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女生兇猛

除了唐雪嘯，剩下的四個大頭兵只有遲變革識字，對於現在常用的毛筆字，唐雪嘯認為自己還是不要去丟人現眼而讓賢給書法不錯的遲變革。才過一小會，先前跑走的學生碌碌序序的拿著各種文憑圍了過來報名參軍。唐雪嘯負責檢驗證書，遲變革登記造冊，史大貴，苟興才和姚成貴就維持秩序。由於要報名人數太多唐雪嘯還要忙於給學生解釋，一會兒五人就忙得手忙腳亂，大汗淋漓。先已報了名正在一旁閑著的張倩見狀走過來拉了拉唐雪嘯說：「長官，我能幫忙做嗎？」唐雪嘯想了想拉著張倩：「跟我走。」借用了旁邊的民宅唐雪嘯先進去召喚出一套藍白相間的海軍陸戰隊的密彩服和一頂紅色的貝蕾帽加一雙女式警靴，就出來叫張倩進去換，換完就快過來幫忙登記。一盞茶的功夫，正在學生堆里忙碌著的唐雪嘯覺得四周一下靜了下來，還伴隨著陣陣抽氣聲，抬頭一看，所有學生和自己的四個狗腿子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身後。轉過頭來，身著戎裝的張倩滿臉通紅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後害羞的問：「長官，我這樣行嗎？我能做啥？」「哦，換好衣服了，你驗證件，我給他們解說。」轉過頭來對自己的四個兵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哄」的一下四個兵感緊轉過頭去，四周的人都笑起來了，把張倩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快看呀，女兵，他們有女兵！」「這身衣服真好看。」「他們招女兵呀！」一大群女學生尖叫著圍了過來嘰嘰嘁嘁的，如一群歸巢的雲雀，又象後世追星的少女，兩眼都閃亮著光彩，無法用肉眼看見的小星星正從眾多的眼睛里飛了出來。在得知只招醫療系的女生以後，女生們基本是安靜下來，但圍在四周不肯離開，守在周圍指指點點。招兵行動順利而快捷的進行著，在炎熱的太陽下，招兵的和被招的都大汗淋漓，六個女學生送來茶水並要求幫助維持秩序。唐雪嘯覺得省事滿口答應，但幾個嬌氣的女生怎麼喊得動一大群踴躍報名的男生呢。其中一個女生又跑了過來：「長官，他們都不聽，能不能借我們幾套那樣的衣服，才能震住他們呀。」正在喝茶的唐雪嘯覺得有點吃人口軟，拿人手短。再說別人還要幫自己維持秩序，於是答應了。他又拿出六套衣服后就叫她們幾個進去換。幾個變得英姿颯爽的女生快樂得象一群小麻雀飛向人群，還真別說。換成軍服的女生如一抹亮麗的彩虹一下就把一幫男生管得服服貼貼，秩序變得井然有序了。唐雪嘯樂得清閑就抄著手欣賞起這個特產是出紅粉的城市的美女來了。

「你出來，你出來，你畢業證書都沒得，來湊啥熱鬧啊！」一隻小麻雀「嘰嘰嘁嘁」地拽著一個紅著臉在向遲變革爭論著的人往外拖。唐雪嘯走上前去：「什麼事？」遲變革起身敬禮報告，這人自稱是學生，但沒有畢業證書還賴在這兒不肯走，非要報名參軍。這人身穿乳白西服，中分的頭油光可鑒，一張英俊而稚氣的臉上寫滿了桀傲不馴。怪不得遲變革說他自稱學生，唐雪嘯也覺得不象，到是一副活脫脫的紈絝少爺打扮。「這位長官，蔣委員長對抗戰都說：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何為列等以畢業證書取人，排抗戰志士於事外，啟不與蔣委員長之言論相左？」一聽這調調唐雪嘯就頭大，但也只有硬著頭皮回應：「小兄弟言重了，對於小兄弟的抗戰之心，我們是佩服和敬重的，但先前我已說明，我們的武器裝備對人的要求頗高，非得中學以上文化不能掌握。所以才以文憑為據。實在對不起了。」說罷對那紈絝行了個禮。唐雪嘯知道這類紈絝都有很厚的後台，一般最好不要得罪，能把他好好地象送瘟神一樣送走就好。這會可不要惹出麻煩以至於將來給自己樹敵就不好了。那紈絝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很是難看，深看唐雪嘯一眼后問道：「如我拿了畢業證書來，閣下就能收下我嗎？」「當然歡迎啦，只要是真心抗日的我們肯定收。」唐雪嘯信誓旦旦，心想你就這一來找樂子的，大好台介都給你放好了，你老就快走吧。「記住你今天的話！你們第二十八軍的哪一部？」「我們是第二十八軍**77團。」那紈絝聽罷轉身離去。唐雪嘯長嘆口氣，總算送走瘟神了。

只用了四個小時唐雪嘯就招募到150個學生兵和10個華西協合大學的女學生。給他們每人了一個山寨版的青天白日保安帽徽別在胸口做標記。要他們回家收拾點隨身物品明天早上7點到少城公園集合，給出川的川軍送行。交待清楚就解散準備走人。但在要那六個幫他維持秩序的女生換回軍服時遇到麻煩了。六個女生一聽要交衣服了「哇」地一下就哭開了，嘴裡還喊著：「大叔孃孃們，你們評評理，他們招我們幫忙，這下招好了人，他們就不要我們了，你們說說，這是什麼個理！」無數的圍觀群眾不明真象的數羅著唐雪嘯的不是，大有不收這六個女兵人們就要將唐雪嘯挫骨揚飛的架式。面對眾多的口舌唐雪嘯敗下陣來，又以不要六女生交還軍服為條件也未能平息女生們的痛哭和無數勞苦大眾的怒火。問她們究竟想要啥？唐雪嘯準備割肉了。「我們要入伍！」六個異口同聲。為避免犯了眾怒唐雪嘯只有捏著鼻子同意把她們收下。六個還淚掛腮邊的女學生高興地跳起來擊掌相慶作戰成功。四個狗腿子看著自己的團座在幾個女生手裡吃癟，都快笑壞肚子了憋得臉色紫。誰說的只有重慶的女娃火辣，這成都女娃的狡猾和火辣比起重慶的女娃也不差呀。唐雪嘯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