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數千手
畫很長，攤開布滿了桌面，而畫中是一隻木像。
木像非常大，足足涵蓋了半張畫，在群山襯托下，顯得更加可怕，而木像上則有千隻巨手，仔細看底下似乎傲立一人——忍者之神，千手柱間。
畫名：真數千手
「我聽說初代大人有一招名叫這個，於是按照心中臆測，畫出這幅圖，希望不會辱沒你的爺爺。」
赤羽對那位初代大人還是懷有一定敬畏，不敢太過肆意。
綱手激動地收起畫卷，語氣感激無比：「赤羽多謝你，多謝你……」
「剛好輪到你而已，這是你的漫畫書。」
赤羽挑來一本漫畫給她。
綱手接過來，看破沒說破。
這張畫顯然為她而畫、為她而存，所以那張抽獎券也不是什麼剛好輪到她，而是赤羽藏起來了。
綱手心頭又是甜蜜又是激動，抱著畫卷久久沒有放鬆。
從小千手柱間就是她最愛的人，也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綱手一度以為這個男人會永遠傲立忍界。
然而有一天，英雄倒下了……
「從小，我沒看過爺爺出手，所以我不知道這門忍術是不是這樣，也許奶奶會知道。」
綱手揣著海報和漫畫，沒心思跟赤羽再打趣。
「嗯，帶一本給水戶婆婆。」
赤羽順手又遞上一本，「錢就不用了，算我給水戶婆婆的謝禮。」
「呵，本來也沒打算給。」
綱手感動一陣后又恢複本性，揣上漫畫書，提著紙筒離開。
「雲郎，抽獎已經弄完了，接下來收錢就行了……嗯，要是平民的小孩想要又買不起，白送幾本讓他們傳閱也無所謂，幾百兩而已。」
赤羽起身交代一番，準備回去真正睡一覺。
「是，少爺。」
之前一直負責把漫畫書搬上貨架的鞍馬雲郎答應下來，這兩三個小時，他在店裡幫赤羽上貨，中間如何交易看得很明白。
況且正如赤羽所說，即便中間有錯漏，頂多也不過幾百兩或者幾千兩而已，鞍馬一族損失得起。
幾天來，赤羽確實累了。
這是他到火影世界來最努力的幾天，堪比前世期末考試期間，再不睡覺自己都要猝死了。
……
千手一族。
「臭小子今天應該開張了，也不知道早點送本漫畫書來，不知道婆婆我無聊嗎？」
漩渦水戶躺靠椅上百無聊賴。
即便她耐性十足，可三天過去怎麼也看完前三話，
「奶奶，你看我帶什麼過來了！」
門外傳來綱手的聲音，不等綱手進門，漩渦水戶倏爾起身，化出一道流影躥出。
下一秒，她身影回到懶椅上，手中已有那本漫畫書，另外還有一個紙筒。
「奶奶，你怎麼搶東西，那是我的！」
綱手急眼了，衝進來就要奪回紙筒。
漩渦水戶手一動，化出一道術式，封印術頓時出手。
「小綱手，奶奶就是看一下，急什麼！」
「嗚嗚嗚嗚……」
綱手想要說話，但她中了漩渦一族獨有封印術，查克拉無法使用，身體也無法動彈。
漩渦水戶無視了可愛的孫女，手捧漫畫同時，小心拆開紙筒的一頭。
下一刻，一張畫卷從紙筒而出。
「喔……是一張很大的漫畫圖呢，乖孫女，禮物奶奶收下了。」
漩渦水戶故意作弄道。
綱手果然激動地在封印中奮力掙扎，但可惜漩渦水戶可以說是忍界最擅長封印術的人，像綱手這樣的下忍再強也逃不過她手掌心。
可實際上，這一切不過漩渦水戶掩飾自己情緒的方法。
真數千手！
無聲之間，封印術已經解除。
綱手看到奶奶目睹此畫，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爭搶著要了。
「這一招，他曾在終末之谷使用，如這一般……」
她聲音略帶黯然。
此刻斯人已去，只留餘響，木葉之中再無人能使用木遁，更別說仙法·木遁。
「大概那時候，爺爺也是這麼帥氣。」
綱手低聲說道。
漩渦水戶微笑著沒有回答，只是撫了撫海報，然後小心翼翼地捲起來塞回紙筒，遞還給綱手，這才說道：「好好收著，這張畫恐怕花費了不小的心思。」
綱手接過紙筒，非常珍視它。
感慨一番后，漩渦水戶拿起漫畫開始從頭看，於她而言，這些不過是平日里經常的回想，只是看到漫畫感受特別深刻而已，本身不足為奇。
對綱手而言就不同了。
偌大一張畫，要說沒花心思那肯定假的，特別赤羽這樣怕麻煩的，他能用心思畫這麼大一張，其中不只是汗水，更是一派心意。
這就是赤羽的大禮！
「搶鈴鐺……嘖，老把戲了，不過赤羽這小子竟然知道這一手。」
「對了，旗木卡卡西是誰？」
漩渦水戶翻到第四話，突然開口問道。
「他是旗木朔茂的兒子。」
「朔茂？跟你同班那個小屁孩？」
漩渦水戶一陣笑，果然小孩啊，各種人物都從身旁朋友開始遐想。
對她來說，這本漫畫也就是打發無聊，這種趣味正是她度過這漫長歲月後很少體會到的快樂。
「對了，聽說你今天把一個同學打進醫院了？」
漩渦水戶看到鳴人挨揍，突然想到剛才傳來的消息。
「對啊，一個蠢貨產生了無聊的追求，為此去……去澡堂，我忍不住揍了他一頓。」
綱手說到自來也還氣得牙痒痒。
當然她不得不佩服，自來也智障歸智障，但忍術方面並非一無可取，至少為解決安全偷看的難題，他知道先學一門比較隱蔽的土遁術，而且還把土遁術掌握得很好。
「孩子嘛，猴子小時候……嗯，這貨會望遠鏡之術，算了，都是當火影的人了，不說他當年的醜事。」
漩渦水戶一語揭過。
「什麼意思？」
綱手聽得不明不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可惜的是，漩渦水戶沒有繼續講解的興趣，專心在看手中的漫畫。
三代火影……望遠鏡之術？
綱手不太明白，也不願再想，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自己的住處。
這一張海報，她要好好裝裱起來，不能隨意放著免得壞掉，這可是她從赤羽手中得到的第一份值得紀念的禮物。
畢竟要讓那個懶鬼再準備這樣的禮物，恐怕不知道得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