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安琪跟著安歌上了樓,其實安父讓她跟上來時,她是猶豫的,她不知道以什麼姿態面對安歌,這讓她們兩個很是尷尬。
她不知道應該稱呼她什麼好,安歌?她叫不出來,安小姐?總覺得怪怪的。
「安小姐。」
安琪想了想,還是叫了一聲安小姐,顯得有些局促。
安歌坐在沙發上回頭看安琪。其實安琪並不是特別地像自己,至少外貌不是特別地像,安琪美得溫婉,顯得大方,在溫婉中又帶著些許高雅,儼然一個大家閨秀,她的溫婉與周意思的柔弱不同,她沒有周意思的弱柳扶風,她更大氣,偏偏是這樣的人,還進了娛樂圈。
「坐吧」
安歌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再沒搭理安琪,不是因為討厭,就是多少有些膈應,而且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就這樣僵持住了。
「安小姐,我……」
「安歌。」
「嗯?」
安琪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她是讓她叫她的名字。
「安,安歌,我,嗯,我很抱歉!」
安歌聽她猶豫半天,就蹦出來句道歉來,有些想笑,她又做錯了什麼呢?突然就想逗逗她,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很抱歉佔了你的身份,請你相信,我現在離開安家,絕不是因為貪圖安家的財產。」她本來是想說她是不會要安家的錢的,但是想到現在她的一切都是因為安家的緣故,她就沒有底氣說出這句話。
安歌現在有些好奇了,這麼古板嫻靜的人為什麼要去娛樂圈?
「錯的人不是你。」安歌笑了。
安琪一愣,有些不明白安歌的笑。
「不懂是好的。」
樓下
「莫老爺子真是不念舊情,怎麼連我都沒請呢?」
來人與安父一般大,隨著他走進來,身邊一幫人也擁了進來,好像還拖著一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
「你還沒死!」
莫老爺子心裡一震,但面上不顯。
那人走路一拐一拐的,臉上還有一條巨大的疤,從額角一直延伸到脖子,把臉生生地劈成兩半,看起來十分可怖。
「哎喲,真是榮幸,我都成了這幅鬼樣子老爺子都能認出來,就是不知道老爺子現在是什麼感受,真是的,好好的宴會啊!」
那人嘆息了一聲,抬手一掀,杯盤叮噹響,滿地狼藉。
隨著碗碟落地,宴會中的人開始騷亂,局面控制不住了。
「調些人來,這裡有人在鬧事。」
莫祁彥看著這一地的狼藉,打了個電話。
「鬧事,孩子,我可不是鬧事,我是要鬧人啊,哈哈呵呵呵。」
「先疏散人群。」凌之軒十分地冷靜。
「都不許走,誰敢動,就別怪我開槍了,到時候子彈不長眼,就別怪我了。」
「瘋子!」周意然盯著那人說道
那人把目光轉向周意然,笑了
「喲!這是哪來的小美人兒,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語氣驟然兇狠起來,配合著那條疤,整個人猶如惡鬼。
「司億,當時也是一個有名氣的人,後來被抓,應當是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後來好像逃獄了,有傳聞他是死了,也有傳聞他是金盆洗手了,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有出現了。」還有就是,他好像跟莫老爺子有仇。當然這話凌之軒沒說,他看著司億,嘴角依然帶著微笑,小聲地給莫祁彥科普。
莫祁彥一點兒都不懷疑凌之軒的真實性。
「你……」周意然還想說些什麼,凌之軒拉住了她,這個周意然太衝動了。
周意然看了看凌之軒,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你是不想活了嗎?」
莫老終於說話了,意味不明。
「跟他啰嗦什麼?費那口水」旁邊的人一臉地不耐煩,舉槍對著莫老爺子。
他這一舉槍,莫老爺子身邊的人瞬間拔槍,劍拔弩張,場面僵持。
司億笑了,
莫祁彥結了一個電話
「莫少,我們的人被拖住了!」
「怎麼?來不了了,怎麼辦呢?」
司億好像有些癲狂,
「報警啊,軍部是不是要來人了!讓他們來!」
凌之軒終於皺了皺眉頭,他不怕聰明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總會遇到這種瘋子,他們不怕死,瘋起來不管不顧。
「看看我抓到了什麼?來來來,一起看看!」
說著,司億把那個半死不活了人拖了過來,地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那人對於司億的舉動,沒有一點兒反應,整個人血肉模糊,像是死了一樣,看不出人樣,司億抓著那個人的頭髮,把他的頭抬了起來,
「首長!」
周意然驚呼一聲。
「嗯?認識嗎?那還真是巧呵!都看看啊,這是誰!」
「你怎麼敢!」
周意然很震驚,她不明白盛少將怎麼會被他們抓住。(不懂軍銜,錯了勿怪ヽ(○?3`)?么么)
「怎麼?不可以嗎?也對,當年他可是立了那麼一個大功呢?」
「你怎麼敢提當年!」莫老爺子說道,言語中含著怒氣。
「我怎麼不敢,你以為我當年是怎麼被抓的,你又以為我是怎麼逃出來的,你以為盛逸飛沒有參與嗎?」
「他放了你!?怎麼可能。」莫老爺子顯然是沒料到。
「為什麼不可能呢?還不懂嗎?我們都被騙了!他倒是洗白了。」
「那你想幹什麼?你到底要報復什麼?」
「你猜啊!呵呵哈哈哈!我告訴你們!」
司億舉止有些癲狂,
「看見了嗎?這大廳,就這裡,我!我偷偷地告訴你們,我埋了*!嘣!一起死吧!」
這些話讓宴會徹底炸開!
*!怎麼會有*!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讓我們出去!」
「莫老爺子,你不能連累我們!」
「不要吵,冷靜!」莫祁彥還算是比較冷靜,但並沒有人聽他的。
「砰砰砰!」傳來幾聲槍響,一陣尖叫后,宴會驟然安靜下來。
凌之軒開了槍,但嘴角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
「怎麼了嗎?」
安歌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