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提醒
凌之軒回頭看安歌,安歌卻沒在看他,好像剛剛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安歌!」安筠叫了安歌一聲,這事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惹的閑事,看麗姐的陣仗,怕是要牽扯到什麼事兒。
「安小姐還小呢!」麗姐聽到安歌的話,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句。
安歌看向麗姐,沒有說話,安筠見不得有人懟他妹妹,剛準備說話,被安歌攔住了。
「哥哥,我們走吧!」
臨走時,安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麗姐,這事兒不會就此結束的,等著看吧。
「安歌,不是哥哥冷血,今天的事我們管不了。」在路上安筠跟安歌解釋,他不想讓安歌看到自己的陰暗面。
安歌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安歌!我知道哪裡不對了!」玉琦突然叫了一聲,安歌皺了皺眉頭,這一驚一乍的勁兒,還真是,讓人驚喜。
「我一開始看那個女人家感覺渾身不舒服,總覺得她身上帶著陰氣,一般來說是鬼身上帶著陰氣的才對,我剛開始還以為她是惹了什麼惡鬼,但她從高樓落下,那股子陰氣不降反升。知道嗎?今天是七月半,正是陰節,而且她死的時候恰好是十二點,你發現了嗎?」
安歌看了時間,現在是零點三十四,還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安歌皺了皺眉頭,這有什麼講究嗎?這鬼節不是已經過了嗎?
「安歌,這七月半有兩個時間陰氣極盛,一個是開始的十二點,一個是結束的十二點,她居然恰好在這個時候死了,而且死狀慘,橫死當場,死不瞑目,種種跡象表明,這應該是養陰。」
「養陰?」安歌小聲念叨著。
「安歌你在說什麼?」安筠問道。
「沒什麼。」安歌暫時不想嚇到她哥哥。
養陰?這是什麼意思?會跟今天晚上的事有什麼關係嗎?安筠沒有聽真切不代表凌之軒沒有聽清楚,他清楚地聽見安歌說養陰了。
「這個女人怕是以自己為容器來養陰,她應該是懂一些東西的,能狠下心用自由來養陰,怕是怨氣不小,你們可能有些危險。」
安歌皺了皺眉頭,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怎麼怕什麼來什麼。
「凌少,你…………」
「我覺得自己的名字更加好聽。」凌之軒聽安歌叫他凌少,莫名地不舒服。
安歌噎了一下,直接問,
「你今天晚上準備去哪裡?」
安歌這句話問的有些曖昧,儘管她沒有這個意思,但這並不妨礙車裡的兩個人向歪。
「安歌,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安筠的反應最大,馬上問安歌。
凌之軒依然在笑,這笑容里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哥,你想什麼呢?」安歌一臉的莫名其妙。
「當然是回家啊,怎麼,安歌有什麼事兒嗎?」
「回家?阿暖在嗎?」這事兒可不能牽連阿暖。
「嗯?要不然呢?」凌之軒反問道,其實他是準備去別墅的,但安歌這樣問了,他索性也就這樣答了。
安歌看著安筠,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難道要直接告訴他有鬼會害你嗎?但這是真的啊!
「我要是說剛剛死的那個女鬼會跟著我們,你們會不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果然,安筠露出了你是不是當我傻的表情,就連凌之軒臉上的笑,安歌都覺得是嘲笑。
安歌也很無奈呀?_?`
「凌之軒,我給你的香還在嗎?」
凌之軒點點頭,
「在的。」
「哥,我們今天不回家了吧,我們找個地方,我證明給你看。」
「安歌,別鬧了。」
安歌看向開車的凌之軒,
「你相信我嗎?我記得你看見過,還是說,你依然不信。」
看安歌一臉的認真,安筠也多了幾分正視。
凌之軒將車子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安歌。
「安歌,你知道嗎?你說的話很荒謬,對於鬼神的事,我談不上不信,也談不上相信,可是為什麼你一回來就有這些鬼神來騷擾,是不是太巧合了。」
安歌沉默了,是這樣嗎?
是的,是自己的體質引來了鬼。
「不是巧合,安歌,這些都是因果,你用玉護住了凌暖,自然你的體質就沒有東西遮掩,而且,今天的東西也不是你引來的,是袖手旁觀的因,引來了惡鬼的果。」看安歌瞬間低沉下來,玉琦連忙說道。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今天確實是有東西跟著。」
「之軒,你今天晚上能收留我們么?」安筠說話了,他不能不屈服,這是他妹妹啊!
「隨你們吧。」凌之軒嘆了口氣,然後就準備調轉車頭。
凌之軒剛打開發動機,驀然看見車蓋左邊坐著一隻黑貓,睜著一對豎瞳,在黑夜裡發出瑩瑩的綠光,看起來滲人極了。
安筠看凌之軒突然停了下來,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嗎?」
聽了這話,凌之軒的臉上變得更奇怪了。
「你沒有看見嗎?」
「看見什麼?」安筠一頭霧水。
「是一頭黑貓。」安歌替凌之軒回答道。
「什麼黑貓,你們別玩了。」安筠提高了聲音,他覺得這可能不是一個玩笑。
凌之軒的眼神與安筠對視,顯然兩個人都沒有開玩笑,安筠是真的沒有看見所謂的黑貓。
「我覺得你們誰還是下去檢查一下的好。」安歌善意地提了一個建議。
她在小時候就見過黑貓,人們一直認為黑貓會帶來不祥,事實上,不是黑貓不祥,而是黑貓能預測不祥,他們只是在提醒人們注意危險,但人們不相信,所以在黑貓出現后,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人們就想當然地以為黑貓是不祥之物,這真是對黑貓最大的誤解。
而且,黑貓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的,它只會在與它有淵源的人面前現身提醒,這樣看來,凌之軒還是一個有福氣的人。
凌之軒打開車門,剛探下身子,就發現黑貓不見了,一點兒痕迹都沒有,顯得詭異至極。
他摸了摸車蓋,剛準備上車,發現車胎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