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弄兒的後宮
輕舟滑過細水,碧綠倒影綿綿……
好多文人雅客,在"桃院"里,把酒論詩,好不熱鬧。
桃花香氣和著花瓣隨風沁入心,撫過面,一切還是那麼美。不會因為誰的流逝,誰的眼淚,誰的執迷而改變……
有人提議以桃花為題,賦詩一首。
一男,面若桃花,粉色衣袍,向前一步,吟道:「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春風有意艷桃花,桃花無意惹詩情。「眾人一聲叫好!
但聽一蕭,一琴和奏鳴鳴,若潺潺溪流,若天外洞音,一船由遠及近……
一紅衣男子妖艷的仿玫瑰,似狐仙,含情默默的眼溜光異彩,指尖波動的琴音,皆動人心魂……
一身青衣男子,消瘦的肩膀,半透明的膚色,如畫,一幅不似人間的畫,蕭在唇邊如泣如訴,卻不悲涼,栽著柔情漫漫……
一個身穿白色寬大服飾的女子,光著小腳丫,站在船頭,黑色的發未束,隨風揚起,片片落花嬉鬧而去,糾纏與人影間,旦見女子珠唇微張:「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船輕劃過時,女子抬起嫵媚靈秀的大眼,對岸上的公子飛個媚眼。
船劃過后,那男子仍佇立在桃院邊,痴痴凝望……
「這位兄弟,你不是相中那位姑娘了吧?」有個好心的人關心的詢問。我們為什麼説他是好心呢?請聽下書分解……
「……」仍舊一臉茫然,看著姑娘飄去的身影……
「哎……她可不是個能娶的女人。」好心人,一臉惋惜像。
「這位兄台,怎麼説?」桃花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實際的打聽姑娘的身世,方便日後迎娶!想他家財萬貫,風流倜儻,娶個姑娘有何難事?
可回頭的一瞬間,又愣了……好絕美的一張心形臉!這個男子,簡直有勾人心魄的作用。眼睛大而明亮,掛著深深的笑意,唇紅齒白,一笑間彷彿湖水般磷磷蕩漾……
「她啊……從來沒有嫁過!而且,還娶了眾多的美男子呢……各個那叫個絕色啊。」大家注意啦,這就是暢國,一個可以男女互娶的國家。只要人家願意跟你,你就可以娶。還有,人一但嫁入對方家裡,若有二心,全憑對方處置。砍啊,丟啊,隨便啦!但,若是娶方悔婚,給些銀兩就算拉倒啦,你還可以再嫁。呵呵……霸道吧?
「啊?她……」收收心神。看來是個大戶人家。可心裡仍對那美色念念不忘,一狠心,決定了!嫁她算了!「那……這位兄弟,你知道她是哪戶人家嗎?」「你不是要嫁她吧?」好心人有點誇張的表情,實在滑稽。黑白分明的大眼,咕嚕咕嚕直轉。在暢國,是任意娶嫁的,還吃驚個什麼勁啊?
「這位兄台,認為有何不可?」臉有些微紅,但仍舊保持著風度,對,風度很重要。
「這……」「但説無防。」「她的那些新郎,好厲害呢!凡是她看上,勾引過的,沒有一個能進得了府的,而且……」一幅神秘的樣兒。
桃花郎忙把耳朵送過去,好心人接著説:「而且……都被折磨的要瘋啦!」「啊!!!……」桃花一驚,忙跳開揉耳朵:「兄台,你説話怎麼突然這麼大聲,好震……」「是嗎?哈哈……我還有件事兒,沒有告訴你呢!」好心人又笑的好陽光,好無害,使桃花又不自覺靠了過去……
「她是——"暢"國的國王!」「啊……!!!」桃花嘴張的大大的,傻傻的看著好心人海水般磷磷的笑,看著好心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真的就是輕輕的戳了一下桃花!桃花撲通……掉入水裡面,狼狽的掙扎著……
好心人,笑著跑開了,那動作優美的像在飛,飛向船消失的方向……
「弄兒,等等我!」……
我仍舊光著腳,順著風的方向,坐自己最愛的事……水涼涼的,偶爾有魚兒在水下親吻我裸著的足,呵呵……好癢。
我現在身上,除了肚子上還有個小疤痕外,其它一切恢復正常,又可以騙小男生啦,幸福啊……可惜,也就想想,沒有任何實際行動,哎……家有惡男啊……
「弄兒,等等我!」我懶洋洋的看眼岸邊亂飛的小子,不理他,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繼續欣賞我的美景,想我的心事……
又吐又流了那麼多的鮮血,以為再吃N萬個雞蛋也補不回來了,其實最重要的是到底還有沒有吃雞蛋的機會!可……事事誰能料到呢?老天,厚帶俺啊……不但有機會吃雞蛋,更來到了"暢",當了國王!哈哈……
誰讓我有木墜呢?不服不成!
若説我的地圖,還是有一定故事地。其實,我當天拿出的地圖,是假的,是我讓琴歌畫給我的,並照著樣子請工匠做了一塊。上面的字,當然也是楚歌提供的,這個不是謊話。可後來,在琴歌的帶領下,我們來到暢國的時候,我的地圖,就變成真的了,很奇怪不是嗎?呵呵……可我知道,那是琴歌拿真的,換掉了我的假的。而且,也因為這個地圖,我當上了暢國的國王!原來這個小木塊,相當與暢國的玉璽,而且,還有琴歌這張超像公主的臉,別人不服都不成。當然啦,過程還是滿艱辛地,但,最終我還是登上了帝位。
括弧:非常重要的括弧:現在仍舊是男主外,女主內。我天天幾乎都在後宮,琴歌大攬朝政!再括弧:是我以條樓為前提,要挾來的。偶才不那麼傻呢,既然不是那個料子,就乾脆當個摔手幹部,每天和男色們私守一起,美瘋啦,冒泡啦,啦啦,啦啦啦……
其實,我並不想當什麼國王,國王應該是琴歌,也就是我的宮主。但,琴歌説,你最大的願望不就是想娶很多的美男子嗎?只有你比別人有權勢才可以。於是……我答應了!而且是非常快的就答應了!沒有給任何人,任何再游説我的機會。呵呵……應該沒有人會游説我,汗……也就琴歌吧,這傻帽。
至於,我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楚歌是宮主的,大概誰都想不到……但!這是個秘密,我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我記得,我説過,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但我確實是被眼睛騙了。楚歌的眼睛是黑的,為什麼宮主的是淡紫的呢?這個問題,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他練習武功的原因。他那武功一旦修行到一定程度,眼睛就變成紫色的,若想恢復正常,就得自動將功力壓底,若提起功力,眼睛又會變成淡紫的。
所以,現在的宮主——琴歌。有時候眼睛是黑的,有時候是淡紫色的!呵呵……當然嘍,平時是黑的,一到晚上就寢,就變成紫色的啦……那説明人家製造下一代很賣力!懂不?
也許在他奄奄一熄的時候,我來了;也許是在他騙過我后,我仍舊不離不棄。所以,他讓我做國王,讓我收男妾。哈哈……用他的話説,除了他這個正牌國公(就是皇后),其它都是性奴!
而他的聲音,時而慵懶充滿磁性像宮主,時而低沉婉約輕佻像琴歌,我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而他説:「這樣不更好,你一起玩了兩個男人!」吐血!這哥們説話,和我越來越有一拼!……
嗖……的一聲,一個人影晃到船上,擋住了我大好的陽光,而我繼續閉著眼,不理他。
「弄兒,你又不理我!」他伸手,將我從船板上拖起,抱到腿上。
「……」繼續閉眼,不説話。
「我吻你嘍。」他話音一落,我忙睜開大眼,慌亂的躲閃,卻沒有避開,被吻個正著。我的臉紅紅的,不安的看看狐狸,瞄瞄楚凡,兩人全都轉向別處,不看我。當然,音符有些凌亂,卻馬上恢復了。
「葉紫!你……你……能不能不粘我?拜託!我心臟負荷有問題!」無奈啊,無奈,對這個孩子,我是一點活招沒有,總被吃的死死的。他粘人的功力越來越強,我只能鵪鶉的躲著。
「弄兒,不喜歡我啦?」他眼睛一翻,嘴一撅,就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低頭不看我。
「不是……」出口后,就後悔。
「那好!晚上我上你寢宮住!」「啊?!!」咣!又來?我可憐的心臟啊。
「葉紫!你明不明白?在我心裡,你就是個小弟弟。雖然……這兩年你長的好高,可……你才十五不是嗎?還小,好小……呵呵……」不是我手軟,辣手不摧花了,實在是我心裡有疙瘩啊。那個被我曾經當做弟弟的小鬼,現在成天粘著我,要求嘿呦嘿呦的做床上運動。是你,你能接受嗎?要不是我床位不落空,總有男色相伴,都不知道半夜他要爬過來幾回。有次狐狸起夜,回來后我一摟,居然變成了葉紫!絕對是驚嚇!而葉紫也被返回的狐狸扔出了窗外……哎……
雖然,這兩年他原本略圓的臉已經轉變成心型,個子也躥到我需要仰脖才能看到的位置,男性獨特的味道原來越濃,但……
「弄兒,其實我不小了,不信……」突然燦爛的一笑,唇再次壓了過來,我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給。
「葉紫,你想讓弄兒羞死嗎?」一聲溫和的聲音,軟軟的敲斷了葉紫越收越緊的手。
「煥之……」我深情的喚了一聲,忙從葉紫懷裡掙脫,鑽進了煥之溫柔的懷抱。還是煥之好,總是那麼溫柔。就算讓我咬的渾身是傷,也永遠溫柔看著我,用手撫摩我的頭,用手指為我梳里長發。我的傷是他日夜的辛勞,日夜的守侯才漫漫康復的,然後他撫摩著我的頭髮,一臉幸福的笑,再然後,我就翻身把他拿下了。
「哪有?是她總不要我!」葉紫眼一轉,馬上巧笑的沖我飛來,我抱煥之,他抱我,手還在我腰上摸啊摸的,我瘋啦。
「好!你晚上來!晚上來!成嗎?」瘋吼!!……
「好!啵……」他習慣性的在我臉上親一口,一臉奸計得懲的模樣,我抖啊,氣的渾身都在抖!我的座右銘要改,以前是:有男色不佔,還不如王八蛋!現在是:男色佔多,就像個王八蛋!
「弄兒……不氣。」煥之仍舊溫柔的撫摩著我的頭髮,愛死了他這個固色動作。
「養了個禍害。」狐狸起身,琴音停。走過來,攬著我的腰,迎著風,站立。
「喂!騷狐狸!你説誰是禍害啊?」葉紫蹭的又蹦了回來,幸好船夠大,不然……
「弄兒,不然,晚上我陪你……」狐狸在我耳邊哈著氣,柔媚低語弄的我心痒痒地,張口的"好"呼之欲出……
「曉弄兒!你若敢!我纏瘋你!」葉紫氣的有些跳腳,一掌劈向狐狸,兩個人又打了起來。原本我以為葉紫也就是家事背景很複雜,沒問。卻沒有想到他也會武功!而且據説很早就會了。我問他:「那你被搶劫的晚上,你也會武功嘍?」他用鼻子,哼了我兩下説:「我就想看看學豬哼的女人,到底有幾把刷子!」我忙笑著問:「那你説有幾把?」他説:「沒看到一把!」我蹭就怒火攻心!大喊:「我救了個白眼狼!」……
兩人打鬧慣了,我反正無事,就選了一處位置,打算好好欣賞……
隨知,手被人一拉,人跟著飛了出去……
「你的輕功越來越好了?呵呵……是不是和你單薄有關呢?」「淡伊……我想你。」「凡凡……對不起!」聽他這麼説,我的心一緊,似乎半個月沒有和他一起了……夠怪那霸道的正宮琴歌,夠怪那嫵媚的死狐狸,都怪……我。
「我想要你……」他清澈的眼,馬上渡了一層情慾的迷霧,如墨玉般引人入勝,無限遐想。周圍的蘆葦長的好高,而我們好渺小,呵呵……正適合做某種運動不是嗎?這可是純天然的床啊……
「凡凡,你好香……」……
記得我醒來后,看見圍著我的人都瘦了整整一大圈。我眨動乾巴的眼,想確定我還活著的事實,還能看見他們的幸福。
他們眼睛紅紅的,不停的説:弄兒,你醒了!終於醒了!……
「是啊,我從鬼門關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比你們好看的,就回來了。」這是我説話順暢了后,給他們的解釋。
當時,我們正在去王"暢"的船上……
我問他們:「你們怎麼會跟來?」他們説:「琴歌站在船上,抱著你,大聲問:"還有人想去暢嗎?那裡一妻多夫!"」我問狐狸:你為什麼跟來?
狐狸説:伺候你一個,和伺候很多女人都一樣。
我問煥之:你為什麼跟來?
煥之在我手心同時畫起了方和圓!
我問楚凡:你為什麼跟來?
楚凡説:你是我的淡伊!
我問葉紫:你為什麼跟來?
葉紫白了我一眼説:傻女人。
我問琴歌:你為什麼讓他們跟來?
楚歌説:那是一個快死了人的願望。而那個快死的人,偏偏奪了我的初吻,奪了我的心。請大家注意:是初吻,不是初夜!他果真提槍就上!狠!
對於,沒有跟來的人,我深表理解。龍穰已經是"冗"的皇帝,他的愛是江山,不是美人。而他當日玩"真心話,大冒險"時,説過日後會問我的問題,終究沒有問過……可我知道他能放我們走,已經是最大的冒險。
楚辭,不説啦……尹圖,更不提啦……
儘管心會痛,當偶爾想起他們的時候。但我會告訴自己,人太多,後宮太滿也是麻煩……
最沒有想到的是,狐狸居然交給我了一個香囊,打開后,飄逸的字躍然與紙上——弄兒,我是否喜歡你?
這是小二子要問我的問題嗎?他是在問我嗎?還是在問自己?哎……又徒增一抹辛酸……
當我和楚凡重新飛回到船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著我……
我沖著眼又紫了的琴歌笑笑,上去用力親了兩個來回。直到琴歌問我,是不是還想去蘆葦地?才吱溜鑽進船倉……楚凡別説我不夠意思哦,又拉個受罪鬼給你一起受唰唰……琴歌,對不起啦。
靠進石錦懷裡,拿起他喝著的酒,灌了一口……石錦仍舊是冰冷的,卻不再凍人。我把含在口中的香釀,用舌尖渡到他口中。
他這個不合格的殺手,臉又紅了……
記得我問過石錦:你為什麼跟來?
石錦説:我欠你一條命。