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德不配位的代價

（本書已經簽約了，只是合同還沒有寄出去。大家放心收藏，這書是認真寫的，不是玩票）

三聖母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但結了婚之後，她變得更堅強了。

鄰居的話，把她打擊的不輕。可反應過來之後，三聖母不願接受這樣的事情。

她後退兩步，指著楊戩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你故意安排好的對不對？二哥，你為了拆散我和彥昌在一起，真是煞費苦心，但彥昌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楊戩還沒說話，哮天犬就已經開始咆哮了。

就算你是主人的妹妹，也不能這麼過分吧。

楊戩安撫住了哮天犬，還想解釋什麼，就被王文打斷了。

「是不是騙你的，你自己心裡真的一點逼數都沒有嗎？一共就和劉彥昌在一起了一年，玩什麼情比金堅至死不渝？幼稚不幼稚啊。你哥保護了你幾千年，也沒見你對他的人品有這麼大的信心。」

「你懂什麼？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三聖母咆哮。

王文嗤笑：「說的好像你懂一樣，就你和劉彥昌？快別玷污愛情這倆字了。走吧，去劉員外家看看沉香不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

王文率先轉身。

三聖母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選擇了跟上。

其實她有些害怕。

但她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自己兒子了。

到了劉員外家，果然見到了沉香。

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幼童。

沉香在昏睡，臉上還有未擦乾的淚水。

看到沉香的那一剎那，楊嬋的眼淚就奪眶而出。

「沉香，我的孩子。」

楊戩的眼眶也有些發紅。

如果不是王文已經告訴了他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他肯定也會失態的。

至於現在，他只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妹妹和外甥，還有對劉彥昌的痛恨。

講道理其實劉彥昌並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可惜，楊戩也不是一個願意講道理的人。

或者說，他只願意講他認同的道理。

關係到楊嬋的事情，他就無法保持理智了。

「三妹，帶上沉香，我們去張家看看吧。」

三聖母抱著沉香，只是流淚，並無行動。

旁觀者清的王文將三聖母的心思洞若觀火。

「她不敢去，慫，怕看到一些讓她信仰崩塌的事。」

「誰說我不敢去？」三聖母大聲反駁。

王文內心哂笑。

這種仙女，真的還不如他見過的那些女強人呢。

所謂的仙女，也未必就比凡人女子聰明。

說三聖母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都有些侮辱狗。這麼大年紀了，還能中這麼簡單的激將法。

楊戩真是有一個「好妹妹」。

搖了搖頭，王文再度開口：「既然敢去，那就走吧，去見見你那個至死不渝的愛人。」

他們來到張家的時候，張家已然張燈結綵，大擺宴席。衝天的喜氣紅光，映襯著三聖母蒼白的臉色，以及楊戩越來越冷峻的臉。

「這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有誤會。」

王文似笑非笑：「你變成張小姐的樣子，去問問你的相公，看看能不能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你在笑什麼？你以為我不敢嗎？」

楊嬋被王文的笑容激怒了。

王文也被楊嬋的智商震驚了。

真的是刷新王文的認知下限啊，仙女就這個檔次嗎？

……

「能和我說說你以前的妻子嗎？你們為什麼不再一起了？你以後還會念著她嗎？」

挑開新娘的蓋頭，看著不如三聖母漂亮，但也十分明媚的容顏，劉彥昌先是呆了下，然後才開口說話：「她很漂亮，也很善良，但我和她只相處了一年，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看上我了。

她為我犧牲了很多，為了救我，她被壞人抓走了，現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知道我應該等她回來，但是……但是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這三年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的實在是太艱難了。而且我在她面前，一直有些自卑。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看上我？」

見「張小姐」聽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劉彥昌以為自己的話傷到了張小姐，立刻解釋道：「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經把孩子送人，也把她當成了死人。從此以後，我心裡只會有娘子你一個人，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新婚之夜，對自己的新娘做出這等承諾，其實沒什麼毛病。

只可惜，他三年前，曾經對另外一個女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而三年後，他以為聽他說話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實際上卻並沒有改變。

真正改變的，是聽這段話時候的心。

三聖母對劉彥昌還有最後一絲期盼，她顫抖著說：「我給你一次最後改變主意的機會。」

如果劉彥昌能夠迷途知返，她還會對他好，還願意接受他。

但劉彥昌又怎麼可能再改變主意呢？

「娘子，我說過了，從此以後，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

三聖母淚如雨下。

她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碎成了渣。

為什麼她以為至死不渝的愛情，在對方眼中卻可以如此輕易的捨棄？

她不明白。

她很傷心。

甚至絕望。

看著「張小姐」突然哭泣，劉彥昌十分不解。

但隨著三聖母現出真身，以及懷抱著沉香的楊戩和王文哮天犬一同出現，劉彥昌的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

他步步後退，直到靠在牆上，不敢直視楊戩的眼睛。

楊戩卻不準備放過他。

「有什麼遺言，現在可以交代了。」楊戩冷聲道。

劉彥昌想求饒。

他抬頭，看了一眼三聖母。

三聖母卻沒有看他。

所以，劉彥昌知道，自己沒戲了。

面對死亡，劉彥昌被激起了無窮的勇氣。

他指著楊戩，大聲說道：「楊戩，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一個凡人，失足落在了三聖母的雲上，我怎麼知道她會看上我？難道我還能拒絕一個仙子的青睞嗎？你讓我和她分開，我和她分開了，你又來為難我？我到底欠你們什麼？要被你們兄妹這樣欺辱？」

聽著劉彥昌的吶喊，王文輕嘆了一口氣。

對這一段孽緣，王文發自內心的認為主要責任是三聖母眼瞎，劉彥昌的問題是在道德方面，罪不至死，甚至可以說無罪。

可惜，這種神聖仙佛的世界，誰會在乎一個凡人的公平呢？

就連王文都不在乎。

畢竟，能給他帶來好處的是楊戩，而不是劉彥昌。

所以，劉彥昌想要的公平，只能他自己去爭了。

爭不到，是他能力太弱。

德不配位，便是這種代價。

楊戩也沒有多說廢話，見三聖母一直在哭泣，他殺心皺起，三尖兩刃刀揮過，劉彥昌的頭顱便衝天而起。

楊戩閉上了眼睛，發出由衷的感慨：「這一刀，我等了三年，真的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