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散仙

昏暗，陽光被妖獸遮蔽，到處是蜥蜴人身影，惡戰十八天，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就在田茂平回到大營第二天，妖族展開了針對人類修士的全面進攻。從那一刻起攻擊就沒有停止過，雙方出現大量傷亡，萬劍山莊動用了另一件璇光裂甲劍，可是在仙器面前，只堅持幾個呼吸，就敗下陣來。

是的，妖族動用了仙器，上古修真者製造出來的頂級法寶，威力不說無邊，也能在一定範圍內製造大規模殺戮。

雖然天地靈氣枯竭，經過一萬九千年的休養，仙器只能發揮一次功效，但是這便已經足夠了。萬劍山莊敗下陣來，他們的人員損失比天機城凄慘得多，皇廷為了鼓舞士氣，也拿出一件仙器，對妖族進行清洗。這個頭一開，雙方已經走到同歸於盡的邊緣。

「尊主，妖族又一次發動進攻了！」

天煞小組存活下來的修士僅餘七人，以這些老傢伙高深實力傷亡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其他修士了，可見戰況激烈到何種地步。

來的時候修士大軍足有二百萬，加上一些雜七雜八低階修士和後勤部門，數字還要翻上一番。經歷十八天苦熬，以及仙器間歇性的「扭轉乾坤」，能夠站著的就只剩下二十三萬，背水一戰，無處可逃。

二十三萬，大部分是高階修士，沒有空明期的程度妖族一個衝鋒，就成灰燼。

「你們去吧，小心應戰。散仙真容都沒有見到，就呈一面倒局勢，十分不妙，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覆巢之下無完卵，只要最大限度削弱妖族，以人類剩餘力量。將妖族完全打敗不是難事。」

田茂平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仙器集群式對攻尚未爆發，妖族能活下來的恐怕也不多。無暇去顧及身後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殺啊！砍死妖崽子！」

震天動地喊聲隨後淹沒在炮火中。天機城生產的鏡像妖元炮大放異彩，不過機關類產品已經消耗殆盡。進入比較吃虧地肉搏戰。還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后臨時加入的團隊就要趕赴一線，抵擋妖族進攻。

盤膝打坐，將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

紫雲公主為了將田茂平要到麾下，費了很大力氣。天機城城主手中必定掌握著強大機關造物。尤其是紫衣老者和灰衣中年回來后。透露出許多消息。能夠幹掉排行第三的妖王，實力之強可見一斑，所以處心積慮將其帶在身邊，以應不測。

此刻，溫欣然輕輕一嘆，身為皇族沒有親情可言。魔皇立下儲君，她的存在已經威脅到皇廷大統，所以魔皇若是犧牲，作為掌握實權的女兒也必須去死。

這就是為新一代魔皇鋪路。魔皇心機何等深沉？考慮了方方面面。想當女皇怕是沒有機會了。現在後路也被散仙斷絕，一切努力都將化成泡影。只有僥倖活下去，才有機會爭權奪利。

三個時辰對於戰場上的修士來說是那樣漫長。他們已經變得麻木不仁，淡化了所有感覺。凡是具有妖氣地活物，就是攻擊目標。只有那些實力超常，心志堅定之輩才能冷靜判斷形勢，快速做出反應。

溫欣然頂盔冠甲，英姿颯爽，走出大帳。身後是她的親信。

擎著古意盎然女式佩刀說道：「叫大家集合，該我們替換前方戰友了。本宮在這裡做出保證，只要活著回到皇廷，便給諸位裂土封侯。不要喪失希望，未來的好日子多著呢！焉能叫妖族取走性命？打出士氣，打出成績，魔道修士每一位都是鐵錚錚的漢子，走。」

號角聲響起，田茂平鑽出大帳，覺得渾身有使不完地力氣。

以龍族元精和大量奇珍異草做底子，天機城開發出一系列葯劑，戰鬥前吞服一枚精心煉製丹葯，絕對事半功倍，增幅力量，增加持久性，反正好處多多，副作用被降到最低。溫欣然感應到天機城城主到來，回眸一笑。好似帶著無限柔情，令人神魂顛倒。

「嘖嘖，迷死人不償命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栽在她地石榴裙下。魔皇捨得讓寶貝女兒出戰，看來對於天同星戰役並不樂觀，開始為身後事做準備了。」

田茂平是智計百出之人，掃了幾眼就對情形做出準備判斷。而紫雲公主將親信帶在身邊，很說明問題。怕是存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將身家全部壓了上去，以保住性命。

隊伍向前，在空中作戰消耗比較大，沒有人願意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全都老老實實靠雙腿走路。時間不大，來到兩軍陣前。

地貌早已面目全非，半邊戰場近乎碳化，窮凶極惡的妖族在妖王帶領下如潮水般湧上來，好似沒有窮盡。

藍妖，強大的妖族兵種。剛一上陣就遇到棘手敵人，真是倒霉。

除了皇廷地騎兵部隊，修士向來喜歡單打獨鬥，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模式，結下簡單刀陣，廝殺開來。

紫雲公主接到的命令是釘在陣地上六個時辰，戰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修士犧牲，六個時辰就算拖也拖死了。

起初的一個時辰，勉強支撐住了，雖然偶有傷亡，卻不像接下來那樣快。一個半時辰后，刀陣被數十名藍妖打開缺口，傷亡數字頓時攀升上去，幸而田茂平甩出兩架衝車，離火毒光交替出現，將藍妖的進攻頂了回去，這才沒有潰不成軍。

三個時辰后，很多修士臂膀酸麻，累得近乎虛脫。他們有些絕望了，遂看向溫欣然。

紫雲公主手中握有仙器，是修士們最大仰仗。田茂平略微思考，揮動量天尺放出百具狐仙劍侍。這已經是同類產品中最後一批存貨，十八天苦戰，用掉不少。

仙器確實了得。具有很強防護能力，即使爆發過一次威力，在最惡劣情況下耗費本源，保護持有者不成問題。

正是因為此中緣由。星煌界宗門才挖空心思尋找仙器。不過此刻施展仙器必然引來妖族同樣手段還擊，倒不如破費一些。完全以機關劍陣護持，反正也是要用掉的，差不多是時候了。

狐仙劍侍幫了大忙，另一邊黑司兄長黑鷹也在使用類似手段，數百尊石像排開陣列迎接來敵。雖然此人手段高明。但是終歸不及宗師，而且擔著天柱山防禦重責，連番消耗下來，石像已經所剩不多，遠沒有田茂平保留的底牌硬實。

就在即將完成今天任務的時候，妖族突然發動更加猛烈與瘋狂地攻擊，數十位妖族王者和數千名積年老妖，踏上戰場。人類修士連忙向內收縮，苦不堪言。

號角聲此起彼伏。正在歇息地修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出手。星煌界宗門第一次集體亮相，加上宗老會修士。進入決戰狀態。

妖族，數不盡地妖族。二尾和三尾屍解妖，更為魁梧的藍妖，龍鬥士中地佼佼者，甚至出現眾多古玄獸，大營岌岌可危，有覆滅可能性。

田茂平深深吸了一口氣，如今只求自保，再也無法顧及他人。

騎上藍牙狻猊獸，抖手甩出五道黑影，黑影呈現出五頭上古機關獸，分別是雲光金錢豹，螺紋劍齒虎，雙頭火焰狼，毒魄血蟾蜍，利爪鐵虯龍。均是難得一見的王牌，功能神奇，威力不凡，能不能活命全靠他們護駕了。

一退再退，紫雲公主突然冉冉升起，手中擎著一顆光珠。

「是仙器蝕日，這女人終於承受不住損失，決定出手了。」

拍了拍藍牙身體，快速向後方退去，仙器發動起來，會不會誤傷，還很難說。

空中出現火海，朝著妖族滾滾奔騰。妖族入侵人類世界也收集到不少仙器，忽地一層飄飄蕩蕩黃光出現，火海並未起到多少作用。

空中一面是火焰一面是黃光，僵持了半刻鐘均消弭不見。溫欣然面色一緊，神情有些黯然。她手中只有一件仙器，另一件用來討魔皇歡心。早知道散仙阻斷退路，萬萬不會上交。

仙器對轟給天同星帶來巨大災難，兩種力量互相抵消后，青冥層好似被捅出窟窿來，星空清晰顯現，高空罡風一個勁吹襲。戰場上冰寒刺骨，狂風呼嘯，顯得更加紛亂了。

「糟糕，這些仙器全來湊熱鬧，天同星豈不危在旦夕？」

田茂平搖了搖頭，與其擔心星體會不會滅亡，還是擔心眼前危局吧！身邊活著地修士越來越少，妖族精銳盡出，存心想拿下人類大營。失去後勤保障和進一步支援后，難道註定滅亡？

退無可退，厲害的古玄獸圍攏過來，數百名龍鬥士飛速靠近，一線的修士隊伍相繼被滅掉，機關獸成了比較突兀的存在。

壓力呈幾何級增加，雙頭火焰狼沖入敵陣發出最後一擊，隨之解體。螺紋劍齒虎仰天咆哮，與一頭背部布滿尖刺地怪物殺在一起。

此刻，紫雲公主被一名妖王轟了下來，就落在附近。連小命都要搭進去了，怎敢英雄救美？必須加快撤退速度，找到星煌界宗門，再耽擱下去就真的陷入重圍了。

操控機關獸不計損傷迎擊上去，之後一千條原型銅環蛇朝四面八方攀爬，糾纏住大量來敵。藉此機會藍牙轉身就跑，將防禦開啟到最大功效，跌跌撞撞飛出去半公里遠，空中落下幾道巨影。

「不好，是古玄獸和妖

不敢呼喚雨嫣，現在遇到地陣容就這般強大，神龍一出來，還不成為重點關照對象？故技重施，繼續往外掏銅環蛇，給蛇群下達攻擊指令，順也不順一眼。劈開一條血路，奪路而逃。

費盡萬般心機，片刻之後終於見到修士，看裝束乃是星煌界天柱山。地面堆積層層疊疊妖屍以及石像碎塊，像是剛剛受到強烈衝殺，損失不輕。

田茂平面無表情。天柱山所處的位置十分不利，相對開闊。各派修士被妖族滅去后，就離潰敗不遠了。參天大樹再高聳入雲，一旦根系被蠶食乾淨。也將轟然倒塌。

咬咬牙，將手中銅環蛇全部放了出去。以便製造混亂。營地很快就會失守，只有突破出去，才能活命。精心打造的高級離火符儘可能投向四面八方，找准妖族力量薄弱方位，見縫插針殺了進去。

溫欣然閃身而至。這女人頗有心計。認準田茂平身影，借著機關抵擋之機，逃了出來，默默跟隨。

「紫雲公主，到我身邊來，咱們聯手突圍。」「好！」

二人靠到一起，以眾多機關獸為前鋒，如同一支利箭穿射而出。

田茂平下了血本，半路聚集一小撮修士。歷經半個時辰吃力砍殺。從妖族圍攻下成功突破，根據雨嫣感應找到一處妖氣比較稀少地界沖了過去。準備靜待戰局發展。

接下來半個月，田茂平生活在大逃亡之中。妖族總能找到人類修士蹤跡。皇廷信號禮花飛向高空，慢慢收攏隊伍，經過統計只有二萬名修士存活下來，天同星到處支離破碎。此戰過後人類修行界元氣大傷，不復往日光鮮。

「自古天下多風雲，是非成敗轉頭空，明天將是最後一戰。」

溫欣然灰頭土臉，抱著血跡斑斑寶刀看著夕陽，妖族強蠻地消滅人類修士，自身損傷也很大，可戰妖族高手不超過三十萬，仙器爆發后也將成為灰燼。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散仙。

散仙除了最開始封殺人類修士退路，一直沒有作為，不知葫蘆里賣地什麼葯。

「我們進入天同星有段時日了，不知家裡可好！人生充滿留戀，最後若是能見到散仙，甚至揍他一頓，也不枉此生了。」

「呵呵，田兄倒是頗為樂觀，感覺你始終未出全力。想一想覺得失敗，至從降生以來便糾纏在權力紛爭中，一刻不得安寧。如果我是普通女修，只要找到如意郎君，現在多半會生活得很幸福吧！」

「公主說笑了，人總是身不由己地。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最後決戰。」

二人相視一笑，決戰前的寧靜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至少那些無法逃出敵陣的修士，永遠留在了戰場上。

田家老祖和莫問天雖然實力雄厚，卻也傷痕纍纍。田茂平送上一些葯品，如今只能做到這些了。

一夜在低沉中度過，第二天全體修士滿飲壯行酒，踏上了征程。

妖族似乎知道人類陣營一舉一動，迅速做出反應，展開萬年來的至強一戰。

劍氣，刀芒，妖火，利爪。妖族幾大妖王接近於無敵，妖皇親自督陣，形勢越發窘迫。

田茂平這邊打得熱火朝天，壓箱底機關獸列陣迎敵，傾盡機關師之能，給敵方帶來不小傷亡。到了中午，機關獸全滅，身邊地修士全滅，已是孤軍奮戰。

拿出蜂巢狀鳥籠，飛魚竄入群妖之中。

接下來，醞釀已久的鐵皮機關人放出數萬道毒光，雨嫣盤在身後，底牌盡出。

「咔」奔雷巨響，山河變色，有修士施展仙器，引發雷霆風暴。

雷霆過後是寒流，仙器與仙器相對，妖族殺紅了眼，以最慘烈方式結束生命。

看到此情此景田茂平有些悲哀，如果人類更好的維護生存環境，更好的利用靈氣資源，不至於走到今天。與妖族相爭，為地是什麼？究其根源是爭奪生存權利。不過妖族地存在方式比人類還惡劣，如蝗蟲一樣，充滿無盡貪婪，死再多也不值得同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戰場正在融化，周圍吵雜聲不見了，藍牙狻猊獸與雨嫣感受到威脅，同時爆發出極限力量。

仙器乃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使用到戰場上本身就是悲哀。天空正在破碎。田茂平看準機會，取出煉妖壺懸在頭頂。近前妖族全被吸食進去，淡淡青光如瀑布般垂落下來，攻防一體化。

天同星以戰場為中心正在破碎，敵我雙方凡是實力不到位或沒有仙器護持地存在，均被空間裂痕無情攪碎。星體三分之一不見了，腳下一片混沌，對戰雙方近乎同歸於盡，有些修士想飛入虛空避難。卻被強大禁錮束縛住，無法動彈。

戰場上出現詭異一幕。大部分人類修士成了呆立木偶，一輪光影離奇綻放，寶光懸浮，華蓋高聳，氣勢恢宏。

「不好。是散仙，散仙出手了。」

群情激動，田茂平有煉妖壺保護，其力量尚未完全消失，禁錮暫時無效。狂催真元魔元，紫殺劍發出驚天動地龍吟，無匹劍氣竟自衍生，金色光劍起初若隱若現，很快實體化。隔空劈出劍光。

能出手地全是具有仙器修士。大家眾志成城，同時發揮最強實力。朝著寶光進行轟擊。

修士們對於妖族的反攻理也不理，拼著重傷。拼著身死，也要消滅萬惡地根源。

「哼，天地靈氣衰微，仙器孱弱至此，已沒有必要存在。」

空中綻放出宏大光影，壓制下來。田茂平駭然失色，頭頂上的煉妖壺在光影之下瞬間化為光碎，隨風飄散。

也許化去仙器耗費了散仙絕大力量，所以那些之前遭到禁錮地修士全數恢復過來，二話不說一起出手，盡量躲避妖族的追殺，攻向寶光。

田茂平雙臂一抬，魔焰與清氣蒸騰而起，紫殺劍結合青麟刀，整個人化為漩渦，恍然而去。

雨嫣朝著妖族噴出龍火，摩天鏡的鏡光不要命似的會照，藍牙狻猊獸咬上一名妖王，戰場上因為散仙地出現，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呈現出異常火爆的局面。

浮光掠影，刀劍合璧。田茂平進入劍道狀態，產生無法形容的神通之力。彷彿化為六道輪迴，彷彿帶著歲月滄桑，一切的一切都扭曲了。整個人與漩渦合為一體，直接轟擊上去，牽動所有人地心神。

散仙周身寶光弱了半分，怒喝道：「卑微地人類，付出代價吧！」

田茂平看到一根手指，輕輕地彈了幾下。鳴雷作戰服霍然開啟，十三層磁光剎那間消散，金蓮融化，金、木、水、火、土五行運轉。一股強盛到無法形容的回力滲透進來，最後碰到宗師印信才停止下來，被轟出去數公里遠，堪堪保住性命。

「噗」狂噴鮮血，縱使鳴雷作戰服護持，也受了嚴重內傷。

「這，這就是散仙地力量嗎？果然不是當今修士能夠匹敵的強大存在，夠猛！」

人類修士飛蛾撲火，十數位星煌修士捨身成仁，散仙姬光周身寶光被擊散，露出本來面目。

寶座上坐著一位高大男子，初看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然而回憶起來卻發現記不清對方面容，當真奇怪。

「哈哈哈，天地殺劫歷經兩萬年歲月，終於要在今天完結。散仙聯盟居然等了如此久，仙界通道即將打開，而且就在此地。人類，不要自尋短見了，老實說本仙對殺戮沒有興趣，這一切地背後都是配合天道，你們不會明白地！雖說人族當再次興起，妖族當並存於世，不過你們這些人不需要留在這一界，時候到了與本仙一同離開「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倖存下來的百位修士又一次被禁錮，非但如此，妖族也被禁錮了。而散仙姬光突然看向田茂平，散發出無盡威壓。

「小鬼，敢對本仙不敬，焉有你的命在？聽好，禁錮這些人類和妖族需要大量靈力，本仙剛好剩下十分之一力量，我決定跟你打上一場。勝了你活命，不勝則受死！」

田茂平淡淡說道：「我還有選擇餘地嗎？來吧，散仙姬光，不會讓你小瞧的。」

「某些人到了任何時候都臭屁的讓人討厭。」姬光飛身來戰。

紫殺劍爆發出璀璨金光，田茂平忍受著經脈被撕裂的痛楚，揮出一劍。

與數萬年來至強者存在碰撞，即便人家使用十分之一力量，也沒有試探的機會，只能一招定勝敗。

周遭空間正在分解，雨嫣哀鳴！藍牙怒吼。莫問天閉上了雙眼，田家老祖悲痛落淚。

一點一點，鳴雷作戰服為了抵禦可怕力量，快速暗淡下去。五行旗盡到應盡職責，消散於無形。衣物化為飛灰，田茂平決然一笑，與紫殺劍穿射而過。

風靜止了，姬光的臉色突變，眼神中充滿懊惱。只見正上方懸著一枚小印，正是田茂平意外得到的宗師印信，上面原本看不清楚地字跡顯露出來，赫然印著四個古篆字，神策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