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東酒吧，粗暴的多吉

林芝素有「塞外江南」之稱，更有人把它稱作「東方的阿爾卑斯」，足見風景之優美。

劉真一行人，一路欣賞美景，飽覽絢麗風光，等他們在八一鎮的小客棧里住下時，已是夜晚。

把行李放到房間，大家一起下到一樓客廳喝茶閑聊，卻不見多吉，劉真便向唐豆豆打聽多吉的背景。

「多吉和我一起從方舟出發的，不過他的目的地比我早10年，是2008年」，唐豆豆輕聲說。

「我這趟來的公事，其實是調查一宗空間走私案，多吉這十年來一直在調查這個事情，細說起來比較複雜，以後慢慢告訴你」，說完，唐豆豆眼神快速瞟了一眼劉真，露出了甜甜的笑。

馬力在一旁看的真切，嘿嘿，妹子這小眼神，劉真這小子的緣分要到了。

「那國安局的證件又是怎麼個情況？」這時馬力搶著問。

「多吉確實是你們國家國安局的成員，在奧運會期間還立過功勞，把一個危險事件扼殺在了萌芽之中」唐豆豆笑了笑，接著說「至於怎麼加入的國安局……簡單地說，你們這個時代的網路安全在我們面前形同虛設，我們可以隨意進入並且改寫。」

「什麼叫你們國家？你哪國的」，馬力一頭霧水。

「2300年之後就漸漸沒有國了，我是方舟人類聯盟的啊」，唐豆豆俏皮的沖馬力眨眨眼。

馬力嘿嘿笑道：「原來共產主義在2300年實現的啊。」

就在這時，唐豆豆突然坐直了身子，手指按了一下太陽穴，嘀咕了一聲：「馬上到。」

她站起身，看到一臉迷茫的兩人，忙到：「我去辦事，很快就回來，你倆先聊著」，說完轉身出了門。

劉真和馬力對視一眼，站起身悄悄跟了出去。

兩人鬼頭鬼腦的跟在唐豆豆後面，唐豆豆在前面快步走著，眼珠轉了轉，抿嘴一笑，佯裝不知，不多時到了一間叫「阿東」的酒吧門口。

多吉站在不遠拐角處，見唐豆豆過來，就迎了上來，然後一起進了這間酒吧。

劉真和馬力貼著牆邊悄悄走到門口，伸頭往裡張望。見唐豆豆跟多吉兩人坐在吧台邊的高凳上正喝著飲料，唐豆豆時不時不經意的四下掃一眼，多吉則專心地喝著自己的啤酒。

劉真拉了下馬力指了指角落裡的位置，於是兩個人低著頭轉著臉溜進來坐下，兩人把酒水單打開擋著臉，眼睛滴溜溜亂轉的往周圍觀察。

整個酒吧民族特色的裝修，燈光昏暗，長長的吧台後兩個酒保忙碌著，一群年輕男女站在在酒吧中間聽著音樂擺動著身體，四周的座位上也坐了不少人，看裝束基本都是遊客。

「看出哪個是走私犯沒？」劉真悄聲問。

「感覺都像」，馬力答。

就在這個時候，吧台後面的小門突然打開，門裡走出來個粗壯漢子，緊跟著後面魚貫而出幾個精壯青年，都一副小痞子模樣。

那漢子走上小舞台示意音樂停止，對著大家說：「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兒酒吧盤點，大家請回」，說罷開始清場。

酒吧里的顧客們雖然嘟囔著不滿，卻也紛紛散去，馬力徵詢的眼光瞧向劉真，劉真搖搖頭，馬力笑笑點點頭。

整個酒吧里的顧客，就剩下最裡面一桌的四個黑小個和吧台前面的唐豆豆跟多吉兩人。

劉真和馬力此時早已轉移到吧台拐角處蹲著，馬力還順手拖了一把椅子擋著，然後順著椅子縫兒往外觀察著。

「關門了聽見沒，趕緊走」，一個精壯青年走過來不耐煩地說道，抬手推了多吉一下，驅趕著唐豆豆兩人。

唐豆豆坐在吧凳上沒動，只是往劉真他們藏身的地方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多吉。

一直專心喝著啤酒的多吉從吧登上站起身，看都沒看那青年一眼徑直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伸手「嘩啦」一聲把捲簾門給拉了下來，然後走到那粗壯漢子跟前問：「阿東？」

那漢子感覺不對，忙向一邊閃去，但是已經晚了，他感覺自己的皮帶被人抓住，然後整個人就脫離了地心引力，在空中做了個短暫的飛行「嘭」的一聲貼在牆上，緩緩滑向地面。

其餘的人一看老大被打，一起拿著酒瓶桌腿匕首沖了上來，多吉拳打腳踢，那高大的身軀無比靈活，簡直就像盤旋在雞仔頭頂的蒼鷹。

與此同時這邊四個黑小個見勢不妙，急忙向吧台後面的小門跑去，唐豆豆見狀，手撐吧台輕輕一躍，落在吧台內擋住去路，落下前還順便一腳把小門給踢關上。

等劉真跟馬力攥著酒瓶衝上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結束，也就幾秒時間。

看著吧台里無比驚慌的黑小個四人組和地下痛苦扭動的幾人，馬力嘀咕了一句：「真粗暴。」

黑小個四人組顯然是沒打算抵抗，沒等唐豆豆發問，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黑布袋交給唐豆豆。

唐豆豆從黑布袋裡取出一塊石頭放在吧台上，然後用手環對著雞蛋大小烏黑髮亮的石頭掃描了一下，重新裝入布袋中扔給多吉。

多吉拿出黑石頭走到那個叫阿東的壯漢跟前，蹲下身子拍拍阿東的臉。

那阿東睜開眼看看多吉，又看看多吉手中的黑石頭，眼睛一閉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多吉也不說話，站起身來用大腳踩在阿東的腳面上微微使勁，阿東一聲慘嚎抱著腳坐了起來，口中叫到：「我說我說！哎呀疼死我啦。」

馬力一臉鄙夷地看著阿東，轉過頭對劉真悄聲說：「真他么孬種一個，好歹也應該撐幾個回合在交代吧。」

孬種阿東坐在地上抱著腳好一陣齜牙咧嘴，哭喪著臉說：「這黑晶石是一個叫劉瘸子的老闆讓我幫他收的，不關我事啊。」

抬頭看見多吉正黑著臉看著他，趕緊低下頭接著說：「我這些年一直從事從尼泊爾和印度向國內走私黃金的業務……」

馬力上去就是一腳，「走私黃金也能叫業務！說，你們都是怎麼乾的，老實交代！」

劉真哭笑不得，趕緊把馬力拉開。

阿東交代道：「就是把黃金做成工藝品樣子，和其他量產工藝品一起混進來。」

多吉回頭看一眼馬力，臉部表情略顯尷尬。劉真趕緊對著阿東喝到：「別說這些沒用的，說劉瘸子！」

阿東一臉委屈看了看多吉：「劉瘸子一直是我上家，黃金都他收走，有時候進的古董他也全收。前年他找到我，說有一種東西在尼泊爾那邊叫黑晶石，也只有尼泊爾有，他高價收，出價200萬一斤，我就讓尼泊爾那邊的同行幫著找了」，說著話看了那黑小個四人組一眼，原來這四人組是從尼泊爾過來的同行。

「你跟劉瘸子怎麼聯繫」，唐豆豆押著黑小個四人組走了過來，對阿東問道。

「不聯繫，都是我直接過去找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阿東忙答。

「他就住薩嘎縣，他在那勢力很大，縣裡好多酒店、超市、髮廊都是他開的，隨便一問就能找到他」，阿東生怕自己不夠坦白，討好地補充道。

唐豆豆蹲到阿東身前，看著他的眼睛問：「你這裡還有存貨嗎？」

「沒……沒有了，最……最近剛交易過，沒存貨」，阿東一臉驚慌。

「撒謊有意思嗎？」，唐豆豆笑著說，依然盯著阿東問：「你藏哪了？」

阿東哭喪著臉答：「真沒藏，不，是真沒有，我對天發誓還不行？」

唐豆豆笑著站起身，來到小舞台旁邊，在小舞台四周輕輕用腳尖踢舞台的台邊，邊踢還邊看著阿東。

然後突然停下來，笑眯眯問阿東：「在這？」

阿東此時的表情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多吉兩步跨過去一腳踹開，台邊木板碎裂，露出一個暗格，暗格里有個登山包，多吉彎腰取出登山包拉開一看，裡面幾疊現金，一塊十幾斤重的金塊，一塊網球大小的黑晶石。

馬力小聲對劉真說：「看見沒，這妹子會讀心術。」

「賣了多少黑晶石給劉瘸子？」，唐豆豆問。

阿東早已虛脫的躺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得死像，閉著眼睛咕嚕到：「一千萬左右吧，忘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給他找這東西，幹嘛死盯著我不放。」

「還有誰幫他找？」唐豆豆又問。

「我哪知道，你問劉瘸子去」，阿東閉著眼睛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唐豆豆轉頭對多吉說：「差不多了」，然後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個小玩具一樣的注射槍，挨個給黑小個四人組每人脖子上來了一下，四人頓時趴倒在地。

馬力叫到：「不用殺人滅口吧，妹子」。

唐豆豆笑道：「才不是，只是讓他們失去一段記憶而已，最近一兩周的事情他們肯定是記不起來了。」然後給倒在地上的諸位每人脖子上也來了一下。

多吉踢了一腳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阿東，「滾出西藏，別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