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中的紐約(求收藏,求推薦)
2019年5月9日23:50米國紐約
連日的暴雨讓堅持騎行上班的白領抱怨連天,一度懷疑自己這樣做究竟能不能鍛煉身體,同時節能減排為人類生存的環境做一些貢獻。
即使是午夜,市區上的車輛也並不會減少太多,繁忙的工作讓繁華的城市永遠都不會停歇。
瓢潑的大雨伴隨著轟鳴的雷電籠罩在城市上空,閃爍的街燈和車燈在雨霧中忽隱忽現,彷彿隨時都能消失一般。
詹姆斯·邦德是一名有著3年工作經驗的計程車司機。在這樣的雨夜裡他似乎接不到什麼生意,但邦德先生家裡還著三張嗷嗷待哺的嘴,他必須嘗試著再接一單生意,這樣才能解決明天的債務問題和老婆孩子的早餐問題。
嘩嘩
沉悶的雨刮聲衝擊著邦德疲憊但又緊繃的神經,他不停的瞄著街邊的任何一個黑暗的角落,生怕漏過一個急需回家並會慷慨支付車費的翩翩公子,或是時髦女郎也說不定。
想到這邦德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道「現在哪會有什麼時髦女郎,大把的豪車賓館,party狂歡在等著她們……」
咔嚓
一道粗如水桶的閃電劃過夜空,從轟鳴的爆炸聲中可以判斷,它就落在不遠處的什麼地方。
微微震動的方向盤傳來一陣不一樣的震動,路邊的路燈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平常的樣子。
邦德先生嚇的一個哆嗦,在這樣高樓林立的地方,閃電會擊中地面?是不是有人又在發誓了?還是什麼法師搞的鬼?
「哈哈」
邦德先生用手捶打了一下方向盤「我真是幽默,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法師!」
「哪有什麼法師……」邦德眼睛里閃過一絲失望,喃喃的重複了一下那個晦澀又熟悉的字眼。
邦德前些天看了剛上映的婦聯4,他最在意的不是美隊他們會怎樣蹂躪滅霸,因為他知道,按照廣大觀眾的觀影訴求,滅霸一定死的很慘,而且很快。
「切,滅霸可是亞天父級別的,被幾個毛頭小子圍起來打,呵。」
邦德先生是漫威的死忠粉,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比婦聯的導演更了解漫威宇宙。他認為婦聯4真正的劇情就應該是滅霸再次奪走無限寶石,然後統治世界,這樣才符合他在漫畫中的設定。
「為什麼為要讓唐尼死呢?真是,不管是演員,還是角色,我都非常喜歡他……唉,可我只是個小小的計程車司機……有想法又能怎麼樣呢?婦聯只是電影,漫威只是漫畫,根本沒有什麼超級英雄……」
邦德先生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隻煙。
正巧,前面的路口是紅燈,邦德先生慢慢踩下剎車,把車停在路口,伸著脖子看了看四周。
「應該沒人吧?我就小小的抽一口,應該沒什麼問題。」
邦德先生掏出Zippo打火機,打開機蓋伸到嘴邊的香煙旁。
咔嚓
預想中那悅耳的香煙燃燒聲並沒有出現,邦德並沒有按下火機上的打火石。
「搞什麼?我抽個煙也要遭天譴嗎?」
邦德先生憤憤不平的看著後視鏡,剛才,就在他準備點煙的一瞬間,一道比之前還要粗的閃電再一次劈到了地面上。
掛滿雨水的反光鏡很模糊,邦德先生並不能確定那道閃電有多粗,以至於邦德先生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什麼發亮的建築錯看成了閃電。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道閃電有帝國大廈那麼粗。
劈下來的一瞬間,邦德先生甚至覺得天空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邦德先生聳了聳肩,低頭把煙重新放回了口袋。
「不抽就不抽」
邦德先生重新抬起頭,專註的看著不遠處閃爍的紅燈,同時還留意著路口有沒有落魄的行人需要他的幫助。
等等。
邦德先生皺了皺眉頭,剛才自己好像還看到閃電附近有什麼東西在飛,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一片。
恐怕是海鷗吧?或者是烏鴉什麼的。
倒霉的鳥,希望它們別被閃電擊中才好……
邦德先生側頭看了看路邊已經關門的一家糖果店,恍然之間才發現自己已經遊盪到史泰登島東面的海岸線附近了。
這裡不算是繁華的街區,更像是只有在旅遊旺季才會熱鬧的景區。
沒有辦公樓,沒有大型娛樂場,甚至連酒吧都少的可憐。
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天氣,也許只有流浪漢才會出現在這裡吧!
邦德先生縮了縮脖子,空氣的寒意越來越重了。
「還是回家吧,我可不想在這種鬼天氣,在這種鬼地方多待一分鐘。」
邦德先生打了退堂鼓,債務可以再緩一天,早餐也可以簡單一些,相比於掙錢,更重要的是陪伴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
噔
紅燈變成了綠燈。
邦德先生鬆開剎車,一腳油門踩下去,朝著更偏僻的地方開去,那裡是他家的方向。
雨還在下,而且越來越大,幾乎就真是傾盆大雨一樣,如果有人在雨中的話,可能會感嘆自己家的淋浴還不如一場雨來的痛快。
汽車轟鳴的引擎聲很快消失了,街上變的空空蕩蕩,只有大把的雨水不斷從天上傾瀉下來。臨街不遠處的地方就是史泰登島比較熱門的旅遊景點之一:米德蘭海灘退伍軍人紀念館。
說是紀念館,這裡卻看不到任何一個建築,有的只是一個小型的方尖石碑,還有成片的紀念大理石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某些軍人的名字,默默的在雨水的沖刷中觀察著這個世界。
按照邦德先生的推理,剛才的閃電,或者說所有的閃電應該會擊中比較高的紀念碑才對,畢竟這是磚家說過的嘛;閃電會擊中較高的物體。
不過事實上是,閃電擊中了紀念碑的南面,3公裡外的海灘上。
那裡是觀鳥區,一個人為修築的小觀景台,還有成片的細白沙灘。
在這樣的暴雨中,海浪變得有些洶湧,不斷沖刷著岸邊零星的礁石。因為周圍沒有路燈,原本在白天看上去很美麗的沙灘現在變得很黑暗,給人一種很恐懼的感覺。總覺得會有什麼怪物會從黑暗之中趟著海水走出來,猙獰的露出參差不齊的獠牙。
咔嚓
又是一道閃電,劈到了海浪中的某塊礁石上。
爆裂開來的閃光瞬間照亮了四周,空曠的海岸上突兀的站著密密麻麻的人。
這個時間裡這裡是不會有人的,但現在這裡確實有人。
他們一個個面朝著閃電落下的地方,穿著拖地的黑色長袍,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或許不太嚴禁。準確的說,他們自己並沒有動,但他們的『影像』在不停的扭曲,晃動。
咔嚓
又是一道響雷。
短暫的光明再一次照亮了海灘,如果有人在這裡,他就會驚訝的發現,這裡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靈異現象。
不只人影,連帶著海灘上的細沙,還有礁石,甚至來來回回的海浪,都籠罩在一種奇異的立場中,所有的事物都在晃動,甚至有時會憑空消失不見。
如果那個有幸觀察到這一點的人是個高學歷的知識分子,他一定會把這和時空扭曲結合在一起。
然後隔天臉書上就會出現一條沒人看的短訊:誰等告訴我這是怎麼了?海岸出現時空混亂!
但幸運的是,這裡並沒有任何目擊者。
……
2019年5月9日23:56617宇宙米國紐約
暴雨傾盆而下,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天了。從白天下到黑夜,似乎一點兒停的意思都沒有。
史泰登島一條安靜的小路上,一輛計程車飛快的駛過。
坐在車後座上的大鬍子大叔泰格·烏茲歪著頭滿面愁容的看著外面的大雨,不由得擔心自己會不會趕不上那場別開生面的交際party,又會不會因為短暫的下車而搞得滿身是水,然後被從未見過的女伴恥笑一番。
開車的詹姆斯·邦德先生看出了烏茲眼裡的擔憂,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
邦德可不認為對方會搭理他。
烏茲穿著昂貴的定製燕尾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這種人大多都看不起像邦德這樣的普通人,所以邦德並不想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計程車平穩的向前疾馳,前面的路口是綠燈,邦德微微一笑,看來上帝還是很眷顧他的嘛!這樣就能更快地完成這單,更快的回家陪老婆親熱。
轟鳴的引擎聲消失在街角,只剩下密集到令人頭暈的雨聲。
不遠處的海岸線閃過一道閃電,奇怪的是並沒有聽到雷聲。
翻騰的海水沖刷著柔軟的沙子,還有無數破舊的黑色拖地長袍。
噗
一個渾身套著暗紅色緊身衣的傢伙狠狠的摔倒離海水不遠的沙子上,渾身冒著屢屢青煙。
他帶著面罩,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表情,不過從他誇張的擦嘴動作上可以看出,他現在很生氣。
「你究竟是誰?我惹你了嗎?還是純粹的是你犯賤?閑的沒事兒拿我開涮?你帶這麼多人又是什麼意思?想殺我?還是想抓我?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你是不是新出現的反派?斯坦·李的新寵?我靠!我明白了!你是想取代我上位是不是?啊哈!被我說中了對不對?」
緊身衣身旁圍著一圈黑袍,他們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的聽完了緊身衣這一大堆的廢話,內心毫無波動。
緊身衣見狀嘆了口氣,從沙灘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轉手抓起剛才掉落在一旁的長戟。
緊身衣的面前,半空中飄浮著一個身披斗篷的男人,暗黑色的皮膚下是一張幾近蠟質的臉。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緊身衣,張口緩緩說道「佛古恩瑟,男,25歲,亞裔米國人,617宇宙的修真死侍,完美擁有死侍能力的同時還是個築基期的修士,一生頹廢碌碌無為,連娜塔莎都覺得你無藥可救。」
「叫我佛古,別叫我全名,那樣會顯得你和我很熟。然而並不是這樣的,我根本不認識你這麼撈的人。話說你怎麼這麼了解我?連我和小莎莎有一腿都知道?」
佛古活動了一下腰肢,摸了摸下巴說道
「誒,你能不能別把這事兒告訴鷹眼或是屎大坨?我可不想在他們眼裡再背上個『第三者』的名號……我知道,我和他們關係不怎麼樣,但我其實還是很注重自己的名聲的,說我神經也好,說我是壞蛋也好,但千萬不要說我是第三者,那可是一種對我人格上的侮辱。況且我和小莎莎只是玩玩而已,雖說還沒牽過手沒親親沒愛愛……但終究還是過客,要知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等等,你怎麼知道這是617宇宙?你去過其他宇宙?還是說你是從其他宇宙來的?我說我怎麼沒見過你!啊!我知道了!你……」
「閉嘴!」
半空中的斗篷男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了這煩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的長篇演講。這種毫無影響又八卦的消息他可不感興趣。
斗篷男剛吼完就禮貌的向佛古鞠了一躬,因為之前那樣粗暴的舉動在他看來也是有侮辱性的。
斗篷男緩緩降落到地上,優雅的向前邁了一步,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團耀眼的閃電球。
佛古看到那閃電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朝斗篷男擺了擺手「不要!雖說我死不了但我絕對不會再嘗試那玩意兒了!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的這種閃電攻擊對我無效!哈騙你的!你的所有攻擊都對我無效!我是不死的!死不了!沒法死!轟成渣都死不了!對了,你是不是和雷神有一腿?你怎麼也能召喚雷電?難道……啊!我知道了,你也是奧丁的某個私生子,或是托爾的某個不知名的親弟弟對不對?」
斗篷男臉上青筋亂跳,恨不得跳起來錘死這個煩人的話癆。可他骨子裡的優雅血統不斷提示他,他是個紳士,不能因為暴怒而傷害一個煩人的蒼蠅。
斗篷男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自然了一些,他抬手打散了掌心的雷電,看著佛古笑了「你雖然實力弱,但腦子還算聰明。我是納撒尼爾·埃塞克斯,你也可以叫我驚惡先生。」
佛古一愣,在腦子裡想了無數遍,翻了所有的角落,搖了搖頭「你說你叫什麼?」
埃塞克斯嘴角抽動,手心再次出現了一個閃耀的雷電球。
「啊!那個誰誰誰對吧!我知道你!你是個超級邪惡的大反派對不對?吶,我就說了吧我知道你!你看,看在你這麼有名的份兒上能不能先把手上的閃電熄了?大家都是文明人!」
佛古是真不想再被電了,那種渾身抽搐又好像高潮一樣的感覺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埃塞克斯微微一笑,打散了手心上的閃電球,他玩味的看著佛古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猜測他現在究竟會是怎樣一種表情。
死不了的死侍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么,多諷刺啊。
想到自己的對手是這樣被人聞鳳喪膽的傢伙,埃塞克斯反而沒那麼急了,他問佛古「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么?」
佛古聳聳肩,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說道「哦哦,想,我想的要死。不就是老套的反派演講時間么?來,開始你的表演。」
我早就問過了,你個撈貨沒注意聽而已。死侍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