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蠢蠢欲動

夜裊提起那些東西都是螢火蟲，阮靈嬿有些緊張。

「她們都成精了。」

夜裊見小女人現在知道緊張了，「全是妖。」

阮靈嬿想起那些妖的樣子，「都是壞妖。」

「噢？你見過好妖？」夜裊沒想到她還可以把妖這麼區別對待。

「朱離曉、閆嚀、白話都是好妖。」阮靈嬿想了想，「還有貝爾菁………」

可惜了，貝爾菁作為她的前世居然就是個不懂事不成熟的女子，為了毀掉魔法的存在，就那樣葬送了她的生命。

「唉~」

夜裊看向他身旁，阮靈嬿已經不見了，空中散發著她那聲嘆息。

阮靈嬿越走越害怕，「夜裊，你在哪兒？」

她記得她坐在夜裊身邊和他聊天，才嘆息完就出現在了這裡。

前方淡藍色的霧氣越來越重，嗅到一點兒她都忍不住咳嗽，「咳咳~」

在她後面出現一個聲音。

「你選哪條路？」

她心道，『我哪條路都不選。』

「不選你就永遠走不出這裡…」

『…………』她心安靜了。

這裡好陰森的感覺，比地府還恐怖，阮靈嬿慢慢走，走了幾步發現前面有兩條路，一條分去左邊，一條右邊。

選的話，她該往哪邊走？看過不少現代綜藝節目的她，對未知抉擇的恐懼感越來越強。

『左邊通往哪裡？右邊又通往哪裡？』她內心焦慮不安。

「選了就知道結果了。」那聲音又傳來。

她剛想邁出一步，一個高大的影子從她眼前晃過去，她看到那個東西向著右邊那條路飄走了。

「走左還是右？」她一向不喜歡走別人走過的路，阮靈嬿大著膽子向左邊的路走去。

右邊那個東西又返回來，站在她剛才的位置，看著走遠的她。

「早就知道你不會跟著我來，我任務完成了……嘿嘿嘿嘿嘿………」

阮靈嬿眼前出現了一座古老的房子，房子的牌匾上方是一種花型的圖案，這種花很是罕見，她認不出來是什麼花。

門支呀一聲開了，她慢慢走進裡面。

房內蜘蛛網成群，「看上去很久沒人住了。」

阮靈嬿覺得這房子透著古怪，剛轉身想離開，一名老大叔出現了。

「姑娘來了我家，我何必急著走啊？」老大叔笑得很殷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幾個字出現在她腦海中，「大叔，我是無意間走到這裡的，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

老大叔看看上方，在這個房子里暗淡無光加之淡藍色的霧氣，顯得的確時辰不早了。

老大叔臉上的笑意加深，他身旁的淡藍色霧氣隨意浮動，看得阮靈嬿害怕極了。

「我兒子回來了。」老大叔突然變臉，那笑容極其正常，讓阮靈嬿懷疑剛才那些不正常的景象，都是她看花了眼。

想到老大叔說他兒子回來了，他這會兒又看著她身後，阮靈嬿不敢回頭………

「爹，我回來了……」

聽聲音沒什麼不對勁兒，她沒發現這聲音的尾音拖長了五秒。

像是怕被她發現，老大叔馬上介紹，「兒啊累了吧，快來看看你未來的媳婦兒。」

阮靈嬿想到老大叔有意把她嫁給他兒子，她站在那裡不敢動。

老大叔的兒子卻動了，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身後的身影走到她前面。

「漂亮吧？」老大叔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她聽出了老大叔兒子正在觀看她的面容。

呼吸都緊了，她感到自己快要死了，手卻被人捧起，「做我的娘子……」

「你小子害羞了，爹不打擾你們了。」老大叔走了，阮靈嬿才敢抬起頭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模樣耐看的書生，她唇角上揚，『還以為他的樣子會很嚇人呢。』

他都聽到了，卻不說明，「我叫於蛛。」

「於朱？聽過朱字拿來做姓氏的，還沒人拿來做名字。」

在他眼裡，這女子思考事情的樣子很美，「那好聽嗎……」

「看你說話都緊張。」阮靈嬿聽到他每說句話最後一個字都拖音，「好聽。」

好聽二字有安撫的意味兒，他心情很好，「我帶你去聽戲。」

「你們家也有戲園子嗎？」

阮靈嬿被他拉著衣袖，帶到了院子里看戲的地方，「坐。」

她坐在他旁邊，看著戲檯子上的表演。這裡的戲檯子沒有檯子，就在她們前方的空地上表演。

『好奇怪啊，不過這樣看著也很方便。』阮靈嬿看到表演的人頭頂上方有許多繩子交叉延伸到各個角落固定。

『表演就表演，弄這些網做什麼？看網都是麻繩啊。』在她眼裡這些麻繩網如果用來表演是不安全的。

表演的人都在認真的表演，他們上方的麻繩網距離很高，坐在他身旁的男子一直盯著她。

他看到她的眼神一直都在那些表演的男男女女身上，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阮靈嬿看了一會兒，感覺脖子酸痛轉身回看身後的觀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她身後這些觀眾都是老老少少，沒有年輕的男女。

「他們都在前面，看錶演吧。」於蛛溫柔熱情的表現，讓她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對呀，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在前面呢。』

阮靈嬿認真地看著大家的表演，聽著身後傳來的歡呼聲，她也慢慢融入到這些熱鬧的氛圍里。

於蛛站起來，「你慢慢看，我去去就來……」

「嗯。」

我又不是小孩子。

阮靈嬿回想起他把來字拖長，像是在哄小孩，就覺得一陣無語。

於蛛一走，觀眾們的歡呼聲也越來越大，好多老人抱著小孩擠到前面來看，她被攔到了後面。

不是最後面不怕。

阮靈嬿等了很久，不見於蛛回來，百無聊賴的情況下，她再次盯著前方的表演。

剛開始還能看到一點，後來被人全擋住一點都看不到了。

她抬頭看到了什麼？那是表演節目的上方，那些表演的人怎麼跑到麻繩網上表演了？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萬一掉下來怎麼辦？』她左右到處看了看，觀眾依然熱鬧的捧場，也不見於蛛的身影。

轉回頭盯著表演那邊上方，她又看到了那些人在表演，她們一個一個都在麻繩上爬行。

阮靈嬿瞪大眼睛，看到她們四隻緊緊抓在了麻繩上，攀爬速度之快，好像練習了很久。

很多人抱著睡著了的孩子走過她身邊，阮靈嬿發現看錶演的人越來越少了，她知道表演已經接近尾聲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