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是好人
說是大老闆,其實抬舉了他,這是一個讓全村人都痛恨到極致的大老闆。
董奎這個人年紀跟林穆差不多大,小的時候,還是同班同學,後來董奎讀完小學就沒有讀書了,而是選擇到市區去混,前面那些年,一直混得不是太好,三五年才回來一趟,都是很落魄的樣子,家裡的兩個老人身體也不好,種地勉強養活自己而已,也就在董奎十八歲的那一年,他回來只有,把老兩口的棺材本,一共五千塊給偷了出去,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年之後搖身一變,變成老闆回來了。
那可是真是衣錦還鄉啊,開的是大奔,還不是一輛,小弟也有好多,說是在外面做建築生意,很賺錢,現在已經是大公司了,回村就是招一些年輕人跟他出去打工,也就是做泥瓦工,開的工資,肯定比他們在家種地好。
有錢就讓人羨慕,這是硬道理,也就是那一年,寧陽村去了二十個小夥子,第一年,確實也賺了點錢回來,每個人回來過年的時候都帶了三萬塊錢,的確比種地好多了,對於他們工作的事情,這些小夥子回來卻絕口不提,到底做的什麼工作,其實並沒有人知道。
第二年再過年的時候,二十個小夥子只回來了三個,其中十七人死了3個,被抓了14個,這時候村民才知道,這些人哪裡是出去做泥瓦工的啊,就是被董奎拉去開賭場做馬仔的,賭場開了一條船上,本來以為很安全的,沒想到警察還是找到了蹤跡,在抓捕中,而是個人全部跳河,死了三個,十四個人被抓了,剩下的三個人,因為犯罪情節太輕,關了幾天就出來了,一夜之間,全村都亂套了,有家破人亡的,也有妻離子散的,總之慘的很。
這都不是最可氣的,最可氣的是董奎沒事,他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開賭場這件事,他是幕後領導者,推到法律面前的,是那些小夥子,結果他的確沒事,錢賺了不少,還回到了寧陽村,村口的小賣部,就是他家開的,現在新房也蓋了,小日子過得優哉游哉,好的很。
村裡人不幹了,一個個到他家鬧事,董奎理直氣壯,說道:「這都是那些小夥子願意乾的,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之前在我都一個一個問過了,他們自願的。」
果然,說的也在理。
要不是村裡只有一家這個小賣部的話,村裡誰也不願意跟董奎打交道。
傳說董奎這些年賺了不少錢,說家裡的現金多的很,當然,這都只是傳說,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兩年前董奎結婚了,當時董奎要娶的人,正是劉美,可惜劉美家裡人看他名聲不好,所以沒嫁,後來娶了劉美的堂妹劉艷,說起來,他跟董奎之間,還算是連襟。
平時過年過節,一大家子聚會的時候,董奎是對林穆最不客氣的人,動不動就開口諷刺他窮,還說劉美早年要跟了他的話,現在也就是享清福的命了,搞得劉美老是因為這個事情懟林穆,說他沒用。
兩人動不動還眉來眼去的,林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第二天晚上,林穆動手了,天剛黑,他就踏進了小賣部的大門。
小賣部里,一般是劉艷在看著,看到林穆進來了,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林穆,我姐前幾天來拿了不少東西,說是你來結賬,正好,你來算下賬。」
林穆也沒說話,結完賬,然後問道:「奎哥在哪,我找他有點事。」
一問,董奎居然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了,有些失望,林穆就想著明天再來,索性就回診所去了。
從小賣部回診所的路上,路旁邊有個小樹林,走到小樹林的時候,林穆突然覺得有些尿急,就想著去小樹林撒泡尿,剛走進三五米的樣子,突然就聽到遠處隱隱約約好像傳來嬌chuan的聲音。
有些好奇,難道是誰在這偷情呢?
放慢了腳步,林穆循著聲音摸了過去,撥開一片樹葉,一看,肺都快要氣炸了。
在兩棵大樹的背後,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女的站著撅著屁股,男的站在她身後,男人正是董奎,女人正是他老婆劉美。
劉美這個賤貨,一個丁浩東還不夠,果真是跟董奎勾搭上了,三天之內,這種情況連續看到了兩次,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林穆這才知道,這一年裡,劉美已經不知道給自己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
男人怒吼一聲,加快了攻勢,劉美那叫聲,歡愉極了,兩人戰得正酣,突然,林穆的腳邊有嘻嘻索索的聲音,他一看,是一條水蛇。
水蛇這東西,一般是不會咬人的,就算咬了,也沒有毒性,他一抄手,把蛇抓了起來,手指上突然出現了一股暗黑色的光,將小水蛇給包裹住了,那條小蛇在他的手裡不斷掙扎著,看起來很難受,等煙霧散去的時候,林穆輕輕把蛇放在了地上,這條小蛇就跟有了靈性一樣,朝著那邊忙碌的兩個人遊了過去。
兩人此時已經換了姿勢,董奎下,劉美上,躺在兩個人脫下來的衣服上,正當董奎的表情相當享受的時候,那條水蛇游到了董奎的屁股邊上,張嘴就咬了一口。
這一咬,兩人就進行不下去了,手忙腳亂開始穿衣服,林穆笑了笑,從林子里退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林穆就聽到大家在議論一個消息,昨天晚上董奎被蛇咬了,送到了鎮子里的醫院,鎮里醫院看不了,又送到了縣城醫院,縣城醫院告訴他們,這是蛇毒暫時還沒有克制的葯,今天中午的時候,董奎已經被拖回來了,也是奇怪,渾身上下長滿了鱗片,估計也活不長了。
大家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有的人還說,這就是報應,誰讓他這麼多年害了不少人。
林穆一聽笑了,回到了診所,披上了白大褂,他知道,不出今天,一定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他就等著人家來找他看病。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的時候,劉艷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