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嫵媚女子
夜色如水,風擊打著窗。
「是誰?--一身雪錦裡衣的司鯉青不懼咽喉處的利刃。
「司公子莫急,小女子並沒有惡意。「略顯嬌媚的聲音想起,身著夜行衣的人抖了抖泛著冷光的短刃。
「想劫持我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司鯉青臉色鐵青被身後人濃郁的香氣熏得想吐,蓄掌推出。
「那好吧。「黑衣人略顯無奈對上一掌,兩人便在這不大的房間大大出手。你來我往不見人影,只聞衣角翻動的聲音以及利刃的冷色。
「公子輸了哦。」黑衣人再次將短刃抵到他的喉嚨處,得意的眸子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你到底想做什麼?「司鯉青胸中抽痛,該死舊疾又複發了。
」小女子想比武招親來著,奈何公子輸了。那小女子便討一物吧—佛血珠。「黑衣人帶著惋惜,手下的力道未松半分。
「你怎麼確定佛血珠在這?「司鯉青提醒著對方,諾大的宅子單單找到自己的房間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公子,小女子累了不想多費口舌。「黑衣人反手點了死鯉青的穴道,她悄然一笑小時候把玩過的東西怎麼會忘記呢?
」你!「司鯉青怒瞪,胸口的痛讓他臉色煞白。
」哎,原來是個病秧子。「黑衣人嘆了口氣,掏出一個瓷瓶掏出亮麗赤色藥丸。
「得罪嘍。」依舊帶著嬌媚的聲音,卻讓司鯉青咬牙切齒。
黑衣人東方月朧將司鯉青推到榻上,翻身壓了上去。抬手拂到牆上畫中人的雙眼一按,又將榻上所飾老虎眼睛的琉璃珠按了下去。微不可察的聲音從塌下傳來,兩人一同掉了下去。
翻身躲過細密的針雨,飄然落地解了司鯉青的穴道。司鯉青臉色一片通紅,胸中的痛也消退了。她是誰為何知道自己的舊疾?
密道里光線昏暗只有忽明忽暗的火把,將兩人身上渡了層暖色。
「聽話些。」東方月朧跟在他身後,冷聲提醒。
司鯉青靠在牆壁調息了很久才緩過來,在對方忽冷的眸子下將多餘的話一一吞下。
「跟我走。」司鯉青自知不是她的對手,也懶得耍手段。
密道入口並不一處,一處在司鯉青塌下入口分三路,分為生路、死路、無路。剛才
入口少按一處機關便會進入三路中的后兩路,不得不說設計者的狠辣。貌似罵了自家父親,不過也沒太大關係畢竟好幾個月未見了。
東方月朧跟在後面看熱鬧,此路雖為生路卻也布滿了機關,以暗器為主。她自然是知道司劍如的為人,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司鯉青皺眉,她好像知道的不少。究竟是什麼人?殺手?不太可能。帶著種種疑問來到盛放佛血珠的里室,晶瑩的佛血珠被置於高台之上古樸的錦盒內,紅綢下的晶瑩有絲詭異之感。
「到了。」司鯉青指著觸手可及的佛血珠並沒有上前。
「謝了。「東方月朧趁其不備將司鯉青打暈拖到一側,上前用匕首劃破食指滴了三滴血。待到佛血珠完全將血吸收,才出手將它拿起裹上紅綢放進懷裡。又將裝有藥丸的青花瓷瓶放進司鯉青手中。
對著后牆深鞠一躬轉身離開。
隨著沙沙聲后牆被打開露出背手而立的人。
「將軍是否去追?」管家模樣的男子站在一側請示自家將軍,他是密室里的守門人如今頭髮已經花白。
「追一定是要追的,做做樣子就行了,畢竟我喜歡熱鬧。」一身便衣的將軍司劍如揮手,剛毅的臉上掛著笑,嗅到脂粉味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這丫頭越來越難懂了。
管家出了密道帶著一大批人策馬追去,一邊追一邊大聲喧嚷。
「追,一定要捉拿偷取佛血珠的賊人!」
「是......」
「駕!「
城內大半的人都被驚動了,打著哈欠以為是在做夢。將軍府失竊逗誰玩呢?
「來人吶。」司劍如將自家兒子背出放到榻上。
「將軍....奴婢在...」模樣俊俏的俾女匆忙走進來,剛知道佛血珠被盜嚇得不清。
將軍和少爺常年駐守邊關,府內清冷下人才養成有些散漫的性子。
「去打盆水來。」司劍如也不怪,但他久經沙場身上的血煞之氣將婢女嚇得面色發白,驚恐之下打了盆水就退下了。
「父親,可知來人是誰?「司鯉青此時已經清醒,後頸有些痛。
「為父不知,好好休息吧。」司劍如一臉正經地將自家兒子唬了過去,能輕易潛入將軍府又知密道機關的年輕人能有幾個?
司鯉青看著不動聲色的父親感覺自己的境界還是太低,做不到風雨不動。
那個女子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為何她會知道的舊疾?還提前備了緩解的藥物,那藥物和他平時吃的不同。
回想,自己有也有些太過自傲。她給的東西自己就隨便吃下去了,要是有毒或者是蠱毒自己豈不是受制於人了?
尤其是那雙黝黑的眸子,莫名熟悉。彷彿能從那雙眸子中看到情緒,或許就是因為那雙靈氣的眸子自己才降下防備心裡。
認為有這樣一雙眸子的主人一定不是真正的惡人……
越想司鯉青越是自信,那女子或許只是借用沒準還會還回來。再或許那人父親也認識,所以才如此安心。
京都,一回來就出事司鯉青有些不詳的預感。
要變天了么?
「別想太多,那珠子本就不是自己的,丟了反而安心。」司劍如心中有些不忍,他兒子啥都好就是偶爾會胡思亂想。
想多了勞心勞神,沒有益處。
「可是……畢竟那是母親……」司鯉青察覺一頓,眸中的光暗了一下。
母親……多麼溫柔的稱呼呀,可惜他從未這麼稱呼過那個生下他的人。
不是因為他怨恨她,而是因為他剛出生不久母親就為了保護另外一個人。拿一顆破珠子而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