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系列十一 赴清池(一)

青青子衿系列十一 赴清池(一)

海枯石爛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

曾經有段時間,沉侵在元代詞人元好問的的兩首詩裡面無法出來,感嘆那生死相許的愛情。

當時還不會喝酒的自己甚至也學那故人,手持酒杯,喃喃念著那兩句詩:「海枯石爛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

也曾暗地想著,要是能夠真的去那個地方,一睹滿池蓮花盡綻的樣子多好。

我曾行以為,生死相守的故事只出現在故事裡,出現在古人的書籍中。

特別是在這個喧囂而浮躁的世界生活太久以後,感覺所有的愛情都帶上了功利和計較,那還有真正的愛情。

只是,在感嘆不久后,身邊真正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的扭轉了我的觀點。

原來那種生死相許的愛情一直都在,並不因為這個世界的浮躁就沒有了。

要是沒有聽說這個事情之前,我還是抱著人事無純情的觀點。只是,在聽完南溪說的這個事情后,我的心思,產生了極大的震撼。

感謝事件中的兩個人,感謝他們,讓我還相信愛情。

只是時至六百多面以後的今天,沒有了元大詩人為兩人寫下「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悲傷詩句來為後人所銘記,也不會有那種「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後續發生。

而聽到這個故事的我,只能用手中的禿筆,將這樣的事情記下來,告訴諸君,世間至情,總是還有的。

也籍諸君之口,為那生死相許的兩個人,告訴一些人,少一些功利,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了。

惟願世間,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是我沉浸於元好問詞人的兩首詞詞五年以後知道的事情,聽完這件事情后又五年,才提筆寫下這兩人的事,因為過去,我們便以故事稱之吧。

南溪給我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真是在三餘鎮的一家小飯館里,因為路過此地,聯繫此地的南溪出來吃法。

兩人吃飯的地方,便是故事發生的清池河邊。

而南溪給我說的時候,兩人舉起手中的酒杯,相互久久無語。

不遠處,清池河面被早秋的煙霧籠罩,顯得有些縹緲,只是那河中的兩縷孤魂,不知道是否已經相聚。

故事發生的時間並不遠,發生的地點在一個叫三餘鎮的地方。

三餘鎮不大,不大是多大,也就是一丟丟大的意思。當然,不大的鎮,並不代表沒有大事發生。

只是這個不大的三餘鎮,最近十年的變化,確實是非常大。隨著本地區的開發,三餘鎮迎來了它發展的春天,特別是作為交通要要點這個優勢,加上鎮旁流過的清池河,余鎮的發展更是得天獨厚。

三餘鎮的在最近幾年時間中,人口至少增長了三倍。

上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要說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故事發生。

這個故事,便是在三餘鎮這幾年人口的湧入的背景下發生的,因為故事的主角之一,便是一位外來人員。

子君作為部門派駐此地的最元老的人員,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從一個小小的辦事員,榮生為部門經理,成了公司派駐此地的話事人,也算是他的一件喜事吧。

雖然這個部門經理管轄下只要五個人,不過好歹也是經理不是。

陞官了,架不住兄弟們要挾,子君決定請幾個兄弟吃飯,好歹也慶祝一回。

慶祝的地點在鳳凰樓。

鳳凰樓名字取得大氣,實際也不過是這地方一個小酒樓,只不過是剛剛開業不久的一家酒樓,也是這個三餘鎮唯一拿得出手的一家酒樓,說是唯一拿得出手,其實也不過是六個員工而已,比子君他們多了一個。

而故事的另外一個主角千雨,便是這個六個服務員中的一個。

子君與千雨的第一次是相見,便是從鳳凰樓開始的。

吃飯過程中,子君接到公司老總的電話,詢問事情進度,因為包廂太吵,於是走出來接聽電話。

電話接好后,轉回包廂的過程中,子君一轉角,與一位抬著冷盤和茶水的姑娘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泛著五彩色的湯湯水水將一襲白衣的子君潑得猶如梵高先生的油畫,極具抽象之美。

當然,此刻的子君是無法去欣賞這幅所謂的油畫的,畢竟,自己成了油畫的畫布。

任誰成了油畫的畫布,都不會高興的。所以子君發火了。

「你......」蘊含怒火的話語剛剛到口邊,看見慌亂的姑娘,出口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有些手忙腳亂,想幫子君擦拭,誰知道手中的茶水又再次傾倒而出。

於是,油畫變成了水彩畫,那叫一個五彩斑斕。

「你!......」子君已經無力吐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對不起!」姑娘知道自己闖禍了,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只能匆忙幫子君繼續擦拭。

響動聲驚來了鳳凰樓的老闆,頓時,驚天動地的吼聲回蕩在走廊里。

只是讓子君注意的是,剛才與自己說話時有些顫抖的姑娘,此刻一言不發,低著頭,接受老闆的斥責。

子君其實知道老闆的心思,拿出態度來后,客人自然不好再發火,結賬的時候也不會賴賬。

其實,曾經在酒樓干過服務員的子君,又如何不知道此刻眼前這位姑娘的辛苦。

「杜老闆別罵了,是我喝多了不小心撞著她而已,她也不是故意的。」子君阻止正在咆哮的老闆,向著眼前低著頭的姑娘道:「快去拿幾塊毛巾來,我清理一下。」

姑娘得到子君的解圍,便匆匆往而去。

老闆向子君千賠小心萬說對不住的話,並且承諾今晚的酒水半價后,這才轉身離去。

老闆離去后,姑娘很快便把毛巾拿來,幫助子君清理身上的臟衣服。

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子君沒想到的是當子君與大家吃完飯離開,因為付賬走在最後,剛走出門,那個姑娘從旁邊快速走了過來,小聲對他道:「謝謝你。」

子君本來就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本想大度的說聲小事,誰都會有個不小心的時候。只是突然間一回頭,看見那姑娘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深邃,卻猶如清水流動。頓時改口道:「真感謝的話,你幫我把我衣服洗了唄。」

「這.....」姑娘猶豫后抬頭道:「好吧,你脫了給我,我洗好了還給你。」

調侃之言,聽見姑娘的話,便道:「不用了,開個玩笑而已。」

姑娘看出對方確實是開玩笑后,頓時一展顏一笑道:「謝謝你。」

那一笑猶如水蓮花的開放,瞬間在子君的心湖盪起了漣漪。子君抓住機會道:「姑娘你要是真的感覺過意不去的話,留給微信給我道歉兩天如何。」

千雨是本地人,這幾年來外地人來這裡與本地姑娘發生的事例早就讓她心裡提防著眼前的這位看起來雖然還不錯的傢伙,便道:「微信就免了,要是真想要聽道歉的話,每天中午兩點半你準時到鳳凰樓來我說給你聽。甚至還能多贈送你兩天的道歉。」

「哈哈!」子君被這姑娘的俏皮逗笑了,同樣玩笑的道:「那也行,先記下了,等我來的時候一定要還我啊。」

「一定!」姑娘一甩頭,像是一朵跳動的水蓮花消失在蒙蒙的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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