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序章5

蓋伊的身子冷冰冰地倒在雪地里。

幾秒之前，蓋伊被嚴寒凍的發紅的臉頰還帶著生氣。只可惜一路上小心翼翼潛伏到對方身後地他在揮動大劍砍向血族的一剎那還是被對方發現了。高凌僅僅聽到對方的嘴唇稍稍動了兩下，在說出了「真吵」這樣的字眼之後便無情地抓住蓋伊地頭顱，尖銳的利爪從敵人的手中躥出，沒等蓋伊發出掙扎便插入了他的腦袋。隨即他的血管暴起，全身的血液自下而上倒流著，甚至沒有出現爆體，僅僅幾秒之後蓋伊便被吸成一具乾屍！

「啊……」

眼前的這一幕簡直太過於驚悚，高凌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混蛋……」

這是他最憤怒的言語，簡單，但卻恨！高凌眼睜睜看著蓋伊在自己眼前死去，身體卻不爭氣地抽搐著。對方將蓋伊的屍體扔在雪地里，帶著紫色面具，僅僅能看到的雙眼饒有興緻地看著高凌，嘴角帶著邪魅的笑。那是一種比任何人眼都要鮮紅深邃的顏色，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不管你是什麼鬼東西，我都要幹掉你，因為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啊！」

勇敢地迎上前去。他把重劍舉過頭頂，語帶挑釁。雖然他的手不知因為重量或是酷寒而顫抖，高凌突然感覺自己是為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在戰鬥，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慾望！

慘白的長劍厲聲破空。高凌舉起鋼劍迎敵。怒吼著將長劍劈砍過去。那力道彷彿要將一切阻擋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毫不留情地破壞掉一般。而對方卻只是巋然不動，眼看著重劍要將自己地頭劈開之際，舉起右手將高凌地重劍單手接下！高凌短暫地驚訝，但手中重劍並沒有停止。第二道攻擊，接著是第三道，然後退了一步，全身蓄力之後又是橫向的揮劍。對方看似且戰且退，實則將高凌玩弄於股掌之間。那種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命中敵人的不甘化作憤怒的熱血直衝高凌的大腦，他怒不可遏，甚至忘記了恐懼。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程度嗎？」

許久，對方終於張口說話了。那是輕蔑，是不屑，上位者的嘲諷，看他們不過是螻蟻。高凌的體力已經過半，他將重劍狠狠插進雪堆，努力地喘著氣，調整著自己地呼吸。

「冷靜點，冷靜點……」

他地戰鬥經驗得到了提升。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在遊戲里。實在不行，他可以登出遊戲。但是眼前這個狂妄自大地東西，他做的事情，無論他是什麼，都不能放過！

「不過是個程序而已，在那裡趾高氣昂什麼啊混蛋！」

「程序？這是你們世界罵人的詞語嗎？」

對方似乎並不明白高凌在說什麼，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高凌不斷回想同伴死去的慘樣，唯有這樣讓憤怒佔據全身他才不至於害怕到無法動彈——「像你們這種低劣的東西，怎麼能明白我說的話呢！」

直接將自己的胸甲，戰裙護臂係數卸下，此刻的高凌穿著單衣站在這零下三四十度的雪地里。「狂暴」的效果再次被高凌發動。他的重劍則閃耀著蒼藍的光芒。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充滿力量的身體彷彿再不釋放就要爆開一般——他舉起重劍蹬地而起，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在身後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后近身到對方的身邊！

一直報以不屑與嘲諷的血族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