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貴重,大多隱在平凡

第一章:貴重,大多隱在平凡

明朝,中頁。

大明朝歷經百多年治理,國力鼎盛富強。

商業很繁榮必然:你爭我鬥巧取豪奪;

有白就有黑無不:狠勇人物橫行一方。

但凡商品貨物要流通,哪個不請專業人干專業的事?

今天的快遞。身邊總有人使用過,對吧?

當年稱為:鏢局。是大大小小、越來越多。

行業再好競爭過分;有發了大財的,也就有不如意。

不論混的好不好,

開一天快遞站,就得早起晚睡不怕辛苦。

您要想睡個懶覺。只有一個很好,下崗。

所以說,幹什麼事愛不愛干都一個情況:

混的好的,想什麼有什麼,那叫成功,

混的不好,有什麼是什麼,那叫討生活。

我服不服一點沒關係,因為這世道,它:

向來如此。。。

哦,我們不說服不服,也不說行業好不好;

只說做什麼事,都是有風險滴。

過個馬路還會碰上紅燈,何況是千里迢迢送快遞。

這一天。

江南某處崇山峻岭,就有一隊快遞在辛苦奔走。

領頭鏢旗招展。綉著「吉慶」,鏢旗很乾凈,只是很舊了。

看得出這家吉慶鏢局:混的不怎麼樣。

取個名字叫吉慶,分明很希望:

好運當頭照,災星咱無緣。

夢想!老天爺幫忙。

保佑平安無事,咱就阿彌陀佛!

他自己都要請:老天爺天天不打瞌睡!

賺大錢,價值高的業務。誰敢,請他們家關照?

鏢隊押了五六輛大車,有三五個趟子手,一臉疲憊地跟著。

貨主們看衣著都是忙一日三餐的好人。

領頭大車坐著一個中年鏢師,身板壯實;

手中托著大刀,背著青布包袱,努力地體現威風!

他在向後面招招手。

後面精幹青年二十齣頭。

一身箭服腰間佩刀,雄糾糾氣昂昂;

那是很帥哥很陽光。

他策馬上前詢問:「何師叔。什麼事?」

何師叔低聲說:

「胡少東。前面過了天下渡,咱們就算平安到家了。」

「龍山幫雁過拔毛,一路沒現身。可不算好事,只怕兇險在最後。」

「天快黑了。是不是叫後面那幫人都走快些?」

聽聽:

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一路平安無事。

天下渡之前,它會不會太平?

這吉慶快遞。它是個什麼好東東,我沒瞎說吧。

青年望了望,成群結隊跟在鏢隊後面;

肩挑背扛滿臉風塵的,貧苦小販行人。

眉頭一皺說:

「這些人順風順水地跟著一路,茶水費不肯多一文錢。」

「一幫叮噹響的窮人,真不想理他們。」

嫌貧愛富,生存法則。

門兒摸的清,眼光看得准。此人是不是精幹英武!

何師叔掃一眼周邊,聲音更低笑著說:

「沒有他們打掩護,福州過來可能沒這麼輕鬆。」

「等下次他們有了值錢東西,自然就成了我們的主顧了。」

青年略一沉吟,也壓低聲音說:

「龍山幫這次不打秋風,確實有些奇怪。會不會是有什麼圖謀。」

「不如我們先走,早過了天下渡早好。」

「讓後面的活包袱,給咱們擋一陣如何?」

「畢竟我們這次保的東西,不同平常。萬一有事可不得了。」

他說話時,瞟了一眼何師叔的包袱。

何師叔不自覺地緊握大刀,又四下掃一眼:

「噓。隔牆有耳,小心招惹禍事。」

胡勇也手按腰間刀,心臟砰砰跳,直抹虛汗。

這是真害怕,不是假的。

吉慶快遞。這回一定有古怪。而且是大有古怪!

「好吧,我們先走。還是告訴後面一聲。」

「不然我們突然丟下他們,反而招人起疑心。」

胡勇答應一聲「是」。

回身,沖落在車隊後面押陣的;

一個十八九歲的布衣小夥計大聲叫:

「關小七,過來。」

小夥計拍馬趕上前來,憨憨地問:

「胡勇師父,有什麼事?」

這關小七。一身粗布衣裳打著補丁,分明家境貧寒;

人物一瞧就不是:聰明能幹、會來事的主。

話說:為人踏實是好滴,為人老實就不好了。

其它評價?沒有了。

奇怪的是。他卻騎了一匹馬,一匹上等好馬!

與他本人的衣著身份,非常不相稱。

胡勇家裡也算富裕,座下馬可是遠不如關小七的馬神駿。

好馬有時不是有錢就有的,你還要有門路;

如同我們現在的限量版。

胡勇看著關小七。丟下害怕,滿眼怒氣。

為什麼呢?原因不複雜:

他清楚記得,關小七當天來鏢局求事的情形。

那天有雨。

關小七跟著老實巴交的父親從鄉下來,

二人一身泥水,很是狼狽拘謹。

徐當家。親自接待他們。

也沒試關小七有多少斤兩,客客氣氣地;

就收下關小七,答應讓他在鏢局做個趟子手。

趟子手送貨跑腿的。

不用有本事,有手有腿就行。

吉慶快遞規模小。日子過的很緊張,向來是不招人滴。

胡勇是徐師父唯一徒弟。

功夫學成了,也沒什麼事好乾。

吉慶鏢局需要有錢來維持,更需要能幹的接班人。

招商引資,招賢納士。如今也一樣潮流。

胡勇老爹積极參与,就答應了徐師父入股投資。

胡勇做了董事加業務經理,算是開了公司。

胡勇瞧不起快遞,卻肯做股東。

因為他自有圖謀:徐師父有一個寶貝女兒,是個漂亮美女。

徐靈兒。人如其名:絕對的水靈靈。

胡勇用意何在?大家都是會心一笑了。。。

投資。因為目標。這個道理走遍天下也是一般般。

鏢局上下也就當他是接班人,現時是胡少東家。

徐師父收人不與胡少東商議,本就奇怪。

不尊重股東,這個要不得。

早晚你姑娘要倒霉,不信走著瞧。

更奇怪的是,關小七老爹千恩萬謝地剛走。

就有人送來一匹好馬。指名是,請關小七用的。

馬是好馬不說。一應配置更是上品,講究又精緻。

這送馬的,可不是一般有點錢的主。

一個窮小子,到底有個什麼樣的富關係?

外面一定有人!關係一定。。。說不清。

最寒酸的小子,騎著全公司最牛的馬。。。

鏢局上下誰不奇怪?

胡勇。自然感覺不爽。

更讓他不爽的是:

水靈靈的徐靈兒對胡勇,多少給點陽光;對別人,理都不理你。

對關小七,卻是天天眉開眼笑,粘著不放。

憑誰,你氣不氣?

帥哥你不愛。愛個傻小子?還是看上他的古怪了。。。

對關小七的請教,胡勇還會有好臉色?

他訓斥說:「啥也不會的廢材。」

「我們趕時間。你去叫那些人快點,跟不上可不管。」

關小七為難地說:

「胡勇師父。他們走了一天,要快走只怕做不到呢。」

亂表同情心。

胡勇瞪他一眼說:

「這是他們的事。不能誤了鏢隊過天下渡。晚了可就沒渡船了。」

公司利益至上。

關小七陪著笑說:

「大家一路來的可是緣分呢。天快黑了,他們落下了只怕遇上危險。」

胡勇臉一黑說:

「自己不過是來混飯吃的。你以為帶把刀就是個人物?」

「真有麻煩。你有沒有能耐,保住自己小命。還操心別人!」

「快點去說去。再啰嗦,小心我抽你!」

揚起馬鞭就要打。

不打你,打誰。

何師叔說:「算了。別和這不懂事的毛小子計較。」

轉對關小七說:

「小關。走鏢學問深的很,你要多長心眼。讓你幹什麼,快快照辦就是。」

這是批評關小七缺心眼了。

關小七出門跑腿,正經本領不學。

一路上對那些苦哈哈的商販行人,跑前跑后地照應。

不想法子弄外快,大家怎麼有酒喝?

大家又不好明說他不合適,實在非常不滿意。

關小七答應一聲:「是,我這就去。」

胡勇揮手趕人,粗暴地說:

「你小子要不放心這些人可以守著。只要你能耐,保護他們好了。鏢隊的事有沒有你都行。」

關小七答應一聲:「好的,胡勇師父。我知道了。」

胡勇巴不得他,今天落在後面,最好就碰上龍山幫。

吃苦頭不說,座下駿馬肯定是,要給山賊搶去的。

看你今後還得瑟不?

也算是給鏢隊消災解難,作出貢獻了。

所以說:

做人不懂事。要你怎麼倒霉,怎麼能讓你知道?

職場即江湖,江湖也是一個樣啊。

我盼的:不是要你好!是要你好看!!!

我們不猜測人家胡師父的陰暗面,

說倒霉蛋關小七。

人。要開始倒霉,分分鐘事就來。

鏢隊上下加速走了。

現在鏢隊丟下他一人落在後頭;

分明嫌棄他沒用,換成別人必定心裡難過。

關小七剛入這一行。能力微薄,幾乎什麼都不會。

他老實本份,不會溜須拍馬;又學不來巧立名目、敲人竹杠。

一路上給人呼來喝去,使喚責罵個不停。

自知罪有應得。

他心裡一陣輕鬆:分開好,暫時沒人會責罵自己了。

關小七來到後面的人群。

這些人有出門的,有做小生意的;路上不太平,大家同路結伴。

碰到有鏢隊,可是搭上順風車,所以緊緊跟著。

鏢隊一加速,他們男女老少,緊緊也就跟不上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草木森森,山路難走,大家難免心中不安。

人們本能地儘可能聚攏行動。

關小七在隊伍前後巡了一回,大聲說:

「前面就到天下渡了。胡師父讓我來照看大家,我們一起走。」

「鏢隊在前面開路,都不用擔心。」

人群中有一個書生,騎著一匹白馬,輕聲哼了一句:

「明明是鏢隊怕強盜,嚇的先走了,小子就會騙人。」

這書生衣裳光鮮。是名牌中的十分名貴。

一看就知道,沒一樣不是非常值錢的。

他的馬更是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好不打眼。

說了半天,除了衣服就是寶馬。

人物呢?

這個臉色極為難看的書生,瘦瘦弱弱,實在不吸引人。

關小七正納悶:這書生是什麼時候?加入到人群中來的?

聽到他說破了自己的謊話,不由臉上一熱,有些掛不住了。

他少年心性難免好面子,低聲回了一句:

「我就是鏢隊的嘛。就是鏢隊讓我來,跟著大家一起走的嘛。」

錦衣書生耳聰目明,當時就說:

「你小子要不放心這些人,可以守著他們。只要你能耐保護他們好了。鏢隊的事有沒有你都行。」

這是胡勇的原話,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關小七聽的真真的,大吃一驚:他是怎麼聽見的?

不由回頭望那書生。

關小七知道自己見識淺薄,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他非常承認:

我真的不是太傻,最多只有十分。再多沒有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亦凌霄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亦凌霄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章:貴重,大多隱在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