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夢姑

這裡和夜裊夢境中帶她去過的地方一樣。

「夢姑，你回來了。」一個村姑模樣的女子看到阮靈嬿站在路上。

女子走開了，阮靈嬿的腳步想踏出，卻又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夢姑，你還敢回來！」一個村民嚷著，「我們的龍神為救你而死去……」

「小張，別說了，惡龍來了，快躲起來。」另一個村民跑來拖走了這個叫小張的村民。

這裡好像每一個人都不歡迎她。

「你要去我家做客嗎？」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出現在她眼前。

「你不和他們一樣討厭我嗎？」她對這裡很是喜歡，似曾相識的環境觸動了她那顆冰冷的心。

「他們？無知村民，你不要去理會他們。」男子表示的好意讓她放下了戒心。

他帶路她隨後，「小心。」擁窄的土路上有個斷裂的大口子，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她現在就已經踩入了其中，然後跌落到一旁的河水裡。

「謝謝~」來到男子的家門口，院子里傳來一個聲音，「桓兒。」

男子聽到聲音，叮囑阮靈嬿在門口等候。

『他是什麼人？』阮靈嬿心裡有些不安，這時男子走來，換上一臉奇怪的笑容，「我帶你去找他。」

『找誰？』阮靈嬿斟酌半晌，『他們都認識我？』

「這裡是哪裡？」阮靈嬿總覺得他不是人。

「這裡是我的地方，剛才那些村民住的村子就是你降生的地方。」男子，「我夜桓。」

「我家裡還有其他人嗎？」阮靈嬿想要知道她在這裡有父母嗎？

「現在沒有了。」夜桓將他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她，她的名字叫夢姑，從小降生在這個小村莊，父母後來因為天災早早離世，她當時只有五歲。

「五歲，天災………」阮靈嬿心涼了，「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那麼小的孩子，會是誰照顧她長大？會不會是報恩才沒接受夜裊？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夜桓正愁著沒法子奪取他要的東西。

「我是夢姑，你確定？」

眼神上下一瞧，「除了相貌一樣，其他有些不同，你變得有情多了。」

『情？呵……』阮靈嬿很喜歡夢姑，一個比她還要冰冷的性子。

「他好像也回來了，你幫我去取件東西，我助你恢復記憶。」夜桓勢在必得的眼神，阮靈嬿很好奇是什麼東西。

在這個宮殿里，四處洋溢著夢幻的感覺，她是被夜桓扔進來的，扔下她他也離去了。

「他果然不是人，能帶我來這個宮殿又瞬間消失。」阮靈嬿拿出探寶藏的模樣，繞著宮殿到處查看。

『沒有出路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他要的是什麼？』

「你在找什麼？」夜裊逼近阮靈嬿。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她沒想到夜裊還會出現在這裡。

「你來我家不是找我嗎？」夜裊好久沒回到這個宮殿了，上面那兩個字也是他親手打上去的，『夢宮。』

「我…………」這裡是夜裊的家，我和夜裊…………阮靈嬿對這裡很是喜歡。

她四下轉悠，看著殿外有個奇特的石坡，石坡兩側都有野菜吹下，石坡看不到上端在哪兒，尾段就在她面前。

「要不要試試？」

阮靈嬿盯著石坡，很想玩滑坡，「會不會………」塌了？

夜裊帶她已經坐在了石坡上，她的眼前是黑黑的一片，「坐好了。」兩人一前一後的衝出了石坡前端，溜到了石坡尾端。

「你家怎麼會有這些？」這些在現代才會有吧。

「為你設計的。」夜裊知道她會感動。

「這裡好像沒什麼其他人，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夜裊靜默，阮靈嬿有種說錯話的感覺。

「我做鬼那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我。」夜裊捧著阮靈嬿的臉頰，「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喜歡輪迴？」

阮靈嬿身上的靈驗草閃了幾下，「因為…我想要動情。」這個答案讓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怎麼回事？剛才的話不像是我說的。』阮靈嬿看到他的眼皮眨了一下，她僵住了，而他消失了。

她再次能動的時候，聲音卻變了，「夢姑，你輪迴上癮的原因竟然是它。」

退出她的身體，他將她扣在懷裡，慢慢驅散她心裡的寒氣。

她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渾水中她游來游去，突然一條大魚向她游來，她拚命的逃，逃出一身汗，大魚消失夜裊出現。

她驚喜地樓主他的脖子，「你來了。」還沒等她回答，她早已送上性感的唇，只為確定他真的在。

某人得逞揚起嘴角與她纏綿。其實，他只是想要她健康，才會放她在這污水中。

變成大魚讓她出一身汗，也是為了助她甩掉被他附身的陰氣。

將她帶回夢宮，幫她換好衣服，「你這樣我很不習慣。」夜裊說的是她的順從。

「我又不是矯情之人，都是你的人了，我還害羞什麼？」阮靈嬿想到那次石頭精女扮男裝的事，她後來才看穿她，幽山除了石頭精就只有夜裊。

「那次，我沒有……」

阮靈嬿呆了，「不是你，那我……」臉紅急眼了她。

「是她。」

「她一個石頭精，都是女兒身，怎麼對我……那事嘛。」

「你沒有怎麼樣，是她給你的錯覺。」

『還好沒事，那我………』想到她剛才不拒絕大色鬼的殷勤換衣，她嘴巴都O形了。

「你知道他要你拿的東西是什麼嗎？」他轉移她的注意力，不想她深陷尷尬中。

她搖頭。

「鎮元丹。」夜裊，「拿走鎮元丹我就再也不是龍神了，連龍都不是，還有可能連鬼都做不了。」

震驚，阮靈嬿沒想到那麼嚴重。「我………」

「我知道夢姑不是故意的，以後別再與他接觸。」

「嗯，那你是條龍？」阮靈嬿想確定他是什麼。

「你是蛇妖嗎？」他不答卻問。

「我是我，阮靈嬿。」

「也是我的夢姑。」夜裊，「沒死之前，我的確是條龍，現在，我是什麼很重要嗎？」

『現在你是鬼傲。』阮靈嬿，「是夜裊。」

一條龍打亂整個夢宮，「夜裊，你不該活著。」

「是夜桓。」阮靈嬿拿出魔花籃，默念魔法語，魔花籃撞傷惡龍夜桓。

他不甘溜走前留下狠話，「鎮元丹你要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