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軍營
剛入夜,西南山另一邊的南平營地外,一隊人策馬疾馳著朝哨台靠近,來到哨台下,為首的將馬喝停,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只見哨台下已有兩位身著將領衣服的人拱手俯身候在那裡。兩人齊聲說到,「恭迎鄭王殿下。「
而朱允厚一個擺手,徑直朝營里走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步入主營帳,陳王見兄長連夜趕來,頗為一怔,站起身來雙手一恭,「臣弟見過皇兄……皇兄不是要過兩日才來,讓臣弟在此待命嗎?為何今日連夜趕來。」
朱允厚微笑著上前拉過弟弟的手並給屬下使了個眼色,「七弟,我給你引薦一人,此人定會助我們攻下九幽。」
鄭王的下屬得令后從帳外帶入一人,見那人身著深色的大斗篷,把整個腦袋都藏匿在斗篷里,看不清臉,甚是神秘。來人也不行禮,直接開口說道「鄭王,區區二千人馬就想攻打九幽國?加之陳王尚且年幼,你們這是在拿我當兒戲嗎?」
朱允厚不以為意,輕挑眉梢,慢步跺至來客跟前輕拍其肩,「欸,南宮先生多慮了,這些可是精兵中的精兵,各個都驍勇善戰。……再則,南宮先生若是能帶來城防圖,那更是事半功倍。你說是嗎?」
「城防圖能不能雙手奉上,還得看鄭王你……」來客哼哼冷笑兩聲。
陳王已然安耐不住,一躍而上,雙手擒住來客,怒聲呵斥道,「你是何人?竟對我皇兄如此無禮!」
「七弟,莫要衝動。」朱允厚連忙制止,他這位七弟雖然只有十四歲,但確是除了四弟允承以外武力最強一位,怕是一個錯手弄傷了貴客,可不大好。
陳王雖氣不過,也只能作罷。
擺脫了陳王的鉗制,來客揉了揉被捏痛的肩膀,又哼哼冷笑了兩聲,說道:「鄭王殿下,廢話不多說,城防圖我可以給你,以一紙換一國。不過,所謂兵不厭詐,給了你們城防圖我必然也是有后著的,老朽我死不足惜,別可惜了鄭王的太子之位。」
「南宮先生,大可放心,只要你把城防圖給我,我定能助你誅殺國主,坐上九幽國主的寶座。」
「那麼老朽就希望鄭王能信守承諾!」
「既然先生今日未將圖紙帶在身上,那麼也請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會再著人聯絡先生……來人,送客。」
來客在離帳前留下一句話,過兩日是九幽國主壽辰,舉國同慶,是一個大好時機,至於城防圖,則相約翌日晌午由鄭王獨自一人前往潁州驛站,屆時自會有人交與鄭王。
「皇兄,這位南宮先生可靠嗎?據說西南山上有九幽國主設置的陣法,很難破,此人明日又要皇兄一人前往拿取城防圖,若是其中有詐……要知道這次臣弟向父皇只要了二千精兵……」陳王還是無法打消心中的疑慮。
「允載,他要得到的東西,比我們更迫切,在成功之前,想必他不會加害我們。而且我已差人跟蹤他,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皇兄,還有一事臣弟甚是不明。」
「但說無妨……」
「九幽國是各國必爭的重中之重,既然攻下了就必須要收為國土,何必多此一舉還要給他一個國主的位置,方才他那種囂張的氣焰,只怕日後也會成為我們的隱患。」
「允載,我們要的不只是這個……」然而朱允厚並未正面作答,只是讓陳王早點休息,便步出營帳外。留下了一臉狐疑的陳王。
朱允厚回到自己的營帳,謀士張舉已經在里恭候多時,一見鄭王入賬便上前幫忙褪去斗篷,並低聲說道「殿下,盛京傳來消息,關於尚書令貪腐案製造假證據假供詞相關人員已經全部誅殺,一個活口都沒留。」邊說邊召喚一旁的侍女伺候鄭王更衣。
朱允厚則站在塌前任由兩個侍女褪去身上的外袍,張舉繼續說道「聽說最近康王妃與大召國聯絡頻繁,康王殿下本人倒是一直告病在家,早朝也不來了。」
「哦?老四病了?」聽這語氣似乎朱允厚對康王告病一事並不相信。
「殿下,以微臣之見,雖然太子之位已經是殿下您的囊中之物,但您要知道康王一向受寵,現下又有大召國這個後盾……」
正說到這,突然朱允厚發出「嘶」的一聲,反手一個巴掌就把一個侍女掀倒在地,「賤婢!來人啊!將這不知輕重的東西拖出去杖責一百!」侍女求饒著被拖出去后,張舉自然也不敢再提康王的事情,急急的就告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