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_白宇熙夜探尚書府
梁莫君一個旋轉,拋出水袖,正好對著剛上舞台的花魚,花魚伸手拉住梁莫君拋出的水袖,用力一拉,梁莫君旋轉至花魚身邊。
花魚伸手抱住梁莫君,不知是醉了,還是沒醉,他沒想那麼多,只知道此刻的莫君,是他心儀的姑娘,是他的未婚妻,也會是他未來孩子的娘親,他的寶貝,怎麼捨得讓別人看到她的美好,台下的那些男子,一個個眼睛都快粘在莫君身上了,他要把莫君帶回去,只舞給他一個人看。
台下議論紛紛,有人高喊。
「這是哪來的登徒子?竟敢如此輕薄這位姑娘,還不速速離去。」
「就是,長得人模人樣的,也不看看這是何處?」
「這不是在大殿之上,口口聲聲說和尚書小姐,兩情相悅的花谷主嗎?這會又跑到人生閣來調戲女子。」
「什麼?這人是尚書小姐心儀之人?不就是長得好看……切。」
人生閣的夥計們覺得這事還真意外,姑爺和小姐都快定親了,抱一下又如何,真是一群瞎操心的人,八成都是嫉妒姑爺。
自從上次,張蘭知道了梁莫君是女子之後,梁莫君便讓小容告知了人生閣的夥計們,他們的老闆是尚書小姐,可把人生閣的人都震驚了,他們沒想到一個女子可以把生意做的這般紅火。
這時(李大人家的小公子)李慕走上台,指看花魚冷聲道:「放開那位姑娘!」
花魚沒理會這些人的不滿,梁莫君推不開花魚,也掙脫不開。
李慕剛才就覺得,這位姑娘的身形很像莫君,皇城的權貴公子哥兒們,都在惋惜莫君心儀花谷主之事,不管此人是不是莫君,即便是相似之人,他也絕不允許。
李慕剛想上前拉過梁莫君,台下走上一位青衣男子。
「看這位仁兄長得也是儀錶堂堂,竟是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
花魚被這些人說的有些惱火,一把扯掉梁莫君的面紗,對著梁莫君的唇壓了過來,梁莫君還沒反應過來,花魚的唇就已經離開了。
台下一片驚呼聲。
只聽花魚傲慢的說道:「抱了又如何?吻了又如何?我花魚抱自己的未婚妻,還須爾等同意不成?」
說完攬著梁莫君上了閣樓。
眾人:「?…………剛才的女子竟是尚書小姐?」
小容:「哇!姑爺好霸氣!」
青衣男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走下舞台。
李慕則是有點兒失落,剛才那個自稱花魚的人確實長得不錯,怪不得莫君會喜歡他。李慕猶如霜打的茄子,蔫兒蔫兒的走出了人生閣。
兩人上了閣樓,梁莫君不自在的推開了花魚。
「花魚,你以後能不能……我們還沒成親,會給人說閑話的。」
她真的沒想到花魚會當眾吻她,墨林楓是這樣,花魚也是這樣,不是說古代都很保守的嗎?為什麼他們都不在乎臉面?
花魚只當她是害羞了,抬手摸了摸梁莫君柔順的頭髮,微笑著說道:「還不是給他們氣的,誰讓你長的這般好看,都把我迷暈了,以後只在沒人的地方?」
梁莫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按理說後天兩人就要定親了,做這些也很正常,唉!算了,既然都決定嫁給他了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另一邊,白府,白宇熙自從上次,從尚書府傷心的走出來,就再也沒去過尚書府,後來經過多天的沉思,以他對莫君的了解,莫君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喜歡上一個人。
「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信,莫君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喜歡上那個什麼谷主,她是被逼的。」白宇熙不滿的喊道。
白宰相無奈的嘆息道:「就算是被逼的又如何,爹知道你心裡在意那丫頭,如今已成定局,你又能如何?」
白宇熙苦苦相求,「爹你讓我見見她求你了。」
「你就別搗亂了,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你見了又如何?若是毀了婚,那就是欺君的大罪!」
白宰相又轉頭對著幾個護院說道:「給我看好他,不準出房間一步。」
護院齊聲道:「是!大人。」
白宇熙依然不甘心的喊道:「爹…………」
白宰相沒理會兒子,轉身走了。他也是痛心疾首,他與梁東平(梁尚書)同僚多年,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也是真心喜歡莫君那丫,夫人也是天天盼著熙兒(白宇熙)能和莫君丫頭在一起,可這……唉!
這麼想著便叫來了車夫,天快黑了,現在去也沒人看見。
尚書府,書房,小廝稟報:「老爺,宰相大人來了。」
梁老爺放下手中的書。
「(白宰相)永林?這麼晚來有事?」梁老爺疑惑的問道。
白宰相嘆息道:「唉!東平,你遇到……我這個做兄弟的,也沒幫得上忙。」
梁老爺道:「永林,別這麼說,是我愧對你才是,宇熙和君兒沒能走到一起………」
白宰相惋惜道:「唉!就是委屈莫君丫頭了。」
梁老爺不解,問道:「永林,你這是何意?我看花魚那小子挺不錯,帶君兒又是真心好,何來委屈一說?」
白宰相被問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這…………」
梁老爺笑著問道:「永林,莫不是你認為花魚只是找來解圍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花魚是心儀君兒才跟來的皇城,我豈會拿君兒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梁老爺否定。
白宰相竟然覺得有點兒尷尬,連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花魚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梁老爺似是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永林,你看這天兒和雨瑤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白宰相:「確實該辦了,清天也不小了。」
梁老爺問道:「想著年後給兩孩子辦婚事,現在又遇到這事兒,永林,我想把孩子的婚事提前,你看如何?」
「你看著辦吧,只要孩子們喜歡,何時都行。」
梁老爺和白宰相又聊了些朝堂之事。
夜深人靜,白府,白宇熙從床上起來,穿了一身夜行衣,悄悄地從窗戶出去,翻過白府的高牆。夜晚的皇城靜悄悄的,寒冷的夜風吹得人瑟瑟發抖,更夫弓著身子,敲打著銅鑼,在寧靜的夜晚異常清晰。
「咚……咚咚……咚……天寒地凍,緊閉門窗。」
白宇熙迎著寒風,來到尚書府牆外,抬頭看了看高聳的院牆。後退幾步,奔跑躍身而起,雙手扒住牆頭,雙臂用力,一個躍身進了院內。尚書府內早已靜悄悄,屋檐下的燈籠隨風擺動,幾名護院在巡視,白宇熙躲過巡邏的護院,來到梁莫君的房門外。伸手推了推房門,門是從裡面栓住的,白宇熙抽出身上防身的匕首,塞進門縫,輕輕的撥著門栓。一聲輕微的響動,門開了。
白宇熙進了房間,輕手輕腳的把門合好,把匕首放回了腰間,走到床前看了看梁莫君的睡顏,嘆了口氣,輕聲呢喃道:「唉!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