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紅娘
我意識離開了星姐，然後我看見她女兒肖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二樓的欄杆上，一副吃驚的表情看著樓下的兩人。
我現在人生唯一的目標就是復仇，但我不想因此而連累她們。
離開了她們家，我漫無目的地飛著，腦子中卻一直在謀划如何復仇。
既然我們的世界是被虛擬出來的，那麼肯定是通過伺服器來實現的，只要找到那些伺服器，然後把它們摧毀，虛擬世界肯定就會坍塌，這個公司的業務也就垮了，到時候必定面臨客戶的巨額索賠，這家公司結局就是清算破產，也就達到了我的復仇目的。
但是如果伺服器被摧毀后，我們的世界崩塌了，我還會存在嗎？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灰飛煙滅而已，大仇得報，正死得其所。
打定主意我后我按照回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上次去過的甜蜜回憶的辦公大樓上，很快周圍情景恍惚起來，瞬間就到了上次來過的那幢大樓前，這幢樓很高，有50多層。
這次我打算從一樓大門進樓，然後按層去找伺服器，但我發現門口有兩個警衛執勤，似乎腰間還佩戴有武器，我還沒靠近大門正在猶豫時，沒想到他們居然老遠就發現了我，立刻掏出武器對準我所在的方向大聲警告：「虛擬人犯吳紫！舉起手！立刻趴在地上不要動！否則開槍了！」
然後他們用槍指著我並迅速地向我這邊移動，大樓內部也警報聲大作。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太低估他們的安保了，早知道就從上面隨便找一層進入大樓，現在倒好，打草驚蛇了。
我退到大概100多米外再看他們，這個距離他們好像無法再探測到我，但剛才距離在30米左右時他們就能發現我。
得從長計議，不能再這麼莽撞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雖然我不是以實體的形式存在，但難保他們沒有什麼武器或者設備可以捕獲並消滅我。
他們剛才喊我「虛擬人犯吳紫」，是不是我已經被他們通緝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後遇到其他機器人或者警察得小心點，我上次來時那些機器人服務員都能隔空叫出我的姓，說明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這樣如果不小心被某個機器人發現，偷偷報警的話就難保不會被偷襲。
我得先細緻地調查一下這個公司，要是沒有詳細的情報，無頭蒼蠅一樣亂行動，根本沒有多少勝算。
但哪裡可以找到情報呢？
要不試試從網上找。
這時我看見旁邊另外一幢辦公樓里的一層好像有很多人在辦公，我閃了過去，找了個人多的辦公室穿窗而入。
這個辦公室里大概有十幾個職員，大多數人都在電腦前忙碌，我湊近看了看他們的屏幕，全是複雜的編程代碼。
我試了合一他們，但是一個也沒成功，這些程序員的腦袋裡裝的東西太多了，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容身。
這時辦公室門打開了，進來一位高跟鞋黑絲的短髮紅衣美女，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然後走到一個鬍子扎拉的胖子前面，把托盤上的一杯飲料取出來微笑著跟胖子說：「您的咖啡好了。」
胖子抬頭望了一眼，把咖啡接了過來，連聲謝謝都沒說。
然後美女又把另外一杯咖啡遞給了另外一名程序員，隨後轉身離開，那位戴眼鏡的程序員也沒禮貌，接過咖啡一言不發。
我趕緊跟了上去，不是我想尾隨美色，而是我判斷這個女人我應該可以意識合一成功。
她在走廊上走過一段距離，然後進入一個休息室，裡面有個吧台，有很多飲料在一排柜子上。
她也許是個機器人，我得小心點。
我從玻璃外牆穿牆而過，那個位置離她比較遠，進去后我發現她坐在椅子上低頭在玩什麼東西。
我遠遠地看著她，並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身上，果然合一成功了。
她現在正在玩一個手機遊戲，這個手機的屏幕可真大。
現在合一成功了，我卻無法判斷她是真人還是機器人。
因為以前我合一真人的時候，他們的頭腦里總是不停地閃現各種念頭，從這個念頭跳到那個念頭，幾乎從不停歇。
而現在她現在幾乎一點念頭也沒有，我聽不到她腦中的聲音。
機器人也不太像，星姐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不停地給自己下指令，而且難道機器人也喜歡玩遊戲？
「叮咚~！45號工位需要一杯咖啡。」吧台里傳出一個聲音。
「好煩~！」噢，她總算腦子裡動念了，是真人。
她放下手機，然後進到吧台，打開一個咖啡罐子，舀出兩大勺速溶咖啡到一個咖啡杯里，然後又夾了兩塊方糖到杯子里。從旁邊的飲水機里接了熱水，攪拌均勻後放到托盤裡，然後起身去送咖啡。
她好像又進了剛才那個房間，走到一個工位前說：「您的咖啡好了。」
靠！還是那個鬍子扎拉的胖子，他眼睛正盯著屏幕，手肘靠在桌子上，右手食指在上下摸自己的雙下巴。
「這麼能喝，難怪肥的要死。」她也好嫌棄這胖子。
她心裡雖嫌棄，但是表情應該是甜美的，因為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一種恭敬加甜美的語氣，而不是一種厭煩的語氣。
胖子無動於衷地接過咖啡，又把剛才喝完的空杯交給了她，然後又回頭盯著屏幕了。
程序員真是個古怪的物種，這樣的真人大美女為你服務，總要表示一下謝意吧？
她回到休息室后又拿起手機準備繼續玩遊戲。
「甜蜜回憶更好玩。」我不想浪費時間了，暗示她。
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感覺到自己腦海里跳出了一個念頭。
「甜蜜回憶？」她的思緒成功被我勾住了。
「去查一下。」我繼續暗示。
我暗示她的時候，在她看起來以為是自己想查一下，你們也可以平時留意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被自己腦子裡的念頭控制的。
然後她關了這個遊戲，對手機下命令：「幫我查一下甜蜜回憶。」
然後手機屏幕跳出一個俏皮的皮卡丘，回答她說：「小主人，請稍等一下哦，我正在幫你找。」
隔了幾秒后，一個動態菜單跳了出來。
第一項是甜蜜回憶虛擬相冊官網。
她自己點了進去看，裡面看到的是這個虛擬相冊的介紹，跟我們平時看到網路遊戲的網頁區別不是很大，裡面有各種玩家上傳的圖片及視頻內容及玩法的介紹。
我看了一下，但沒有我想找的信息。
「查一下甜蜜回憶的伺服器。」我暗示她重新找。
「伺服器？」她停頓了一下，但這次沒遵循我的暗示去操作，繼續在甜蜜回憶的官網裡瀏覽。
看樣子她好像對伺服器什麼的沒興趣，要是對閃出的念頭沒有興趣或者沒什麼概念就可能不會去行動。
「甜蜜回憶伺服器，免費玩。」我換了種暗示，希望能勾起她的興趣。
果然這次成功了，她對手機下命令：「幫我找一下可以免費玩的甜蜜回憶。」
暈死！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果然不太一樣，「伺服器」這樣的字眼對女人來說等於是空白。
手機屏幕跳出來很多可以免費玩的信息，她點進去看，其實出來的都是這家公司寫的軟文，先騙你免費玩，入戲后就等著被宰吧。
我在想到底該怎麼暗示她才能搜索我想要的信息。
她翻了幾頁后，這時她又命令手機：「找一下在甜蜜回憶里當公主。」
彈出一大堆相關信息。
她翻了幾頁后，又命令又命令手機：「甜蜜回憶里當女王。」
又彈出一大堆相關信息。
她來勁了，又是公主又是女王，等會恐怕要當女神雅典娜了。
她好像對當女王特別感興趣，在裡面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許是她在這裡當服務員感覺自己地位很低，想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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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當女王的感覺。
「美女，我能讓你當女王。」我神秘地說。
「啊！」她一驚，自己腦子裡怎麼跳出這樣一個念頭。
「你別怕，我是你的上帝。」我忍不住想笑。
「上帝？」她停下來，不翻手機了。
「是的，我此刻正在你的大腦里。」
「真的有上帝嗎？」她好像不怕，反而還有興趣了。
「當然有，我就是上帝。」
「真的嗎？那你能幫我實現願望嗎？」這女人太天真，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沒辦法只能繼續糊弄下去。
「可以，你的願望是什麼？」我盡量裝的威嚴一點。
「我想成為真的女王，上帝！」她虔誠地對我說。
完了，她真的有女王病。
我有點後悔跟她開了這樣的玩笑，給別人承諾卻又辦不到是件很尷尬的事情，而我現在又冒用了上帝的名義，這下子有點下不來台了。
「你以後會實現願望的，但不是這輩子。」我只好這樣糊弄她。
「人死了后還有下輩子嗎？」她虔誠地問。
「應該有吧。」一說出口我覺得語氣好像不對，這可不是上帝應該有的語氣，其實我並不知道人死之後有沒有後世。
「那我該怎麼做？」她入迷太深了，沒聽出異常。
「你先幫我做件事。」我開始引導她進入正題了。
「好的，我能做到一定去做！」她興奮地回答。
「你先在手機上搜索甜蜜回憶伺服器的信息。」
她馬上按照我的指示搜索了甜蜜回憶伺服器。
然後跳出來一堆網頁的鏈接。
「然後怎麼做？」她興奮地問。
「點開第一個。」
她馬上點開了第一個。
「把頁面往下拉一點。」
隨後我指示她一句，她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執行，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哪個人這麼聽過我的話，我開始有點喜歡她了。
通過她的查找我基本上獲得了我需要的情報。
「謝謝你，美女！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真的嗎!這麼容易？」她驚喜地說。
「是的，等你下一世的時候我再來找你讓你實現願望。」沒辦法我只能亂開空頭支票了。
「謝謝你，上帝！」
「等等，上帝！我還有個要求，這輩子的，你能幫我實現嗎？」
「啊哦~！」
「我暗戀一個人很久了，你能幫我讓他愛上我嗎？」
天！這個哪裡是我能辦到的事情！
「你應該向他表白呀！」這句話我一說出口就後悔了，我就是個情感白痴，自己已經失敗得一塌糊塗，居然還有臉指導別人。
「我也想表白，但是我做不到。」
「為什麼？」
「我只要一靠近他就會心慌，眼睛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別提其他的了。」
「他是誰？」那個男生該是有多帥啊，能讓一個女生產生這種感覺，我都想看看那個人有多大魅力。
「他叫顧俊，也是我們公司的。」
「他就在這裡嗎？」
「是的。」
「那帶我去看看。」
她悄悄走到剛才送咖啡的那個辦公室，站在門口，沒走進去就跟我說：「就是那個，左邊後面倒數第二排那個。」
「走近點看看，我看不清。」
「我不敢。」她退縮了。
「那你稍微走近幾步，他們都在專心編程不會管你的。」
「好吧。」她鼓起勇氣往前面輕輕走了幾步。
暈！那個人不就是之前她第一次送第二杯咖啡時的那個人嗎！
「他剛才是不是也要了一杯咖啡？」我問她。
她沒理我，立刻偷偷溜了出去。
「他剛才是不是也要了咖啡？」我再問她。
「是的。」
「那你怕個屁啊！你送咖啡時怎麼不怕？」我實在是覺得太奇怪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送咖啡時還能勉強接近他，但是如果要是空手我就不敢接近他。」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誰能料得到她們內心是怎麼想的！
「他都沒對你說謝謝！」我不太看好。
「是的，他可能討厭我，所以求求你幫我讓他愛上我。」
「他一直這麼討厭你嗎？」
「也許吧，我剛來公司的時候，給他倒咖啡的時候他也很有禮貌的，但沒過多久就對我變得冷漠了。」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我也忘記了，應該就是剛進來的那段時間吧，我第一次給他送咖啡的時候，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還很溫柔地跟我說謝謝，接咖啡的時候碰到了我的手，我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了。」
「好吧，那我跟他談談看，問問他為什麼討厭你。」
「不要!千萬不要！不要讓他知道我喜歡他！」
為什麼呀！我真的想不通啊！
「好吧，那我有數了，能不能成不好說，神也不能干涉凡人感情。」
「謝謝您，上帝！」她感激地對我說。
我決定試試看，也許我也能通過神的身份暗示，讓他喜歡她一些，至少不要這麼冷漠地對待她。
但是合一他卻是一個難題，我剛才已經試過了，沒成功。
我離開紅衣美女，來到了他身後。
這個小夥子看上去還很年輕，像是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戴了副眼睛，看起來還是比較乾淨清爽的。這時他正在檢查程序代碼，一行一行，那專註的神情好像是遇到了什麼BUG。
這時我發現他桌面的咖啡一口也沒喝過，老早涼了，那胖子已經兩杯下肚了。叫了咖啡卻不喝，這不浪費別人勞動嗎，這個人人品是不是有問題。
我集中注意力，把意識焦點集中在他的後腦上，一陣恍惚后又彈了出來，好像能進去一點，但是阻力很大。
我剛才對那女孩開了張空頭支票，覺得有點內疚，所以這次我無論如何也要儘力再試試看。
我先安靜下來，前所未有地把意識全部集中到了他的後腦上，彷彿我就是長在他後腦上的一根頭髮，完全忘記了自己和周圍的環境。
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正在看著電腦屏幕。
嗯？我怎麼去看電腦屏幕了，我應該是盯著他頭髮啊！
成功了！
沒想居然成功了！
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是突然切換過去的，但這次是悄然無聲地切換過去，甚至我自己一開始都沒察覺到已經成功了。
我很興奮，但是這個人的腦子裡現在卻很雜亂，在念叨個不停。
「問題肯定出在這一段。」
「把這一段代碼刪了就不報錯了。」
「到底錯在哪裡？」
「會不會過程沒有釋放內存？」
「檢查一下過程。」
我看他這麼忙，暫時不想打斷他思考。
他開始檢查一個個函數和過程。
「媽的，內存都釋放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
他又回去檢查一開始他懷疑的那段代碼。
然後他開始一個字元一個字元地檢查，看得出來很辛苦。
這時我發現他這段代碼里有個變數的命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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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段代碼內引用的一個自定義函數名同名了，編程我稍微懂一點，但是他這個編程語言我沒見過，提醒他試試看。
「是不是變數名和函數同名了？」我提示他。
我感覺到他猛地一陣興奮，趕緊操作改了變數名，按了F9一調試，沒有顯示報錯。
「耶！」他用力握拳輕聲又很用力地發泄了一下。
「該怎麼感謝我？」我問他。
「嗯？」他也注意到了腦中異常的思維念頭。
「我是你的上帝。」我冒充上帝上癮了。
「啊！不是吧！」
「你不要懷疑，我是上帝。」
「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他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你沒有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不是這樣的。」
「肯定是加班太久了，太疲憊了。」他安慰自己。
「剛才變數名和函數同名是我提醒你的。」
「什麼！」他驚訝起來。
「我看你這麼辛苦，幫了你一把。」
「為什麼，你真的是上帝嗎？」他有點動搖了。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我覺得我也入戲了。
「我不敢相信，我是無神論者。」
「好吧，你不相信也無所謂，但是我今天要問你點事情。」
「什麼事？」
「你爸媽和老師沒教過你做人要懂禮貌嗎？」
「我哪裡不禮貌了？」
「剛才小姑娘給你遞咖啡時你為什麼不肯說聲謝謝？」
「我。。。」他語塞了。
「都這麼大人了，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該說謝謝。」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應該對她去說對不起，而不是對我說。」
「我可能做不到，我有點喜歡她。。。」
什麼！！！！！！！！
他居然說他也喜歡她？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為什麼做不到？」
「說不清楚，我只要看見她就覺得很拘謹。」
「你真的喜歡她嗎？」
「是的，我發誓我喜歡她！」
「那你為什麼不去表白？」
「我試過，但一靠近她就說不出口，試過好幾次了。」
「她也喜歡你，你知道嗎？」
「真的嗎？」
「上帝不會撒謊。」
「那我該怎麼做，上帝！教教我！」
「讓我想想。」然後我思考了一下，幫他們想了個辦法。
「你等會去休息室，你跟她說：有沒有綠茶？然後我讓她回答你：沒有綠茶，紅茶要不要？你再說：紅茶也不要，還是要咖啡吧！」
「上帝，我不喜歡喝咖啡。」
「你個傻子，我這是讓你去跟她對暗號！」
「好吧，什麼時候去?」
「再過5分鐘去，你可千萬別忘記該怎麼說！」
「有沒有綠茶，然後她回答我沒有綠茶，紅茶要不要，我再說紅茶也不要，還是要咖啡吧！對不對，上帝？」
「沒錯，那我去找她了。」
「太感謝您了！」
「嘿嘿！暗號對上后，你不會再懷疑了吧？」
「絕對不會！」
我很興奮，這麼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居然快要讓我辦成了。
我離開她，馬上回到了女孩身上。
「辦成了！」
「你來了嗎！上帝？」她不太確定是不是我在說話。
「是的！我幫你辦成了，過會他會來你這裡，然後他會問你有綠茶嗎？你要回答他沒有綠茶，紅茶要不要？然後他會回答你：紅茶也不要，還是要咖啡吧！」
「這個有什麼用？」
哎！真是笨！
「你照我說的去做，可千萬別對錯話了！只要你對完話，他就是你的了！他就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你！」
「真的嗎？」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相信相信！我想先練習一下，行不行？」
「好吧，你現在把我當成他！我先問了：有綠茶嗎？」
「沒有綠茶，紅茶要不要？」
「紅茶不要，還是要咖啡吧！」
「可以了嗎？」
「對，就這樣，那現在我們等他來吧。」
「上帝，我現在好激動，怎麼辦？」
「涼拌。」
「哈哈，您也這麼幽默嗎？」
「嘿嘿！」
隔了好一會，他還沒來，媽的，這小子又後悔了嗎？
過了十幾分鐘后，他總算來了，剛進來的時候完全面無表情，一副冷漠的樣子。
然後他先往沒人的那邊看了一眼，又往相反一面看了一眼，最後才走到吧台這邊來，也不看著女孩的眼睛。
「額。。。」他居然語塞了。
「咖啡糖放多了。」過了一會他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靠！這白痴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那我以後少放一點吧。」女孩也很緊張。
「額。。。」這白痴又語塞了，你倒是趕緊對暗號啊！
「我。。。」看見他這樣子，我他媽的都快急死了！
「我。。。我想喝綠茶。」總算開始對暗號了，但好像不是我教他的那句。
「沒有綠茶，紅茶你要不要喝?」女孩也太緊張了，但還好意思沒有表達錯。
「紅茶不要了，我還是喜歡喝咖啡。」
「趕緊對他微笑，他是你的了。」我催促她立刻行動，靠對面的書獃子完全靠不住。
女孩終於鼓起勇氣對他微笑起來，那個書獃子看見她微笑以後也立刻害羞地笑起來，還伸手抓了抓後腦勺。
「現在就問他電話號碼。」我提示女孩。
這次她相信我了，大方地問了對方的電話號碼，然後在自己手機上給他撥通了電話。
男生掐斷電話后，面露喜色地跟女孩說：「我先去幹活了！」
女孩點點頭，看著他興奮地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噢~！總算是靴子落地了，簡直比自己談戀愛還緊張！
以前可從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當紅娘，還是以上帝的名義！
這次三個人都經歷一次可謂神奇的經歷，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女孩，沒有和她道別。
我離開大樓時還特意去看了那個鬍子扎拉的胖子一眼，他正神情專註地盯著屏幕幹活。
為什麼明明兩個內心相互愛慕的人相遇時，卻會比對待陌生人表現得更加冷漠呢？
為什麼會這樣子？
不知你們有沒有過類似的體驗？
我知道你們肯定也有，因為我自己其實也經歷過，只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有這次經歷，我恐怕也無法察覺到它的不可思議。
過了很多年後我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它的背後其實隱藏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奧秘，這個奧秘支配著宇宙間萬事萬物的運行。
是不是很想知道這個奧秘是什麼？
但現在我還暫時不能透露，當你看完了我的故事，閱歷了我所經歷的人生后，你自然就會明白了這個奧秘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