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侮辱我的智商
陸清瑤看著是一個軟妹子,其實挺固執的。
唐鋒修鍊結束后,實在拗不過她,在陸家洗了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才回了家。
「我聽說你在縣學重創石機,還打了康教諭,這是不是真的?」沈靈雨見唐鋒要溜進卧室,急忙拉住他。
「這個嘛……」
「看來是真的。」唐歌一見唐鋒的神色,就立即得出結論。
唐鋒好不容易才跟母親、妹妹解釋清楚,道:「我進去睡一個小時,過會兒記得叫醒我。」
這幾天,他拚命的努力修鍊,沒睡過覺,現在有點扛不住了。
母親和妹妹可能看他太累了,並沒有按時叫他,等他被尿憋醒時,已到夜裡一點多。
唐歌還沒睡,在前屋看書,見了唐鋒,道:「鍋里有熱飯,記得吃了,我去睡了。」
唐鋒吃過飯,坐在油燈下,拿出星河刀,在妖核上雕刻銘紋。
這星河刀真好用,非常順手,只是他對妖核的材質硬度不熟悉,第一次雕刻失敗!
第二次刻制好了銘紋,妖核表面的傀儡銘紋,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沒入妖核內部。
眼看就要成功時,妖核「咔嚓」一聲碎了。
唐鋒想了半天,沒找出問題,繼續雕刻,結果第三個和第二個情況一樣,又一次失敗。
「罷了,還是明天問陸清瑤吧!」唐鋒停止雕刻,進屋修鍊,一夜悄然過去。
「二段巔峰了,我的真氣已有二百一十毫升,比之那些剛突破到三段的武修,多出三十毫升。」唐鋒吐出一口濁氣。
今日只要拿到康文那七萬文,他手中就有十萬七千,再想辦法弄上四萬三千,就可以提前拿到那一株九十年的白夜菇。
唐鋒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城外練習刀法,他準備去縣學拿了錢,直接去陸家的小湖上修鍊。
他吃過早餐后,就往縣學而去。
唐鋒離開十多分鐘后,楊開匆匆跑來,一看到唐歌就問:「你大哥呢?」
「上學去了!」
「這傢伙往日去的挺晚,今兒怎麼走的這麼早。」楊開匆匆奔縣學衝去。
他剛剛收到消息,石海和康文在縣學布下一個大殺局,要讓唐鋒死無葬身之地。
唐鋒行走之間都在琢磨方寸步,步子輕快,速度已達到每秒三十米的程度,比尋常玄徒三段都快很多。
楊開剛步入一段玄徒,哪怕跑得很快,也遠遠不及唐鋒。
唐鋒一到縣學,周圍的學員像躲瘟疫一樣,遠遠地退開,生恐與他扯上關係,遭到康文和石家的報復。
教諭辦公室在縣學右側的小院里,道旁高大的樹木遮住了清晨微弱的陽光。
這條小路上不見一個行人,顯得格外幽靜。
唐鋒剛走了幾步,前面就閃出兩個人來,赫然是康文、石海,後面則走出一個驢臉男子。
「你害我兒蔡鵠廢掉一臂,今日我蔡慷必讓你化為灰燼。」驢臉男子正是龍河蔡家來的那一位武修。
「兒子想搶我,父親想殺我,你們可真不愧是一家子。」唐鋒拿出砍柴刀,面無表情的道。
康文擺出一副吃定唐鋒的姿態,傲然道:「唐鋒,今日我們三位三段玄徒在此,你想怎麼死?」
「吾殺爾等,猶殺豬狗,憑你們這幫渣渣也想殺我,真是笑話。」唐鋒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現在每人奉上十萬文,我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
石海嘲弄一笑,道:「小畜生,你真是想錢想瘋了,現在乖乖跪下引頸就戮,我們最多玩一玩你娘和你妹子,否則她們將來會淪為最下賤的娼妓,千人騎,萬人草,生不如死。」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唐鋒暴怒,一個箭步衝去,一刀劈落。
霎時陰風陣陣,卷得地上的落葉、塵土飛揚,一尊虛幻的玄甲鬼卒浮現。
它就像在水裡泡爛的死屍,只留下腐爛的上半身,鎧甲、長刀已經生鏽,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遠處有縣學的師生,悄悄朝這裡張望,其中一位老夫子驚呼道:「這才是真正的死神之吻啊!」
康文昨日被唐鋒偷襲,今日早就防著他,幾乎在同一時間衝上前,手中長劍「唰唰……」斬出一個「十」字,悍然飛落。
「嘭……」
十字劍光瞬間被粉碎。
康文被震退三米多,腳踩地青石地面「嘭嘭……」炸開。
有了康文這一攔截,石海便有了反應的時間,他化為一條長約三米的石鱗蛇。
這條蛇粗若成人手臂,體表有灰白色的鱗甲。
此刻面對唐鋒這一往無前的一刀,他奮力掄起尾巴,狠狠地抽了過去。
「嘭……」
蛇身上鱗甲掉落。
白麟蛇被斬得砸在地上。
「好強的力量!」石海震驚。
這真是二段玄徒嗎?
讓他更震驚的是,唐鋒一刀斬出之後,沒有任何停歇,第二刀就來了。
這一刀比第一刀更快更疾,死亡氣息更加濃烈,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白麟蛇腦袋一扭,繞過刀身,露出尖利的毒牙,奔唐鋒手腕狠狠咬去。
唐鋒落下的刀陡然加快三分,搶先一步斬在了蛇頭上,蛇頭立時被斬下。
白麟蛇身體扭曲,變成石海,腦袋流著血在地上滾動,雙眼瞪得大大的,死的極不甘心。
在生命最後一刻,他腦中閃過的念頭是——我將這麼一頭猛虎,視作一隻臭蟲子,這簡直是自取滅亡。
正在這時,唐鋒感覺背後有熾熱的火焰襲來。
這火焰是最低級的一品南明離火,為蔡慷所化,呈純白色,專焚人精氣。
蔡慷是自然流武修。
自然流武修可身化自然界中的火焰、冰雪、雷霆等,能通過修行不斷強化它們的威力。
一般的物理攻擊無法對自然流武修造成傷害。
現階段,唐鋒對付自然流武修,就只有一個辦法——耗光他的真氣。
沒了真氣,就無法維持火焰狀態,殺他如屠狗。
唐鋒腳踩方寸步,藉助道旁的樹木,來回躲避。
康文提著劍,伺機出手。
在他看來,等唐鋒耗光了蔡慷的真氣,唐鋒自然也沒了真氣,到時殺他還不易如反掌。
蔡慷感覺所余真氣不多,迅速後撤,準備讓康文出手時,突然體內餘下的真氣全部消失,他恢復了人身狀態。
「不好……」蔡慷意識到不妙時,唐鋒閃電般從他身邊掠過,刀鋒切開了他的大動脈。
蔡慷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剛逼近的康文,看到這一幕,又見唐鋒氣勢大漲,剎住沖勢,迅速後退。
康文退到道旁,那兒有一棵大樹,大樹旁還有人掃起來的一堆落葉。
唐鋒一步步逼近。
「你……你別過來……」康文臉色蒼白,「我給你錢,給你七萬,不,十萬……」
眼見唐鋒更近了,他丟下劍,「噗通」一聲跪下,顫聲道:「求你不要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嗎?」唐鋒在康文面前停下腳步,踩在他的劍上,背對著路邊的那一堆落葉。
「真的!」康文忙道。
這一瞬,那堆落葉中驟然衝出一道黑色身影,劍光如呼嘯的狂風襲來。
唐鋒背後像長了眼睛一樣,反手就是一刀,對方的劍還沒落下,他的刀已刺入偷襲者的心臟。
「你就是剜心客吧,這麼垃圾的實力,也敢做殺手,哼……」唐鋒冷哼一聲,拔出了刀。
剜心客胸前流著血倒了下去,他撐著最後一口氣道:「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想放過我,我又何曾想放過他。」唐鋒恨死了奪命三客,要不是斷肢客,那一株百年白夜菇也不會毀。
康文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想動用所余真氣跟唐鋒拼個你死我活,卻沒有那勇氣。
「唐鋒,不,唐先生……這一切都是石海的注意,都是他逼著我乾的……」康文顫聲道。
「你別侮辱我的智商了,少廢話,欠我的七萬文錢呢?」唐鋒寒聲道。
「在我家,在我家裡,我這就帶你去取。」康文忙不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