的情況,看著四個人回來笑著說道:「你們不是請了病假嗎?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幾天,我給教官說一些就是。」
原來昨天晚上,蕭雪妮給請的病假,這哪兒有一個寢室的人全都病倒的情況啊。本來要是換了其他事情的話,蘇翎肯定巴不得不去才好。
可是這一次軍訓還有好玩兒的事情,這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現在蘇翎居然有些想周靜初了,雖然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可是蘇翎卻覺得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見對方一樣。
再則,如果自己不去的話,這可是要整整一個月都見不到面,他可接受不了。
「秦老師實在是對不起啊,我們昨天晚上託人在學校外面買了一些東西,這不馬上就要軍訓了嗎,想著吃一頓好的,可是誰知道,拿東西不幹凈,我們全都給拉肚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劉凱張嘴瞎話就來,秦明也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就歸隊吧,要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剛剛拉肚子可能會出現一些疲倦情況的。」
四個人點了點頭之後回到了自己的班級的隊列裡面。
差不多等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蘇翎他們總算是上了車。因為後來的關係,所以蘇翎他們只能坐在大把的後面。
這個時候薛耀冒著身子走了過來對蘇翎說道:「蘇哥,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坐後面容易暈車,我和你換個位置吧,你坐前面會舒服一點。」
雖然血葯人家是一番好意,不過這怎麼聽都覺都有些彆扭,總覺得怪怪的,與他之前的嘴臉極不相附。
蘇翎擺了擺手說道:「坐哪兒都一樣,反正都是睡覺。對了,我身體不舒服,之前班上的事兒你要多上心啊,有什麼事兒第一時間給我報告。」
薛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大巴也已經啟動了,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說,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啊?我怎麼就覺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呢。」孫強他們多多少少對薛耀那肯定是有一些成見的,誰叫這小子開學第一天就像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呢。
不過蘇翎心裏面清楚,現在就算是給薛耀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有什麼歪心思。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倒不是為了討好蘇翎,畢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想要和蘇翎重歸於好是不太可能的。
他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讓蘇翎以後直接無視他,把他當作不存在就行了,要不然如果蘇翎可以想要針對他的話,這高中三年來,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行了,管他假不假的,他沒那種歪心思,趕緊睡覺吧,說不定到了之後還有好玩兒的事情呢。」說完之後,蘇翎就蜷縮在座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蘇翎從小到大在蘇岳倫的眼中就是兩個字「好養」。因為這小子吃東西從來都不挑剔,而且不像一般的小孩子需要哄著才能入睡,小的時候蘇翎就算是靠在門框上都能睡著。
有好幾次都是在院子裡面玩兒著玩兒著結果就睡著了,還是家裡面的保姆把他保盡的屋子。
看著蘇翎都睡了過去,其餘三個人也是跟著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經過了四個多小時的顛簸之後,大巴終於是到了上饒的訓練基地,這個基地以前是給部隊的新兵訓練用的,最近這幾年改成了學生的訓練場,規模可是著實不小,一切的設備設施全都是按照部隊裡面的標準建設的。
「蘇翎,蘇翎到了別睡了。」孫強輕輕搖醒了蘇翎。
一直到四個人下車的時候他們才全都傻眼了,別人的手中都拿著好多的東西,可是他們的手裡面什麼都沒有。
「完了,這可該怎麼辦啊?」劉凱兩手一攤說道。
這可是要在這裡生活一個月的時間,啥都沒有甚至連吃飯的碗都沒有。
「對啊,我們的東西還都在寢室裡面,你說怎麼就這麼笨呢,把這事兒給忘了。」孫強這個時候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先前只顧著輕鬆了,根本就沒有想起還有這些東西。
「要不我們回去拿?」徐子默尷尬的說道。
「拿個屁啊,多大點兒事兒啊。」蘇翎但是根本就不擔心,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小事。
這時候秦明在車下用擴音器喊道:「大家注意安全,跟著我走,先把東西放下然後操場集合。」
「蘇翎,蘇翎!」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個姑娘不斷的朝著蘇翎揮手。
「你怎麼來了啊?」蘇翎走了過去,來的人是周靜初。
「早晨的時候我聽你們班主任說你昨天晚上生病了,給你打電話也關機。現在好了嗎?」說到這裡的時候,周靜初還有點委屈的樣子。
同時也有些奇怪,似乎蘇翎生病這本身就很奇怪。
「呵呵,當然好了,算了不瞞你了。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生病,我們找易勇去了。」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蘇翎刻意壓低了聲音,還看了看別人是不是有偷聽。
聽完之後,周靜初忍不住捂上了嘴大為震驚。
「你們都幹嘛了?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蘇翎推著周靜初的後背往旁邊的一個座椅走了過去。
「還能幹嘛啊,就是給他一個教訓唄,你不知道當時那王八蛋跪在地上就跟個孫子一樣,只可惜沒有留下照片,要不然一定讓你看看。」
坐下之後,蘇翎頗為得意地說道。
「你們這可是綁架啊,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啊?」周靜初已經被蘇翎成功的勾起了好奇心。
「不是我們,我現在可是東城老大,這種小事情當然是吩咐小弟去做就行了啊。至於他嘛,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懲罰一下,過段時間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說完之後,周靜初輕輕靠在了蘇翎的胳膊上說道:「蘇翎,我不希望你跟個小混混一樣,以後你不要和那些社會上的人有來往好不好。」
如果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一個人的話,相信誰都不希望對方是一個整天打打殺殺的小混混,周靜初當然也一樣。
尤其是蘇翎這種,明明就可以有一個景秀前程,幹嘛硬要很那些小混混糾纏在一起啊。
「你看我哪兒像是一個小混混了?我們總是會接觸各式各樣的人嘛,而且接觸之後你會覺得,其實他們挺容易相處的,至少很講義氣。」
這是蘇翎和殷叔他們接觸過後的感覺。雖然說他們那些人看上去弔兒郎當,一副看誰不順眼就要上去咬兩口的樣子。可是真的接觸下來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他們還挺不錯的。
只不過他們從事的行業是那種見不得光的而已,但是在很多時候先這樣的人辦事,往往都會事半功倍。
就比如說尋找順服確定易勇的身份,還有後來直接找到易勇教訓他一頓。
這些如果是報警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而且還會造成很多負面的影響,在蘇翎看來這就是以毒攻毒。
「對了,昨天晚上市區裡面著火,你沒被嚇到吧?」蘇翎這個時候突然想了起來。
雖然說周靜初的家距離那裡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那麼大的響動,搞不好還真就有可能被嚇到。
「那是當然的了,那個時候我都已經睡著了,突然就聽見外面好多人都在叫喊。你知道嗎我還以為火山噴發了呢,真是嚇死我了!」現在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種火柱,周靜初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還聽人說在火柱裡面看見了鳳凰,還有視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P上去的。」
蘇翎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靜初,我給你說個事兒,但是你要答應我,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看著蘇翎神秘兮兮的,周靜初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事兒啊?」
蘇翎聳了聳鼻子開口道:「其實,其實昨天晚上那個火柱裡面的不是鳳凰,它的本名應該叫火羽金翅梟。」
聽完這個名字之後,周靜初愣了愣,她知道鳳凰和龍包括麒麟這些神獸應該都是古時候神話傳說杜撰出來的,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而現在蘇翎所說的這個火羽金翅梟,他好像更是在神話故事裡面都沒有聽說過。
「啊?火羽金翅梟是個什麼東西啊?」周靜初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聽說好像是仙界上古的神獸,你還記得這個嗎?」說著蘇翎就拉開了自己的衣服,將肩膀上那個胎記給周靜初看。
「這個當然記得啊,這不是你的胎記嗎?有什麼好奇怪的啊。」要說這個胎記,以前周靜初還覺得挺奇怪的,畢竟這個胎記實在是太精緻了,精緻到所有人都會覺得是紋身。
「它就是火羽金翅梟,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蘇翎在周靜初的面前選擇了坦白,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在周靜初的面前有任何的秘密。
「啊?這個就是火羽金翅梟,那昨天晚上……」周靜初這個猜想可不敢說出來,因為這個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嗯,昨天晚上那場大火就是因為我。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但是有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能明白嗎。」蘇翎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晚上那場大火是因為你?你又出現自燃那種情況了?」說完之後,周靜初自己都不相信。
自燃?昨天晚上那衝天的火柱如果是因為蘇翎自燃的話,那麼蘇翎還有可能坐在這裡嗎?
而且自燃能有那麼大的火柱?蘇翎有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現在周靜初因為蘇翎的坦白而開始變得一頭霧水。
「嗯,這一次比小時候那一次還要強烈很多。其實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是毛頭,它說的它會有辦法讓我控制這種力量,哎呀,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因為我。」
實際上蘇翎自己都不是非常了解,所以說當然解釋不清楚。
「毛頭又是誰啊?」周靜初抓住了重點追問道。
「毛頭是一條狗,綠顏色的狗。」蘇翎一臉認真的回答。
這個回答差點讓周靜初沒有笑出聲來。
「你的意思是說,一天綠顏色的而且還會說話的狗?」這個時候的周靜初和昨天晚上的蕭雪妮反應差不多,都想伸手去看看蘇翎是不是發燒在說胡話。
「哎呀,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要笑嘛。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讓你看看那小傢伙。」蘇翎也知道對方心裏面在想些什麼,所以讓對方認真點兒。
「好啦。不管怎麼樣,你說的我都相信,快去你們找你的寢室吧。」因為周靜初他們班的大巴早早地就到了的關係,所以現在的周靜初已經放好了東西。
但是由於部隊裡面有很嚴格的規章制度,女生不能進去男生寢室,要不然她一定會幫蘇翎整理床鋪。
蘇翎站起了身說道:「你要記住了啊,我給你說的這些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還有你有沒有多餘的碗啊?」
蘇翎話風陡轉讓周靜初有點沒反應過來:「啊?」
「我……我來得比較著急,東西全都忘在了寢室裡面,現在連吃飯的碗都沒有。」蘇翎尷尬的回答道。
「真是服了你了,快去寢室找你的床位吧,待會兒再來找你。」
說完之後蘇翎笑著往自己班級的寢室跑了出去。
周靜初深吸了一口氣,在腦子裡面回想著蘇翎剛剛說的那些話,看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這些事情,怎麼聽上去都覺得有點兒玄乎,讓人不容易接受。但是蘇翎又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所以這個時候的周靜初心裏面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不能隨便說出去。
要不然縱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靜初你上哪兒去了啊?這邊在分發服裝,我給你領了一套放在你床上了。」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一個女生說道。
「哦,謝謝啊。對了,艷艷,早晨的時候你給我看的那個視頻能不能發給我啊?」周靜初回過頭問道。
「什麼視頻啊?」艷艷沒太想起。
「就是那個市區著火的視頻啊。」周靜初提醒道。
「哦,知道了,一會兒就發給你。」
坐在寢室裡面自己的床位上,周靜初手裡面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像是電影特效的視頻。
仔細的的分朝著火柱裡面的那一隻大鳥,然後認認真真的在腦海之中和蘇翎身上的那一個胎記對比。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因為二者除了大小以外簡直就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人刻意p上去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知道蘇翎身上有那樣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