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蛇母
夜裊的臉僵了，他從沒想過這孩子有這麼多委屈，而且從沒對他這個爸爸說過。
阮靈嬿責怪的眼神，「你既然是如寶兒的爸爸，為什麼不曾給過他笑容？」
夜裊愧疚地將如寶兒抱進懷裡，「寶兒，你媽媽說得對，是爸爸忽略了你的感受，是爸爸不好。」
如寶兒撇著小嘴兒，「爸爸。」如寶兒心疼他的爸爸，轉身看著阮靈嬿，「媽媽，你不可以怪爸爸，是我要爸爸找你回來，是我想媽媽了。」
阮靈嬿想到如寶兒這麼小就沒有媽媽，他要求夜裊給他找個媽媽回來也是能夠讓人理解。
「媽媽。」如寶兒想要擁抱阮靈嬿，夜裊將阮靈嬿也擁抱進懷中，他懷裡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高顏值母子，與他形成了最溫馨的畫面。
等到如寶兒沉沉睡去，阮靈嬿問起了如寶兒的娘。
「夜裊，不管如寶兒的娘做錯了什麼，孩子最是無辜，你不該對他那般冷漠。」阮靈嬿就是個孤兒，知道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會有多可憐。
「你怎麼肯定是如寶兒的娘做錯了，而不是懷疑有問題的、是我？」想說有問題的人，夜裊想想他鬼傲的身份似乎與人這個字不搭。
阮靈嬿看著如寶兒的睡顏，「我相信如寶兒，如果是你的錯，這孩子不會跟著你。」
夜裊有些動容，『她能如此看待如寶兒，想來也是喜歡這孩子。』此時的如寶兒嘴角的微笑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夜裊告訴阮靈嬿，如寶兒從小就很聰明懂事，更會照顧好他自己，以至於夜裊忽略了如寶兒內心的感受。
直到有一天如寶兒忽然說他要媽媽回來，後來的事阮靈嬿都知道。
「我連如寶兒的名字都忘了給他取………」
阮靈嬿看得出來夜裊是真的很愛如寶兒。
「那她呢？」
夜裊盯著阮靈嬿，「如寶兒喜歡你。
阮靈嬿有些猶豫，「你不反對我接近如寶兒嗎？」
「如寶兒年紀雖小，他能力卻是最好的，他有選擇的權利。」
夜裊沒有阻止的權利，他也希望如寶兒能快樂，這孩子跟著他從未比他快樂多少。
「嗯。」阮靈嬿答應了，她很喜歡如寶兒。
夜裊看著懷中沉睡的如寶兒，再看著倒在他肩膀上的阮靈嬿，「是不是我們該有一個完整的家。」
靠在夜裊肩膀上的阮靈嬿，疲憊睡去並不知道夜裊這一刻的柔情。
地上的石頭一動不動。
清晨醒來，石頭精聽到他們一家人在說話。
「你怎麼不在優山？」
如寶兒記得媽媽把幽山的名字搞錯了。
「媽媽，這裡不是優秀的山。」
如寶兒想讓媽媽對得了號。
「媽媽知道這裡不是優山。」
夜裊微笑地面對她們。
「媽媽，幽山是幽冥的幽，叫幽山。」如寶兒吃力的樣子，好在阮靈嬿算是聽懂了。
「真是愚蠢！」
阮靈嬿看到石頭跳了過來，「你說我嗎？」
石頭幻化成精站在她面前，「你不適合他們。」
「水姨，你不可以說我媽媽。」
如寶兒看向夜裊，「怎麼辦？」
「寶兒，我才是你媽媽，你怎麼可以隨便亂認媽媽？」
夜裊，「………………」
阮靈嬿，「如寶兒這個兒子我認定了。」
「你說過夜裊是我的。」石頭精控訴。
「……………」阮靈嬿沒想和她搶男人啊。
「怎麼，你說的話，這麼快就不記得了？」石頭精耐著性子，「你的確說過夜裊……永遠是我水蜜餚的男人。」
阮靈嬿想起來了，這個石頭女人就是出現在夜裊夢裡的那個小女孩。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第三者。」何況還是個三口之家，「如寶兒我很喜歡，請答應讓我收來做義子。」
「好。」水蜜餚只管夜裊沒人搶，如寶兒喜歡誰都可以。
「大人的世界好複雜……」小可愛如寶兒獃獃望著夜裊，『爸爸，看你惹的事。』
當初夜裊找來石頭精水蜜餚照顧如寶兒，如寶兒根本沒用得上她。
「如寶兒，媽媽要走了，你有空記得來找媽媽玩~」阮靈嬿邁開步子走了。
一個人走在異世時空的地上，阮靈嬿想起了現代的孤兒院，悲從中來………
「怎麼？他不要你了？」聽聲音有些熟悉。
阮靈嬿，「要你管~」是那個刺毛怪老大。
「我正式介紹我叫萌殤。」萌殤對他的名字很是滿意。
「你很多事。」
萌殤聽出了阮靈嬿語氣中的嫌棄，他屢次出現在她眼裡成了多事的煩人精。
「你也愛。」
阮靈嬿，『愛是多遙遠的字？』
「你愛過我，就要對我負責。」賴上阮靈嬿的口氣。
「負責你個頭。」阮靈嬿沒好氣的說。
「頭你拿走，身體我留下。」萌殤配合。
阮靈嬿發現這個刺毛怪老大萌殤也會現代字眼兒。
「你本事很大嗎？」
本事大不大，萌殤沒衡量過，「比夜裊、強。」
比夜裊強。
「那不是也能去到未來？」
萌殤笑顏如花，「能去到你的世界。」
「真的能去到現代？」阮靈嬿上次夢道媽媽成神仙了，她記得媽媽在現代過著新的家庭。
「你想見媽媽了。」
不是問她，「你知道我媽媽………」
你知道我媽媽改嫁了，她有了別的孩子。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希望擁有她全部的愛。」萌殤。
「嗯，那些都不可能了。」誰能改變事實呢？
「她來了。」
萌殤說誰來了？阮靈嬿只看到曾經的那條毒蛇像她游來，「她嗎？」不躲開也不讓開，阮靈嬿不怕她毒。
「善良美麗的蛇王，能把神器還給我嗎？」
毒蛇豎起身子搖晃它的腦袋，『孩子，還沒到時間，娘也沒辦法將它們還給你。』
「你不願意還給我，那我會不會死在這裡？」會不會像貝爾菁那樣死去。
「她說她會還給你，只是還沒到時候。」萌殤的話使毒蛇乖巧地匍匐在地。
「她趴下了。」阮靈嬿很開心，她的神器有機會回來她身邊。
「你可以走了，我等你把神器還給我。」
『孩子，娘好想你。』毒蛇不肯離去，它又豎立身子張望著萌殤。
「她………她是你娘。」萌殤耐不住毒蛇的愛女心聲。
「你是說，她是貝爾菁的娘。」阮靈嬿再次看著毒蛇，毒蛇也盯著她，『孩子，我是娘啊，你是娘的夢姑。』
「它動來動去，是在說什麼嗎？」阮靈嬿總感覺毒蛇像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