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也算夠本
李美華有些懷疑，正想開機打電話回去，卻又止住了，「算了，無所謂了，先解決你，再看看，如果他沒死，也是不錯的。我早晚會弄死他的，最好的方式是讓他也回到這個地方，死在這裡。」
「你讓我死個明白，我問你是不是你殺了喬煜凡的母親。」我下意識開口，盡量拖延時間，雖然我不知道，拖延時間有沒有用，有沒有意義。
李美華還是沒有回應我，只是會心的一笑，「別廢話了，真的懶得廢話，快點結束吧。我已經受夠了，你的黃泉路上如果碰不到喬煜凡，記得等他，他很快就會來陪你……」話音未落，她便開始帶手套，轉身回到沙發邊，從包里拿出一個水果刀，慢慢的走向我。
我險些放棄了求生的意志，可是想到喬煜凡可能沒死，想到女兒小貝殼還小，我再次鼓起勇氣坐起身，蠕動著身體，「不要，我還不想死，我跟他們沒關係，我和你一樣無辜……」
「是啊，你和我一樣無辜，但是無辜的我，卻受了這麼多年煎熬。」李美華苦笑著兩步就到了我身邊。
「路是自己選的，你完全可以選擇新生活，為什麼要糾纏喬文生這一棵樹呢，你這麼漂亮，現在看著都跟二十歲的小姑娘呢。」我翻滾著身子，再一次遠離她，可卻躲進了牆角，無處可滾。
李美華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子看我，「你說的對，我可以選擇新生活，可是一段段感情都讓人失望，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喬煜凡和他母親。我本是富家千金，爸媽英年早逝，我幾乎是帶著所有的嫁妝嫁給喬文生，結果呢，才幾年，他就甩了我，還誣陷我跟別的男人通姦……」說道這裡，李美華深吸了口涼氣，「這麼多年了，好像遇到任何事我都不會悲傷了，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兒了，心死了，兒子死了，竟然哭都哭不出來，我都不知道我能想什麼，我能問什麼，我能怪什麼……」
我吞咽著口水望著她，靜靜的聆聽，很乖巧的樣子。
李美華似乎說夠了，自然的嘆息一聲停止，「算了，往事不必再提，喬煜凡一死，他在乎的人一死，我好像也沒什麼活著的氣力了，不對，也可能是我重生的開始，我有孫子……」說著，李美華舉起了刀子對向我，「別怪我，就怪你扯上了喬煜凡，那個野種！」
「他不是野種。」我本能的辯解，既然要死，也死個痛快，「你這個神經病，殺了人，這麼多年一定活的不開心吧？你早晚會被抓的，會坐一輩子牢。」
李美華被激怒，直接將刀子對準我的脖頸……
「砰……」的一聲，房門忽然被踹開了。
我和李美華同時回頭向門口望去。
喬煜凡身穿醫院病人的服飾，披著一件西裝外套走了進來，腳上踩著的是醫院的拖鞋……
看到他，我激動的落淚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竟然還活著，看來陳蓮很不靠譜。」李美華有些傻眼，順勢將刀子放到我的脖頸下。
「陳蓮一直是我的人，從喬煜琛把她從俞文泉手裡要出來，你跟她開始聯絡，她就是我的人，她很清楚，你會殺她，只是利用她，而且這一次，你也想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她，畢竟這個不是二十幾年前了，沒有人頂罪，警方會揪著你不放的……」喬煜凡微笑著走過來，走到了李美華面前。「警察馬上就來，給你個機會離開。」
聽到這個，我才明白，為什麼會感覺那麼熟悉。
本是慌張的李美華頓時有些錯愕，「你會這麼好心？」
「是啊，就是這麼好心。」喬煜凡嘴角揚起一抹笑，好似很輕鬆的樣子。
「什麼……」李美華有些懵，很急的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喬煜凡忽然間有些頭暈似的，站不穩的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來。
「我說你怎麼會放過我。」李美華瞬間眼前一亮，「原來是身體不行啊，那我就親自下手吧，你們都死在這裡，最好不過了。」
雖然提到了我，喬煜凡也沒有看我，從進門起，一眼都沒看我似的。
我有些失落的低下頭，我的樣子……
「如果你要同歸於盡，非要警察到了你才想走，那就動手吧。」喬煜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發現李美華的包里有煙，立刻拿出來，自行點燃了，深吸了一口煙霧后，很享受的閉上眼睛道，「睡了半個世紀，真是懷念香煙的味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李美華被喬煜凡的態度搞的有些崩潰，我脖子下的刀鋒跟著她的手一起發抖著。
我感覺到了滋滋的疼痛，感覺到了肌膚被划傷，傷口涼涼的……
「對，我現在走路都困難，就想讓你放了她。」喬煜凡沒有睜開眼睛，閉著眼睛回應、
「不在乎殺了你們這一兩分鐘。」李美華不想罷手。
「你殺了我母親，我很清楚！」喬煜凡忽然睜開眼睛，大聲道。
李美華沒有回應任何，只是停止了動作看向喬煜凡。
「剛剛我就說了，這不是二十幾年前，警方不會輕易再放過你了。」喬煜凡又強勢補充。
「你，清楚什麼？」李美華的臉色徹底沉了。
「喬文生跟我承認了，他的人親眼看到你在我母親死的那天，趁他不在家裡，偷偷躲在喬煜琛的房間里，等我母親死了，你被發現，還在家裡大鬧了一場，他早就懷疑是你做的，只是不想事情鬧大，也不在意我母親生死，索性也就放過你，你因為殺了人，所以也會很乖的，不用他驅趕，就躲到國外……」
「你說的沒錯，是我做的，那又怎樣，你既然知道真相，現在告訴我，只會加快我想殺了你們的心思！」李美華咬緊牙根，「別說廢話了，就一起死吧，二十年前，你沒有跟你媽那個賤女人一起死，又活了這麼多年，也算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