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姐是不是重男輕女?
「仙子,打個招呼唄。」赤松子朝著夏月擠眉弄眼著。
夏月看了看群里,又看了看赤松子,這才發了三個字。
九天玄女:大家好。
西王母:玄女好,群里好久沒有大人物來了,今天可算是盼來了。
在西王母說完話后,赤松子朝著夏月嘿嘿一笑:「西王母乃女仙之首,還是個婦科專家,尤其對不孕不育這方面特別在行,仙子可以跟她好好套套近乎,以後萬一得了病,去個婦科也好插隊。」
「……」
夏月乾脆無視了一臉不正經的赤松子,在群里也打了個招呼后,指了指自己:「那我是不是也歸她管?」
「仙子又不是女仙,仙子可是神女,哪能歸她管,若是按輩分來,仙子其實還比她高上一些。」
這像是人話。
夏月又與西王母聊了一會,這才看向赤松子:「吃松子,話說你讓我加這個群到底是為了什麼?」
赤松子也是只顧著看聊天信息了,聽到夏月這麼一問,恍然驚醒。
他拍了拍腦門,忙道:「仙子稍等,本尊這就聯繫一個人,此人身通奇門遁甲,而且練的一手好丹藥,定能助仙子步入人修之境。」
說完,夏月就看到赤松子在群里艾特了「太上老君」。
赤松子:太上,別潛水了,趕緊出來,本尊有要事。
沒一會兒,還真有個名叫「太上老君」的人發了一條信息。
太上老君:狗屁的要事,老朽今個就放話在這了,丹藥沒有,要命一條。
赤松子:呸,你家那些丹藥還存著作甚,再不用怕是神力都要流光了。
太上老君:那也不能便宜你個孬種,就當老朽我留作紀念,可否?
赤松子:留作紀念你自己再煉幾爐就是了,上古留下來的神丹豈能這般浪費?
太上老君:就現在這環境,別說神丹了,連普通的丹藥都十爐九虧?哪及數萬年前的那些神丹色澤飽滿,老朽我樂意存著,你個孬種能奈我何。
赤松子:好你個太上,你以為是本尊要用?此乃九天玄女要用。
太上老君:什麼女?
赤松子:九天玄女!
太上老君:你個孬種,居然還敢騙起神來了。
赤松子:騙你本尊就是……就是……就什麼都不是,仙子,趕緊的露個臉。
九天玄女:……
太上老君:……
赤松子:太上,還有什麼話說?
太上老君:明兒帶她來老朽這,若是真的,老朽自當奉上。
赤松子:這像是神說的話,明天等著。
打完字,赤松子滿臉笑容的看向夏月:「仙子,你看明日,可否與本尊走一趟?」
夏月點了點頭,畢竟在群里都這麼說了,夏月自然得去看一看,況且她現在只想著早日恢復那什麼神力,變回男兒身。
就在這時,夏月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
這是夏月為了防止自己睡過頭設置的鬧鐘,也就是說,她們不知不覺居然已經聊到了快上班的點。
看了眼時間,夏月知道舅父他們也快起床了,連忙拽著赤松子出了屋子,急促道:「我舅父他們快起來了,你先出去,以後我們再聯繫。」
赤松子看了看大屋,也明白自己這個老乞丐如果跑到院子里被發現會是什麼結果,當即不敢掙扎,跟著夏月一路出了院子。
站在院門口,赤松子又朝夏月要了手機號,這才悻悻的離開了屋子。
在赤松子走後,夏月一轉身,就看到大屋門口,舅母呆在了門口。
夏月剛準備上前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院門口,舅母卻是警惕的看著夏月:「閨女,你怎麼開的院門?小小年紀,人還長得不錯,怎麼當起小偷來了?」
這一刻,夏月突然想起來,她現在早就變了樣貌和性別,之前只顧著讓赤松子跑,卻忘了自己這茬。
怎麼辦?
撒謊自己是別人?可撒謊后自己就回不來了,到時候流浪街頭是輕,男性夏月失蹤才是大的問題。
那麼,只剩下坦白了?
夏月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舅母信不信了,指了指自己:「舅母,我是夏月。」
舅母擺了擺手:「別喊我舅母啊,我可不記得有個……等等,你說你叫啥?」
夏月滿臉的尷尬,她指了指客廳,又指了指自己:「我是阿月啊。」
舅母往客廳一看,就見客廳的門居然開在那裡,舅母二話不說,往客廳走了過去,朝里一看,裡面還真的沒人,可即便如此,她哪裡能信這些,反問道:「你是阿月的女朋友?」
「舅母,我就是夏月,你的外甥。」
夏月一股腦的將一些陳年舊事,有些只有她和舅母知道的也一併說了。
甚至她還拿出了自己平日里隨身攜帶的東西,又亮了亮自己現在穿的男性襯衫。
舅母聽的那是一愣一愣的,聽到最後,舅母終於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夏月道:「阿月啊,真是你啊?」
見舅母終於理解了,夏月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舅父也走了出來,邊走還囔囔道:「雅荷啊,叫你叫阿月吃早飯,你在門口站著做什麼?」
舅父剛走出來,也是一眼看到了夏月:「呦,怎麼有個標誌的女娃,雅荷,你親戚?」
舅母則古怪的看了眼舅父:「大河,你那個姐姐是不是有點重男輕女啊?」
舅父一愣:「沒有的事,你瞎想什麼呢。」
「不是我瞎想,你看看咱家的夏月,好好的一個標誌女孩子,硬是給當成了男人養到現在,你還說你那姐姐不重男輕女?」
「你說啥?夏月是女孩子?雅荷,你沒吃錯藥吧?」
舅母往夏月這一指:「這是不是你家夏月?」
舅父一看,嘀咕了一句:「臉型有那麼三四分像,你該不會說她是阿月那小子吧?你可別鬧了,就那一頭長發就不行啊。」
「舅父,其實,我真的是阿月。」夏月不好意思的張了張嘴。
然後還沒等舅父反應過來,一股腦的將剛才對舅母說的全部說了一遍。
舅父這下子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拿出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半晌,一拍旁邊的大門,氣憤道:「我去說說阿月她媽,你說她怎麼可以重男輕女呢?這不胡鬧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